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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皇帝养成计划-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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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件事情,是她有次侍奉茶水的时候从芸香口里偷听来的。

    当年,陛下与先皇所立太子慕行天争夺皇位之时,在最关键的一战里,皇后就曾代表陛下孤身前往慕行天的军帐谈判。

    孤身前往,第二日方回。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后来,慕行天在战中惨败,陛下,也就是当时的四皇子随即赢得了先机,这才有了后来登上帝位的胜利。

    胜利的代价,往往会很大。

    皇后一心相助陛下,却没料到那场雪夜中的谈判,竟会使他们夫妻离心。

    那日,蝶儿一番偷听,深觉芸香也是这般意思。

    隔着细密的纱帐,只听芸香在房中叹气,道:“娘娘,若当年您不费那番心思,想法设法地动摇了先太子的求胜之心,也不会到如今这般境地了。”

    皇后笑容清婉,两腮之处缓缓绽开着梨涡,有点儿感慨,却也颇为无奈:“是啊,那日我没去的话,说不定也没有如今的皇后之位了……不过,自然也不会惹陛下这般不快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今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也就只有慢慢来了,奴婢只盼陛下早日回心转意……”,芸香感叹了一番,想到太子都快两岁了,心里也就渐渐地明朗起来,“还好,咱们还有小殿下。”

    回心转意,可惜她们都没等到那天。

    蝶儿想,多年来陛下都误以为皇后与先太子有染,那她去把一切都说开了说透了,不就好了吗?

    其实,皇后并未与先太子有过丝毫私情啊,明明就是陛下冤枉了她,这才连带着对殿下一直不喜。

    于是,这才有了她一路偷偷地跟着御辇,从未央宫一直跟到了丽正殿。

    未央宫御前的人太多,光侍卫内监就有不少,而丽正殿的榕园则偏僻清净了许多,也……更方便她下手。

    见正兴帝一行人走进,蝶儿咬紧牙关,狠狠地将拳头紧握,她要把一切都告诉他!

    这世上有一种勇气,叫陨身不恤。

    “多大了。”正兴帝背着手,百无聊赖地走在榕园的小路上,随口问了起来。

    叶桐是个极伶俐的人儿,见正兴帝开口问,她便立刻抢在了同行的璩婴前头,声音娇脆得如同出谷的黄莺:“回陛下,奴婢今年十六了。”

    璩婴笑意温婉地抿起了唇,说起话来却是一副恬淡不争的态度:“奴婢十五岁了。”

    正兴帝正欲与她二人聊起来,眼中余光却见榕园的藤蔓繁密之处,一个女子从夜色中蹿了出来。

    “是谁!”正兴帝眉头一凝,面色有些不愉,他心中暗想,这莫不是谁人派来的女刺客?

    见一个人影走过,叶桐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若是她们伺候陛下之时遇到了刺客,这日后,她们哪儿还会有出头之日!能不死都已是最轻的惩罚了!

    璩婴却严肃了面容,飞快地挡在了正兴帝跟前儿,还伸出一臂来,有木有样地护着他,眼中满是坚毅之色。

    蝶儿拎着裙摆,在黑暗里大声喊叫起来:“陛下!奴婢是二皇子身边的宫女蝶儿!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陛下!”

    哦?二皇子身边的宫女?

    正兴帝的面色愈发不好了。

    他倒想听听,二皇子身边的宫女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

    许久没有亮过烛火的见贤馆,终于在这一晚,点亮了所有蜡烛。

    外头脚步声渐近,蜂儿看清来人便抓住她的胳膊,白着脸问道:“樱桃!找到人了吗!”

    樱桃眨眨眼睛,踟蹰了一番,还是低声答道:“没……没有。”

    闻言,蜂儿也就不再看她,只是在见贤馆的空地前一遍又一遍地踱着步子,那样子,真像是一只在热锅上急得跳脚的蚂蚁:“真是的!都急死了!找个人都找不到……”

    蜂儿在外头骂骂咧咧,屋里,岑西锦则奉了她的吩咐,烧了些热水,拿着一块帕子就准备伺候二皇子洗漱。

    “快来洗漱!”岑西锦恶狠狠地看向自顾自在榻上玩着空竹的二皇子,心里也有些着急。

    自从蝶儿走后,岑西锦对她的印象竟是大为改观。是的,蝶儿虽然嘴上刻薄,性子又是个容不下人的,可她到底是个忠心护主的,别的宫女,如蜻儿,无论多么温柔贤惠,却也掩盖不了她背主忘恩的事实,如蛾儿,无论为人多么爽朗慷慨,在二皇子落难之时,虽然没有如蜻儿那般落井下石,却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

