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乱冷王追妃-第1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啪……”齐穆伸手在半空轻轻拍了两下,微有些感慨的说道:“三弟,其实父皇说的没错,所有的兄弟,只有你的天资最高……可惜啊……”
他微微摇了摇头,齐墨的脸色一下子铁青,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几乎快捏出水来。
如果钟青叶对齐墨的过去往毫不知情,听到齐穆的话一定满头雾水,但是现在,她很明白齐穆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但是论是他真心觉得可惜还是单纯的嘲讽,这样的话听在齐墨耳朵里,都一定不会舒服到哪去。
这个齐穆……说话当真是不留半点情面!
“你以为,把我约到这里来,就可以偷袭我的军营吗?”齐墨突然讽刺的一笑,霍然扬起的眉毛,傲气天成给予。“齐穆,你太小我了,我的军队可不是纸糊的。”
“是吗。”齐穆脸色丝毫未变,笑眯眯的反问道:“那钟青叶呢?她可是在你的军营里,你放心她吗?”
“为什么不放心?”齐墨眯起眼睛反问,傲然十足的道:“我的女人,怎么可以那么弱?!”
暗,钟青叶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个透。她不是第一天听齐墨用这种语气宣告他的所有权,但是没有那么一次,像今天这样暖透了她的心。
齐穆突然停下了声音,默默转头向一边的缓慢流动的瀑布。
起风了,悬崖旁的风格外冰冷刺骨,天空晃晃悠悠的飘下些许白色的雪片,风声呼啸,雪花旋舞,两名长身玉立的男子静默言,黑之优雅,白之凛冽。
一个孤傲俊朗眉目磊落,一个邪魅双绝代风华。
钟青叶突然就明白了,这样的两个男人是注定不能共存于世的,一山从不容二虎,既生瑜,何生亮!
许久,齐穆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来,说的是毫不相干的事情,极轻极浅的一句话,被风一吹,便飘散的没了落脚的地方。
“莲儿她……很想你。以后有空……去她吧。”
第404章 讨厌到恨不得杀了你()
听到齐穆突然转移了话题的话,钟青叶一愣,心跳声突然加快起来,眼睛不由自主的移挪向齐墨的位置。【】
虽然知道莲姑娘的存在已经很长时间了,也早就知道那个女子和齐穆、齐墨的过去关系匪浅,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齐穆这个当事人提起她,而且是对向齐墨,钟青叶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可是很快,她又愣住了。
她要紧张什么??
钟青叶被自己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一时间居然也没有去注意齐墨的脸色变化。
只要是女人,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多少在意他的前一任,聪明一点的暗地里做着比较,不聪明一点就会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男朋友,自己和前任到底哪一个更好。
要钟青叶用这种问题去问齐墨,她是怎么也问不出口,更重要的是,莲姑娘已经死了,要是齐墨觉得莲姑娘更好,她要如何和一个死人去比较呢?
