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枭臣-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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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又看了看其他人,“我亲自带着鲁达,杨再兴和岳飞等人前出招州,小乙,还得让斥候营辛苦辛苦,务必找到阻卜人的主力和部落的大部队在哪,至于沿路拿下的城池,杜壆,后方就交给你了。”
杜壆深知坐镇后方看似轻松,但李茂这一分兵,后方压力骤增,李茂这样安排,突显了对他的信任和能力的肯定,欣然受命。
燕青立即起身告辞,并且和李茂约定每三个时辰会派一组斥候回报军情,连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一口就跨马奔驰出了信安军大营。
卢俊义和韩世忠号称两万骑,但堪用的也就信安军自己一部,蒙兀室韦等部落壮壮声势还行,真上战场,指不定打谁呢!
“王爷,我们也先行出发,能否将陀古和括失留在维州?”韩世忠心思细腻,不希望蒙兀室韦出力,但也不想让蒙兀室韦乱了自己的阵脚,留下部落的头人做人质,也是一种威慑。
李茂当即叫来陀古和括失,甚至也把忽鲁巴这个东阻卜人找来,明言相告,让他们回去和族人详说明白。
如果族人出战稍有异动,那么他们这些头人首领就等着被按倒挨个切脑袋吧!
陀古等人哪敢说个不字,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各自的族人肯定为信安军冲锋陷阵。
这可开不得玩笑,万一真出了乱子,他们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李茂把吴用和陈东带上,身后则是鲁达和信安军的马军五虎将等二十几员猛将,带着一万五千骑兵继续朝招州进发。
杨再兴和岳飞别的时候没有话聊,但是李茂刚才亲自点名五虎将,他的心思就火热起来。
“喂!鹏举,你说我们差的就是功劳吧?要不我们肯定名列五虎将之中,不过等我们加入了,叫十虎将?不好听啊!”
岳飞点点头,“也不全是功劳,加入信安军的资历也是一个重要的考量,还有个人的勇武,别以为你铁强无敌,五虎将哪个可都不是善茬。”
杨再兴觉得岳飞说的也有道理,他和徐宁,董平等人交过手,胜负未分,但那时切磋,如果是真正的厮杀,他觉得自己能胜一筹。
“听说王爷的武艺也不差,不比五虎将低,什么时候能跟王爷比试,胜了王爷,估计我就能位列五虎将了。”
岳飞听了杨再兴的话微微摇头,他也起过这样的念头,但是他比杨再兴的心思多,觉得杨再兴不是辽王李茂的对手。
看看李茂的师承就知道啊!卢俊义,林冲等人对王爷恭敬不假,但私下里师兄弟说话的时候,可是传出过李茂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传言。
李茂向来谦逊有礼,但对这个传言一笑置之,想来和实际情况差不多,只是现在想看到李茂施展武艺太难。
别说李茂自己,他都不敢让李茂置身在危险之中,那可是信安军的主心骨,伤风咳嗽都要不得,见了血,还不知道骇死多少人,乐坏多少人呢!
