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乱冷王追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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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世界上,最难做到的事情,就是条件的信任。
没有信任,根本就没有忠诚可言,没有忠诚,又哪来的誓死相护?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乱来,我不会杀你们的老大,也不会动你们任何一个人,只要我和我的丫头能顺利离开这个地方,过去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钟青叶眉目弯弯的着他们,笑的极为潋滟。
“毕竟,和我有过节的只是你们老大一个人,我砍了他一只手,也算扯平了,众人和我素未蒙面,只要你们没动作,我相信,我们之间一定不会有任何不愉快。”
钟青叶的话显然大大的愉悦了这些似强壮实则愚昧的男人,只要钟青叶不针对他们,不胡乱伤人,带了那丫头就离开山寨,从此不再回来找麻烦,那么一切也就好说了。
毕竟钟青叶字字诚恳,句句谦虚,直接点名了己方没有步步紧逼的意图,意在救人,不在伤人。
果然,钟青叶这一番话出来,数十个年轻男人的脸色皆出现了犹豫之色,互相对自己的人对视着,传递一些只有自己能动的信息,只是可怜了那大尾巴狼,有心阻止也说不出话来,失血过多导致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淋漓,就连目光,都变得颓然起来。
“这位姑娘,说话是否做真?”两分钟后,一个男人开口道。
【】
第203章 我从来不……()
男人说话间虽然还有些质疑,但是表情和语气比之开始已经是恭敬了不少,一到他们这幅模样,钟青叶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当然做真!我叶青说的出做的到!”钟青叶回答的正义凛然,反正说的又不是她的名字,她怕个屁。
“既然如此。”男人对她的话倒是深信不疑,朝身后一摆手:“让这位姑娘过去。”
“不!”钟青叶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你们让开,是你们得退出去。”
“姑娘不相信我们?”男人的脸色难了一些。
钟青叶笑容可掬:“我从来不盲目的信任别人,尤其是在关乎自己性命的时候。”
这个不算解释的解释,听起来似乎并不怎么难以接受,男人的脸色微好了一些,深深的了一眼钟青叶,侧头招了招手,一行人缓缓往屋外退去。
在这一段时间内,钟青叶的脸上一直保持恰到好处的笑容,完美的几乎挑不出破绽,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的时候,钟青叶才快速转过头,压低了声音对习昃道:“待会出去,你自己先走。”
她的语速极快,表情甚至没有一丝波动,习昃愣了一下,并不能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蹙眉着她,表情难得浮出一线不解。
钟青叶并不回答他的不解,只是微微颔首,却对研紫道:“待会论发生什么,一定不可以离开我的身边,一定不可以!”
她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语气十分严肃,吓得原本就很受惊吓的研紫面色难,急忙走到她身边,牢牢拉住她的衣摆,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研紫记住了。”
快速的安排好这一切,钟青叶才低头了一眼似乎已经半昏迷的大尾巴狼,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压着他往屋外走去。
就如钟青叶所说,她从来不会盲目的信任何人,或者这么说还是松弛了的,用更准确的话来说,要得到钟青叶的信任,绝对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关乎她生命的时候。就连齐墨和风瑾,钟青叶都没有百分百的信任。
不是她疑心太重,也不是她把这个世界想的太过危险,而是处于她这个位置,保持警惕是一件不可缺少的事情。
钟青叶一生杀戮,能凭借当初一个病恹恹的身体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早已经让她深刻领悟到,警惕的重要性。
走出房间,屋外灯火明亮,上百个同样打扮的男人持着烈烈燃烧的火把,面表情的站在门口,手紧紧握着长刀,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刻板而生硬。
钟青叶压着大尾巴狼走出来,一甩头,和研紫习昃立在原地,目光瞥向之前答应她的那两个男人,微微挑了挑眉。
收到她的目光,男人的脸上闪过一线古怪,咬了咬牙,转头对众人一挥手,沉声大喝道:“所有人听我命令,往后退!”