这样的走神状态一直维持到齐墨开口,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齐穆的话,反而冷冰冰的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齐穆似乎笑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钟青叶觉得,那一瞬间她的心都揪起来了,女人生来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尤其是在男人前任这种敏感的问题上,齐墨的避而不答,让她都有些不安,齐墨是不是到现在还对自己的妹妹……
钟青叶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场面之上,刚好听到齐穆淡淡的说:“五弟,出来吧。”
齐墨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身边的树林有咯吱一声响起,他转身,见一个男人缓缓从树林走出来。
钟青叶暗地里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的着不远处面熟的男子。
她和这个男人只有几面之缘,算起来那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好在钟青叶的记忆里不算差,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和齐穆、齐墨摸样相似的男人。
他不是别人,正是极少出现的北齐闲散王爷,平王齐玉。
对于这个男人,钟青叶仅有的一点印象就在于他的懒散不羁,生平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处游玩,比起齐穆和齐墨两兄弟而言,他的目的似乎简单又平凡,对于朝政从来不关心,在意的只是今天拿在手的酒好不好喝,怀里的女人够不够妖媚。
甚至,在齐墨和齐穆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过,行踪成谜飘忽不定,所站的位置也极其微妙,不偏向于任何一个人,身处北齐皇室,却又像独立于世外。
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除了早已经知道的齐穆外,就连齐墨都狠狠的惊讶了一下。
齐玉还是老样子,五年不见,他似乎没有改变多少,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唤了一声“大哥”,微微抿唇,又对齐墨道:“三哥,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齐墨微微眯眼,面色不善的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玉没有说话,手甚至还拿着一个浅黄色的酒葫芦,伸手指了指齐穆,便抬头饮了一口瓶的酒。
齐墨转向齐穆,一言不发。
齐穆伸手摆了摆,笑道:“是我通知五弟过来的,游戏既然要结束了,该交代的东西,也是时候好好说一遍了。”
齐墨面色阴鸷的着他,齐玉也沉默着,手浅黄色的酒葫芦微微一晃,隐约有液体晃动的声音,清冽的酒香飘散出来,连躲在一边的钟青叶都能清楚的闻到。
“真是好酒,香味浓郁又不辛辣,陈酿三十年的女儿红,我以前好像也很喜欢喝。”齐穆话题一转,居然露出一种怀恋般的表情。
齐玉沉默了一下,将酒葫芦往他的方向一递,淡淡道:“如果活着,想喝多少我都请。”
齐穆哈哈一笑,摆摆手。“我已经戒酒了。”
齐玉面色微暗,收回手仰头大喝了一口,什么话也没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齐墨等的不耐烦了,索性开口道。
齐穆将目光转向他,了半晌,不知为何眸光渐渐柔和下来,“颜儿,现在应该在京阳城吧,不管她曾经做错过多少事情,她毕竟也是你的妹妹,好好照顾她。”
“你什么意思?”
齐穆不答,目光却转向齐玉。“五弟从来没有真正站在我这边过,你和我恩怨里,他只是旁观者,希望以后,你能继续保持他平王的位置,想必他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阻碍。”
“齐穆!”齐墨突然沉声怒吼了一句。“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连钟青叶都吓了一跳,齐墨是真的怒了,平日从来不粗口的他居然都用这种语气说话了,偏偏齐穆半点反应都没有,继续保持原来的模样缓缓的道来。
“那些士兵……算了,你回到营地就能知道,我也就不嗦了。”
齐穆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下来,脸上一直保持的似笑非笑突然消失了,面色笼罩入一层浅灰色的阴霾,将容颜密密的覆盖了,脸上的表情不分明。
“齐墨。”他没有再故作亲密的叫着三弟,直呼名字道,声音极是冷漠,转过身来,钟青叶惊讶的发现,他从来都带着笑容的眼眸一片冰冷,冷意肆忌惮的从眼底扩散开来,蔓延得到处都是。
如此冷意,让钟青叶的心里蔓延出一片绵长的不安,齐墨脸色微变,却没有说话,只有齐玉,从头到尾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的酒壶里。
“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很讨厌你。”齐穆面表情的说着,像是再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从第一次见到你,在学堂,遇见莲儿,再到后来,最后直到现在,我一直一直很讨厌你,越来越讨厌,恨不得想要杀了你!”
第405章 从来都是一无所有()
“哼!”齐墨冷笑一声。【】“我也不见得多么喜欢你,但是齐穆,我没你那么虚伪!”
“虚伪也好,直爽也罢,什么人什么事,到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齐穆微微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一松,犹如在一世在颠沛流离将生命走到了尽头的老人,眼里脸上,呈现出来的都是久经沧桑的疲倦,还有一种对浮华尘世说不出来的厌烦和慵懒。
他说:“这么多年了,一切早就该结束了,反正我也厌倦了,不如一切都到此为止,你得到你想要的,我也得到我想要的,谁也不会再遗憾什么了。”
“你到底是是什么意思?”齐墨突然有些紧张起来,说不出什么原因,右手突然一把抽出腰上的长剑,铿锵的一声,长剑出鞘,笔直的对准齐穆的眉心。“你想逃?!”
