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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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自是知道小姐想到了什么,她也看得了对面屋顶上的身影。自是知道家里遭祸,小姐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笑过,独独面临这个傻子。
“小姐,我困了,想去歇息,可以么?”
小花狡黠地看着上官青娥说道。多了个身影,那人脸再厚也不会大刺刺地进来,毕竟这里不是西山。
“你这丫头!”上官娇嗔一声,“这几日也苦了你了,自去歇着吧。”
对面屋顶上,小四无聊地将一粒炒熟的胡豆扔进嘴里,“嘎嘣”一咬,细细咀嚼一番,然后再从身边捡起一粒扔进嘴里,再“嘎嘣”一咬如此反复已经整晚,腮帮子都有些麻木了。
“奶奶地,小花你个死丫头真不识相,这大半夜的还不去睡觉,搁嫂嫂屋里跪个什么劲儿?”
“顾安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也该严严家法了咦,走了,嘿嘿!”
眼见一个臃肥的身影下楼,小四的心里一阵窃喜,飞也似地爬下屋顶,太过兴奋没有扶稳竹梯,差点一个跟头儿栽下去。
唉,偷香窃玉害死人啦!不过咱好像可以算作是两情相悦吧,呃,只可惜世道不对,否则红本变绿本,然后再领个红本,咱也能比翼双fei了。
呃——只可惜不能来个反穿越!
第57章 【马姓豪客】求票!()
第062章马姓豪客
西北的天说变则变,一夜之间冷风便吹了起来。出门迎着夹杂沙砾的风,马长松心里焦急异常,早间收到薛侯的传书,十日后宇文化及的人马经过清水镇。
由不得他不焦急,手下人早已经将刀磨得亮锃锃地,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随时为他去死。手下人可以死,他亦可以死,但是却马二不能死。马二要一死,这世上从此便再不会有马家的香火。
香火,无论如何也得将我马家的香火延续下去
出得三寺丞府衙,将软皮帽的双耳拉下来遮住两颊,远远看去便是一个急行进的老头,谁还认得出他是三寺丞马长松?
穿过青石板街道,进入一个小胡同,然后上得大街,远远地“顾家烧烤”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哟,客官,来了!烧烤还是拌饭?”束臂短衫换成了小皮袄,短裙换成了灯笼裤,上身紧绷,下身松垮,却还是那般撩人的小姑娘热情地迎了上来。
“楼上,单房,‘雅阁序’。”马长松不耐烦地说道。
楼上数十个雅间分隔出来之后,小四一一地命上了名字,摆设也个不一样。“雅阁序”却是书香气息最浓的一间。仿照前世的消费理念,小四给雅间定上收费服务,而小姑娘们能从中提取一成作为小费。所有雅间中又以“雅阁序”的服务费最高。
听见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直接报出“雅阁序”的名字,小姑娘不禁单眼一瞧,有点忐忑地问道:“客官,敢情是来过的,这“雅阁序”是我们这里规格最高的一个雅间,单是服务费就是百文,你可想好了?”
马长松心里焦急,那有好脸色示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铢铜钱扔过去,径直便向楼上走去,临近楼口的时候才转身说道:“请你们东家过来,便说马姓客人有事相商。”
这一铢钱是一千文,小姑娘捧在怀里,顿时笑开了,客人钱都掏了出来,自是没有收回的说法。那不是单提成便有一百文?
乖乖,要是天天有这样的好事,那本姑娘就成富婆了!
小姑娘喜滋滋地捧着钱串子,忽然想起对方要找东家,忙急匆匆地奔出了门外。
近来小四迷上了干炒胡豆。
味觉失聪呷不出味道,干炒胡豆蹦在嘴里却能带来一点点兴奋,至少嚼久了腮帮子会酥麻。小四暗自庆幸只是失了味觉,其他神经都还在正常工作。
“四哥,快快,铺子里有人找你!”
顾安急匆匆地推开小四的房门,满屋子的豆瓣壳差点没将他吓晕过去。
“四哥,受啥刺激了?”
干炒胡豆这玩意儿口感可不好,单是那硬度便不是一般的牙口能够适应的。瞧着满地的豆瓣壳,俺娘呢,这得嚼多少胡豆啊?
“去!”小四将一粒剥好的胡豆当做石子砸了过来,“又忘记敲门,你的脑门是不是又痒了?”
