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府的新姑爷-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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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赔罪道:“将军息怒,我也只是想早些知道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军为何被调离边关才这样的。说起来,将军走后边关现在恐怕是危险了。”
狄青面色一沉:“唉,我如今已是戴罪之身,管不了这么许多了。”
我没说话,他要真是这么想的,我把头砍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狄青侧过身子:“想知道实情,进来吧。”
我应了一声,随他走进房内。
在大厅里,狄青毫不停留,在我暗自思量时直接把我带到了二楼。
分宾主坐下后,狄熊端上热茶。
狄青看着他说道:“你去守住门口,谁要靠近此楼,杀无赦。”
狄熊低声应诺,低着头缓缓退出。
狄青走到窗前,回忆般说道:“青出身贫寒,弱时,因其兄与乡人斗殴,代兄受过,被“逮罪人京,窜名赤籍”,加入军中。屡立战功。时年,有异族首领侬智高起兵反宋,自称仁惠皇帝,招兵买马,攻城略地,一直打到京西路。朝中上下十分恐慌,几次派兵征讨,均损兵折将,大败而归。值此举国骚动,满朝文武惶然无措之际,青自告奋勇,上表请行。太祖十分高兴,任命为宣徽南院使,宣抚荆湖北路,经制广南盗贼事,并亲自在垂拱殿为青设宴饯行。先皇保佑,青把所部分为先、中、后三军,亲率先军火速出击,一举夺得昆仑关,占取了有利地形,接着从正面进攻。执掌战旗率领骑兵,分左右两翼,绕道其后,前后夹攻,一战而胜!”此时的他仿如重回沙场,全身散发出摄人气势。
长叹一声,狄青又道:“得胜归来,太祖大悦,力排众议升青为震北将军,统领边关防务,青立下誓言,永世效忠我皇,以报太祖浩荡皇恩!”话音未落,忽然怒发冲冠的道:“可是,就在青到边关不久,朝中传来噩耗,太祖皇帝猝然死于福宁殿,死前没有任何先兆!青痛不欲生,回京吊唁。谁知回到京中后发现流言连连,当晚伺候太祖皇帝的宫女侍卫更是被人以照顾不全的罪名悉数斩杀。下令之人,又被人发现醉死在一处阴沟之中。艰难重重下,青终于找到了一个当夜代人值守花名簿上没有落下姓名因此逃过一劫的宫女!”
狄青回过头,看着已然是满脸惊骇神色的我,继续说道:“据这个宫女回忆,当夜也是这般明月当空,太祖连夜召其弟赵光义入福宁殿饮酒。当时太祖屏退左右,边饮酒,边密谈,不时传来大笑。过不多时,她就看见“独影”下的赵光义起身离席,边后退,边躲避着什么,而后又听见太祖手持柱斧戳地时“嚓嚓”的“斧声”,接着恍惚听到太祖高声说:“干得好,干得好!”随后”
我猛地站起:“这就是说”
狄青知道我言下之意但却摇摇头道:“不是这样!”
第195章 回到天波府()
狄青知道我言下之意,但却摇摇头道:“不是这样,两天后赵光义赵王爷也猝然在自己家中,临死前口中高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但奇怪的是,用尽各种方法,都查找不出太祖和赵王的死因,得到的结果都是无疾而终。“毫无来由的,我的背上冒起一阵冷汗。这幕后如果有黑手的话,那他的实力真是太可怕了。我走到他的左侧,出言问道:“太祖和王爷生前可有什么反常举动,他们死后得益最大的,又是何人?”
