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4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准确一些。对于社会主义国家需要改革自己的经济和政治体制,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但是,和历史上的其他情况一样,当现实主义的、温和理智的立场碰上恪守教义、激进的立场,而双方都还承认某种经典教义时,后者在气势上往往容易占上风。
第283章 论战的影响
中苏大论战对中国的展道路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通过论战,中国共产党不仅维护了自己的民族尊严及独立地位,打破了苏共一统天下的格局,而且使中国破除了对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经验的迷信,更加明确了必须探索中国自己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这是中苏论战最显著的积极意义。
但同时也要看到,中苏论战也有很大的消极影响,论战使中国当时政治思想领域的“左”倾思潮急剧滋长,并且进一步深入全党的思想教育和每个党员的头脑。论战中提出的一些重要观点,如“战争不可避免”、“要防修反修”、“中国将成为世界革命的中心”等直接运用于国内,促进了毛泽东“以阶级斗争为纲”理论的系统化,使中国在通向“文化大革命”的道路上迈了一大步。
而在论战的洗礼中成长的一代人,养成了真理在手、“唯我独革”的心态,学会以气势压人、讽刺奚落的口气,在“文革”的派性斗争上,他们运用这一套大显身手。
对中国人来说,论战达到了把赫鲁晓夫搞臭的目的。后来毛泽东把对外的“反修”变成对内的“反修”,动文化大革命,他只是靠把刘少奇称为“现在正睡在我们身旁的赫鲁晓夫”,就轻而易举地打倒了他。这方面的恶果是形成了一种政治思维定式,对敢于革新,敢于运用新思维的人,只要暗示他可能是“赫鲁晓夫式的人物”,只要暗示必须警惕他“在斯大林死后作秘密报告”,就一定能让他噤声,使任何变革的意图化为影。
而且,中国领导人承认新的世界大战有防止的可能性,但更多地强调的是爆的危险性,强调只要帝国主义存在,战争就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是大打小打的问题。中国领导人还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了一个十亿人口的社会主义阵营,如果生第三次世界大战,整个帝国主义世界就要崩溃。
所以,中国领导人不赞成苏共关于核战争会毁灭全球的观点,认为如果帝国主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动核战争,“遭到毁灭的不是爱好和平的各国人民,而是帝国主义和整个帝国主义制度”。实事求是地讲,中国在这一问题上的认识上是有偏差的,使中国的工作重心无法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
既然强调战争不可避免,那便要展军工,可经济建设搞不上去,哪有钱搞研,搞制造。好,中国勒紧裤带搞出了原子弹,但是不是就具有了核反击的能力?显然不是这样的。同样拥有核武器,但对自己核武器打击能力的估计和信心却大相径庭,苏联直至一九八一年也不承担不先使用核武器的义务,而中国在爆炸原子弹后立即承担了这个义务。说得好听是爱好和平,说得不好听那便是核基础薄弱,害怕象苏联美国这样的核武器大国对中国的核基地进行先制人的核打击。
经济是展的基础,不管是改善民生,还是展军工,没有钱就干不成。中国从五十年代后半期起,集中力量研核武器和其射装置,便大大减少了对装甲兵、炮兵、空军、运输和通讯的投资,因而也大大降低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大规模进攻性战役的能力。这些缺陷则都是在改革开放,经济展起来后,军队的现代化建设以及高科技武器的装备才开始突飞猛进的。
