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几个高富帅不长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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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个士兵上来将连喊冤枉的军师小哥拖了下去。
一出离镜头,第六代军师小哥就揉了揉嗓子,然后欢快地领便当去了。
为什么说是第六代呢,因为剧本里的女皇陛下一生共有七个军师,腰斩了三个,自尽了两个,还有一个因为受不了女皇的淫威,疯了。
刚那个第六代属于腰斩下场的龙套,他的牺牲为第七代小配角军师铺平了康庄大道。
要看清楚了,这里的第七代军师已经不再属于龙套了,是小配角。
这个镜头一拍完,高谚就递过来自己亲手擦的刨冰给温软吃,他嘴角含笑,眉目含情调戏道:“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本将军喂你不成?”
温软的脸上难得一见地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接过刨冰后才一脚踹上去:“你刚那剑戳那么用力,是想大义灭亲?”
高谚完美的身形闪躲得也很是及时:“那你这脚踢这么不留情,是想谋杀亲夫吗?”
场外的群众看着人家俩大明星打情骂俏,不由得异口同声发出了由衷的赞美:“这该死的异性恋,情侣全都去死去死去死吧!”
?
傲慢又混蛋的女皇帝随便抓来了一个新的军师,新镜头就要开始。
不知是不是刨冰太冰的原因,温软从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凉气,她看着新来的第七代军师,不由得眉毛一皱:“你还升官了?”
剧本里的前六代军师全是奶油小生,因为那是女皇帝的口味,可是这次由于要演第七代军师的兄弟临时窜稀,导演又不可能为了一个这样的小角色拖延进度,于是就换上了长得还算像个人的闻氏小誉誉。
“嗨……小软,这军师的服装就是不太一样啊,一穿上去我就有如神仙入体,顿感精神不已!看见没,哥连说话都带着点古味儿了!”
温软:“神仙才懒的入你这废体,你应该是被神经病入体了。”
闻誉真的升职了,从络腮胡大叔小龙套升级为女皇帝身旁的军师小配角。他激动地都快要嗷嗷嗷了,边整着衣冠,边抓紧时间跟温软可劲地显摆:“多亏您的福音庇佑啊影后小姐。我可跟剧务说我是你还未过门的表哥,他一听马上就让我上了,我这算不算走后门啊哈哈哈哈噢耶思密达!哥好开心,演这个有台词,给的钱也多哈哈哈!”
明知道他是开玩笑,不知为什么却触起了温软的一丝心酸,他的日子一定过得很……
温软立刻停止想象,移开了眼撇嘴说了四个字:“嘁,真丢脸。”
018 掳获暖床预备役()
女皇陛下勾搭未果,求爱被拒,想强掳又打不过抵侵大将军,这让她陷入了人生的迷茫之中,前所未有。
也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接连着好几天,女皇陛下表情不善,食欲不振,不眠不休,害得身上的伤拖拖拉拉过了好久才终能痊愈。
她看着自己的兵马粮草,看着自己拥有的城池,看着众多美人,突然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明明只是多了两个伤疤而已,可身上却仿佛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拆掉绷带的那一日,她决定,忘记。
待重整旗鼓,她带领着军队一连端了好几个边缘小国,掳获了好几个帝王做暖床预备役,但是,也再没有遇上过像抵侵大将军那样的刺头儿拦路虎了。
“这里,繁花盛开,百姓和乐。”女皇陛下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对着军师议道:“但朕想要它寸草不生,荒无人烟,以祭奠朕死去的爱情。”
———这是谁家的脑残编剧,竟能写出来这么一出清新脱俗的狗屁,真难得啊……
闻誉头上三滴汗,但还是两眼放光地演道:“陛下好棒呀,好洒脱呦,好富有情趣噢~~~~~~~~”
闻誉的眼角有一个绿豆大小的疤痕,那是他少年时为温软做英雄留下的印记。他虽然没有那些花美男帅,但让人感到很顺眼。此时,他念着这样的台词,也一如既往的欠扁。
还没等温软接上下句“军师此赞何意”,导演早已跳起来喊叫了:“卡!卡!卡!”