第八五六章 浪子不浪()
初春的草原除了风还是风,偶尔吹翻枯草可以看到地皮上新崭的绿芽,告诉人们春天已经到了。
燕青鼻子下面围着纱巾,这是妻子邬蝶亲手绣的,似乎还能嗅到邬蝶指尖的香气。
燕青作为卢俊义的仆从,年轻的时候荒浪过,整日里没有忧愁烦恼。
卢俊义待他也如亲生子侄,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潇洒的过去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混得一身官衣,而且官儿还越做越大。
年过二十的燕青如今官拜军都指挥使,实打实的高级武官,名义上执掌信安军斥候营,实际上斥候营的实际人数和战斗力,都不是营建制,在信安军中的战斗力和作用非常重要。
有了儿子的燕青早就收了心,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浪子,人成熟起来想法和以前大相径庭。
现在的燕青只想越来越好,给自己的妻子挣一副诰命,封一个官职,这是老祖宗长时间熏陶的结果,曾经的浪子燕青也不能免俗。
“如果真的像卢总管说的,弄一个开国功臣当当,马上封侯,倒也更好。”
燕青懂事之后很在意生活中的细节,寻常时候不会和卢俊义过从甚密,这也是卢俊义教导的。
如此一来燕青觉得自己和卢俊义的感情愈发深厚,前段时间,贾氏生了个女孩,卢俊义还提起两家结亲,很是让燕青心中感动。
燕青为人比较正,自从执掌斥候营,信安军的斥候没有不服的。
一来是燕青武艺高强,能压住身手同样不凡的斥候,二来燕青人品好,有什么危险的斥候探查身先士卒,这一点殊为难得。
这次斥候营分散开寻找阻卜人的主力,燕青和花荣商议过后,决定兵分四路。
每一路负责一个方向呈扇形展开,每隔五十里绕圈返回,将得到的情报送回信安军中军。
燕青带着的斥候小队就处于西行的最前端,整个小队有十个人,二十匹马,出发的时候可不是这些,说明燕青已经西行了二百里左右。
身侧是燕青极为看重的斥候张所,张所年纪不大,心思很细腻,尤其是好学,原本大字不识,在他手底下才几个月,已经可以自己动手写简单的情报,用的还是密码本。
“大人,要不要歇息一下,兄弟们马不停蹄,应该前出了二百里,人没事儿,战马受不了啊!”张所极为疼爱战马,看到马累了,恨不得自己扛着马跑。
燕青看看时辰,又拿出指南针定位大概的方向,确定没有跑偏后点点头,“大家歇口气,给马喂点水,抓紧时间吃口东西,日落之前再前进一段时间,张所,你负责瞭望。”
张所三下五除二,手脚麻利的给战马喂水,拿出燕青给他暂时保管的望远镜,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望远镜可是好东西,除了营指挥使以上的军官,只有斥候营的斥候们能摸到,很是让信安军其他兵种的士兵们眼馋。
大概过了一刻钟,张所听到燕青招呼,知道轮到他吃饭了,正准备把望远镜交给燕青。
望远镜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芝麻粒大的黑影,顿时让警觉的张所一激灵。
“大人,有情况,马上隐蔽。”张所知道望远镜是信安军独有的侦查斥候利器,这么远的距离,他们能先敌发现,而敌人绝对看不到他们,但下意识的还是让燕青等人隐蔽起来。
燕青拍拍张所的肩膀,“别紧张,敌人就算是鹰眼也看不到我们,先去吃口东西。”
燕青接过望远镜继续观望,的确看到了两匹马,马上应该是两个人,这是斥候们特有的编排方式,可以确保侦查的情报不至于被人拦截。
看到望远镜里两匹马的行进方向,燕青抬手对身后的斥候说道:“张所把战马放倒,戴上嚼子,其他人战斗就位,准备伏击,抓活口。”
因为先敌发现的优势,信安军马上抓紧时间布设了伏击圈,张所犹豫疼爱战马,分配到的是照看战马的任务。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万一战马扑腾起来叫几声,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搞伏击,那可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谁还上当啊!
“看他们的速度,如果太快,不要射马,必须保证人活着。”燕青说到这有些自责,他随军携带了两个会说汉话的蒙兀室韦的贵族,但都被他分给了花荣,言语不通怎么问出情报有点难度。
九个人匍匐在草地上,状若伏虎隐蔽着身形,神臂弩皆已上弦,没有人抬头去看,凭借耳朵听到地面传来的声音,判断敌人的远近是斥候的必修功课。
等到马蹄声已经隐隐传来的时候,燕青伸手比划了一个手势,信安军斥候才稍微起伏。
两匹马上坐着的的确不是普通牧民,他们身上披着皮甲,手里的弯刀也泛着寒光,马速不快,边走边谈,但说的什么燕青等人一点听不懂。
