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秋走向战国-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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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３月２８日已出现在新德里的郊外。
站在总参作战值班室内的薛皓简又把目光投向缅甸，那是解放军东部集群的进攻出发地，汇集着第一、十六、二十七和三十九集团军及陆战第七师，是攻印解放军的装甲部队的主力。让薛皓简最担心的是提前来临的雨季已使一些干涸的河床变成汹涌的急流，如果解放军不能在雨季高潮到来之前迅速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就不得不面临一场僵持战。另外印军总部把在亲敦江以西沿边境进行防御的部队，撤至英帕尔附近高地上来组织防御。他们的意图很明显，认为这样一来就会使战场远离解放军进攻部队的后勤基地，解放军不仅要被迫背靠着宽阔的亲敦江作战，而且还得完全依赖很不安全的丛林运输线。
但这里战局的第一天便使薛皓简的这些担心变为多余。第一集团军和陆战第七师沿着原缅孟滨海公路的助攻第一天便拿下了吉大港，又马不停蹄地卷向达卡。主攻的第十六、二十七和三十九集团军更不含糊，第一天就达成了计划三天完成的目标──攻占战略要地英帕尔。英帕尔是东印度的主要边境城市，位于吉大港通往阿萨姆邦的交通干线上。该城周围是曼尼普尔山脉，近郊是长６５公里、宽３２公里的英帕尔平原。为实现控制缅甸的迷梦，印度把这里便成一个巨大的军事基地。英帕尔平原上，遍布着大型由竹子和芦苇编成“巴沙”营房、医院、军械工厂、弹药库、机场以及导弹基地等各种大型设施，从各基地中间穿过的沥青公路构成四通八达的交通网。
很少对英国留下的铁路网添砖加瓦的印度政府也一反常态地从原始丛林中辟建一条连接英帕尔和原铁路终点站迪马普尔的铁路，缓解转运军需物资的唯一汽车公路的负担。然而完全处于丛林覆盖的陡峭群山的俯瞰之下的英帕尔平原，决不是打一场防御战的理想地点。尤其是印度人只改进了提供未来进攻部队使用的基地所应具有的各种条件，但那里的防御设施却差强人意。
解放军的每支重装师都特别加配了一个拥用大量重型工程车的工兵团。推土机和怪手的作业工具都特别钻了孔，这样泥土就不会粘住。在阴雨连绵的丛林中、在泥泞不堪的陡峭山道上，这些工程车是一件比飞机大炮还管用的武器。得此之助的解放军重装甲部队一开进英帕尔平原就如入无人之境。
北面掩护主攻的一支偏师和高原集群从雅鲁藏布大峡谷而来的山地步兵师前后夹击，也在战斗打响的第一天占领了利多，并虚张声势地向西突击。
薛皓简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巴基斯坦，由第二、六、二十一和四十七集团军组成的西部集群将在这个战场进行解放军历史上第一次核生化条件下的战役。这里不但战场环境复杂，印军的精锐主力也高度集中。西部集群必须拖住印军，不使其回援在印度残存的核武器基地周围构成防御。从某种意义上讲，这里是“风火轮”计划成败的关键。战前薛皓简力排众议任命高翔天为西部集群司令，惹得岳麓生很不高兴，要求降级使用自己指挥西部集群，甚至当军长也行。薛皓简不得不提醒岳麓生，他指挥的第四、十三、十四和四十二数字化空突集团军及第三十八和五十四集团军都是解放军的精锐，是一支威摄日本的战略力量。薛皓简丝毫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深知一个知耻后勇者所能迸发出的巨大能量，而且没有谁比高翔天更了解巴基斯坦战场的形势了。
日本首相犬养牲道眼见中国军队在印度的迅猛突进，心中焦急万分，对科技厅负责核武器的官员们恳求道：“尽一切努力十天内把核弹头装上导弹，皇国兴废在此一举！拜托了！诸君。”
接着他又打发陆军军令部长小山鼓到台湾和菲律宾视察日本海外部队的战备。
