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府的新姑爷-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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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队和他的护卫们退往一旁。方便我们议事。
点点头，我问道：“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用这么多礼节，怎么样？”
杨海走进一步：“昨天午时过后，各处军营平静了许多，以前诸多要求的那些将领也乖巧了。”
我冷哼一声：“外军压境，朝堂江山崩溃在即不宜清理内部引起内乱使得人心惶惶，让他们再悠闲即日吧，我叫你派人收集他们平日里祸害乡宁，克扣军饷的任务不可松懈了。”
“是，将军。末将已经安排了人手在他们身边，一为监视不轨二也可收集证据。”杨海回道。
我拍拍他的肩：“一个好的将领不是光能打仗就行了归理内部也很重要，这事你做得不错。辽军的事情完了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总之不会让他们再像以前。过了此事也该放你们独领一军了。”如果不是什么草菅人命，谋夺部下军功的大事，能将功赎罪的话也就算了。
杨海谢过后又说道：“两浙的辎重和援军已经到了，将军看我们什麽时候出发？”
我想了想：“时间不多了，除了强击兵和两浙援军外其他的部队都已经是修整了几天，所以我们明日就拔营也无关系，但在这之前要先把士兵们手上的武器都换了。来人，传我军令”
“诺”长随身后的传令兵走到我俩身前。
“鉴于两浙府兵器质量高于原将士手中简易长枪，现本将军命令，除弓箭手外，其余士兵由各部参将造册执星官带领监督，换装为长刀长斧，因第一批武器数量有限，各部务必按照战力的高下职权的不同分次行事，前锋营先，辎重队次，年轻力壮者先，有伤在身者次以此类推。另，各部所辖弓箭手统一带到强击兵营听用，违者不可换装。”两浙府的长刀，长斧全为精铁所制材料十足，比起边关士兵手中那个动不动就生锈稍不小心就会折断的长枪好了不知多少，砍起人来利索不止一点，据说黑市上，一把两浙的军制长斧作价达到了五两银子！还有价无市。预成其事先利其器，换下装备也是无可厚非的。
再说，这件事我也不吃亏，你想换装，就必须要用弓箭手来换，弓箭手可是各将的宝贝，训练一个弓箭手的价格也不菲了。不放弃弓箭手就没有装备，还要背上一个不尊军令的大罪。
我到也不是和部下抢人，只是值此多事之秋，弓箭手的远程杀伤力不可让人小窥，捏在手里放心一点。
就在军中热火朝天大肆换装的时候，两浙府衙的大厅中开始了出兵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的会议。两排大椅上对座着连日来归顺的宋将和我的嫡系，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无益于团结，但此时也毫无办法。
“渡过黄河北流域后，眼看就是被大军包围的河间了。各位有什么好的计策可以放胆直言。言者无罪，新来的将领可能不知道，在我治下议事时，说错了也无妨的。”我打开话题。
原边关将领大都面无表情，也无人说话。
我见话无效果，也不强求，刚杀人立威他们摸不清我的想法不敢胡言也是对的。语带安慰口气，我又道：“章虽然带兵不久资质尚浅，但却不象其他人那样怕事，我这里只要你有本事，不愁无人赏识。现领兵的将领也大都是从士兵做起一步一步升上来的，如果你们当中有不想再上战场的我也会打通关节让他在后方好好某个美差。皇上让我守戎边塞，就不能再让皇上担忧。若眼高手低拖累了大家，管它是谁的亲戚都别怪我心狠手辣。”本想安慰一下众人的，但说着说着，话就变味了。
边关诸将你看我，我看你，这话无疑是告诉他们有本事的就留下，没本事的还是趁早滚蛋。几个靠着裙带关系升官的将领，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混了。
亲亲端起茶碗，我继续说道：“不怕告诉你们扰乱军心，别看我们现在收复了几座城池表面看来风光无比，胜券在握。但这些都是敌军全力攻击河间无暇它故的结果，并没有伤到他们的筋骨。等到真正和辽国大队接战时，那就是九死一生了。”
