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烈血-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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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子文跑到面前,杜律明问:“怎么弄?赶紧擦擦。”
张子文用手胡摸一下,然后回答道:“这不是打算烧掉树林嘛,一个不注意差点把自己给烧了。”
好家伙,这家伙竟然还自己上。
“你还有没有一点游击支队司令的样子了?老子还想着打完这一仗给你弄个将军当当,现在没戏了。”
张子文当场愣在哪里,不过杜律明接着说:“沙袋海鸥会给你弄好,我还会催促其他部队尽快南下,最多三天支援你们的第一批物资就会到戍城。”
张子文点点头,杜律明又笑骂道:“赶紧擦擦,跟我们一起到皮尤河看看。”
于是三人带着一些参谋人员,登车开往皮尤河。
皮尤河位于同古以南四十里地的小镇皮尤,故也称之为皮尤河,为了与鄂克温互为犄角而建立的防御阵地,据守皮尤小镇附近河段的桥梁。
张子文的阵地就在他们后面,只要皮尤河一失,叉河口将负责东面的所有防务。
驱车四十里地也就一会的事,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皮尤河,官兵已得悉军长前来视察,早在阵地前列队等候。
杜聿明见已经知道自己的到来,直接勉励的说:
“此次我中国远征军出国作战,在中国历史上是首创、光荣的一页。蒋委员长以我第五军为主力,以两百师为先遣部队,是对两百师将士的信赖,也是无上光荣!
蒋委员长命令,我们两百师必须固守同古,掩护主力部队集中,击破当面之敌,协同英缅军收复仰光,重开向我国提供抗战物资的新兴商港。
所以弟兄们啊,任务是光荣而艰巨的,而皮尤河乃是同古的门户,必须首先在这里痛击日寇的猖狂进攻,挫败日寇的锐气,让日寇知道第二百师铁军的厉害!行不行?”
底下轰然一声好,响天动地。
杜律明接着说:“日寇欺负英国人太甚,养足了骄气,这正是日寇的弱点,我们要抓住日寇的弱点猛揍一顿,使日寇今后闻风丧胆,见了第二百师就夹着尾巴逃跑。弟兄们有没有决心啊?”
底下的弟兄又是一声:“有!”
杜聿明视察完阵地,临行时对摩步副团长黄行宪说:
“日寇十分强悍,英缅军又太弱,当然,其中有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缅甸雇佣军根本不肯为英国人打仗。所以日寇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这是日寇嚣张的弱点,要抓住弱点,打他的弱点。
打日寇与打野兽相同,打野兽可以使用弓箭、猎枪、毒药,也可以使用陷阱。打鬼子也要动脑筋,用多种方法,要打巧,打好。
你在这里率部设阵,全师将士寄于厚望,希望你发个利市,为与鬼子在缅甸交锋开个好头!”
“部下遵命!”黄行宪确实受到了杜聿明很好的启发。
三人在颠簸之中回了同古,因为杜律明的问题,张子文只好继续陪着,寸步不离。
谁让自己还真想有个将军当当呢,没办法啊,番号这事还是个痛啊。
第两百一十七章()
第两百一十七章
皮尤河只是第一站,杜律明接着把所有阵地都看了一遍,戴安澜陪着,张子文依然直接找修筑阵地的借口弃戴安澜而去。
小罗问:“司令,我不应该看看两百师的布防,然后好做对策嘛?”
张子文笑着说:“戴师长的两百师的本事,你在昆仑关没见识过?堂堂正正的用同样的兵力打,我对戴师长可能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这就是我们挣钱的目的,用枪炮来弥补和其他部队差距,对付日军就只能用不怕死三个字。”
在颠簸之中张子文回到了河边,大火这时候已经烧的差不多。
马奇和大力迎了上来,说“司令,怎么不见戴师长和杜司令?”
张子文说:“他们还有事,我来看看进度。”
张子文看着没有烧到的树木,觉得一定不能给日军任何掩体,指着树说:“马奇你带着一营的弟兄把树全部放到,送到对面去。大力你在北岸用木头尽可能的搭建工事,铁钉不够就去城里拆。对了孙良来了没?”