意气之争、口舌之辩完全是没有必要的,每个国家的情况都不尽相同,自然有权选择适合自己的社会制度和展模式。同样,和平不应仅仅作为策略手段,而且应作为一种战略上的可能性来对待。因为,资本主义社会的根本矛盾最终要得到解决,这是社会展的客观规律。但是,解决的方法、道路归根结底要由各国人民自己去探索,不应以某国的历史经验为模式,也不应由别国别党来设计。暴力革命和社会制度的改变无法解决每个国家深层次的问题,探寻适合本国展的道路才是执政者应该优先考虑的事情。
而更为可怕的是一个人不是神,却认为自己是神,认为自己是始终正确的,认为真理掌握在自己手里。人既然不是神,无论多么英明、智慧,也总会有犯错误的时候。而当他的周围没有人敢指出他的错误,或者说他根本不会听的时候,一个普通人还罢了,一个国家领导人却会造成国家民族的一场灾难。一个人的意志,就是国家的意志,一个人的行为,就是国家的行为,一个人的愤怒,就是国家的愤怒,一个人要战争,便会将全民族绑架上他的战车。
黄历作为大总统,背后又有第一大党的全力支持,推行政策可谓顺风顺水,再加上在军队中的无比威望,也可称为一个强势总统。但即便如此,他也有一个智囊团,推出各种措施也要先集思广益,听取大家的意见。不是相信专家,而是要形成这样一种集体的氛围,形成一个集体决定的体制。
换句话说,他可以独断,但却深知独断有可能造成的巨大危害。为了国家以后的可持续的良性展,也为了他以后的生活,他必须抑制那种具有无上威权的冲动。
当中国在论战中不可避免地暴露出越来越激进的倾向时,也就不可避免地吸引了西方国家的紧张和关注。
“激进的赤色中国试图用游击战和输出革命来征服世界”的“中国威胁论”开始在国际上蔓延,这更加使中国的国际环境处于恶劣的形势。美国驻苏大使汤普森给美国国务院的备忘录声称:“中国人正在提倡以更好战更咄咄逼人的政策反对西方,特别是美国。我们肯定不应站到中国人一边,同苏联人相比,他们倡导一种至少在短期内对我们更危险的政策。”
第284章 逃港风潮
美国总统肯尼迪也注意到了中苏之间的变化,他在对NBC电视台晚间新闻节目主持人切特亨特利和戴维布林克利说:“中国的领土是如此之大,就象一个巨大的庞然之物一样,屹立在边境之外,越南民主共和国如果倒向他们,那将会为他们在马来亚、泰国、老挝等地开展游击战争提供有利的地理条件,而且,也会给人们造成深刻的印象,即东南亚的发展趋势将掌握在中国的手中。”
自从肯尼迪就任美国总统,将“大规模报复战略”改为“灵活反应战略”,便要求部下研究毛泽东的著作,尤其是游击战的理论,以求能找出破解以弱胜强人民战争的策略和方法。他曾对他的妻子杰奎琳说,毛泽东把军人与人民的关系比作鱼儿与水的关系,多么巧妙。杰奎琳听后哈哈大笑。
两越战争虽然告一段落,但美国依然担心东南亚局势的安全,中国将要或者已经在支持马共、缅共、越共等共产主义组织,这是可以确定的事实。而越南王国和柬埔寨、老挝则处于首当其冲的第一线,南洋联邦作为东南亚稳定的柱石地位更加突出出来。
美国在派出地面部队的决策上一贯谨慎,相对于美国兵的生命,他们更喜欢出钱出装备。这便不可避免地要接受南洋联邦的一些要求,包括一些关键军工技术的转让和买卖。当然,南洋联邦作为亚共体最有实力的国家,也承诺将负担起成员国的安全。
而在一九六二年,南洋联邦和中国的关系出现了意外的坎坷,这使美国暗自欣喜,对于南洋联邦同中国的贸易,以及南洋联邦承认中国,美国一直心怀不满,只是要依靠南洋联邦,又怕逼迫使得南洋联邦向“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才没有发作。现在,中、南两国爆发了纠纷和争吵,自然顺了美国人的心思。
南洋联邦与中国的贸易打着民间交往的旗号,一直进行得很平稳,而在香港则设有一个大机构,其实质是具有官方性质的办事处。而中南两国的纠纷就是这个办事处向上汇报的“逃港”风潮所引起的。