也许因为怒不可控,导演叉着腰做茶壶状批斗着闻誉:“你他妈会不会演?是让你演军师啊不是老鸨!情绪!注意点情绪好吗?第七代军师的口吻是反讽,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女皇陛下改邪归正!你他妈的没事少吃点盒饭多看看剧本好吗?!”
不要脸的闻誉连连弯腰道歉,嬉皮笑脸:“喔对不起对不起,导演大人,小的错了,刚太入戏,不由自主。”
他也学会了影帝高谚的不由自主。
可惜,效颦了。
接下来,闻誉找到了感觉,完全上道,将一个大愚大智的军师演得惟妙惟肖,贱到无可救药。
军师跟在女皇陛下的后头,激动地泪流满面热血沸腾,闻誉感慨地背起台词道:“真是不容易啊,陛下沉迷男色不思进取那么久,终于开始恢复征战掠夺大业,知道上进了啊!”
这位知道上进的女皇帝,带领着自己的心腹小纵队乔装入敌城开始做战前准备了。她以前赢得的战争,有硬碰硬的,但大多,还是靠智。
身为女人,心细,脑子灵活,又会偷鸡摸狗来阴的,还会寻找对方城池的弱点:你粮草不足我就拉长战线,你难攻易守我就城内放火,你兵力强大我就四处游击,她简直是天生的领袖军事家,当然,如果能用在正道上那就更好了。
除却女人这一身份,她还是帝王,她极会挑衅,她有宏图伟略,两者结合,让她想不嚣张都不行,因为她有天赐的资本。
仿佛老天根本就不是让她来带领民众百姓过安生日子的,她的血流淌着好战因子,传染了她的臣民,她不觉得自己有错,臣民也都觉得这样的女皇陛下才是正常的,上进的,好的。
强者靠拳头说话,弱者才叽叽哇哇。
这就是他们奇葩又强大的世界观,变态又激进的人生观。
话说回来,有些不幸的是,那组战前预备小纵队还没溜进敌城呢,就跟与那里三杆子都打不着的抵侵大将军相,遇,了。相遇了!
军师混在女王的小纵队里,不由得即兴发挥了一句让导演连连称赞的台词———
“靠,这贱人!”
019 人生难得几回清()
已经浇熄的火焰,在“重逢”的那一瞬又彻底燎原。女皇陛下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里充满了酸楚:“将军大人您很闲吗?连别国的事儿如今都要插手。”
“你作恶太多,是该收手了。”
骑在马上的俊朗男子,不卑不亢,不急不徐道出这句话,就像是佛祖派来的正义使者,在规劝邪恶能够归正。
“如果朕说不呢?”女皇陛下心碎地摸着袖口的暗器。
“那我就会杀了你。”
此话道出的同时,将军大人的宝剑举起,熠熠发光,也就是这个同时,来自女皇袖中的暗器,正式射出。
大家连眼都没来得及眨,就看见将军的胸口已经血流不止,虽然他的宝剑依旧对着女皇帝,但腕上的力量在慢慢抽离。
“这次,我也会杀了你。”
女皇陛下垂头低语,没有再自称“朕”。
陛下都出手了,小纵队成员也纷纷回神,出手补刀,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都趁乱上前对着坠马倒地的大将军补脚……
“把他给朕带回去。”
女皇陛下下达今日最后的命令,这也就意味着,战前探路小分队正式收队。
她没有去管他的死活,只丢了一个老眼昏花的太医去医治,那种随便的态度,连身为皇帝的该说的“治不好你就提头来见”“他要是死了朕就杀你全家”等标准语录都没有撂下一句。
以往只有听着这句台词才能正常看病的老太医如今突然有些不太适应,他捋了捋胡子,揩了揩眼角,满脸诚惶诚恐,不知如何是好。
军师大人拍拍老太医的肩膀,鼓励他:“好好加油,往死了治!”
“孽畜!这可是条人命!”老太医不由脱口大骂,还给了军师一脚,可是由于老眼昏花,不幸没踢着。
老太医试了诸多办法,将军都昏迷不醒,前殿歌舞升平,被强掳来的各国帝王把酒言欢,这两幕反差巨大的景象就像女皇陛下即将要断层的人生。
“你们跟着朕,可还开心?”
