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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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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是楚向白等人,司徒元澈倒也放心下来,他转而看向灵堂中那巨大的奠字,随后道:“不知九千岁此举何意?”

    “定是开戏了。”楚彦谦猜到些许内幕,自然比其他人都要容易接受。他的眉眼间浮现出极大的兴趣,俊秀的脸庞上也有着说不出来的笑意。目光转向楚菀华,他柔声道:“菀儿,你若是还担心清茉那丫头,便去后面看看,会有惊喜哦!”

    “惊喜?”楚菀华显然是不解楚彦谦话中之意,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楚菀华也就听从了楚彦谦的话,走向灵堂后方。锦衣卫见此,也不拦着,反而让出一条路,供楚菀华行走。

    走到那巨大的奠字布幕后,楚菀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白紫箫腿上的花清茉。

    “茉儿。”楚菀华有些惊喜的走了过去,但还是在到花清茉和白紫箫面前,行礼:“见过九千岁,见过萧王妃!”

    “菀姐姐,你不必如此多礼。”花清茉看到楚菀华,面容柔和了些许。

    “礼节如此,姐姐并非不知礼数之人,如此才是应该。”楚菀华温声答道,想要靠近花清茉,但是又忌惮于白紫箫。

    花清茉自然能够看出楚菀华的惧意,她温和的笑了笑,随后从白紫箫的怀中站了起来,走到楚菀华面前。

    “好久不见了,菀姐姐。”花清茉开口。

    “的确很久,但你这丫头,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不是说你身中剧毒吗?你如今这样子,姐姐真看不出哪是中了剧毒的样子?”楚菀华心中微恼,毕竟花清茉骗了自己。但是见她平安,心中的怒便已不知不觉消散了八九成。

    听见这话,花清茉只是笑了笑,理所当然的道:“我装的。”

    “……”这三字一出,顿时楚菀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与此同时,楚彦谦、司徒元澈等人都走了过来。见到花清茉的瞬间,司徒元澈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的喜色,但是在看到白紫箫的瞬间,黯淡了下去。

    而司徒恒,面容上虽然不见一丝的变化,但是双眸却像是慢慢幽暗下来的夜色,阴沉的有些诡异。

    “七妹,你身子好了?”花染歌上前一步,声音柔和,笑容温婉清秀。

    “嗯,本就没事,只不过装个样子骗人罢了。”花清茉看向花染歌,极为随意的应了一句。

    随后,不知道为何,谁也没有说话,周围一瞬间静寂下来,显得格外诡异,但这一片寂静中又传来一声又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听起来甚至规律,仿佛每次都计算好的那般。

    循声望去,便看见,白紫箫闲闲的磕着瓜子,帷帽上的黑色薄绢垂落下来,他整个人仿佛在黑色的阴霾中扩散着独属于他的那份妖艶。声音持续了片刻,众人依旧不知于此刻是说些什么好,还是一直这般沉默才是上上之举。众人迟疑之刻,却见凝神于前方的白紫箫侧目望来,待目光重新回到前方时,嗓音已经冷冷然响起来:“过来。”

    “哦。”花清茉低低应了一声,面容之上有着淡雅温和的笑容。她走回白紫箫身旁,重新坐在他的腿上,然后端起高桌上放着瓜子的玉盘,递向楚菀华等人:“吃不吃?”

    “吃。”文景直接伸手,正欲拿的时候,花清茉将玉盘移开:“永州进贡的荔枝,够你享用的,别贪心。”

    “清茉,我自认帮你比害你多,吃你些瓜子不用这么小气吧!紫箫一向不喜欢小气的女人,你这样下去,紫箫会嫌弃的。”文景笑着开口,眉宇之间依旧是那般的温然如风。

    听着文景这话,花清茉只笑不语,她看着楚菀华,示意她自己动手。

    楚菀华当然明白花清茉的意思,只是这般情形,她若是动手,总觉得有些奇怪。

    但楚彦谦便比她潇洒随意很多,直接抓了一把瓜子,开始磕了起来。司徒元澈倒也是随性之人,自然少不了他的,其他人则都是站在原地不动。

    所有人心中其实都有着疑惑,灵塘上,布幕后,坐在此处的九千岁以及坐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花旻止,还有其他事情,这一件一件加起来,莫不让人寻思不解。

