至爱王牌妻:无良世子淡定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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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言罢,那名副将径直抹了脖子。
他一带头,几个手下也纷纷动静,皆是抹颈自杀。
这些人,对沈子龙确实是一片忠心。
随在沈子龙身边出生入死多年,他们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将,他们也知道,这一次,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这样死,至少还留着几分尊严。
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手下,沈子龙的眉也是越皱越紧,抬脸看着沈凤初,他厉声喝道,“还等什么,下令吧!”
第484章 小王爷挂帅!(2)()
小王爷挂帅!(2)
沈凤初看着他的眼睛,“你没有什么话说吗?”
“成王败寇,这一次,我信错了人,我认输!”沈子龙道。
“看来,是我看错你了!”沈凤初轻哼,“我原以为,你是个真英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孬种!”
“胡说!”沈子龙挑眉怒喝,抬手指向城墙上的“沈重”,“你以为,真得是你赢了,你今日能赢,不过就是因为他还活着,不过就是仗着这些信服于西北王的精兵,如果你不是姓沈,如果不是沈重的亲儿子,你沈凤初什么也都不是!”
“沈子龙,你看看,我究竟是谁?”
城墙上,“沈重”猛地抬手,从脸上抓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面具下的真容。
清秀的眉眼,赫然是医师于亮。
沈重自然已经是死了,沈凤初早已经料到,今日有局面,所以才让于亮伪装成父亲沈重。
于亮与沈重个头相仿,又随在沈重身边多年,对他的举止十分熟悉,再加上他本就擅长易容术,想要装成沈重自是易如反掌。
如果沈子龙仔细辩认,还是应该能从声音和细微差别辩出这是假的。
只是,作贼心虚的沈子龙,跟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
“世子殿下!”一旁,赵山河同样惊讶地收回目光,“王爷他……”
“那日兵变之时,父亲就已经中毒身亡,只是为了稳住西北军心,我才一直没有向外通报消息!”沈凤初轻声道。
“混蛋!”赵山河听了,顿时双目通红,“弓箭手!”
刷!
他一声令下,所有持弓的西北军皆是绷紧手臂,将箭尖指向沈子龙,蓄势待发。
沈凤初淡淡抬起左手,“所有人,退出十五步之外!”
赵山河皱眉,“世子殿下?”
“赵山河,你敢违背军令?”沈凤初沉声喝问。
赵山河看着那个肃立于他面前的身影,恍惚中,又看到多年前那个总是带头冲先在前的沈重。
“末将,不敢!”
在马背上向沈凤初的后背行了一礼,赵山河抬起右手,“所有人,退出十五步之外!”
马蹄整齐踏响,大军后退,小小的空地瞬间扩大成一个圆。
“从今日,我们不再是兄弟!”
沈凤初抬起左手,右手绕指柔轻轻一摆,华美的玄色衣袖瞬间从他的臂下飘落,无声地落在黄土地上。
“西北军规第一章第一条,西北军者,忠字当头,叛逆者,死不可赦!”抬剑指向沈子龙,他的声音中已经没有悲喜,有的只是身为一郡之王的霸道,“叛将沈子龙,受死!”
“哼!”沈子龙轻哼,抬枪遥指沈凤初,“那日,我不过只是一时大意才受伤,你以为,我真的不如你?”
“若今日你能胜得过我,本世子允你安然离开!”沈凤初道。
“哈……”沈子龙仰首大笑,“你可别后悔!”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沈子龙追字出口,握枪的右手轻轻一颤,整个人亦已经飞身而起,手中长枪如一只墨龙直刺沈凤初。
第485章 小王爷挂帅!(3)()
小王爷挂帅!(3)
他不想死,他也不相信沈凤初真得会放他走。
所以,他决定,放手一搏。
自幼随沈重学枪,他的天分和勤奋,上上下下,有目共睹,否则,沈重就算是再疼他,也不可能将他捧上大将军之位,更不会将自己用的这把器榜上第五的破甲枪赐给他。
枪若蛟龙,带着一阵劲风,这一枪,沈子龙毫无保留地用出全力。
沈凤初移步,急退出两步之外。
长枪刺空,沈子龙旋身,破甲枪擦着地面扫过,带着一片如雾的黄色烟尘。
沈凤初抬起左袖护住脸面,再退两步。
“呀!”
