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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异界烽火录-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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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刘策见攻城塔已经抵达城墙,无数壮汉已经回撤后方,随即挥挥手,边上的徐辉立马下令,一辆简陋的冲车在几十人推动下快速(相比攻城塔而言)向湄河镇城门方向驶去,随后自己本阵和孙承部也紧随其后,“既然做戏,索性就做足了。”攻城难免会有伤亡,即使有攻城塔之助,面对数倍严阵以待的流贼,依旧会有避不开的损失,刘策不能随便拿自己这些部下的性命去拼,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减少士兵的伤亡,现在他赌的就是流贼对未生事物的不了解,来个声东击西。

    “中计!”城墙上的金衡见冲撞车驶来,顿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立马下令一千流贼到城门后待命,又下令将擂木滚石搬到城门上方,数百弓箭手也全都瞄准了攻城车边上的辅兵!

    见城墙上一片来回混乱,时机已经成熟,行进中的刘策忽然停下取过一把步弓,从韩锋手中接过一支响箭对准了天空,拉开满圆,但闻一声刺耳的尖啸,响箭已经射向了天空。

    “放悬梯!”杨开山大吼一声,紧握悬梯两旁臂粗般巨绳的辅兵手一松,厚重的悬梯如同一片黑云,重重的压向城墙上混乱的贼群,在悬梯落在平台一刹那,顿时有两个倒霉的流贼被活活压扁,还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落地的悬梯扬起一片砖石,悬梯前端两沿各有一枚粗长的铁椎,死死的钉入城墙平面的砖石。

    “咻~咻~咻~……”

    四支投枪不需要瞄准,每一支就能在对面密集的人群中带起一道血柱,两支投枪甚至连续将连成排的三名流贼扎成一串!

    “杀啊!”那四名士兵掷完投枪,举盾向前冲去,重重的将手中盾牌砸向混乱的流贼,顿时人群倒了一大片,后面的刀盾手也迅速踩着悬梯跃进城墙开始和流贼厮杀在一起……

    “给老子去死吧!”另一具攻城塔上,封愁年在前方士兵撞向流贼后,一个飞身踩在悬梯上,借势跃起,手中长斧高高举过头顶,如同泰山压顶般重重劈下,顿时封愁年周围被压倒一大片,更有一流贼锐兵首当其冲身子从头顶到胯下活活被劈成两半,鲜血溅了一地……

    “来啊!”封愁年并不满足于此,手中长斧横握一个旋风挥斩,又有七八个流贼被砍的血肉模糊,血肠内脏不住在斧子周围飞洒,如同阿鼻地狱般,看的身后悬梯上的士兵一脸紧张,自己这旗总虽然暴躁,但为人还可以,就是他娘的杀起人来很容易敌我不分!贸然冲进十有八九会被当成流贼斩杀……

    一名锐兵想要偷袭封愁年,结果刚逼近,就发现自己飞了起来,而且飞的好像有点高,也比平时轻很多,当他重重落下时,发现有一双腿站在自己眼前。为何如此的熟悉?这腿这裤子,还有这鞋……猛然间他好像感到了什么,惊恐的向自己下身望去,直见身下半截流淌这遍地的鲜血一条条血红的肠子如藤条般挂在外边——腰斩!

    “啊!”那锐兵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不!”他努力抓住自己的双腿放倒在地想要拼接回去,惊恐过后剧烈的疼痛令他彻底疯癫,将慢慢在痛苦中死去。

    “兔崽子们还不下来!看什么呢?回去不抽死你们!快滚下来!”封愁年浑身浴血,周围已经遍地残肢断臂,没几具完整的尸体,他一人就给攻城将士清理出来一整片空地。

    士兵见他这么说互看一眼,满脸无奈:“你杀这么疯,我们下去不是找死么?”众人心里这想法出奇一致……

    “方竞,别让那锐兵过来!”第三具攻城塔边上,杨又怀部已经冲进了流贼把守的位置,和流贼交战在一起。近战肉搏中,方竞的表现十分亮眼,虽比不了封愁年那种残忍血腥虐杀,但手中短矛配合方盾一矛一个刺中要害,死在他手中流贼已达五六人之多,给后面将士跃墙提供了足够的安全和便利。

    “他过不来的!”方竞听杨又怀呼喊,立马向冲上来的两名锐兵挺矛刺去,只见他盾牌一挡抵住一名锐兵短刀攻势,随后佯装将手中短矛刺向那锐兵腹部。那锐兵见矛尖向自己腹部袭来,赶忙退后,一瞬间方竞手中的盾牌就砸在他胸口,猛的吐了口鲜血,还未倒地就见方竞丢掉盾牌俯身抱住他的腰,向身后撞去,一连撞倒了五六个流贼后一把推开,重重的将他和身后锐兵齐齐撞下台阶翻滚下去……

    “噗……”就在方竞喘息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兵刃入肉之声,转身一看,但见一名流贼双手举刀,双眼满是血丝盯着自己,胸口突出一截刀尖,还滴着一滴滴鲜血。

    杨又怀一刀结果那名流贼后,拉起方竞骂道:“耍什么威风!注意点可不可以!归队!”