    只是,无人敢在白紫箫面前多问一句。

    “时辰差不多了。”片刻之后,花清茉突然说了一句,声音之中满含着凉意。她侧头看着花旻止,目光凉薄:“王长子,清茉这个毒妇就让你看看你的父王到底到底有多慈爱的对待我。”

    花旻止于此,不言不语,只是目视着前方,眼底空寂至极。

    之后,没过多久,灵堂之上传来一阵声响,是宁郡王府的下人抬着重伤的宁郡王进了灵堂之中。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宁郡王的声音中听着很是虚弱。

    “是,郡王爷。”

    下人们离开之后,整个灵堂大厅剩下的就只有宁郡王一人,他卧在贵妃榻之上,面色极其苍白,双唇也是惨白异常。只是,那双眸子却如明珠一般浮动这温润却又深幽的光华。

    他微微抬头,看向摆放在宁郡王府大厅的两副黑漆棺材,眼眸之中有着一丝的沉痛。

    “母妃,悠然,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辜负你们了。”

    如此话语一经说出,便让布幕后的人心中一动。这宁郡王重伤之际来此,倒也不算什么,毕竟明日老郡王妃和宁郡王府就要入土为安,他来送她们走也是寻常之事。

    只是,这一句对不起,外加辜负二字,可就让人浮想翩翩了。

    众人继续看下去,此时宁郡王手撑着贵妃榻,竭力的想要起来。但他腹部的伤虽不致命,却终究让他无法行动自如,挣扎了片刻后,只能作罢,继续躺下。

    而此时,门外走进一人,他到宁郡王面前,俊秀的面容上尽是担忧:“父王,您还好吧?孩儿劝您在房中歇着,您为何还要来这儿?这不是徒添伤悲吗?”

    “旻儿,父王想送你母妃和祖母最后一程。”宁郡王看着眼前的俊秀少年,目光很是慈爱。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此时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亲儿,而是钰阳静心假扮的花旻止。

    “她们死在茉儿手中,必然是失望透顶。”

第342章 皆在演戏() 
宁郡王的话犹如让人掉入冰窟一般,冰冷彻骨的感觉顿时让藏于灵堂后方的人一惊,目光不觉望向花清茉。眼中有着惊讶、有着不信、有着疑惑,有着太多太多,仿佛染缸中混合的无数色彩,无法数清。

    花清茉这时并未去注意身边的他人,然而她全部都能料到。身边的目光,他们心中想法,以及其他,所有的一切,她都能料到。但是她很清楚,这只是开胃菜,后面的大餐会让他们更加惊异。

    灵堂中央,听着宁郡王说这话的钰阳,心中恼火,怒宁郡王这般冤枉他们少主。但是在表面上,他依旧将自己当做花旻止,面容上有着与花旻止如出一辙的苦楚已经沉痛,当然也包含着一种深及骨髓的矛盾。

    他望着宁郡王,俊秀的面容隐于烛火的暗处,孤寂的表情仿佛这个尘世独独生下他,寂寞无助。

    沉默了片刻,钰阳看向宁郡王,唇微微张合,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父……父王,茉儿……茉儿她为何要如此?即使您和母妃从小未好好关怀她,但是她……但是她为何要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孩儿,孩儿还是不懂,孩儿不懂……”

    “唉……”钰阳的话让宁郡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望向灵堂中的黑漆棺材,目光之中尽是无奈:“茉儿终究还是恨父王和你的母妃,不然她也不会下此毒手。也对,父王和你母妃生她养她,却从不宠她爱她,就连她和锦儿上错花轿,父王也是偏爱于锦儿,让她一人独自面对那丧尽天良的阉人,她恨父王,恨你母妃也是自然的。只是,父王万万没有想到,她恨我们至此,竟然要我们的命偿还才可。但若这样真能消除她的恨意,父王愿意用这条命偿还她。”

    宁郡王的语气中包含着广阔如海的愧疚,以及深重如山的悔意,他摇头,眼中尽是沉痛:“茉儿还小,从小父王便没有教过她善恶黑白,等到父王后悔的时候,她已经走上了弑父杀母之路,这一切的后果都是因为父王,都是因为父王从小忽视于她,不然她定然会是一个极其孝顺的孩子。”

    如此话语传到白紫箫耳中,他侧首,挑起花清茉的下巴,声音冷漠的道:“就算好好教你,你怕是也不懂什么叫孝顺?不过楚不复倒真是口才一流,这话说的本督主都快要感动的哭了。”