对啊，以前百万大军时都被打得四分五裂，更何况现在，想到这一点，几个领军文官将领不再迟疑，站起来同声说道：“启禀将军，我等只是文官，行军打仗不来就不是所长，现在将军已经奉旨到来自该功成身退了。”
我点点头：“几位劳苦功高，本官自会禀明圣上为几位大人请功。稍后自会有人前去交接。”
他们做官本就为了捞些资质本钱，听到我的话连忙道谢。
先河一开，又有几个自认不会在我手下讨得好去的无能将领站起来表明心迹。
为了稳定军心，我一张一张的大额空头支票不断开出，至于能不能兑现那是后话了。
众人虽然怀疑，但一想到辽军的凶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们本来就只是想体体面面的退出去。这些都是久经官场洗礼的主，心中知道与其在以后被人夺权安个罪名杀掉。还不如现在就大方退出，这一战如果胜利的话，自己也算是半个功臣，失败的话也能逃得了性命东山再起。
一个一个安慰，说了许多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后，众人依次退出。挤得满满的大厅空旷了许多。
把众人送出后我回头一看剩下来的都是些面黑体壮的副职将领。这些人无疑就是军队中那些没有实权的灵魂人物了。
我弯下腰来，深深地行了一礼。
众人吓了一跳，一个个慌忙站起，不知我这是为何。但又不敢上前搀扶。
行完礼后，我诚恳地说道：“值此九死一生之际，各位还留下来，肖章代表黎民百姓们在这里先谢谢各位了。”
众人连道不敢。
我直起身来，目光扫过：“功必善，罪必罚，本将军决不食言。从今往后你们就和他们一样。”指了指两浙诸将所在位置：“军饷一样，装备一样，光荣战死了，我天波府就算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养育妻儿老小。”
弯腰又再行了一礼：“以前多有得罪，还望谅解。”
“将军”这些直率的古代汉子哪见过这场面，感动得无以复加。
我一边暗骂自己卑鄙无耻为了让众人效忠与我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一边来到了侧厅里。
哗，我揭开沙盘，黄河流域的地形展现眼底：“大丈夫笑傲沙场，建功立业在此一举！”
第232章 收心（）
众人围了上来。
指着门外，那些离开大厅的官员背影，我说道：“这些人，不是庙堂大官大宦之后，就是和皇亲国戚有沾亲带故之人，本意就是想到军队中到边关来混些资历捞些钱财。但你们不一样”我又指着留下来的将领：“你们大都是凭着真本事，杀敌建功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的位置，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百姓，可惜，实权在握的文官主将走了一个又一个，你们升了品级却仍然是副职，虽然有时候与他们同流合污但也可说是逼不得已。”这话决非我挑拨离间，在宋朝时的确是这样。
众人暗自唏嘘，大都面现愤慨之色。
“这几日的攻城战你们并没有参与，主攻的都是王翰所部和从哈刺尔敦手上救下的士兵。因为他们已经被重新整编过了。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昨夜发生的叛乱已经用事实给与了强有力的说明，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实在是在这个时候我赌不起。”
一个偏将点头说道：“自从辽人水淹三军，我们四散而逃，一月来为了躲避追击连身处何方也不知道，更谈说不上和朝廷取得联系了。将军这么做我等自然不会误会，可是”
“你想要问的是不是我要将要如何整编你们？会不会象前两支部队一样大换血？闲置撤换了大部分主将。”我笑了笑。看来沟通已经初见成效，他们终于开口问出了目前最大的问题。这样总比以前大家互相猜忌互相顾忌好了不知多少。
边关诸将呼了口气，看来这个肖将军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
“不错，我正要怎么做。”
啊，我的话把诸人吓住了。
“不仅如此，我还需要你们安抚部队。”
一片惊呼，边关诸人已被惹怒，若不是进来的时候被下了兵器，恐怕就拔刀了。饶是如此，不少人的拳头还是紧捏得青筋暴起。
大厅中温度骤降，站立四周的亲卫虽然纹丝不动，但边关诸将却有了一种已经被当成猎物锁定得错觉。
还算有些血性。我心中暗赞：“各位务急，听我把话说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众人不断冷哼。
