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帆岛-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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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海井鬼囚对军备刺客的出现,也诚然没有料到。没办法,这也是百年不遇的情况,杀手行动意外撞车了。自己和亡歌睡鲛对战杂佛和木偶,都在计划之中,第三方势力的虎视眈眈,很可能会坐收渔翁之利。他们当然十万个不放心。
实际上,若不是指导员脸上涂着野兽迷彩,遮掩了容貌,海井鬼囚一旦认出他,肯定会顺带一起追杀。谁叫他长得与老船长第六张刺杀订单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正在万般纠结之际,指导员收到一则短信:“茶叶包装不严,保质受到威胁,大单为重,及时封库。”
这是高级军部发来的暗语,是在警告执行逮捕苍图归国任务的指导员,泄露了行踪和机密,要求他暂停任务,不得影响中/美/政/治/大/局。
“妈的!真是可恶!”收到这样的命令,指导员气得脸都绿了。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是他不敢,而且也不能。战士甲、乙、丙也收到了这样的密令,军备刺客终究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他们不能越级行事,任由指导员调度。
政/治这种东西,很敏感很灵活,一旦这样的密令发出来,潜台词的意思,就等于暂时解除了指导员的行动指挥权。
指导员开始担心,说不定上级会借此取消此次逮捕任务。到那个时候,再想灭口苍图,可就大不方便。指导员权衡利弊,考虑到敛财才是第一要务,与其耗在山上混战,倒不如去把墨龙的另一半佣金拿到手。
“兄弟们!听从组织安排,全部撤离!”指导员被迫取消了行动,也只有祈祷魔鬼,希望海盗杀手帮他完成不可告人的夙愿。
第一百八十二章:墨西哥边境匪城
午餐吃得很漫长,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刮脸的鲍迪,眉头锁成一条线,嘴唇在胡椒蜜茶的杯沿上沉重地徘徊着,半天也不见伸出舌头。方先生一小时前打来电话,要求鲍迪立刻离开美国去墨西哥,到加利福尼亚半岛北部的蒂华纳城避嫌。 坐在沙发对面的强森,合掌搓着拇指,不明白鲍迪在想什么,只好百无聊赖却也情绪难安地默默等待。鲍迪早就丧失耐心,决定下个星期一的早晨,就将方先生这几个中军士兵的底细交给拉德多,让权威动摇的警长先生去讨好CIA;加固一下政绩堡垒。 “拖得够久了,别再夜长梦多!这几个油滑奸诈、令人不安的中/国刺客,打算明晚就对墨龙下手吗?”大眼蛇霍托斯扳着满脸肥肉,自己从茶几上倒了杯酒,坐下来问鲍迪。 “特情局对案子盯得很紧,咱们和墨龙之间,就像受到裁判监督而不能朝彼此老二上踢的擂台对手。我觉得还是应该到墨西哥避一避风头,万一杀手出师不利,也省得咱们吃上官司,被收压进什么鬼地方。墨龙可是心肠歹毒,万一在FBI行当里养了秃鹫……哼!那个时候,咱们手里连一根绣花针都抓不着,岂不白白死在看守所。” 听完强森的发言,鲍迪点了点头。最后决定,让霍托斯留下守巢,自己和强森一起去蒂华纳。护照很好办,都是以前黑帮的老路子。临走的时候,鲍迪动用了十辆商务车,每辆车上坐有五六个马仔,人人荷枪实弹,手持乌兹、MP5K、UMP各式先进冲锋枪,甚至还配备了擅长AUG步枪的中远程狙击手。 鲍迪坐在长龙车队的第二辆防弹车上,像出征航母一样被强大的武装战斗群保护着。强森总回头张望,仍有些不放心地说:“咱们武器多得是,应该带一百个兄弟,走到哪儿都可以像野草一样扎根。” 鲍迪将怀里那支Super…V冲锋枪架在腿上,目光穿过黑色的玻璃,似乎有些恋恋不舍。望着繁华的洛杉矶城,他缓缓戴上了墨镜,沉沉地说:“放心吧!咱们只是去……就像度假,又不是发配充军。如果真遇到麻烦,到时候可以向墨/西/哥当地的黑帮借援。