狄青赞道:“问得好,一语而中其心。”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现代人,只要看过几集刑侦电视剧的,都知道这么问。
狄青整顿思绪:“表面看来,当今皇上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那时候皇上还在冀州,没有可能参与这件事。其后就是潘仁美,庞太师,刘文裕等人,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们。当今圣上可以平安登基,就是全靠他们。可是我查来查去毫无头绪。”
真那么容易查到的话,早被人告了,这可是杀皇帝。我只有安慰道:“相信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的。”
狄青抓着我的肩,低低说道:“今天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一来,天波府同样深受皇恩。二来,恐怕我的时日不多了。在现今的年轻将领里面,你是最优秀的一个,只有你才能继续把这件事追查下去。因为查探太祖和王爷的王爷的死因,我已和庞潘几人似同水火,以前辽国势大,对我宋朝虎视眈眈,所以他们不敢动我,现在,辽国刚答应休战,他们就迫不及待了。哼,他们说我私吞军饷。”
“什么?”我吃惊地问道:“将军高风亮节,和属下同吃同住甘苦与共,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狄青笑笑说道:“这事,他们倒也没有冤枉我。”
今天是怎么了,每件事情都是让人心惊肉跳,曲折迷离。狄青怎么会私吞军饷!
不待我发问,狄青就重新转过身看着窗外:“和辽国接壤的所有边境居民,都被我迁到了后方,因为每年只要辽国一出兵,最先受害的就是这些夹杂在两头的无辜百姓。因此,后方的土地十分紧张,种下的粮食,刚刚够百姓们糊口养家没有余粮供给军队。几十万大军,仅凭朝廷发下的粮食怎么能够用?其中还要送一些给专管粮食的官员,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在饿着肚子和辽人拼命。因此,我不得不谎报人数,军中随时保持在三个人吃四个人的粮食。”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要是真的被人查出来,这可是死罪啊。
狄青淡淡一笑:“可是我不后悔,总不能真的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沙场吧?”
为了自己的国家,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又有多少人甘愿背上骂名。狄青,无愧于自己将军的称号。可是,有多少人能知道其中的内幕?如无意外,奸臣簿上可能真要留下他的名字了。我看着他,话到嘴边只能化为一句:“将军”
狄青大笑道:“唯唯诺诺的象什么样,来,我们好好喝一杯,恐怕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哈哈。”
走出狄府,我带着满身酒气摸了摸怀中还在散发着狄青体味的兵法,任由脸上泪水滑过。这是连日来狄青总结了自己练兵,带兵,布阵等亲手所书的一生心血,上面还有常年跟随过他的部下名字和简介追查太祖死因时,应该用得着。作为信物,我的怀中还安放着他的青铜面具!
这无异于在为自己安排后事。把今后大宋的安危交付于我之手。我从来没有这么热血沸腾过,不是为宋朝,而是为我大汉千千万万的百姓!我没有对他说出我的想法。因为,这毫无用处。
宋朝,真的值得狄将军这么做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怎样救狄将军。哪怕是劫法场也在所不惜!一定要把青铜面具再次交回狄将军手中!
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年代,无论历史还是出现在历史中人物都跟我所知道的那个宋朝相去甚远,按照我知道的,现在辽国应该已经被西夏灭了,狄青要面对的敌人也应该是西夏。可是,什么都不一样了。
回到客栈,杨涛就急急忙忙地对我说道:“将军,大事不妙。刚接到诸葛先生的急信,皇上一月前发下圣旨要将军即刻回京,诸葛先生接到圣旨后以将军受了风寒为由拖住了使者,又让一个和将军身材相貌相似的士兵躺在密不透风的帐篷里代替将军上京,现在车队已经到了开封城外一百里处,马上就要到开封了!”
