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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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杜勒斯连连搓手,怪不得黄总统今天的状态与平日大相径庭。而驻坤甸大使还告诉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据说,黄大总统在中国大陆有过一个妻子,在与日本人作战中牺牲,黄大总统一直痛恨日本人,与这也有一定的关系。
“从南洋联邦的教科书中以及政府活动中,可以发现这些端倪。”美国大使很无奈地摊了摊手,“警惕日本,要日本进行公开道歉和彻底反省,这种观念已经潜移默化地进入了南洋联邦民众的脑袋里。在东南亚,南洋联邦已经俨然有领袖般的号召力,泰国、菲律宾、缅甸正在得到南洋联邦的经济和军事援助,无疑会与南洋联邦采取统一行动。而越南、柬埔寨、老挝,也会很乐意地从日本身上刮取更多的收益。最可怕的是红色中国,如果黄总统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与之建交,那远东的局面将变得不可收拾。”
“他会失去理智吗?”杜勒斯不太确定地问道。
“那只有上帝才知道。”美国大使苦笑着耸了耸肩膀。
杜勒斯皱起了眉头,朝鲜半岛的局势看似稳定下来,那是因为有南洋联邦的两个师在南朝鲜坐镇,并且有教官在训练南朝鲜军队。如果南洋联邦一怒撤军,美国就必须填补防御的空缺。印度支那的法国人又换了统帅,但依然无法阻止越盟的扩大,红色中国的支援使越盟后劲十足。现在和以后,美国与南洋联邦的合作将会更紧密,更加依赖南洋联邦精锐的部队,在对日和会的问题上,如果强硬到底,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呢?
第152章 对日和会的创新想法
生老病死,本是自然的规律,但其中却有着太多的意外因素。年轻,年老,不是衡量的标准,恩爱和感情也不会得到上天的保佑。
星期四晚上十一时,南洋联邦的第一夫人李倩心已不省人事,六个小时后,她去世了。
或许有人说李倩心从一个风尘女子,到第一夫人,走到了她个人地位的顶点,算是没白活一回。但黄历却觉得如果能用这个总统的位置去换爱妻的生命,他将毫不犹豫。在李倩心最后的时间里,这个女人带着幸福的笑容,依偎在他怀里,用微弱的声音讲述着两人共同渡过的美好时光。还有他们两人爱情的结晶,才五岁的秋盈,似乎成了李倩心最后的牵挂。
生离死别,为什么又是自己来承受这种痛苦?黄历很伤心,脾气也变得很暴躁,甚至小秋盈的哭闹,也差点令他失控。
逝者已矣,几乎所有人都希望黄历能尽快恢复状态,而不会在这段时间里做出令人吃惊和失去理智的举动,毕竟象他这样一个有着巨大权力的领导人对于国家的影响同样是巨大的。
按照李倩心的遗言,她的葬礼是简朴而迅速的,这个女人,即便是死后也要为自己的丈夫减少麻烦,为他的声誉着想。
事实上,黄历比大多数人想象得都要坚强,尽管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面对李倩心的照片泪流满面,但葬礼结束后,他便又投入到工作当中。只是笑容少了,严肃的时候多了。
与杜勒斯的会晤随后便展开了,杜勒斯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而感到忧心忡忡,生怕这位更严峻的黄大总统做出令美国人大吃一惊的决定。
但他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黄历面无表情地提出了自己的对日和会的构想,并且对每个新想法都加以详细的说明。
“即便不谈公正的问题,我认为也应该邀请红色中国参加和会,我们不能无视那片辽阔大陆上四万万五千万的民众。况且,印度支那的问题,使我们无法回避这样一个事实,我们需要了解红色中国对越盟的支持程度,以及有可能直接介入的前提。”黄历揉了揉太阳穴,显出很疲惫的神情,他昨晚又没睡好,“法国人越来越无力控制印度支那的局势了。在威克岛会晤中,我与杜鲁门总统商议过有关的事情,但我们必须在了解真实的情况下才能决定如何做,不是吗?”
