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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水浒终结者-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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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中赌博,按律当斩。

    幸好,方天定道:“无妨,尔等都是大将,当对自己眼光有信心才是。”

    庞秋霞眼珠子一转,道:“即如此,我押两百贯与四合,两百贯与五合。”

    滕戣立马傻眼,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了。

    赌注下完,萧嘉穗手持宝剑,滕戡手持虎眼竹节鞭,相对而立。

    “萧兄,请了!”

    滕戡大喝一声,欺身而上,一鞭对着萧嘉穗砸了过去。

    萧嘉穗正要举剑刺去,却逢船只遇浪,打了个晃,身子不由地歪了歪。

    等他稳住身形,再想反击却已经迟了,只得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了一击。

    滕戡占了先机,只是强攻,萧嘉穗只能退闪,待到缓过气,两人已经打了三个回合。

    萧嘉穗已经稳住,一剑刺出,正中滕戡手腕。

    砰,竹节鞭落在船板上。

    幸亏宝剑未曾出鞘,否则他这手腕肯定不保。

    萧嘉穗团团作了个揖,道:“对不住众位兄弟,刚刚脚下不稳,害的大家输了钱。”

    看着萧嘉穗萧索的背影,众人能怎么办?

    虽然他演技略显浮夸,解释却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没奈何,只得认赌服输。

    滕戣、滕戡两兄弟喜笑颜开地收了欠条,把其中一千贯给了庞秋霞,道:“夫人好眼光,末将佩服。”

    说完,两人美滋滋地回船去了。

    找到萧嘉穗,滕戣道:“仁兄,被夫人刮去了一千贯,我等三人只能分一千贯了。”

    滕戡道:“按照约定,仁兄四百贯,我俩人一人三百。”

    萧嘉穗搓着手,嘿嘿笑道:“正好囊中羞涩,得亏兄弟妙计,才解了我燃眉之急。”

    滕戣道:“可惜此等发财良机,只能用这一次。”

    滕戡嘴角咧起,道:“若是回了泗阳城,倒是可以再来一次,别人不说,刘子羽肯定是要参赌的。”

    三人相识而笑,甚是得意。

    船板上,方天定问道:“你怎么知道三人捣鬼的?”

    庞秋霞不无得意地说道:“我无意听到三人密谋,是故知晓。”

    众人听了,无不义愤填膺。

    张进仁叫道:“走,兄弟们,让那三个奸诈之徒把钱退回来。”

    庞秋霞道:“诸位,愿赌服输啊,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作证。

    哪怕你们说出我来,我也会矢口否认的。”

    她想的很清楚,若是赌局失效,她赢的钱就必须退回去。

    一千贯可不是小数目,她如何舍得?

    李懹劝道:“夫人,你若作证,让赌局作废,我等宁愿凑一千贯给你。”

    “不,当凑一千两百贯孝敬夫人。”李懹道。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宁愿把这钱给庞秋霞,也不愿意不明不白地输了。

    庞秋霞听到能多得两百贯,不由意动。

    方天定笑道:“秋霞,无功不受禄啊。”

    庞秋霞撅起嘴,道:“这可都是我的嫁妆,还不是便宜了太子你,少了二百贯,实在可惜。”

    虽是自言自语,其实声音不小,众人都听得到。

    于是,众人再不好意思说赌局作废的事情了。

    卫忠悻悻地说道:“即如此,我等便把这钱当做太子新婚贺礼吧。”

    卫亨道:“也见的是,萧参谋都穷的卖唱了,我等便当给他接风了。”

    众人齐齐颌首,表示赞同。

    方天定笑道:“诸位如此,我心甚慰,趁着还有时间,每人给酒一斤。”

    呼噜~众人齐齐咽了口水,同时拜道:“多谢太子。”

    方天定道:“不必客气,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打破宋军,美酒管够。”

    蒋印拍着胸脯叫道:“太子说的是,这顿酒且寄下,杀退赵宋水军在喝不迟。”

    叭~

    卫忠给了他一巴掌,喝道:“蠢货,不喝酒,哪来的力气杀贼?”