    白紫箫这话让周围的人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冷寒之意,他们都知这阴晴不定的九千岁不是感动而是嘲笑。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自娱自乐一般。

    虽说,眼前的一切,他们还是不懂,但是他们能够感觉到,当这舞台上的戏落幕之后,必然会是一种翻天覆地的改变。

    “紫箫,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清茉很孝顺。”文景突然说道,笑容中带着一抹深意。他看向花清茉秀雅清逸的面容,随后意味深长却又言语调侃的开口:“真的,她对你很孝顺,孝顺的我都要哭了。”

    一听这话,花清茉手中一枚九寸长的流云针指向文景。银针之上,光芒溢彩,但是却透着一种冷寒的杀意。九寸流云针,需三十年功力才能出针,花清茉如今已经能熟练运用曲公公的内力,自然可以用的了这九寸长的流云针。而这九寸流云针,已经清楚昭示了,花清茉的杀意。

    望着离自己不过咫尺距离的流云针,文景的目光甚至没有动辄过一丝一毫。清隽绝雅的面容上,笑容浮动连连,临危不惧的姿态仿佛于九天之上掌控一切的仙人一般,从容如云,淡定如山。

    “清茉,如今的年岁还不到文景死的时候,你别吓我,我胆儿小。”文景伸手推开那九寸长的流云针,目光再次看向前方。

    如此这般,花清茉也就未开口,她收起流云针,也与文景一样,侧首望向灵堂中央的宁郡王与钰阳。

    “父王,此事并不怪你,是茉儿……是茉儿她……她受奸人所诱,这一切都是……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是她不懂是非黑白,是她不懂道德伦常……”钰阳的声音迟迟缓缓,断断续续,尽是痛苦,尽是悲伤,此时的他完全就是花旻止。

    见他这般,宁郡王的唇角快速拂过一丝笑意。他艰难的抬手,抓住钰阳的胳膊,声音之中满是愤怒:“旻儿,一切都是那个阉人的错,定是他蛊惑茉儿,让茉儿如此不分是非黑白,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旻儿你一定要救茉儿,她这般下去定然会如那阉人一般,被世人唾弃谩骂,父王……父王当真不愿看到那样的场景,她只是一个弱质女流,怎么能承受那般的诋毁?”

    宁郡王关切的话语以及愤怒的声音,根本就是一个关爱女儿的父亲。钰阳看着他这般,都不禁要相信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主子。

    可是,演的再像,终究还是演戏。

    假的,永远都真不了。

    “父王,即使茉儿是受人蛊惑,但她终究犯了此等大错,孩儿一定要亲手了结她,免得她日后越陷越深,如父王所说一般,受世人唾弃鄙弃咒骂。倘若真有那日,孩儿定是要快些了结她,免得她最终落在他人手中,受尽折磨而死。”钰阳面色凝重,仿佛有一座峰峦压在他的背上一般,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充满艰巨与苦难。

    他身上穿着的烟灰紫色五福捧寿团花锦袍,不知为何此时看起来仿佛成了一种无比黑暗的墨色,整个人也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暗之中,身形越发修长孤立,单薄伤人。

    宁郡王看他这般挣扎痛苦,心中不免回想起当初的自己。他记得当初自己经历这些事的时候,也是一般的痛苦,一般的无助,一般的绝望,而此时这种事情再次落到他的儿子身上,他仿佛再次经历一般,心痛的无以复加。

    但是当初,是母妃这般算计自己,而如今,是自己这般算计自己的亲子。

    说到底,自己和母妃都是一类人。在亲人和宁郡王府的未来间,选择的永远都是宁郡王府的未来。

    女儿,妻子,母亲,说到底不过是拿来垫脚的东西。

    人需要成长,就必须先承受失去与痛苦。一个人只有失去,才能得到。

    “旻儿,若真有那日,你便按你心中所想去做,但是如今茉儿还有救,你一定要成长到足够的高度,掌握到足够的权利,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从那个阉人手中将茉儿夺回来。”宁郡王的脸上满是阴森,双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阴鸷无情。他的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虚弱,侧卧的身子也是那般的孱羸瘦削,可是此时的宁郡王整个人头有着从未有过的顽强坚韧。

    “旻儿,你心疼茉儿,想要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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