    论起忠烈,在蜂蝶蜻蛾四女里头,竟唯有爆炭脾气的蝶儿,才当得起这两个字。

    岑西锦心里暗想了一番,若她落入了蝶儿那番境地,估计跟蛾儿似的早就跑得没了影儿,哪里还会一心为了主子请命……虽然这次请命,很有可能就是蝶儿想当然的事情,最后的结果估计也不会太好看,但蝶儿的勇气与忠心,却实在是可嘉。

    这越寻思吧,岑西锦心里就越是难掩愧疚之意,之前,她把蝶儿打成那样,好像,还真有点儿不该。可是……蝶儿额头上那个红肿的大包,可真的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叹了口气,岑西锦发觉手里的热帕子已经放得有些温温的了,然而,那位身为事件主角的二皇子殿下,却还在床榻上自顾自地拨弄着手里的玩意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岑西锦扔了帕子,目光骤然变冷。

    怎么办,她真想冲上去砸了他!

    于是她就冲了上去……

    当然,二皇子是砸不得的,但他手里的空竹砸得吧?

    岑西锦粗鲁地将之扯了过来,狠狠地把空竹摔在地上。

    这还不够,她还攒足了力气,往已经碎掉的空竹上跺了几脚,以示愤怒。

    二皇子却是目瞪口呆,怔怔地坐在榻上,老半天都不敢说出一个字来。

    “你知道蝶儿干嘛去了吗?”岑西锦目光凶狠地看向他,双手叉腰地站在榻前,如同一尊怒目的金刚,“她送死去啦!她为什么送死你不知道啊?这都是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倒霉玩意儿啊!”

    二皇子目光有些复杂,却迫于岑西锦的淫威,只得努力压下心头的不满,在心里反复地咀嚼着岑西锦说的那些话。

    盛怒之下,岑西锦叉着腰在屋里从这头走到那头,劈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突突突一口气把所有事情全都给说出来了。

    “什么南海神尼?!放屁,全都是放屁!我告诉你吧,你母后不是跟南海神尼养病去了,这我编的都是,你母后其实是死啦!她已经死啦!而且还是烧死的,连骨灰都没找着!”

    二皇子原本痴痴地坐在榻上,闻言却突然泪流满面。

    “嫣红!你母后身边的人,你应该记得吧?她也不是跟什么南海神尼走了,她也烧死啦!还有那个……姹紫!姹紫,对,就是她,她也是烧死的!可她们不一样你知道吗?嫣红是自愿追随你母后去死,姹紫却是被嫣红推到火海去的!”

    “这……这……”二皇子瞳孔微缩,口中却是不停地喃喃。

    就算蜻儿说破此事后,他也一直没有问这件事情,因为他一直都当这是场梦呢,他一直都想着母后过些日子就会回来呢,母后会给他做好吃的糕饼,会考校他那些枯燥的功课,会训斥他,也会温柔地对他笑。

    “你知道为什么嫣红把姹紫推进火海吗?!因为她是奸细,是你父皇安插到你母后身边的奸细!我的二皇子殿下呀,你到底清不清楚这些日子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岑西锦总算知道什么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

    这些话,她亲口说出来都是满满的泪意。

    就在此时,见贤馆外头却突然吵闹了起来。

    岑西锦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有根弦儿,就那样断了。

    隔着门,她都能听到蜂儿那划破夜空的凄厉哭声。

第六十四章 :心旌摇曳() 
二皇子不开心地撅起了嘴,蹲在地上不停地抠土,半晌之后,方才闷闷不乐地抬起头,幽怨道:“……那你得跟我一起下去!”