小山鼓一行人受到台湾总统谢浊水的殷勤招待，又是美女又是醇酒让小山鼓他们个个幸福得像国王。各个社会团体的邀请和媒体的闪光灯又使他们成了明星。到了第五天，小山鼓才有机会巡视了日军基地。叫他大吃一惊的是，各基地的留守人员竟然不足十分之二，许多主官竟然也不见踪影，接待的军官们忙解释：“台湾的国民太热情了，尤其是有待嫁女儿的家庭，纷纷邀请我们去住。”
“我们被瓦解了，幸福地瓦解了。”驻台日军司令木村游哉中将总结说，“在战争史上，一个国家的军队，受到另一个国家全民自愿、热烈、持久的欢迎，这还是头一次。”
小山鼓开始有些飘飘然，这确实是漫画书中描绘的强者军队应受的欢迎，但未开一枪就有如此待遇倒是前所未闻的。难道我们大和民族真是支那人的克星，有天神保佑可以轻松击败解放军？小山鼓觉得“住”台日军有些不对劲，他赶忙给犬养牲道写了份报告，然后有些不舍地赶往菲律宾。
小山鼓对菲律宾官方的接待显然不满意，为尽早离开，他不顾炎热，风尘仆仆地在各岛之间飞来飞去。在驻菲日军司令小野大郎中将的配同下，他先视察了几个机场，特别是是位于马尼拉西北８０公里处的克拉克机场和北面１３７公里处伊巴机场，及远在棉兰老岛上的德尔蒙特机场等大型机场。日本陆、海、空军的基建工程兵和施工机械源源不断地开进这些基地，开始了紧张扩建可供大型轰炸机起降的跑道。
热带的气候变化无常，突如其来的暴雨常常使工地的道路泥泞难行，施工速度不尽人意。他还视察了几处二战时日本修建的几处要塞，现在都被重新启用。日本工程技术人员都紧张地忙碌着，像一群工蜂辛勤地建起补给库和修理车间──一种伪装得很巧妙并有机床设备、重型起重机和无数坦克零件储存的大型工厂，即使严重损坏的各种车辆也可以在战斗进行时从战场上拖回来修理，要不了几天就可以重新投人战斗。这也是为弥补菲律宾工业设施落后的不得已之举。
小山鼓对驻菲日军的士气很满意，但对菲律宾这个盟国的可靠程度却产生怀疑，他赶紧把自己的担心向犬养牲道汇报。
下了对中国开战决心的犬养牲道正在为如何对中国动手头痛。海军军令部长松下乱步川和联合舰队司令石田勇次郎坚持首先对中国的华东和华南的沿海最重要的几个工业区发动偷袭，吸引解放军的海军舰队回援，再重演一场甲午海战，最后在挥师南洋，解除中国对日本石油运输线的威胁。他们特别以中国最近对印度大舰队的弹道导弹攻击毫无战果为例，为自己的战略做注脚。空军参谋长鹿岛龟担心若攻击中国大陆，会遭到中国对日本本土的报复，况且一次要攻击的目标超过三千，远超过了日本海、空军的能力。犬养牲道对直接向中国下手原本就有些心虚，小山鼓的报告更使他对驻台日军的战斗力感到担忧，他最后说道：“支那对南洋和澳洲的侵略遭到当地人的强烈反对，只要我们大日本皇军一到，他们便会加入到我们行列和支那人作战。我们对南洋的攻击一样会吸引支那舰队回援……”就这样，他们秘定制定首先攻击加里曼丹岛，再解放印尼和澳大利亚的“涨潮”计划。
解放军五千多核特战队员先期开赴巴基斯坦各地侦察核污染情况，分析报告的结果令西部集群的参谋人员都很沮丧，因为没有污染可作为攻击的路线是那样的稀少，并且主要集中在克什米尔地区。如果解放军沿这些通道按步就班地进攻，印军便可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完成总部下达的任务。高翔天拿出了他深思熟虑的一个大胆计划：全军穿越印度在塔尔沙漠布置的核封锁线，直接穿插到印度军队的后面，在印度境内打一场决战。
正在视察的中国驻巴军事代表团严团长立刻反对：“这对我们战士太危险了！”接着又好心的提议：“我可以把这里的困难向中央反应。”
高翔天摇摇头：“我们不能给印度人组织防御的时间，每多过一天，便增加印度再次向祖国发射核武器的危险。我会把通过核污染区可能带来的危害向战士们讲清楚，让他们自愿参加。”
３月２５日下午，第二、六、二十一和四十七集团军的指战员们在通过互动保密网连接的各会场举行誓师大会。会上首先播放核特战部队传回的巴基斯坦核爆区的录像。
画面先从核爆区的最外的轻度沾染区开始，这里大地表面３至５米深的土层全部被推土机推掉，所有房子外墙板全部被撕下来露出丑陋的钢筋水泥。画外音解释道：“清理出的沾染物全都要运到大山深处埋起来。”