    方天定哈哈大笑,道:“明天去淮安汇通水军,后天才到涟水,要想接战,还得十余天,一斤酒无妨。”

    方天定心情愉快,不是因为这千把贯钱,而是众人状态良好。

    这也是胜利之军的应有状态。

    从与宋军接战起,明军偶有挫折,然而整体占据上风。

    百战百胜,自然心情愉快,心情豁达。

    所以,众人才能有闲暇来一次赌注,当做消遣。

    船只顺流而下,经过盱眙而不停,又到泗州城。

    水军大将费保、诸能已经从泗阳城来到淮河,还有原本负责淮河防务的瞿源、倪云,四人同来方天定座船上。

    虽未交战,准备工作却已经开始。

    特别是后方的水军船只,络绎不绝地从运河北上,齐聚淮安城,准备迎战宋军。

第188章 人心浮动(下)() 
因为出征在即,张清设酒与中箭虎丁得孙、花项虎龚旺践行。

    龚旺浑身上刺着虎斑,脖项上吞着虎头,马上会使飞枪。

    丁得孙面颊连项都有疤痕,马上会使飞叉。

    宋江攻打东昌府时,两人是张青的副将,同时被擒获,投靠梁山后,同为步军将校。

    关系非常亲厚。

    吃了一阵酒,张清道:“两位兄弟,此去不会轻松,务必小心。”

    丁得孙道:“兄长何出此言?”

    张清压低声音,道:“李俊等兄弟英勇善战,然船只多年未曾更换,定然比不得贼军新船犀利,不一定能打得过。”

    龚旺道:“此次除了我军船只,童贯那边也调拨了不少船只,想必无碍。”

    张清摇头,道:“你俩未曾去看,不知宋军船只多烂,运输些粮草尚可,交战并不足用。”

    龚旺又道:“若是水军不胜,怕是我等也难过河,并无危险,若是水军胜了,我等后路无忧,即使吃败,也可退回来。”

    张清道:“此言不差,然而就怕贼军诈败,诳得我军一部渡河,再行半渡而击之事。”

    丁得孙道:“有军师坐镇,想必不会中计。”

    “听说,童贯又要回来前线了。”张清起身,道:“我等其实有时间等待,然而童贯因为想收回燕云封王,只要发兵辽国,怕是不会给我等太多时间。

    大将作战,最怕上头指手画脚、连连催促,重压之下,怕是军师不免中计。”

    解释了一遍,张清又道:“两位兄弟且听我腹心之言,若是难以确定万全,只领兵在后。

    若真的不幸中计,能打自然可以打,若是陷入绝境,可以投降以保全性命。”

    丁得孙闻言诧异,道:“我等如此,岂非置兄长于不仁不义之地?”

    张清笑道:“我因琼英之故,已官复原职,只是协助剿贼,尔等无须以我为念。”

    只是这笑容中,颇多苦涩。

    想他一个堂堂男儿,得官授职不是因为战场功劳,而是因为妻子孝顺、丈母娘贞烈,简直也是没谁了。

    丁得孙和龚旺知道张清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只是和琼英恩爱,憋在心里不说,其实不爽的很。

    因此两人转过话题,又聊起了武艺。

    另一个营帐中,白面郎君郑天寿好不惆怅,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刚到泗阳第一天,王英被梁红玉杀了,不久前,燕顺又投靠了明国,实在让他气馁的很。

    他原以打银为生,因好习枪棒,流落江湖之中东闯西荡,希望学的些本事,只是未曾如愿。

    后来经过清风山,撞着王矮虎劫道,和他斗了五六十合,不分胜败,燕顺见他好手段,便留在山上,坐了第三把交椅。

    想三个人意气相投,虽未做得好大事业,却也逍遥快活。

    如今一死一走,只剩郑天寿一个人留在梁山军中,让他感觉非常孤单。

    朦胧中,一个小卒走进营帐,把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拜道:“将军,有故人书信在此。”

    郑天寿抬眼看,发现这是个生面孔,正要喝人拿下,却又按捺下心思,拿起信看了起来。

    “燕顺谨问贤弟安好……”

    燕顺的信,郑天寿眼睛一眯,仔细看了这小卒一圈,复又继续看信。

    “愚兄自投明来,愈发觉得明军势大难治,绝非宋江可破……为以后计,贤弟当早日投明……我兄弟既可以团聚,亦可以守望相助,多立功勋,以后也好得些封赏……”

    这是燕顺送来的劝降信,其主要意思就是让郑天寿阵前反水,以助明军破宋军。

    郑天寿不动声色地把信烧了,问道:“尔是何人。”

    这卒拜道:“实不瞒将军,小人乃是明朝耳目莫悠,此次替燕将军送信而来。”

    郑天寿道:“若是你留军中,如何与燕大哥通信?”