女皇陛下突然问出了这样的话,她给自己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意识有些不清,看谁都像抵侵大将军。
此话一出,歌舞笙箫突然安静了一瞬,众人皆答:“就当做客,自然开心。”
是啊,说是暖床,女皇陛下忙得根本就没时间上床,又有好酒好肉美女丫鬟伺候着,这样领略着别国的风景,享受着异域的招待,自然是开心。
女皇陛下送到嘴边的酒杯突然顿了顿:“朕,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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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医这一大把年纪,把毕生所学全都用上了,可大将军依然不醒,他实在没招了,只能和所有卖药喊广告的江湖术士常说的词那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凑近将军大人的耳畔说:“陛下又要出征了,你再不醒,就赶不上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大好时机了。”
话一说完,将军大人便悠悠醒来。
女皇陛下听闻了这个消息,急急忙忙赶来,路上碰倒了好些盆栽。
将军看着眼前醉醺醺的女皇帝,嘴一张,又一合。
“你到底想说什么?!”看着他无力开阖的嘴唇,女皇陛下凭着仅剩的良心未泯低下头去,将耳朵凑近将军大人的唇。
“你……想要什么……”那一字一句用尽了力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女皇陛下毫不犹豫,回答:“你。”
“好……你来……要吧……请放了他们……”
女皇陛下回头对着跟过来的满屋心腹下令:“解放所有掳来的人质,朕就要他一个。”
军师嬉皮笑脸,低微又友好地“质问”着:“陛下,您这样听他的话貌似不太妥吧,若将这些后宫的帝王们都放回去,他们要是举兵卷土重来想要雪耻侮辱,到时候我国将会———”
女皇陛下不知被戳中了何处怒点,顿时出离愤怒:“朕就愿意听他的,怎么了?朕就是喜欢他,能怎么了?朕就是愿意为了他连这个破皇帝都不想当了,这又能怎么了?朕愿意被他玩,愿意被他杀,这他妈的到底干你们何事?!”
军师不禁直起腰板,大骂道:“昏君!”
其余人怯懦地表示支持军师:“臣等附议。”
“你们是第一天知道么?朕昏了一辈子,现在却是最清醒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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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就算是念普普通通的台词,听起来也会让人不觉脸红,心跳加快。
高谚在机位拍不到的红鸾帐里,不觉露出了一个倾锅倾秤的笑容,那是他的温软啊……他的!
好温暖。
020 如胶似漆的璧人()
这一天的戏几乎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温软也不友上传
可唯有一个人精神亢奋,刚收工就一溜烟跑没了影儿,连盒饭他都没领。
剧务大哥对此很是不理解,他望着闻誉绝尘而去的方向连连感叹:“乖乖个隆滴咚,他到底招惹什么怪物了,鞋底都快跑飞了……”
龙套甲顺带吃掉了闻誉的晚饭,并道出实情:“说是要去给他的那位心头好买鸡吃。”
剧务大哥琢磨了一下剧组里那对能闪瞎人眼的情侣党,然后不得不摇着头感叹道:“天,追星追得跟小三儿出洞一样,我几乎崇拜他到绝望……”
闻誉的那点碎心思,长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但温软却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她坐在一把简易古朴的摇椅上,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的烟,烟头在不怎么亮的屋里明明灭灭,她却一口没吸。
“女朋友,你的烟灰要落了。”
温软回头,原来是高谚不请自来,他端着自己研磨好的高氏咖啡,像一个初抵神坛的王子一般踱步到她的面前,然后蹲下:“即使你天天都在我眼前,我也很想你,怎么回事?”
高谚的眼眸漂亮又深情,与她说话时挨得很近,连呼吸都能够清晰地感受。
温软把整只烟都扔进了他端来的咖啡里:“请别用这种骗小女生的说辞来对付我行么?”
“女皇陛下您可真是残忍啊,我独独钟情于你,你却冷心冷血将我嫌弃。”高谚把已经成了垃圾的咖啡放到桌沿上,然后腾出手按住温软的脖颈,又细细地摩挲她颈后的肌肤:“你看,你怎样对我我都不生气,我觉得我这一定是病了,相思病晚期。”
高谚与闻誉很不同,前者是温柔煽情浪漫派,仿佛任凭你腾空转体两周半再加上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一般的胡闹耍脾气,他都不会生气,反而还会摸着你的脑门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