接着画面沿着一条流淌着黑水的小河向爆心方向推进，直到在河两岸出现上万头朝河边的尸体。它们的表情全面展现人类可能具有的各种痛苦，使整条河简直就成了这些苦渴求饮最后倒毙受难者们的地狱。
画面最后停在靠近爆心的一个城镇：狂风啸啸，飞尘滚滚。炽热的太阳照射着毫无遮拦的大地，地面似是烧红了的钢铁。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建筑物，地上满布建筑物倒塌后钢筋瓦砾。在剩下半层的大厦旁边，有一辆被烈火烧过的坦克车，地上一个一个的深坑，在厚厚的沙石里，不时出现一个个千窗百孔，满布锈渍的金属残片。在坦克车架旁，有一具脸目模糊，四肢不全，像黑炭一般，穿着军服的焦尸体。
一阵风吹过，刮起地上的一切，那具尸体，渐渐地化成微粒，随风而去；最后剩下一副牙骨及两粒变了形的眼球，再来一阵狂风，一块巨大的瓦砾从那半层高的大厦上跌下来，正好压在眼球上，那两粒眼球立刻爆开，一些浓浓的白中带红的液体流了出来。
面对这些恐怖绝伦，震憾人心的景象，所有会场都鸦雀无声。
这时，会场的扬声器响起了高翔天低沉的声音：“同志们，这只是发生在巴基斯坦核浩劫中很普通的一个缩影。如果我们不赶紧消灭这些丧尽天良的印度狂人们，我们的祖国，我们的亲人也许就要遭到同样的灾难！作为祖国和人民守护神的我们能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不能！绝不能！”三十万将士的吼声响彻云霄。
“是的，我们绝不答应。为了尽快消灭印度军队，我们要穿越一些核污染区。虽然我们配有众多的三防装备和核防护服，但不能保证我们不受一点核辐射的危险。集群和集团军党委决定，参加穿越核污染区本着自愿和自觉的原则，志愿着请在会后向各连党支部报名。”
“不用等会后了，我现在就报名！”一个战士站了起来。
“我也参加！”
“我们三班全体都有！”
……
转瞬间，会场所有的指战员都站了起来。目睹此情此景的西部集群的指挥者们无不激动而又骄傲，有这样英勇的士兵构成无敌的大军，世界上还有什么敌人不能战胜呢？
高翔天笔直地立正，行了一个标准军礼，用沙哑的声音喊道：“请允许我们集群和各集团军党委代表我们的祖国和人民感谢大家！”
“为人民服务！”的吼声中誓师大会落幕了。
一个人的精神和思维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沮丧的时候会出现一片黑暗，大地沉沦，天空塌陷，星光形同鬼火，人类宛如幽灵。他会失去自制和自信，连简单的事也会干错，复杂的事更是搅得一团糟，他坠入精神的深渊中，哭，叫，喊，全然不起作用。他的判断迟钝而错误，决策平庸而武断，一错再错，不可收拾。如果他端正了态度，超越了自我，那么他思维的火光会照亮一连串黑暗的迷宫，一顺百顺，一通百通，高屋建瓴，势如破竹；决策果断而气势博大，直觉敏锐而可靠，处处把他引向成功的彼岸。同样是一个人，他干出的业绩竟辉煌灿烂，别人简直高山仰止，难望项背。
高翔天也许还不知道在他彻底放下个人得失之后，他自己身上发生了巨变。
是夜，西部集群的官兵们身穿核防护衣，坐在各种具有三防功能的加压坦克和装甲运兵车内，迅速从核封锁线辐射强度较弱的地区穿过，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印军的背后。高翔天和核防护专家们反复研究的方案是周详的，让每名官兵都预服碘片等解药，在辐射强度最高的地区设置由铅板构成的防护通道，在各沾染区的出口都有高速车辆冲洗站，把核辐射对人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第二十一集团军的第十二装甲师经一夜急行军，于２６日拂晓到达作战地域。
此时，刚从克什米尔撤回的印军机械化第３军，正由北向南急进，对解放军的行动毫无察觉。师长孙弦令各部队严密伪装，保持无线电静默，严格灯火管制，准备打印军一个措手不及。战士们立刻用防热阻燃布覆盖在坦克、装甲车上，用硅铝棉伪装运输车，使这些重型装备和周围的地面温度保持一致，让它们在印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