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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北唐风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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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安的眼睛都几乎要瞪出来了,他被气得不轻,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对那一个小祖宗忠心耿耿,为什么总是随随便便就会被出卖,简直是天理不公啊!

    至于管阔,当听到那个“姬”字的时候,满心欢喜地以为这个家伙不仅仅会卖了小安安,还会一不小心把自己都卖了,但是最后还是略微失望,因为她没有说完全就转换成“大小姐”这三个字了,而且,他也不知道那个“姬”到底是哪个“ji”。

    好在,还有小安安的名字作为“赏赐”。

    “小安安的名字是……”她美丽的眸子因为微笑再一次变得弯弯的就像月牙儿,步摇上的坠子也“叮叮当当”地给她伴奏,但是就在这时,她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本小姐就不告诉你,你求我啊,快来求我啊,你求我我都不告诉你!”

    “哈哈哈哈哈……”她非常开心地拍着白皙的小手,似乎为自己又捉弄了别人而感到兴奋,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好玩,真好玩,那个呆瓜好蠢啊!”

    管阔的脸黑得就像黑炭。

    “¥”

    这是他第无数次轻声咒骂了。

    说实话,他忍不住了,他真的要打人了,哪怕打完之后自己就被宫刑一百次,他也想要动手,他要把那张精致的、眉目如画的小脸揍得连她爹娘都不认得,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的爹娘到底是谁。

    然而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在把拳头砸到少女的脸上之前,就被小安安先揍一顿,那样子不值得。

    “这样很好玩吗?”他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再捏紧拳头,再松开,他都不知道自己捏紧松开捏紧松开了多少次,只是他的声音被他强行压制着没有爆发,“这样很好很好玩吗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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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旅程继续,战争……继续() 
“当然好玩啊啊啊啊啊!”少女欢叫道。

    她的眸子微微斜过去,嘴角也微微勾起,露出那个经典的鄙视的神情,道:“你可知道小安安是本小姐的人,而且是做了……”

    她伸出手指,又开始数数,末了,道:“做了本小姐的人十五六年了……”

    “小姐,您只有十一岁。”小安安咳嗽了一声,实在忍不住提醒道。

    少女只有十一岁,她虽然认识小安安也有十一年了,但是小安安也不是从她出生开始就跟着她胡闹的,所以她的所谓的“十五六年”真的不知道是怎么算出来的。

    “要你管,你想死吗!?”少女蛮不讲理地朝着他吼叫道。

    小安安表示服从,绝对的服从,反正,小姐你怎么说都是对的。

    “好吧,小安安他成为本小姐的人已经二十五六年了。”

    小安安:“……”

    少女特意作出一个轻蔑无比的神情,对着管阔问道:“你才跟着本小姐多长时间,就要这要那的,你想上天?”

    “现在你也是本小姐的人,本小姐不容许,就算你跳了起来,要飞起来,也得给本小姐下去!”

    “哼!”

    最后的总结便是这么一个傲娇到极点的冷哼。

    她提着雪白的裙摆,站在了椅子上,然后又从上面跳了下去,宫裙飘起又落下,一阵淡雅的香风拂面。

    “把上面擦干净,然后本小姐不要坐了,本小姐现在很高兴,要去睡上一觉了,在本小姐睡觉的同时,旅程继续,好啦,出发!”

    她被无数吴人簇拥着来到那个像铁壳一样的马车前,仰起小脸,迎着阳光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又转了一圈,雪白的宫裙和乌黑的秀发飘舞而起,随后她便钻了进去,不再出来。

    她就这样把一脸黑的管阔抛在原地,用管阔的说法,那便是她又钻进了乌龟壳里面。

    “¥”

    管阔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他今天煞费苦心地试探、把驼背老金的故事说出来,企图从小安安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信息,然而事与愿违,甚至就连对方的名字他都没能够知晓,他感到很不甘心,他在这里是完完全全的弱势群体,虽然那些人谈不上无视或者轻视自己,但是自己真的过得很尴尬。

    小安安难得有些猥琐并且很不雅观地“嘿嘿”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锦袍,因为管阔还坐着的缘故,他就显得有些居高临下,道:“管阔,很抱歉,因为小姐的命令,恕难从命,我的名字不能够告诉你,如同小姐所说的那样,我是她的人,我对她忠心耿耿……”

    “你这个比李惜芸还漂亮的家伙!”管阔朝着他吼道,“你这么说不脸红吗!?”