    方竞鼻子一酸,说道:“旗总,我不是孬种,我要证明给你们看!”

    “不是孬种哭什么?赶紧的归队!”杨又怀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

    “杀!”五人一排长矛手终于踏上了城墙,整齐的长矛如毒蛇般钻入眼前几名流贼身体,然后一脚将他们踹开拔出矛头,继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就在这五名长矛手又刺死四个流贼后,左侧一边突然有一名流贼锐兵手持长枪刺向一名长矛手。

    “噗!”那名士兵左肋被长枪刺穿,疼的脸部都变形。

    “小顺!”身旁的袍泽大吼一声,瞬间其余四支长矛同时对准了那锐兵。

    那锐兵见长矛逼近,冷笑了一声正欲拔出长枪,但突然感觉手中长枪好似卡在石缝一般,怎么都拔不动!定睛一看,只见那名被自己捅到的士兵正死死用左手抓住长枪枪柄,双眼狠狠的盯着自己,这眼神令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

    “不妙!”这一楞神的功夫四支长矛已经抵在了他皮甲上,他本能的放开双手向后一闪,但还是慢了半拍,三米长矛延伸出来狠狠扎进了他的腹部、胃、胸等部位,最后在呻吟声中活活死去!

    “小顺!你怎么样了?挺住啊!”多日训练相处下来,精卫营将士之间早就产生了袍泽之谊,眼见朝夕相处的战友倒在血泊中,剩余四人异常难受。

    “我怕是不行了,拜托将军,我妻子孩儿就托付他照顾了……好冷,怎么这么冷?”那叫小顺的士兵已经意识开始模糊,周围士兵嚎啕大哭,“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快去拿条睡袋来!快啊!冷是吧?没事,小顺,我搂着你!”

    然而,那叫小顺的已经闭上了双眼,没了生息!

    “小顺!”抱着他的那名士兵嚎啕大哭,边上一名士兵擦干泪安慰:“六子,别哭了!起来!前面还有很多流贼等着我们给小顺报仇!”

    那叫六子的士兵双眼通红,将小顺尸体放靠在墙角,猛的握起长矛,对着眼前冲来的流贼大喊一声:“列阵,迎敌!杀光这群狗娘养的!”

    “杀!杀!杀!”四名士兵红着眼怒吼,手中的长矛整齐的对准前方扑上来的流贼,狠狠地刺去。

    ……

    “砰!”一名流贼锐兵手持狼牙棒砸碎一名精卫营刀盾手的木盾,正欲再挥之时,身边的一名将士猛的将他一拉,狼牙棒上锈迹斑斑的铁钉擦脸而过,带过的风声让那士兵脸上一阵刺痛!

    “杀!”那锐兵一棒挥空,边上其余四名士兵举盾将他四面围住,趁一个空隙上前逼近,让他的狼牙棒失去了威胁,四名士兵互视一眼,再次冲上前死死抵住他的身体,手中铜刀(流贼处缴获)不住捅向他的身体。然后,这名锐兵身披的是铁叶甲,加之这些铜刀质量实在不怎么样,连捅好多下硬是没捅破那层铁甲。

    那锐兵虽然没被道刃伤到,但铁叶撞击肉体的感觉还是令他十分难受,他大喝一声竟是硬生生的将四人震开,随即手中狼牙棒对准一个士兵脑袋狠狠挥下,那士兵赶紧拿盾一挡,但闻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一股巨痛传遍全身,自己的左手废了。

    “妈的!”那左手废掉的士兵顿时大怒,忍着巨痛死死盯着眼前那疯癫的流贼锐兵,突然大喊一声:“我日你娘!还老子手来!”说完,把盾一甩,右手铜刀向他门面横砍过去。

    那流贼没料到眼前士兵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又见铜刀向自己脖子砍来,立马吓出一射冷汗,赶紧把头一缩,躲过了这一刀,随后一棒砸在那名士兵头上。只见那士兵满嘴呕血,头顶也有鲜血不住涌下,死死盯着眼前流贼锐兵,缓缓倒下。