轻啸一声,沈子龙挑枪向上,破甲枪如一道贯日长虹,穿过腾起的浓密烟尘,直取沈凤初前胸。
旋身,沈凤初侧避。
枪尖擦着他的衣袖掠过,将他完好无损的右袖硬生生割扯下一块。
收枪,吹掉枪尖上的布丝,沈子龙冷冷抬眸。
“这一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退!”
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人枪合一,沈子龙整个人都化成一道光影,向着沈凤初冲过来。
沈家枪法最强的一势——一骑当千。
这一招,本是马上枪法,人的力量加上马的冲刺,威力非常。
当年,沈重年轻时,就是凭着这一招,同时击毙瓦剌三名大将,沈子龙这一招,虽然不是在马上施展,却依旧是带着一片强劲的急风。
随着他飞身而起,地上的灰尘亦随着的身形飞扑而起。
远远看去,便如同有无数身影追随在他的身后,明明是一个人,却让人生出千军万马的感觉。
这一次,沈凤初没有再躲避。
让他三枪,已经足够表示出对父亲这只破甲枪的尊重,这第四枪,他不会再让。
斜斜侧身,他单足落地,轻轻一旋,然后,出剑。
沈子龙的枪,擦着他的身体掠过,沈凤初的旋身之力,巧妙地化解他的冲力,让过他刺过来的枪。
等到沈凤初出剑的时候,沈子龙的人已经冲到他的面前,眼看着刺到自己面前的剑,沈子龙的眼睛瞬间瞪大。
绕指柔笔直地刺过他的身体。
沈凤初抬起左手,抓住破甲枪。
足尖轻轻一点,人已经重新退出数步之外。
回臂,将绕指柔收到身上,他轻顿左手,手中破甲枪重重顿在地上。
“这只枪,是父亲当年赐于你,现在,我代他收回,因为你,已经不配再用他!”
胸口,鲜血如泉喷出,沈子龙身子一晃,沉重地跌倒在地。
趴在黄土地上,他侧脸看着沈凤初,眼睛中满是不甘和不相信。
自幼与沈凤初一起长大,对沈凤初,他一向自己比任何人都了解。
可是,直到现在,他仍是想不通,这个自幼便因经脉奇特,不宜习武的少年,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如此高手?
“我记得,有一个人说过,这世间从来没有绝对的事情,勤能补拙,只要勤奋,废物也能成为枭雄!”沈凤初皱眉看着从地上坚难抬起脸来的沈子龙,冷冷一笑,“这些,我想你都已经忘了?”
沈子龙抬起脸,看着那少年因为皱起的眉。
突然想起来,这是他说的。
那时,沈凤初十岁,他十五岁。
第486章 小王爷挂帅!(4)()
小王爷挂帅!(4)
那一天,诸葛圣手到了西北王府,仔细为沈凤初把了脉,却仍是摇头,说他不能习武。
当时还是小小的少年的沈凤初坐在凤鸣塔的露台上,双腿垂在露台外,也是这样的皱眉。
后来,他找到他,当时,他就曾这样的安慰他。
沈子龙并不知道,他的一句安慰,对于当时的沈凤初有着怎么样的影响。
移目,看着沈凤初手中那把深深刺入西北大地的破甲枪,沈子龙的眼睛模糊了。
之前,他只以为,是因为那天疏忽才会吃了沈凤初的亏。
今日看来,是他错了。
如果沈凤初想杀他,随时都可以做到。
这个少年,是真的将他当大哥的!
他呢,他呢?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凤初!”他吃力地抬起脸,看向那个背着阳光,耀眼的无法直视的少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和义父了!”
“你走吧!”
低语一句,沈凤初转身,大步走向城门。
即使是到了现在,他仍是没有对沈子龙痛下杀手。
那一剑,并没有刺中心脏,只是断掉他的右手手脉,让他永远无法用枪。
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哪怕沈子龙不义,沈凤初依旧在感恩,感恩着这些年来他如大哥一般的照顾,感恩着他这么多年来为西北出生入死。
“呸!”