    小安安微微昂了昂头,然后,目光平视前方,现在的他,再也没有了那种无耻的模样,也没有了那种在少女面前畏畏缩缩的模样,再次变成了丰神如玉的潇洒公子。

    他就这样优雅地作了一个表示礼貌的动作,然后又潇洒地扬长而去。

    旅程在继续,今天管阔作出的努力没能够有什么大的成效。

    但是他已经大致确定,小安安和驼背老金肯定有着什么关系,不然的话对方一定不会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

    于是,他对驼背老金的事情更加迷茫了,他想不明白驼背老金和吴人有什么关系,特别是和少女,或者小安安。

    他回想起来驼背老金的北唐话有没有什么问题,最终的结论是完全没有问题,就和所有的北唐人、长安人所说的北唐话一模一样,反正绝对不会有什么南吴口音。

    他慢慢又觉得这个完全说明不了什么,自己说北唐话没有南吴口音,说南吴话同样没有北唐口音,如果驼背老金的隐秘存在的话,对方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不惹任何人怀疑。

    他仰头望望天,天高地远,四野辽阔,旅程还在继续,自己目前还是只能成为少女的“护卫”。

    他们一路往南,走的路线曲曲绕绕,管阔并不能够知道这些曲曲绕绕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很清楚那些路线都是安全的。

    然而最终,他们还是没能够赶在这一个暮秋安然无恙地去往长安,因为他们的路线都被截断了。

    阿史那沁的部署和他的设想并没有任何的出入,鉴于珍威将军的部队被打散,他成功地从两面朝着晋王李显岳的部队围杀了过去。

    战争即将开始,阴云又开始笼罩,北唐北疆的安危,全在此战之间。

    ……

    ……

    北唐军横亘在关外,在北疆之前,组成了数道严密严实的防线,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因为往后退便只能够退入北唐境内,那么突兀人也会跟着进来,也就会意味着北唐北疆守军的失败。

    突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完成好部署,然后与这片土地共存亡。

    他们许多人的父母、妻儿都在背后远远地望着自己,如果他们失败了,那些亲人就会受到践踏,于是,他们决定背水一战。

    天空的晴朗只持续了很短的几天,现在,又开始变得阴沉了。

    许多人听见了远处的歌声。

    那是秦腔。

    珍威将军殉国的消息就在昨天才传来并且被确定,那些铁血的老秦人却都忍不住哭了。

    他们很多人都不怕死,也告诉自己不怕生离死别,可是当知道出身秦地的珍威将军殉国之后,却还是难以抑制地感觉到了悲伤。

    他们并不知道珍威将军死在了哪里,但是他们已经想好了,等到这一仗打完,大家就都回家了,他们会找到珍威将军的尸骨,带着他一起回家,回到秦地。

    伴随着歌声的,是以阴沉沉天空为背景的远方的人。

    那些人排着长长的队伍,从天际一直过来,越来越近。

    并不能够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北唐的部队开始警惕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骑着一匹马,一匹披甲的战马,他自己身上的盔甲、战马身上的披甲,都显得有些零碎不堪,沾满了血迹,但是因为血液的干涸,以及时间的长久,显出了黑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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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我们回来了(上)() 
他们的队伍中,有同样骑着披甲战马的,也有步行的,有弩兵,也有步兵,各个不同,但是他们又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全都像是从炼狱里面爬出来的一般。