大力上来说:“炮营家什多,估计晚上能到。”
张子文就这么坐在河边看着日头一点点下去,剩下的事都需要时间啊,英国佬你们多顶一会吧。
还未天黑,戴安澜的卫兵就跑过来说戴安澜请他去听杜律明的驯话。
张子文没想到杜律明该有这个习惯,不过既然叫了他,他只能听命。
杜律明当着有空的而是多名校官做了一番动员,总体就是要相信自己能打赢这场仗,加上杜律明答应的支援,所有人都定下了心。
忙完了正事,杜聿明和戴安澜促膝谈心,张子文被戴安澜一把逮住,只好担任倒茶人,美其名曰相当将军就能这样干。
杜律明也不防着张子文,当着面对戴安澜说:“委座对我们出国作战十分关注。前几天委座飞抵腊戌,对作战部署有明确指示,要求我们一定要打好这一仗,彻底改变英、美各国对中国军队的印象。所以,这次作战非同一般,必须努力打好。
再者,滇缅路已成为我国抗战的生命线,没有滇缅路运送美援物资,我国抗战的前途是不堪设想的,所以我们的责任十分重大啊。海鸥,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张子文你也是。”
尽管杜聿明与戴安澜关系极深,杜律明一向看重戴安澜,对他对两百师十分优厚,不然两百师也不会交到戴安澜手上,加上现在又是单独私下谈话,本该十分轻松。但是,戴安澜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性格,作为强调军纪的戴安澜早早养成了军人习惯,所以戴安澜在杜聿明面前仍旧正襟危坐,丝毫不敢怠慢。
“军座,日前部下召开军事会议,在会上部下问第五九八团副团长黄景升有没有把握取得胜利?他回答得很好,成功虽无把握,成仁却有决心!”
杜聿明不禁赞叹:“壮哉!真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
张子文趁机往杜律明被子里加茶水,拍马匹要恰到好处才行。
杜律明在房里激动地起身在房里踱来踱去,戴安澜赶紧起身立正,并随着杜聿明的走动变换立正的位置,只有戴安澜一幅无所谓的行事,被戴安澜瞪了好几眼。
杜聿明踱了一阵,回到原位坐下,并摆摆手说:“坐吧,坐吧,海鸥你该学学这小子,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样,要不是他执着于番号问题,我就不只有你这员虎将。”
张子文哪敢认下,急忙道:“杜军长,你这是在挑拨我们戴老哥的关系啊。”
杜律明哈哈大笑,戴安澜沉思一会说:
“部下的困难钧座都已知道了,而且说也无益。此外就是我们这个机械化部队的战车没有跟上来,炮兵团也没有跟上来,这都是火力上的缺陷。现在只有老弟的二十开门火炮依靠人力给运了过来,有些拙荆见肘啊。”
杜聿明听罢,再次背着手在房里匆匆踱着方步,半晌无言。最后,坐到戴安澜近前,语气沉重地说:
“真所谓一言难尽!本来明令规定我接受胡敦的指挥的,委座飞抵腊戍,面谕参谋团指导入缅部队行动,四号,委座召见我面谕,今后我归史迪威将军指挥;八号,在腊戍指挥部汇报,英方通知,已任命亚力山大接替胡敦英缅军总司令职务,胡敦改任参谋长英国人走马换将,我是频频换顶头上司!下一步如何,只有天晓得!”
杜律明说着说着自嘲道:“我这个副司令只怕还没第五军军长的权力大。”
戴安澜恍然大悟,杜聿明是心高气傲的人,在平时谈话中可以知道,除了蒋介石和何应钦其他任何大员将领,都不放在眼里,这也是他没有强行将张子文调入第五军的原因。
而今远征军出国作战,老将又在他头上乱加紧箍咒,他如何不恼!但是,这是蒋介石的安排,也正因为是蒋介石的安排,不然他早就骂娘了
张子文没说话,却还是想起那句话,干啥都不容易啊。
戴安澜则试探的问:“那军座如何处置这样复杂的事?”
杜聿明冷笑着冷哼一声,他心里早拿定了主意,你有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
但他对戴安澜讲的却是另一番话:
“我有什么办法,我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是黄埔学生,誓死效忠蒋校长!”