    “呸!什么精卫营,老子随……啊……”那锐兵杀了精卫营士兵后还没高兴到一半,顿觉腋下传来一阵巨痛,随后握狼牙棒的手连同肩甲一道飞向高空,竟是整条胳膊被齐齐削断,包括被砍断细绳连接的肩甲。

    他努力侧过头,只见另一名精卫营士兵手握铜刀眼神满是杀意,还未等他说出一句话,另一侧的士兵一刀划过他的脖颈,血水涌出,就这么活活死去。

    “伍长!”望着死去的同袍,四人不是滋味,看向自己的伍长,就是杀死锐兵的那名将士。

    “将军会给他家人安排妥善,继续杀敌!”那伍长忍着悲痛继续下令指挥剩余三位下属前行。

    ……

    “你不是很厉害么?”城墙正中间,一名锐兵狠狠地将手中短矛刺入一名精卫营士兵胸膛,他这伍已经全部战死,周围横七竖八躺了几十具流贼尸体。

    眼见自己活不成了,那士兵一脸决然之色,死死抓住那锐兵短矛,那锐兵见他还敢动,不由再扭了扭手中短矛,一脸狰狞!

    “哈……”那士兵一口鲜血吐出,然后笑了,“流贼……你想尝尝……被煮熟的滋味么?”

    那锐兵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见眼前的士兵突然松开抓短矛的手,抱着他撞向身后翻滚的开水。

    “不!”那锐兵终于反应过来,但太迟了,两人同时跌入大锅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

    城门外,在刘策行军到离大门不足五十步时,见攻城塔内士兵已经全部进墙,果断下令放弃冲车,从攻城塔上攀登进城,六百名精卫营战辅兵迅速分旗号踏上攻城塔内……

    刘策一马当先,飞身直接跳至一座攻城塔二层,然后迅速翻过三层来到四层悬梯处,纵身一跃到空地上,手持三米长矛向右侧十余名流贼扑去……

第42章 金家军的覆灭() 
“砰砰砰!”一连串流贼落地的声音在城楼上方响起,刘策持矛一阵横扫,顿时有七八名流贼清一色被扫中门面,活活被矛杆敲碎脸骨在酸痛中毙命。

    两名锐兵见此,目露凶光,手持腰刀向刘策身后袭来。刘策惊觉身后空气异常流动,回身一个横扫,其中一名锐兵敏锐的俯身逼过扫来的长矛,但另一个就没这么好运了,刚一低头就被坚硬的矛杆砸中太阳穴,顿时眼冒金星,感觉七孔似乎有粘液流淌下来,还未来的及去验证究竟是不是血迹,整个人就被刘策这一扫震飞掉落城墙,活活摔死……

    “呀!”那躲过一劫的流贼锐兵眼见同伴跌落城墙,双眼血红,怒吼着杀向刘策。刘策见状长矛猛的向后一缩,矛尾镶嵌得铁椎准确的洞穿身后一名流贼腹腔,带出一段紫红色的内脏,在眼前锐兵即将杀到眼前时,再次用力将长矛从那名流贼体内拔出,刺进了锐兵咽喉……

    连杀三人,刘策并未停歇,继续向城楼方向疾驰而去,途中又有三名路过的锐兵被他刺翻……

    “上!”城外的精卫营士兵终于从攻城塔内跳落到城墙平台上,城楼局势立马飞速逆转……

    杨开山劈飞两个流贼后,自己旗部和封愁年、杨又怀终与连成一片。

    “疯子!你去帮孙承他们,我带兄弟们下台阶,小七,去把右翼那些射手清了,免得他们乱射箭矢!兄弟们跟我杀下去!”杨开山吩咐一声后,再次向台阶下杀去……

    “噗!”

    “噗!”

    “噗!”

    连续三声长矛入肉声响,刘策刺死了三名拦路的流贼,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精卫营将士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忽然台阶下冲上来一群流贼,刘策矛杆一甩,身旁一大锅冒着白烟的开水顿时被掀飞,连锅带水砸在那群疯癫的流贼。

    “啊!我的眼睛!”

    “我的手!”

    “烫死我啦!”

    阶梯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贼兵翻滚着跌下阶梯,整个攀登的流贼如同浪头向后席卷而去,最后重重倒地!

    “我不干了!跑啊,他们不是人!”一名流贼彻底崩溃,不顾身后锐兵监督,飞身向城下跑去,剩余流贼发出一阵震天巨响,密密麻麻的冲翻各自身后锐兵争先恐后向城下挤去,无数人在拥挤之中纷纷滚落城墙,城墙已经被精卫营占领……

    “可恶啊!”早就躲到城楼下的金衡目睹眼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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