面表情的上百个男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多说什么,目光死死的瞪着钟青叶,几乎要把她瞪出个洞来,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往后退去。
钟青叶笑的格外灿烂,她的运气真不错,样子那个发号施令的男人应该就是这个山寨的二号人物。
土匪有两种,一种是以兄弟相称、彼此之间身份平等的类型,这种类型用流匪来形容更加贴切,他们之间没有太大的身份悬殊,没有规定要谁听谁的话,讲究的不过一个义字。而另一种则是主仆类型的,一大圈人聚集在一起,一定会有个一号人物,统领这一群人,这种类型的土匪和古代政权有些类似,身份阶级十分明显,最重的就是一个忠字。
很显然,天山上这一群属于第二种。
这两种各有优势和劣势,但是在钟青叶这种情况上,显然是第二种更能占到便宜,老大被抓,老二就是领头人,没有太大的挑动,一般土匪不敢违背领头人的意愿。
见人群已经退的差不多了,钟青叶微微侧头,习昃会意,立刻快走两步,率先朝着山寨的大门而去,钟青叶带着研紫和那个大尾巴狼紧紧跟在他后面。而钟青叶的身后,则由那个二号首领带着人亦步亦趋的跟着。
就这样你跟我、我跟他的快走,钟青叶的速度不快不慢,显得不急不慌,一点点逼近山寨的大门。那个由铁锁控制的大门已经在接到命令后抬了起来,深夜的高山寒风阵阵,从开口处不断的冲击着人的身体,火把一瞬间被吹的飘荡,光线立刻黯淡下来。
昏暗,钟青叶对习昃甩了个眼神,习昃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趁着火光不亮,飞速的快跑几步,窜入漆黑的草丛,几下晃动后便没了踪影。
钟青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很警惕,眼前这山寨内起码有几百个土匪,若是有人想不通要发难,她自己倒是所谓,但是研紫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习昃也没有强到能和成年男子对抗的地步。
钟青叶就是再自负再厉害也没把握在这么多牛高马大的男人手保证研紫和习昃两个人的完好损,所以,他们之间必须要先走一个,才能保证不出意外。
而研紫和习昃之间,钟青叶当然对习昃更加放心。只要他走了,钟青叶就有把握护住研紫和自己。
从山寨大门出来,眼前是一大片赤。裸裸的山坡,倾斜着四十五度角往下,从大门往外约莫一百米左右的地方生长着一颗歪脖子树,腰身粗壮,枝繁叶茂。
习昃走后不一会,钟青叶便带着研紫和大尾巴狼走到了这个树下,钟青叶见手的男人已经有了失血过多的休克迹象,因此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他,全部心神在警惕这不远处亦步亦趋的土匪人群。
就是这一个小小的松懈,却给钟青叶和研紫带了一个大麻烦!
刚刚走到大树的边缘,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发难,趁着钟青叶暂时没有注意他,猛地一下从钟青叶手挣脱而出,整个人惯性的往前一冲,结结实实的撞在歪脖子树上。
【】
第204章 你给老子停下来()
钟青叶的脸色顷刻间大变,什么都不顾了,一把拉住研紫护在怀,本能的往地面上一扑,顺着坡道咕噜噜的往下滚下。【】
耳边一瞬间风声大作,刺耳的破空声听得人胆颤心惊,钟青叶抱着研紫一路滚下去,原本站立的地方,一二三四……足足六个箭排几乎在同一时刻飞了出来,好几个贴着钟青叶的身体边缘,死死的扎在山坡土地上,发出铮铮的颤音。
钟青叶抱着研紫滚落到山坡尾部一簇草丛,抬起头着那一字排开的巨大箭排,脸色登时难起来。
箭排是由坚硬的铁木削尖制成的,用粗壮的绳索牢牢绑成一字型,尖头上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微微泛着青色的反光,一就知道被涂上了剧毒。
大意了!
钟青叶有些懊恼的咬住下唇,早该想到的!一片光溜溜的土地上突兀的生长着一棵大树,不是有特殊意义就是被下了埋伏,更何况这里还是山寨的门口,为了防止袭击设下机关简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该死的,她居然给忘记!