    岑西锦才不怕虫呢,只见她笑眯了眼,洒脱爽朗地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你得给我照亮儿,唔,咱们还得找一个人来把风。”

    这个人,岑西锦心里早就拿下了主意,此人便是菜心。

    虽然菜心并非是全心全意地待她,可好在她敢拼敢闯,人又机灵,脑子活络,胆子也足够大,不是那些寻常的宫女可比的。况且,菜心如今还靠她呢,俩人也算是一根身上的蚂蚱了。

    饶是如此,当菜心听见岑西锦要领着二皇子钻地窖捉虫去,还且还想找自己当把风的,那心里啊,当真是七上八下,不知是何滋味。

    “姐姐,要不,我跟你去得了……”,菜心狠掐了一下指头,只觉左右为难,岑西锦老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样儿,她头都搞大了好吗,“姐姐让二皇子殿下去地窖里捉虫,这要是被人给知道了,恐怕会不太好。”

    二皇子眼睛骤亮,连连点头。

    “殿下是不是胆小鬼,全在此一举了,这是我对殿下的考验,你来插一脚干什么?好生把风,有你的好处!”同样一件事儿,菜心做和二皇子做,效果可是大大的不同。岑西锦还打算以此讨好于陈美人呢!

    被人逼到这份儿上了,菜心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这黯淡无光的人生啊!!

    二皇子在心中嚎啕了一阵,然后才亦步亦趋地跟在岑西锦后面,有样学样儿地举着一盏烛台准备下地窖。

    趁着二皇子悲愤之际,岑西锦也在地窖外布置着准备措施,看好了地窖洞口的情况,即时通了风,还点燃了一支小蜡烛检查里头的氧气密度,最后,又拿走了一捆粗绳索和一块湿漉漉的抹布。

    另外她还吩咐了菜心,让她不仅要站在那儿把风,还得格外警醒,仔细听听地窖里的情况,并让她打了一桶水放在地窖外备用。

    当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岑西锦率先拽住了二皇子的胳膊,如天生的王者一般自信满满地笑了起来:“殿下,上!”

    于是某人便低着头嘀嘀咕咕:“上什么上,明明是下!”不是让他下地窖呢嘛!

    “噗嗤”一声,菜心正努力地憋着笑,浑身还直犯哆嗦。

    岑西锦歪歪脑袋耸耸肩,不知笑点在哪儿。

    地窖里很黑,若说伸手不见五指还是略夸张了些,但看不清五根指头是黑是白却是有的。

    二皇子顺着从地窖口一路延伸到底的石梯,战战兢兢地踮着腿在黑暗里摸索,很快,他便摸索出了石梯的规律。

    “那个……我到了啊!岑西锦,你快下来!”黑洞洞的地窖啊,又是个陌生的地方,他可不想多呆。

    岑西锦腹诽着他的天赋异禀,望着在地窖里摇摇晃晃的一点火光,心里略安定了些。

    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黑。

    一黑下来,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种游离于世上的孤独感,那种灵魂无处安放的空旷感,当真叫人窒息。

    岑西锦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钻进地窖。她知道,此时此刻她要是不以身作则,那今后她又如何管教二皇子?己身不正,又何以正人?

    说跳就跳。

    黑窟窿似的地窖,怎么爬都不符合岑西锦这样的夜盲症患者,她也并未采用一边摸索一边慢慢爬下去的办法,而是三步作一步三两下直接跳下去的。

    这也是她打定主意让二皇子先进地窖的最大原因,她只是为了知道,这地窖,到底有多高……

    二皇子见有一庞然大物从上面掉了下来,随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烛火却微微前移。

    岑西锦的眼神儿有多么不好,他也早有领教。

    “哎哟!”

    从地窖外头直接跳下来,岑西锦唯一的感觉就是,屁股好像摔成了几瓣儿。

    可二皇子到底还是个男孩子,让她当着人家的面揉屁股啥的,心里还真有道坎儿。虽然,这里黑得能不能看到屁股都是个问题。

    “姐姐!怎么了?!”站在外面把风的菜心听见了动静,忙探过头焦急地问道,倒不是真心关系岑西锦,菜心只是怕下面出什么事儿了!

    岑西锦摔了不是大事,可岑西锦摔在二皇子身上了,那才是大事呢!

    好在,岑西锦很快就打消了她的焦虑。

    “呃,嘶……没事儿没事儿!你站在外头好好儿看着啊!我们很快就上来!”岑西锦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伸手揉屁股,只能咬牙强忍。

    烛光清微摇晃,漆黑的地窖多了一点儿温暖的昏黄。

    原本站在旁边傻站着的二皇子踟蹰了一阵,这才两三步走上前,然后一把将手里的烛台塞到岑西锦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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