“总统先生,美国政府现在奉行的是扶日不弃蒋的政策,邀请红色中国,对于台湾的中华民国将会引起恶劣的影响。”杜勒斯谨慎地解释道:“而且,美国政府并未承认红色中国,如果邀请他们参加和会,这无疑将向国际上释放一种不正确的信号。”
“当然,由美国政府发出邀请,确实有些困难。”黄历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否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比如说把对日和会分成两个部分,在两个地方召开,由贵国主持欧美诸国对日和会,由亚洲某一国家主持亚太国家对日和会,并由联合国安理会成员国监督。”
杜勒斯使劲眨着眼睛,这个提议相当新鲜,相当有创意,但亚洲某一国家,黄大总统指的是南洋联邦?美国不邀请红色中国,而南洋联邦是准备发出邀请的。显然,这里面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说两个对日和会是否遵循同样的原则,是否能对日本采取宽大的措施,是否能按照美国的意愿使日本为国际社会所承认,甩掉战败国的帽子。
“关于这个提议,我们需要仔细磋商,并且我要向政府请示。”杜勒斯不敢擅专,决定继续听下去,摸清南洋联邦的底牌。
按照国际法,只有与战败国进行过交战的战胜国才有资格获得战争赔款。从严格的法律角度来讲,只有中国、美国、英国、苏联、荷兰、澳大利亚有资格索取战争赔款。相反,象印尼共和国、菲律宾、缅甸、越南、老挝、柬埔寨等国,在二战时是殖民地而不是独立国家,这些国家的军队更没有和日本军队进行过交战,所以索取战争赔款有一些勉强。泰国、韩国等向日本索取战争赔款更是牵强。
同时,美国为了早日实现其扶日反共的目的,竟然借口盟国对中国政府的认同有分歧而单方决定不邀请中国代表出席旧金山和会,主张中国应在会外与日本单独缔结和约,对于将由中国哪一方与日本缔约,美国强调“应由日本去决定”。
这种把中国排除在对日和约谈判之外并且给予日本选择缔约对象权利的做法,将使中国在对日和约问题上失去了主动地位。而事后,日本也确实充分利用这一权利谋取最大的益处,在这个问题上绞尽脑汁,大做文章,极尽阴险、奸诈之能事。
黄历之所以要将对日和会分开,便是想让日本尽量多地背上战争赔偿这个大包袱,尽量少地摆脱美国的干涉和影响。当然,完全摆脱是不可能的,对日和会早晚要开,这是他无法阻挡的。
但是,战败国就要有个战败国的样子,黄历也不是非要日本人都饿死,但嚣张就是不行,忘记自己所犯的罪恶更不行。
……
就在杜勒斯在坤甸与南洋联邦政府就对日和会展开争论的前后,印度支那的局势更加恶劣了。
五零年年末,越盟发动了平原作战的第一次战役——红河中游战役,又称为陈兴道战役。此役越盟采取奔袭战术,出其不意,速战速决,一举攻克金英、多福、安风一线五个暗堡群据点,共歼灭法军三个营,计一千五百余人。
在红河中游战役结束不久,越盟军队又在海防以北的汪秘附近地区发动了黄花探战役,又称东北战役。接连攻克兰塔、陆内、芒内、松周、秘则、长白六个据点,歼俘法军一千一百余人。
黄花探战役之后,越盟军队稍许休整,接着又于五一年五月在宁平地区发动了光中战役。经过激烈战斗,越盟攻克宁平省会及其以南、东南共十余个据点,后又连续攻克了一些据点。此役共歼灭法军三千余人,攻克据点二十二处。
三次战役共歼法军六千余名,其中近一半是法军的机动部队。法国人在平原地区想依托坚固的防线和据点群、优越的军事装备和交通条件,发挥炮、空优势和快速机动的兵力,以摆脱被动挨打局面的设想落空,越北局势开始向越盟逐渐倾斜。
越盟在中国的支援下,目标指向了越南西北部地区,这里是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价值而法军守备比较薄弱的地区。它是法军屏障上寮、钳制越北解放区,掩护红河三角洲的战略要地。它与东部平原的法军相呼应,对越南抗战主力和首脑机关所在地,越北解放区构成严重威胁。夺取这一要害地区,便可与越北解放区连成一片,形成背靠中国、南连上寮、地域辽阔的稳固的战略后方,对创造条件夺取红河三角洲,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