他立正挺胸,说得慷慨激昂尽管言不由衷。
张子文这才发现,自己入了两只老虎的圈套,果不其然戴安澜也起来大声说:“我辈军人当是如此,我愿死守同古,决不后退半步。”
两人说完,砸吧砸吧眼睛,张子文见没办法了,只有跟着说:“我虽非黄埔人,却不少黄埔之风,我愿陪同死战同古。”
杜律明与戴安澜同时叫了一声好,落实了这事一个圈套的事实。
张子文只能高台,姜果然是老的辣,不知不觉就被逼到了绝路,希望这两只老虎对日本人也能有如此计谋,让弟兄们少一些战死,多一些人回家。
两只老虎可不会安慰张子文,而是转来讨论防守上最后的细节问题,因为现在敌众我寡,一分兵得掰成两分用。
第两百一十八章()
第两百一十八章
两只老虎说着说着,接着说会装甲车和炮兵团的问题。
杜律明扔下手中的笔说:“装甲部队和炮兵团,我正在积极督促运动上来,可恨的是英国人总是推三阻四,缅甸人实际上是在怠工,铁路运输秩序混乱,怎么也不能使英国人和缅甸人加快速度。为此,我向史迪威讲了,并激将他去和英国人吵。那胡敦倒还当回事,但他奈何不得缅甸人的怠工,英国铁路职员又人心惶惶,同样没有效率。
现在换了亚力山大,根本不买史迪威的帐!我看都靠不住,还是靠自己吧,我已命令新二十二师廖耀湘部沿公路徒步,装甲部队也沿公路开来,只是炮兵困难一些,但也要千方百计赶来的,你在同古坚持几天,情况也许会有改变。”
杜律明这番话说的很没有底气,因为他对于这种事一向简洁明了,张子文是听出来的。
而戴安澜却是从杜聿明那游移不定的眼神看出这番话是毫无把握的,然而,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军座,关于敌情方面,指挥部有没有比较可靠的详细情报?”
杜律明仍然没有底气,缓缓说到:“情报倒是有是靠华侨提供的,并不详细。,日第十五军团板田洋二郎所部第三十二师团在普罗美附近,第五十五师团在同古以南地区,第十八师团在泰国景迈附近。”
得,除了番号啥也没有,怪不得在昆仑关南天村指挥部从未动过的杜律明这一次竟然不放心到直接来前线检查阵地。
张子文已经做好了死在同古的准备了,好在杜律明又给了一个好消息。
“据所掌握的敌情,估计当面之敌不会太多。所以,你也不要指望什么装甲、炮兵了,就你第二百师的火力,足以对付了。”
张子文几乎要狂呼了,谢天谢地啊,总算有个好消息,不是张子文怕死而是怕死的毫无意义,为了英国佬而死不值当啊。
戴安澜答道“是,部下甚至并不指望新二十二师能来增援,立足于自己打!”
声音慷锵有力,少了几分死气多了几分虎将的味道。
杜聿明看了对方一眼:“第五军是国军的精锐,两百师是第五军的精锐。”
戴安澜明白杜律明说的是什么,大声的回答道:
“是,部下当谨慎用兵!”
杜聿明喜笑颜开:
“好,好一个谨慎用兵!你好自为之,战斗打响,我还会来的,答应你们两的事我一定做到。我只请两位能够替中华,替党国,替远征军,替我,守住同古。”
戴安澜与张子文立正答是,杜律明这是把希望寄托下来了。
两人将杜律明送上车,杜聿看着吉普车消失在夜幕之中,可一直道连扬起的尘土都已落定,戴安澜却还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公路。因为他此时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他戴安澜出生安徽省无为县,一九二二年考入陶行知先生任校长的南京安徽公学高中部。一九二四年初,因受革命影响,赴广州投考黄埔军校,因为身体瘦弱未被录取,他毅然谢绝了别人的保荐,决心参加国民革命军当兵锻炼身体。
天不负苦心人,在军队他的身体素质很快得到提高,是年底再去投考,获得录取,分配在第三期步兵科学生队受训,从此开始了他的戎马生涯。
两次东征,誓师北伐,军阀混战,五次“围剿”,他从枪林弹雨下滚打活了下来,一直“九一八”事变,他已是国民党第十七军二十五师一四五团上校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