“逃?呵……”
齐穆微微冷笑,面对齐墨的剑丝毫没有露出紧张的神情,眉宇间的厌倦更加繁重。“我已经逃了这么多年了,早就厌烦了,更何况你我之间,从来都是你在逃,我在追。”
“过去的事情你我心里有数,用不着多说,但是……”
齐墨的脸孔突然变得极度阴靡起来,似乎盘踞了庞大的怨恨,还有说不出来的怨毒,犹如一条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齐穆,蓄势待发的模样,随时可能一击致命。
“从现在开始,你将一所有!”
“一所有?哈哈哈”
齐穆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居然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静谧的凌晨时分,空落落让人忍不住心神紧揪。
他缓缓后退几步,几乎站到了悬崖的边缘处,表情渐渐变得凄迷起来。“我早就一所有了……不,是从来都是一所有……”
“从来都是一所有!”
他突然尖锐的咆哮,歇斯底里一般,声音犹如激射的箭雨,狂傲的叫嚣出声,刺穿了整片天空,骇的人心神剧颤!
钟青叶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齐穆的身影突然就从瀑布旁边消失了,她愣愣的着齐墨脸色剧变,大步冲到悬崖前,然后,齐玉一把抓住了他……
齐穆……从悬崖上摔下去了?
不对……
其实根据当时的情况,齐穆是根本不可能从悬崖上掉下去的,他怎么可能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
但是他确确实实在众人面前消失了,钟青叶的脑子在一瞬间得出来的结论是,齐穆是自己跳下悬崖的……
可是这个结论在她脑子里还没有维持半分钟,就被她迅速否决了,速度之快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发慌。
似乎……也是在害怕什么的。
钟青叶知道,按照现在的情况,齐穆的全军覆没是迟早的事情,他的死,也基本预定了。她甚至设想过他死时的场景,也许是被齐墨杀了,也许是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自尽……但是论哪一种,都不该是眼前这种情况。
齐穆那个人,满身的帝王威严,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死得那么难。
从悬崖上掉下去啊,那得摔得多么难?
钟青叶长时间的蹲在在白雪皑皑的灌木后,身子几乎冻僵了,想要一动,却整个人一下子坐在了雪地上,白雪吱呀发颤,在寂静极为刺耳。
齐穆跳下悬崖前的歇斯底里的怒吼,似乎还回荡在耳边久久没有散开,钟青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她是对死亡司空见惯的人,但是头一次,对于莫不相干的人的死亡有这样复杂的心态。
齐穆说,他从来都是一所有的人。这句话,应该是基于莲姑娘的吧……
来,莲姑娘是到死,都没有爱上他。
从来都是一所有啊。
……他就这么一所有的从悬崖上跳下去了。
钟青叶发誓,那一刻,她突然很想大笑,却说不出什么原因。
齐墨明显要比她镇定的多,说来也是奇怪,钟青叶在这些事情里是完完整整的旁观者,可是她的感觉,却比齐墨要激烈的多,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用“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多愁善感”来做个完美的解释。
“什么人?!出来!”齐墨飞快得调转长剑,对准了钟青叶的位置,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重冷静,半点没有情绪的波动。
钟青叶甚至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什么表情都不会有,一张漂亮的脸冷的就像冰块一样,双眼会微微眯起,着你的时候你就有被寒冰刺穿的感觉。
惊讶于自己的思维,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些关紧要的时候,钟青叶苦笑一声,吃力的挥动完全麻木的四肢,寒意直冲心脏,整个人就像被封在三尺的寒冰里,法动时,意识却依然觉得寒意刺骨。
她吃力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从灌木走出,长靴踏在厚厚的积雪上,白雪不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听上去就像积雪在哭泣一般。
天色阴霾的一片,长风裹着白雪,在每个人的身侧徘徊旋转,美丽的不可方物。
渐渐清她的脸,齐墨原本微眯的眼睛缓缓张开,又一瞬间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