法国人又一次向山姆大叔要求飞机等武器装备的支援,而美国政府在慷慨解囊之后,对美、法设在上寮的桑怒、川圹的空军基地即将遭到威胁感到忧虑,同时对法国人的猜疑和防范感到愤怒。这个时候,南洋联邦针对印度支那的局势分析送到了杜鲁门的桌上。
历史学家可能会提出疑问,为什么美国会卷进印度支发地的战争呢?联合国并没有在印度支那承担义务,而见一直到不久以前,美国还没和这个地区发生过什么关系。过去的美国总统对这个地方感兴趣的,只有罗斯福,而他也只是要把它从法国殖民统治下解放出来。
但显然,法国在印度支那的军事力量比之联合国军在朝鲜的力量小得多,而且缺乏一个睿智的统帅。而且美国的大多数政府领袖们认为:美国是自由世界里最强大的国家,是对抗世界共产主义的全球性斗争的领导力量。朝鲜停战以后,这种斗争中唯一的武力冲突就是在印度支那。主张干涉派认为,如果共产党在一条战线上取得胜利,所有战线的安全也就会有危险。
美国知识界里也是这样看。马萨诸塞州理工学院经济史教授沃尔特·罗斯托在《代达罗斯》一书中提出理由说:“苏联和中国地面部队的调动,可以使美国丧失欧亚地区的力量平衡。同样,如果这个关键性地区里的男男女女不论由于希望或者失望而转向共产主义,这种力量平衡也会丧失……如果我们成了集权主义的汪洋大海中一个民主孤岛,美国的生存就会受到威胁……”
以前向法国人提供金钱、大炮和对策也就够了,但现在似乎不行了,如果不能提供更大的帮助,自由世界就会受到威胁。
第153章 印度支那的思考
这是一个动荡的时代,弱者和愚者将沦入深渊,强者和智者则将获得巨利。南洋联邦虽然得到了美国的援助,并且在朝鲜半岛的战争中出了大力,但一直尽量地不让人有南洋联邦是美国的忠实佣从的认定。换句话说,如果朝鲜半岛不是联合国通过的决议,南洋联邦不会出兵;而印度支那也是这样,如果没有一个大义的名分,南洋联邦也不想背上殖民者帮凶,帝国主义走狗的骂名。
第三世界国家正在兴起,多数都对美国表示仇恨和不满,南洋联邦一方面从山姆大叔兜里掏钱,一方面也在谨慎地保持距离,并适当地给予一些第三世界国家援助,使他们不致于把仇恨的目光集中到南洋联邦身上。
这是一个平衡的需要,要有高超的手腕,睿智的头脑,深远的眼光,精准的判断。对此来说,黄历是一个作弊者,他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利用最小的代价,而得到最大的好处。这与财大气粗的美国不同,更需要的是技巧。
同时,南洋联邦很少或者是根本没有对其他国家的内政指手划脚过,这又是与美国最大的不同之处。
印度支那是个很复杂的,牵扯到各方利益的角逐场。黄历对此加以关注,并不象对日本那样更多的是出于厌恶之心,而是关系到南洋联邦的具体利益。当然,出手的时机和方式,要精确地掌握,起码帮助法国人,在黄历看来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是得不偿失的。
同样,对于越盟,黄历没有什么好印象。一个反复无常、忘恩负义的民族组织,一个唯利是图的墙头草,一个残忍自大的党派。
谁能想到,历史上当越盟取得最后的胜利没多长时间,便开始了驱赶中国侨民的运动。如同一九五五年驱赶、排挤法国侨民一样,越南人有其民族特有的极端排外情绪,但这次驱赶的并不是自己的敌人,却是它长达二十年之久的,曾给予它大量支持的盟友——中国。
对于中国,越共政府在取得最后胜利之前把那种警觉隐藏得更深,因为在当时唯一使美国在战争升级时也未对北越发动进攻的支柱,就是站在它身后的共产党中国。美国人不愿意与共产党中国发生正面冲突,而且担心战争扩大到更多的国家。
当然,那些被驱赶出境的中国侨民对这种强制性的措施感到疑惑不解,在他们还没有能够懂得越共政府为什么突然大发雷霆的时候,所有的财产已经被身穿绿色军装的越南军人和警察没收了,大多数中国侨民逃出越南时,除了身上的衣物之外,一无所有。
那次强制性驱赶中国侨民的运动作为后来大批的越南难民外逃的信号,越共政府对所有的人,尤其是被征服的南方人民,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