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的白货生意,都是老主顾,会给面子的。” 傍晚的时候,车队过了美/墨边境。望着苍凉的戈壁沙漠,无边无际的大地托着一轮红日,被车轮卷起的飞沙,埋没了远处的霓虹,再也看不到街灯遍布、满眼浮华的城市,鲍迪不由心生感慨。 车队喇叭嘀嘀作响,在交通混乱的边境自由市场,很难再顺畅地行使。前面的司机探出脖子,指着把生意做到马路中间来的大片商贩,毫不客气地臭骂:“下流东西!快把路让开。” 格挡住灰尘和吵闹的汽车里,鲍迪烦闷地闭上眼睛,就像不愿意瞅见断水的马桶那样,让司机播放刺激的说唱音乐。 强森满腔仇恨,却打趣儿说:“哼!40年代以前,这里还是一个偷/渡/客和走/私/者穿行往来的边境小山村,土著鬼们光着屁股跳舞,吃自己灌溉出来的小麦、蔬菜和葡萄。可是打开地图,他们一点都没变,就像寄生在美/国排污管道上的蟑螂,整个一脏、乱、差。” 感同身受的司机,像被堵在发生事故的高速公路上,半天踩不了油门,无聊透顶也不由插言,指着迎面几排巨型的夜总会广告,“别灰心!不少美/国/人可把蒂/华/纳作为周末的好去处。听说这里的**整天不洗裙子,就靠身上的怪味儿招揽客人。” 听到如此恶毒的玩笑,戴着墨镜的鲍迪,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从憋闷中解脱,打赏似的丢给每人一个雪茄。 装修朴素的小酒馆里,指导员和三个战士戴着帆布渔夫帽,正坐在挂着厚厚的旅行包的椅子上用餐,透过油烟熏黄的橱窗,可以看到从街上驶过去的一排由美/国开来的车队。 战士小甲问指导员:“这次任务是什么?难道要给鲍迪当影子保镖?” 指导员像喝着很烫的茶那样,品着手里加冰的仙人掌果汁,眸子一闪不闪地盯着缓缓驶过去的车队。 战士小乙和小丙也干巴巴望着指导员,期待激动人心的答案。 指导员冷冷地眯起眼睛,没看三个部下,却胸有成竹地说:“你们可知身在何地?” 三个战士不约而同地眨了眨眼睛,谁都没有回答这简单的地理常识。 指导员扭过脸,望着三个部下,笑得很奸滑,“我们就坐在历史和大地的伤口上,——与美/国接壤的墨/西/哥/合/众/国西北部边境。这里的社会治安,糟得像踩扁的蘑菇,犯罪事件天天都在上演。而且城市警力薄弱,犯罪就像下小雨,即便有人抱着脑袋被追杀,警员们也会背过脸去,或者干脆调转车头,换个地方擦手表。要知道,近三年内已先后有两任市警察局长被枪杀。风险就像丑姑娘,最终只能转嫁给穷人。” 战士小丙若有所思地问:“那咱们因何而来?” 指导员戏谑地吐了口烟圈,盯着三个眼珠儿伶俐的手下,“刺客是不会到这里来相亲的!——这里是杀手的王国!——干掉鲍迪,让墨/西/哥外/交/官去跟美/国/佬吵架好了。呵呵呵……” “但是咱们没接到这样的任务啊?”战士小甲担忧地问。 指导员瞥出一道冷锐的目光,手指撵灭了香烟,“如果鲍迪不死,美/国/CIA可就要来啃咱们的骨头啦!” 披着浴巾的鲍迪,正对着镜子刮胡须,客房的门响了几声。强森伙同几个马仔,带着方先生走了进来。 鲍迪没好气地斜了方先生一眼,但客人并不生气,仍是一副友好和善的面孔。 “打扰了,鲍迪先生!为了万无一失,我只好再来一次。” “坐吧!”鲍迪冷着脸,不情愿地对客人招呼了一句。 指导员没有坐,而是走到窗前,对鲍迪和强森说:“明天早上八点,你就站在这个位置,子弹会从这里穿进来,击中你的面部。”客人指着窗子上一扇玻璃,简单明了地做着吩咐。 显然是不喜欢方先生左一个你,右一个你地比划着,鲍迪粗重地喘了口气,问强森:“都准备好了吗?” 强森立刻回答:“人已经找来了!是个熟悉当地业务的痞子,一年前偷爬货轮来到的蒂/华/纳。无论身材、发色还有血型,几乎一模一样。” “——不会有闪失?”鲍迪略带怀疑地问方先生。 指导员自信地回道:“那要看您需要什么口径的子弹了?我准备的礼物,可是会让您十分满意。” “就这么办!”鲍迪点了头,久久望着方先生,好像还有什么话不打算自己讲出来。 指导员淡然一笑,环视着众人说:“明天中午之前,墨/西/哥的外/交/官就要对着镜头哭鼻子。一名美/国游客被枪杀,洛/杉/矶的记者们,可是对鲍迪先生关注之至,他们会帮忙把消息转给墨龙的。到那个时候,月黑风高夜,阎王唱小曲儿,就该墨龙的脑上报纸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指导员走进一条潮湿肮脏的小胡同,隔着房屋后窗,能听见泼妇打骂小孩子的吵闹,以及男子们喝酒划拳的大嗓门。