我暗赞诸葛果然妙计无双,风寒可是会传染的,因为如此,那个使者才不会要验明正身,被他瞒天过海的开拨到这里:“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已经知晓,我们马上出城。”
“是。”杨涛应诺道。开封府虽然戒备森严,但还拦不住我们。
漫天黄土下,一队披甲卫士护着两辆马车出现在开封城外,领先的两个骑士肩上各扛着一杆迎风飘扬的大旗,上面写着‘两浙府’‘肖’的字样。路上的百姓,纷纷走下管道避让。
守城的士兵看到旗帜,连忙打开大门站立在两边。城守司衙门的杨排峰将军早已打过招呼。马车毫不停留,开进城内。押文印信等手续,自然有人办理。
转过御街,天波府门前已经站满了等候的家丁,晓月和老太君豁然就在其中。
看到马车到来,老太君从下人搬来让她坐着等候的椅子上站起走下台阶。晓月连忙扶在身边。
马车停下后,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走下马车对老太君行礼道:“杂家参见老令婆,因为皇命在身,杂家要赶快进宫所以就不叨扰了。”提心吊胆的终于回到了京城,这肖章半死不活的染上了风寒,有时候半夜了还会痛苦大叫。别把自己传染了。
第196章 弹劾奏折()
老太君笑道:“有劳公公了。”
太监谦虚几下连忙告辞,杨涛在送他上车时,递给他一个饱满的包袱,笑道:“有劳公公在皇上面前为我们大人美言几句,让我家大人休息几天再见皇上。”
太监打开包袱,里面黄黄白白的全是些贵重之物:“小将军放心,杂家省得的。”
杨涛忍住全身的鸡皮疙瘩,把他送回皇宫。
太监走后,我立刻掀开车帘跳下跪倒在地:“小婿拜见老太君,祝太奶奶福寿绵绵,万事如意。”
老太君本来听说我受了风寒的,但此时我动作皎洁龙精虎猛的,哪里有什么生病样子!止不住眉开眼笑地说道:“好好,回来就好。”
晓月看着我,眼中泪花连连。梅兰竹菊站在一旁也是眼角含泪。
侧方的杨排峰跪地行礼道:“属下参见将军。”此时的他一身军甲,威风凛凛。身形也比以前壮实了许多。
当晚,天波府灯火通明,热闹程度并不下于我前次得胜归来,欢声笑语整夜笼罩在府院上空。一些和天波府交好的大臣更是派遣家人前来祝贺。连主人带奴仆整整摆了三十桌!让人欣慰的是,收到的礼物,完全能够保本了。
因为有‘病’在身,所以我没有出现在酒席中,虽然不用敷衍众人,但此时的我也并不好过。
老太君等我把这一年来的事情叙述完毕后,叹道:“章儿,你可知道这次皇上为何会急急地招你回来吗?”
我摇头说道:“不知。”
老太君躇着拐杖站起身来,我连忙上去想要搀扶,老太君摇了摇手:“整天坐着,骨头都不灵活了。”
我笑道:“太君老当益壮,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老太君走了几步:“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活到这个岁数,我也该是去看继业的时候了。”
宋朝的情况已经是危机万分,重文轻武下只要这些老将军一个个因为时间流逝的原因而坠落,从哪里来人接替?这个社会风气下,除了少数人外,当武将是没有任何前途的。
老太君吸了口气,慢慢转身看着我:“这段时间,户部礼部乃至于兵部都连连递上奏折,几个御史更是声称要弹劾于你,皇上迫于压力,不得不提前招你回京解释!”
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些家伙,呵呵,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老太君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遇事而不乱,这一年来你没有白去两浙。”接着说道:“户部说,你在两浙大肆接收难民降低税收,弄得相邻的几路人心惶惶,百姓不事生产。礼部说,你在两浙不知自重身份,竟然和一帮工匠整天呆在一起,连喂马的马夫也能和你同堂吃饭,杭州城外的那个私塾更是收容了一些满口胡言乱语的疯子授徒,公开说我们脚下的土地是圆的,学的人还不少,这样做,置圣人于何地?还有兵部,说你在两浙,私自铸造刀剑,已经是侵犯了我大宋律令!”
听到这话,我再也笑不出来了:“皇上怎么说?”
老太君笑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这些无凭无据的东西。皇上知道你的难处,所以一压再压,可是,,唉。好在两浙府的几个言官处事公正,在朝堂上推说不知道这些事情,否则,恐怕你早就被押回京城了,如今看来,只要你小心应对,应该就会没事的。”
我送了口气,每个月或明或暗找那几个人谈心适当关心一下他们的生活失落点钱在他们府中,还是没有白费的。
下人应诺而去。
偏堂就在左侧,所以我比他们还要早到。透着屏风,我看见下人领着一个瘦瘦的小子到来。看身上穿的衣服,果然是个太监。
此时小太监不断在侧厅里来回度着步,脸上神情十分焦急。
从他的五官动作,我慢慢地回忆起来了此人是谁。这不是我第一次上朝时在我身边伺候的小安子吗?他来找我所为何事?
不再迟疑,我走出屏风抱拳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小安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