此刻顾不上考虑太多,钟青叶抱着研紫刚刚停下身子,立刻抓起她的手一跃而起,飞快的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而原本被钟青叶挟持为人质的大尾巴狼,故意借惯性撞到了树上的机关开关,狠狠的撞击带了激烈的疼痛,反而使得他因为失血而昏昏沉沉的精神为之一震,在树上摩擦几下借着小枝头挑掉了口里塞着的布料,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给我杀了他们!”
钟青叶眉梢一厉,手臂微动,匕首顿时出现在手心,刚想一飞刀了结那家伙,手臂抬起一半却又放了下去,微微掀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拉着研紫朝和习昃截然不同的方向一路狂跑。
这个时候,身后原本就跟在不远处的上百个土匪在自家老大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全身一震,顿时反应过来,手长刀一横,大跨步的追了上来。
“站住!……给我站住!……”
“别跑给老子站住!……!”
“他,你给老子停下来,站住!”
………………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男子嗓音大响,吆喝着各种各样的口号、挥动手里铮亮的长刀,态度嚣张的朝着钟青叶和研紫两个人追了上来。
一路疾走,草丛沙沙作响,研紫不是钟青叶,没有她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她甚至连习昃都比不上,原本就受了大的惊吓,一路走出来又是提心吊胆的,现在还被上百个男人挥着刀子追杀,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
此刻再听到这种吆喝声,研紫全身的力气一瞬间不翼而飞了,说是在跑,其实根本是钟青叶拖她在走,研紫的双腿就如同煮熟的面条,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量。
至于钟青叶,她的体力虽然不错,但这也是对比一般女子而言的,别说她前一段时间才受了重伤,就是完好损的时候,女子的体力也要差男子一截。
着研紫惨白的小脸,再身后态度嚣张比的土匪,钟青叶的眉毛在光洁的额头上拧了个结,这样下去一定不行,就研紫这种体力,带着她走迟早会被抓住。
可是,钟青叶又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若此刻换做是别人,只怕钟青叶早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弄不好还会把别人出去做个挡箭牌什么的,偏偏这个人是研紫。
钟青叶是个薄凉的人,性格骄傲又自负,在她眼里,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和她站在一起。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从骨子里,钟青叶从来把任何人当成是同伴。
长久的杀戮下来,心原本属于少女的纯白早已经不复存在,那少的可怜的一点善良也被埋在了心里深处,轻易不会触动。就算是前一刻还患难与共的战友,若下一刻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人,钟青叶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对方。
这就是钟青叶,亦正亦邪,亦善亦恶,在她眼里从来没有什么理论道德,所有的一切挂在口头上正义凛然的言语,说的再是冠冕堂皇,若为了她自己的生命,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可以弃之不顾。
没有任何东西比命更重要了,如果连命都没有,你用什么来谈理论道德!
漆黑一片的森林里,因为午夜的关系而显得寂静万分,几个土匪持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前进,努力想借助火光将眼前的景物分明,却因为处不在的夜风吹的火把晃晃悠悠,光线忽明忽暗,反而越发有了一种恐怖的感觉。
寒风一吹,四月的天气乍暖还寒,三个土匪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立了起来,着眼前阴测测的林子,平日显得普通比的植物在午夜昏暗的光线似乎也变成了庞大的猛兽,悄声息的潜伏着,仿佛随时都会扑出来咬人致死。
三个土匪齐齐吞了口唾沫,头皮有些炸毛了。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逞强自个儿跑进来了,明明到那两个女人跑进了这林子,怎么才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三个土匪带着满身的鸡皮疙瘩,举着忽明忽暗的火把在阴暗的林子里小心翼翼的穿行,心里早就不知道把钟青叶从老祖宗到玄孙子问候了多少边。
走着走着,其一个土匪突然打了大大的喷嚏,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其余两个人一跳,三个人骂骂咧咧的了一阵,逐渐扯开了一段距离。
那个打喷嚏的土匪举着一个已经快要熄灭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