    他们的确是从炼狱里面拼着命回来的。

    在距离足够近的时候,这边的北唐部队已经大致能够分辨得清他们的样子了。

    “好像是……我们的人……”有人皱着眉头道。

    不需要他说,大家都可以看得出来,虽然那些人全部都精神颓废、筋疲力竭,全身是干涸的血,没有完整的盔甲和衣服,甚至还有一些是被扶着走、抬着走的,但是可以看得出来那些人都是唐军。

    这就叫自己人,看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或许那种认同感以及亲切感来自于心灵深处的那些隐秘力量。

    大家都知道珍威将军输了,全军覆没,但是,他的部队那么庞大,不可能全部都战死沙场了,于是,散兵游勇在那一天到处都是。

    铁山无成功地汇集了一百多人,他以他的英勇以及谋略征服了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最后他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他带着他们来到了这里,回归李显岳的部队。

    在他们后面很远的地方,就是突兀人的包围圈,除了这一百多人,其他人不见了踪迹,但是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他们过万人,现在能够出现在中军面前的,只有这一百多人,回想起来,顿觉凄寒切切。

    战争就是这样的,古来征战几人回。

    “老大,我们……回来了。”

    当看到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数天之后的突兀人合围的唐军,无用的声音都有些哽咽,顿觉热泪盈眶。

    他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但是他是一个性情中人,眼泪有的时候不一定代表怯懦,相反代表了不朽的铁血战歌。

    我们回来了,这个地方并不是我们曾经来到过的地方,也不是我们的家乡,但是看见了唐军,便可以道一声:我们回来了。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已经没有家了,于是,军队就是他们的家。

    可雷就在无用的旁边,他除了有着和无用差不多的激动感动感觉之外,看向铁山无的目光,也变得非常钦佩,甚至可以说是崇拜。

    其实吧,在这件事情,甚至在这场战争发生之前,他们很多人就对自己的队官铁山无言听计从、崇拜无比了。而今铁山无再一次证明了自己堪称是神迹一般的实力,那就让他们把那种崇拜之情延伸到了永生永世。

    莫说他们这些本来就认识,也知道铁山无强大到离谱的人,现在的这一百多人,哪怕在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铁山无这一号人物的,如今也对之佩服得五体投地,心甘情愿地把他当成了自己不必言说的统帅。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铁山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不仅仅像是神仙一样突破了突兀人的军队,还准确地找到了晋王李显岳主力部队的位置,这换作他们中的任何十个人把脑袋连起来,也做不到。

    可雷看了看身后被高林几个人抬着走的,只有一条手臂的阮单,叹了一口气。

    阮单高林那一队,和他们的关系最亲近,而今除了阮单和高林,其他的人都已经找不着了,应该也是战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至于阮单的队官,则是有人亲眼见到死在突兀人的马刀之下的,惨烈无比。

    而在这里,要说最惨的,虽然不一定就是阮单,但是他肯定会是最惨的人之一了。

    阮单在那场战斗之前就断了一条手臂,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于是没有参加战斗,在珍威将军兵败之际,本来就颓丧也疲惫无力的他根本就没有了养伤的机会,只能够拼着命,用剩下的一条手臂拿起兵器前去战斗,要不是碰上了高林等人,极力护着他,他绝对不可能活到现在。即使这样,而今伤势恶化,他也在路上就昏迷不醒了。

    现在他们回来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被救活。

    想着阮单,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人的名字突然撞进了可雷的脑海之中。

    他想到了那几夜的琴音,那两个装的家伙,还有惊鸿一瞥间对方的血战,忽然感觉心里面非常难受。

    他的脑中,那些琴音不断响起,震荡着他的灵魂,好听到几乎令他战栗。

    他从前不愿意承认那些卖弄风雅的琴音有什么好听的,但是现在琴音不在了,当初那两个凑在一起“卖弄风雅”的人也一个都看不见了,时过境迁,往事却历历在目,再配合着如今兵败的凄凉之景,顿觉怅惋,他忽然怀念起那个时候的琴音,荡涤自己灵魂的琴音。

    “那个装的小子,就这样死了吗?”他问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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