我当然知道遇到这种事情谁也不会给人好脸色的了，于是也不以为许：“一个常年瘫痪在床的人如果忽然得到了灵丹妙药能够下地行走了，但也会因为双脚常年没有活动而无法立刻行走。”
众人疑惑无比。
“现在的宋军就是这样，像一个常年瘫痪在床的病人，而我军就是那济灵丹妙药，别说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子，沧州之战你们也看到了。现在糟糕的是我们不能像那个病人一样慢慢的来适应自己的双腿。只能象如臂使指一样指挥军队才能保证在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战事中赢得最大胜算。所以我只有把部下全部安排在重要的位置。我以天波府的名誉发誓，在辽军退去后，就把军队还给你们。若有违背，五雷轰顶！”我竖起三指。
其中一个已经花白了胡须的老将站出来说道：“既然如此，将军只要派他们从旁协助我们就行了。老夫保证大家绝对不会违背您的命令。”
摇了摇头：“一山不容二虎，一军怎能双将。主次关系分不清楚的话，不仅要吃败仗，还要害了许多士兵的性命。这一点老将军应该比我清楚才对。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老将抱拳行了一礼：“启禀将军，末将乃是河北东路副都指挥使孔武。”
“原来是狄老将军的部下。”我以后执辈的身份行了一礼。
孔武不说话了，前段时间下来了好多京官调查吃空响一事。
我笑了一声：“孔将军不用担心，狄青将军的事情已经完结。那些所谓的证据全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
孔武激动的问道：“肖将军，此事当真？”
周围边关诸将一脸激动，其余不是狄青手下的武将也一付关心模样，狄青的这件事情早已经在军队中引起过了轩然大波。这也是潘仁美众人迟迟不敢下手的原因。要是换一个官员的话，早就被暗中做掉，或者赐毒酒了。
我再次点头笑了笑：“皇上已经让狄老将军指挥这次的开封保卫战。”
孔武不再怀疑，大喝了一声：“好，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地。”
我忙打铁趁热提醒道：“皇上封我为三品镇东将军，领无畏侯，知边关辽境诸事。正是要解救河间，切断辽军的后勤辎重减轻狄老将军和皇城的压力，甚至收拢士兵包抄深入到了我中原腹地的辽军。各位，皇城一破，按照狄老将军的脾气必然不会惜身撤退，到时候就不只是老将军一人有难，而是我整个民族都有难了。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国家的统一和百姓的安危！”
“国家的统一和百姓的安危”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里。
许久许久
“但凭将军吩咐！”孔武率先跪地说道。
“但凭将军吩咐”
“诸位请起，既然如此，我就得罪了。请诸位待会儿仍然回到各自营帐，协助我派下去的人整编和训练，平时大家有何异议可以提出，但是一旦两军对垒还望诸位把指挥权和决策权完全下放！”
“好！”我看向沙盘：“时不予我，接下来商议行军一事。”
走在花园中，我呼了口气，终于搞定了眼前最最棘手的事，或者说暂时搞定了。今天的事情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的，我都不在乎。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再不团结。后果不堪设想。文官退位，武将交权，我要做的，则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不管是充满诱惑的，还是大义凛然的，都可以。顺着这个台阶，一切也就发生得自然了。
文官就不说了，辽国的这次大水早已经吓破了这些小白脸的狗胆，能够抽身事外，恐怕就是这些人现在最大的心愿。
能够在边关混下去的武官也不是一介匹夫胡乱拉个人就可以当得了的，他们也不傻。这几日明察暗访这些人也清楚了我此次出兵的背景，朝中不拨一兵一卒，一粮一草就让我出了开封。以此为本的话，只要杀得一个辽兵那就是功劳战绩了！更不用说这段时间我又是夺城，又是重创对方数员大将。就光是现在的情况，收拢了数万军队，那就是大功一件，即使就算我现在按兵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