指导员轻轻敲了房东太太家破旧的窗子,老太婆儿嘟囔着没有戴假牙的像包子褶一样的嘴,披上毯子磨蹭了半天才开门。 躲在胡同拐角的一个墨/西/哥小伙子,冷不丁走了出来,堵在门口不让指导员进屋。 “嗨!朋友,别害怕。”光线过于暗淡,只能看清小伙子又浓又粗的眉毛下闪着一双溜圆贼亮的大眼睛。 指导员不说话,只用一双因杀人太多而变得异常冰冷阴沉的眸光瞪着小伙子。 “你是中/国游客?Chinese对吗?”小伙子愣劲十足,像一匹倔强的马驹,哼哼着变调的英文,对游客格外感兴趣。 “FromJapan!——Go away!”指导员很不耐烦,可又不想暴露,便以常人之力,向后扯了小伙子一把。 小伙子有些发凶,打开指导员的手:“鬼才区分你们这些亚洲佬!”说完又立刻变脸,“呵呵,要姑娘吗?就在墙角站着呢,漂亮极了,是个大学生,能把人馋出血来。真的,有证书的。” 指导员扫了一眼阴暗的墙角,果然看到一个长发女子,脖子和手上挂满了珠串,像骆驼一样驼着背,正鬼鬼祟祟看向自己。指导员厌恶得要命,即便看不清女人容貌,却也猜个大概。那女人臃肿得像萝卜,使人分不清前胸后背,衣服穿在身上像是套了条麻袋。指不定是从哪个贫民区找来的流浪妇女。”“也许肉铺还没关门,把你的宝贝儿带走吧!”指导员冷着脸,看不惯这种下九流的人纠缠自己。 “那就来点货?绝对的原装货!而且价格公道。”小伙子不依不饶,还堵在门口。
一百八十三章:中国猎兵双狙人
“听着,Boy!我不买色,也不玩货!你呢,赶紧走,房东太太可要报警了。”指导员瞅了一眼老太婆,可是老家伙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转身回屋关上了自己的门。这令指导员顿时明白,自己租住的这家廉价小旅社,不是什么好人开的。 墨/西/哥小伙子,不再有丝毫客气,抽出刀子在手上比划着,“别叫我小男孩,你会倒大霉。该竖起耳朵的人是你,来我们城市做什么?哼,嘴上嘘寒问暖,心里却在一只一只数老鼠!我告诉你,在我的地盘上,道德他妈的不好使。游客老爷,您要想在这里优越十足地观赏懒汉,欣赏肮脏,嘲笑不思进取的臭虫,那你就得掏腰包!——500美金,拿来吧,快点!这是在保护你!福/尼/亚沙漠里的野蛮人,还有在德/克/萨/斯草原上放牧的牛仔,会鼓掌欢迎!别墨迹了,不然的话,我这些朋友一旦生气,会拧断你的手脚!” 指导员像终于找到些趣味儿,咧着嘴角笑了起来,“你不是皮条客。搞了半天,是个打劫的!索要黑钱是吗?”指导员心宽气畅地抽出一张百元美钞,捅在小伙子的鼻尖前,腔调怪异地说:“这种事,从来都是我做主!” 见钱眼开的小伙子,抬手就想夺走美金。指导员双指一闪,瞪着心急的小伙子说:“仔细听好,Boy?运气不是每次都有!如果下一回,你还敢来影响我……哼哼哼,你将会拿到这个世界上面额最大的!” 小伙子乐蒙了,只顾得意洋洋,全然听不出游客言词中满是血腥气的警告。 早上七点整,汽车从四楼的窗户底下穿过,鲍迪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坐进防弹车走了,七辆载满持枪马仔的商务车尾随其后。他们要去一家临近海岸的由外资兴办、穷人打工的器皿厂。当地的幕后黑帮,昨夜才将小工厂租给鲍迪,那里是墨/西/哥贫民区,一到上班时间,除了个别流浪汉,路上几乎看不见行人,更别提会有什么优雅的商店。 负责清空酒店时段监控的马仔,没十分钟就完成任务回来。强森坐在酒店客房的沙发上,嘴巴从鼻梁连通到眉毛,像个速冻起来的字母Z,满脸阴坏地微笑,仿佛对站在鲍迪窗前的陌生男子很好奇。 “站好了别动。每小时给你100美金,可比你到处卖酷粉赚得多。”强森像吆喝小动物似的,即戏谑又威胁地指使着吓得双腿直发抖的白人男子。 白人男子的蓝眼睛,已被恐惧折磨得赤红,彷徨无措地乱转着。这些气势汹汹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抓来,又是给他洗澡、理发、修剪指甲,又是给他穿名贵西装,戴高级手表,不仅好吃好喝,甚至还找做兼职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