进入60年代以后,中国的“大跃进”恶果全面迸发。当时,珠三角一带的老百姓为了解决粮食短缺问题,纷纷致信香港亲友求助。香港亲友便把食物装入锌铁盒子密封起来,用毛巾或布把盒子包得严严实实,写上姓名地址,通过邮局寄回大陆。然而,国内政府出于政治考虑,一度下令禁止邮包入境,于是所有的邮包全数折回香港。人们没有饭吃,自然就寻思着往外跑。
更为重要的是,港英政府从一九六一年三月开始实施了新身份证申请政策(俗称“抵垒政策”)。新政策规定,给予那些可以成功抵达市区而又有亲戚朋友接济,加上本身具有工作能力的人士签发香港身份证。这样的做法,是港英政府为了解决经济高速发展时期劳动力短缺所提出来的,但实际上相当于变相地承认了非法移民的“合法”身份。
而一九六二年的“逃港”高潮,主要发生在那年的五月份以后,因此,当时的香港媒体曾以“五月大逃亡”冠之。据记载,单是在五月十六日那天,便有五千多人,由新界边界地区剪破铁丝网涌入香港。
当时,在宝安县由东至西长达一百五十公里的公路上,外流群众一波接一波,如同浩浩荡荡的“南下大军”一般,奔向边境线。这些试图闯关的人们,主要来自广东境内的广州、惠阳、东莞、南海、台山等地,也有从外省闻风跟来的,籍贯遍及十二个省区。宝安与新界交界的梧桐山,是“逃港”的必经之路,因此在那段时间里,这里差不多每天都聚集了成百上千的偷渡者。同时,公安边防也在这里重兵布防。面对封锁,这些偷渡者自发组织起来,常常是青壮年手执木棍在前面,妇女和老人在后面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以示威的姿态强行冲关。
除了陆路,还有不少人选择海路。偷渡的地点一般是距离香港四公里的蛇口,这里的海边有大片的红树林,偷渡者往往会躲在林中,趁边防人员换岗的间隙迅速下水。当时,中英两国以水为界,不论潮涨潮退,只要一下水,就出了中方地界,无权再管。
而与此同时,由于香港的大街小巷“偷渡客”陡然增加,给当地治安带来诸多问题,使得港英当局也不得不改变政策,严阵以待。警方出动大量警力,二十四小时巡逻,刻意加强了对无证人员的盘查,并准备将大量偷渡者遣返。
华山距离香港市区尚有一段距离,被亚热带树木遮住的山梁茫茫一片。深山老林中,人迹罕至,难得看到几户人家。
然而,在1962年的5月,当越境者的洪流冲到了山脚下时,这片寂静的原始山林,立刻沸腾起来。集结在香港市区附近华山一带的偷渡者,前后人数大约有三万。
华山由于位置正好在边境与香港市区之间,成为逃港者进入市区的一个中歇站。在经过了长途的艰难跋涉之后,疲惫饥饿的逃港者可以在山中稍得喘息,等候从市区闻讯赶来的亲人接他们下山。
逃港者集中在华山,还有一个目的:有众多的人聚在一起,相互照应,就是香港警察来了,几百数千人抱成一团,一时也奈何不得他们。
的确,香港警方对于这些数量惊人的越境者,感到十分棘手。首先,要驱赶成千上万的逃难者,警力显然不足。其次,对于这些手无寸铁的逃难者,强制的行动有违人道甚至法律,而不以强制行动又难以奏效。何况这些越境者大多都有着亲人、朋友在香港。稍稍处理不当,引起的法律官司会层出不穷。港英政府感到很难办。
据当时香港传媒的统计,以一人牵动十个香港的亲人、同乡、同学、朋友计算,华山的三万人就等于牵动着三十万香港市民的心。也就是说,大约每十个本来在高楼大厦中安睡无事的香港人中,就有一个人要为突然出现在华山山头上的亲人、同乡、朋友的处境担忧。
逃港者中不乏聪明人,他们通过记者,不断把消息带到了山下。《星岛日报》刊登了《百名难民寄语香港亲友》一文,列下了一百多名难民在港亲友的名字,呼唤这些亲友赶快上山来救他们。消息很快在全城传开了,整个香港的舆论更加沸腾,人人都在呼喊:“火速抢救华山上的亲人!”
当数千名军警被迅速调到华山,准备开始大规模的驱赶和抓捕时,消息传来,工人放下铁钳,老板关掉店门,菜农扔掉箩筐……他们赶去华山,去救自己的亲人!据统计,自五月十五日开始,前后共有十几万人次的香港市民,带着食品、饮水赶到了华山,与港英政府的强行遣返政策“对抗”!
在这场明地里的或暗地里的对抗中,香港市民用各种方法将华山上的越境者保护起来。接走、匿藏家中或市区者不计其数。据事后估计,华山上的越境者,大约有五成以上,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