侧脸一啐,赵山河打马追向沈凤初。
呸!呸!呸!
……
所有人随着赵山河向上前,路过沈子龙身侧时,皆是远远地啐上一口,便如避瘟疫一样远远躲过。
沈子龙吃力起身,向着面前的阳关城连连拜了三拜。
“义父,儿臣错了!”
沈子龙猛地抬起手掌,拍向自己的胸口。
噗!
鲜血裹着新鲜的碎肉从他的口中喷出,这位曾经傲世西北的大将军,面朝着阳关城扑倒在地,至死,眼中依旧有歉意。
纵沈凤初留他一条命在,他又如何有脸在世间苟活?
沈凤初转脸,看着那个缓缓倒下去的身影,抿了抿唇。
“将他与其他人一起,厚葬!其他人等留守城外,赵山河与众将入城叙职!”
扬声下令,他转身向着城门走去。
守城的士兵早已经将城门打开,沈凤初一步一步走进城门,手中紧紧握着那把破甲枪,虽然身上衣袍两袖皆有破损,却没有半点狼狈之态。
城门内。
云楚一手提着装枪的箱子,候在门洞外。
走过去,沈凤初抬手接过她手中的箱子。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从他手中将破甲枪拿过来,转身和他一起走向城内。
二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太多交流。
彼此却都明白对方的想法——不管是什么,都一起分担。
早有手下恭敬地迎上前,为二人牵过马。
飞身上马,二人一起打马,奔向王府。
片刻之后。
天下第一庄,忠义厅。
沈凤初与云楚一左一右坐在主位的两把椅子上,两侧,一应文武官员皆是在侧。
事情早已经瞬间传遍整个阳关城,那些请假的老臣们听说沈重的消息,也是一个个主动赶到王府。
第487章 小王爷挂帅!(5)()
他们混迹官场多年,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还不明白凤初的心思,那这些年的盐也就白吃了。
沈凤初淡淡环视众人,目光便在赵山河的脸上停下,厉声喝问,“身为二品大将,撤离职守,赵山河,你可知罪!”
赵山河迈前一步,挑袍单膝跪地,“末将,知罪,请世子责罚!”
“责罚?”沈凤初皱起长眉,“此时,西北边疆不过还有一万余人马,如果这个时候,瓦剌来犯,西缰必入敌手,就算我杀了你,能挽回那一万人的性命,能挽回西缰吗?”
赵山河垂首无语。
一旁,赵山河的副将却已经小心开口,“这件事,世子殿下也有责任吧,京城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未有半点消息,赵将军赶到这里,也不是没有原因,更何况,瓦剌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
“闭嘴!”赵山河转首低喝出声,“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那副将退后一步,没有再出声。
“这些家伙平日里被末将给惯坏了,世子殿下千万不要生气!”赵山河忙道。
“殿下!”陈七急步而入,扬手将提在手中的那人丢在厅中,然后就将一只小小的银筒双手呈到沈凤初手中,“这是这家伙准备送出的密信,属下已经看过,是瓦刺文!”
闻言,众人皆是向他丢在厅中那人脸上看去,赵山河一眼就认出他是沈子龙的副将,“你不是那个……史玉柱?!”
沈凤初倒出密信,目光掠过密信下方的印章,“他不是史玉柱,他是瓦剌奸细,这种印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大祭司专用,看你的年纪……你应该是瓦剌大祭司的儿子,对吗?!”
那名副将,眼中闪过一抹愕色,片刻又恢复平静,“没想到,你对我瓦剌如此了解,我也不防告诉你实话,我就是大祭司的儿子绍布!”
沈凤初收指握紧密信,“怪不得我总觉得你有些眼熟,原来,你是他的儿子!”
“哼!”绍布冷哼,“父亲就是太过仁慈,如果那晚让我杀了你,你又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十年前,沈凤初年幼之时,曾被当时还只是副祭司的达玛掠走,准备带回瓦剌,当时也不过是半大少年的绍布曾经想要杀了沈凤初,却被父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