燕青掌握了这些情况,果断的比划了另一个手势,信安军的斥候纷纷用神臂弩射马,而燕青则身形如电飞奔向其中一匹战马,只比弩箭慢了一小会,马上那个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燕青抱住双臂摔了下来。
燕青也是发狠了,感觉被他抱住双臂的人身形壮阔,马上用额头猛地撞击对方的脑门,他的脑袋嗡嗡响,对方直接翻了白眼。
“大人,抓到了。”
另一边传来斥候的好消息,另一个人不但战马被射倒,大腿上还中了一箭。
燕青把擒下的壮汉捆好,立即招呼张所等人,“马上收拾一下,不要留下血迹气味,防备他们还有同伙,更别让饿狼盯上我们。”
这些都是斥候们拿手的活计,张所都知道用什么清除血迹的味道,据说还是王妃娘娘弄出来的。
他觉得王妃一定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因为靠着这个神奇的东西,他曾经躲避了几十头饿狼的追踪。
等燕青十人带着两个俘虏找到了新的背风之地,审问俘虏成为摆在眼前的难题。
只能靠比划交流有点困难,万一意思相反,那可要命了。
第八五七章 勒石燕然大汉天声()
两个阻卜人甚是硬气,看明白自己被俘虏后,中箭的阻卜人也不在吭声,甚至把眼睛闭上了。
燕青把身上的医药包拿出来,“给他治伤,大家集思广益,必须让他们开口,张所,把人分开。”
燕青这几年着实进步非常快,放在后世也是侦察尖兵,甚至审讯都自己摸索出了一套有效的办法。
张所手脚麻利的拿出医药包里的金疮药,包裹着药粉的针线,拔出弩箭后迅速缝合伤口,顺便把阻卜人的嘴巴和耳朵堵上了,免得两个人串供。
燕青站在被自己头槌撞的翻白眼的壮阔汉子面前,对方额头鼓起一个大包,燕青的脑门也不好受。
因为斥候对马速的要求,斥候营的信安军只穿着一身棉甲,头上也没有头盔,一记头槌撞的非常瓷实。
燕青本来不想用严刑拷打这一招,他认为那是比较低级的一种审问方式,但眼下言语不通,时间又非常紧迫,干活糙一点也不能强求了。
一套从戴宗那里学来打造的小巧刑具摆在壮阔阻卜人面前,燕青拿起几样在对方的身上比量着。
相信这样的动作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燕青还是给了壮阔汉子一个选择的机会,他拿出很珍贵的用来书写情报的白纸,用铅笔画了两幅画。
燕青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多才多艺,绘画也很有两下子,一幅画是一个非常形象的阻卜人,另一幅画是一片简易的风景,能看出是草原和山脉河流。
张所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燕青作画,风景画就算了,人物肖像寥寥几笔,画的简直像极了壮阔的阻卜人。
估计阻卜人也有镜子,或者对着水照过,一下子看的愣住了。
燕青指了指人物画,又指了指风景画,风景画有几个重要的参照物,只要壮阔汉子指出来,燕青就能推算出大概的反向和位置。
“大人,还是您厉害,这都行。”
张所等人心服口服,他们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燕青已经想到了问话的办法。
燕青黑黝黝的脸膛有点热,画人物他以前真的不行,但成亲之后的几年,有邬蝶这个貌美如花的娇妻,哪能忍得住手痒心猿,日久年深自然练就了一手画人物的技艺。
确认壮阔汉子看懂了画,燕青没亲自动手,朝张所一努嘴,“张所,你上,先给他透透皮。”
透透皮是信安军斥候的暗语,意思是不见血或者少出血让俘虏感觉到巨大痛苦,这很考究手上的功夫。
张所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专门挑壮阔汉子的关节软骨处下刀,连续几下,心志比一般人坚韧的壮阔汉子也吃不住劲,身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嘴唇都咬破了。
燕青朝壮阔汉子竖起大拇指,手上称赞对方的硬气,嘴上说的却是让张所也感到缩卵的话,“二杆子,骟马。”
二杆子是党项人,据说干爹是西夏国主李乾顺宫内的小总管,专门管骟人这个活,二杆子见的多了也会一些。
这门功夫专治各种硬汉,毕竟但凡是硬汉,都不希望自己缺点什么。
二杆子发出一声讪笑,这门手艺信安军的斥候就他专精,原本归顺信安军的时候,还想凭借这门手艺在辽王府讨个生活。
哪曾想辽王府不用太监,设立女官,子承父业落空,没想到在斥候营发扬光大了。
小刀三两下就让壮阔汉子中门大开,二杆子伸手在壮阔汉子的小鸟上比量了几下,嘴里嗤笑道:“本钱不小啊!这要是折了本钱,真不划算。”
燕青不得不又浪费了一张纸,画了一个生动的但是对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