    莫悠闻言暗喜,道:“将军无须忧虑,我等自有传信办法,敢问将军打算?”

    郑天寿道:“你便与我做个亲随伴当,随我左右吧。”

    说完,郑天寿挥退了莫悠。

    虽然未曾得了实话,莫悠也是心中大定。

    郑天寿肯定心动了,只是还没下定决心。

    不由郑天寿不心动。

    年少轻狂的时候,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地闯荡,目下他已经老大不小了,还是一事无成,实在是心酸。

    若是赵宋清明,有希望得个一官半职,那也值得拼命,可是南征北讨多有功劳,众人还是白身,真的让他心凉。

    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赵宋朝廷如此对待梁山诸将,还想让诸将忠心耿耿,实在是做梦。

    特别是郑天寿这样草莽出身的,更是不会顾念赵宋的情谊。

    只是阵前反水,真的是节操全无,因此踌躇。

    不同于郑天寿找不到商量的人,小遮拦穆春却听着没遮拦穆弘的教训。

    穆弘道:“此去并无十分紧要处,如能立功,便奋勇向前,事不可为,还要明哲保身。”

    穆春毕竟年轻些,还有冲劲,虽未反驳,却也面露不愿。

    穆弘道:“你的本事只是平常,明贼那边又有许多强手,若是冲动,难免坏了性命。”

    穆春的本事,远不如穆弘出色,又因他是弟弟,因此不能反驳。

    穆弘叹道:“当初认识宋公明,一时冲动去劫了法场,导致有家难回,只能上山落草。

    都说要做官,杀人放火受招安,我等的确招安了,却被朝廷猜忌,难有封赏。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揭阳镇,好歹有偌大的家业,也不失富贵。”

    穆弘原为揭阳镇一霸,但凡到镇上讨生活的,都要去拜码头、表孝心,便如薛永去卖艺,因为未曾去穆家庄拜谒,便一文钱的打赏都收不到。

    正是通过此中手段,他挣得如山似海般的家业。

    可惜,冲动是魔鬼。

    因为仰慕宋江的名声,兄弟俩同去劫法场,接着上山入了伙,泼天般的家什,都随着一把大火灰飞烟灭去了。

    穆弘又道:“现下想来,我等还是留在家中的好。

    那朝廷无道,赏罚不公,我等立功再多,也难得富贵。”

    穆春忍不住了,道:“即如此,置义气于何地呢?”

    “义气?”穆弘冷笑道:“李逵不去,还可以说被水淹怕了,鲁智深、武松如何去不得?

    说到底,还是宋公明心中犹疑,不敢派出罢了。”

    这番话,听得穆春目瞪口呆。

    穆弘不管,只是说道:“你只需要记住,保命为要。”

    穆春垂首道:“兄长放心,我自省得。”

    看穆春老实应下,穆弘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

    赵宋不仁不义,还想穆弘这样的土豪恶霸出力,简直是痴心妄想。

    讲真,要不是没有退路,穆弘宁愿带着穆春回揭阳镇重振家业。

    好歹两兄弟武艺不错,又学的许多军中手段,并不愁难以立身。

第189章 招降神驹子() 
“我军已调集了新福船十艘,大小楼船二十艘,其余大小船只五百余。

    水军人员八千,上船助战的步卒一万。

    另外,淮河各处河口都设立了瞭望哨,若宋军下河,便点烟放火为号,防止宋军偷袭。”

    听了瞿源汇报,方天定道:“藤甲、火药、火油等物可有欠缺。”

    费保道:“太子放心,绝无缺乏的可能。”

    方天定颌首,道:“即如此,尔等立刻前往河口,防止宋军偷渡。”

    “是。”瞿源领命,带着费保、诸能、倪云三人先行一步,去整合水军了。

    方天定看向景德,问道:“大军可已集结?”

    景德道:“已经调集三万人,正往涟水集结。”

    景德是楚州防御使,接到方天定命令后,立刻抽调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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