“别——”顾安讨好地一笑,“这不事儿急嘛对了,铺子里来了个马姓豪客找你。乖乖,他可真是豪爽,一出手便扔下一铢铜钱,一千文呐!”
做了烧烤店掌柜,顾安的腰包着实鼓了一些,不过别说一千文,就是让他随手扔出一文钱他仍旧会肉疼。当听到铺子里来了个随手扔下千文的豪客时,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丫是个棒槌,第二个反应却是非常切合实际:要是每个光顾的客人都是棒槌就好了!
小四又扔一颗胡豆在嘴里,咀嚼了三下半,上下颚骤然定格在错位三十度的位置之上,紧接着一阵“咯咯”地细碎响声传来,“你说那人姓什么?”
顾安夺过他手里的另一颗胡豆,道:“姓马。哎哟,我说我的四哥也,大绵羊送上门来了,你怎地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姓马,指名道姓地找我顾四,那定不是生客了,不是生客便是熟客”小四沉吟着,骤然嘴角一抽,“马长松!”
“马长松,马二的老爹?”
官与民别,官者在上民在下,很不幸地是顾安便是下者,于他来说,官是山,而且是他只能仰止而不能攀爬的山。纵使心安理得的做小市民,可他依旧畏官。儿时流浪时可没少遭受为官者的欺凌,这是他心上永远都抹不去的阴影。
听到小四猜测铺子里的马姓客人是马长松,纵使于马二关系不赖,顾安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惴惴地问道:“四哥,咱开业这许久一直没交税,他不是来查封铺子的吧?”
“笨!”小四从桌上捻起一颗胡豆蹦了过来,“他是三寺丞,清水镇最大的官儿,要查封咱的铺子需要他亲自动手么?”
顾安笑容可掬地接住从额头上滚下来的胡豆,剥好送到小四的手上,“是是是,四哥英明神武,谅他也不敢来寻咱的晦气。那——四哥,你去不去见他?”
将胡豆放进嘴里,小四“嘎嘣”一咬,“去,干嘛不去?”
这小老头儿,现在只怕巴不得将我当做祖宗供起来,他难道敢寻我的晦气?
马长松所为何来小四心里可再明白不过,当即扯上顾安便出门向着烧烤铺子奔去。
顾家烧烤,“雅阁序”,还是先前那位小姑娘,她端着一个精致的梨木托盘,上面是一碗精致的拌饭外加三根黄灿灿地羊肉串。
这姑娘比顾安有品,敲了敲门这才掀开屋帏,“客官,这是本店的招牌吃食,你且尝尝!”
马长松的帽檐依旧搭在脸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里明显有很浓重的焦躁,“放那儿吧呃,你们东家到底什么时候来?”
小姑娘牵强地笑笑,小心地道:“客官,刚刚已经去知会过了,你在静待一会儿,说不得这会儿正赶来呢。你也知道,从顾园到这里不算太近。”
“你再去催催,我这儿事急,耽搁不得!”马长松的声音明显地厉色起来。
小姑娘是顾安从临近的村子里寻过来的,纵使被小四洗过脑,可骨子里的淳朴没变。这神秘地客人一看就大有来头,见他一厉色,小姑娘的手脚顿时忘记了摆放的位置,慌了。
“怎地还愣着?赶紧催去呀!”
“哟,马老哥,我这小丫头怎地惹着你了?翠儿,赶紧给赔个不是,这可是清水镇的青天大老爷马大人,你怎地这般没轻没重,平日里顾安都是怎么教你做事的?不行,回头得骂骂这厮才行得得得,你先下去吧。我这和马大人聊点事儿”
第58章 【还有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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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还有一个法子
人未至声先到,小四的话虽然带了些奚落的味道,可马长松哪管得那些,心里兀自一静,慢慢地将头上的帽子取将下来,顺势理了理鬓角的苍发。
“老弟,你终于来了!”
小四抬脚进屋,连连笑道:“来了来了。这不听说马老哥到访,撂下手中的活计便赶来了么?谁知这小丫头不会做事,惹老哥上火了,小子这当儿便陪个不是,老哥见谅才好。”
“哪里,哪里,小丫头机灵懂事,挺好!挺好!”
“哟——”小四径直坐下来,故作惊讶地盯着桌子上的吃食,“老哥,这些东西可是不合你的胃口,我这便着人给你重新弄一份上来。”
马长松连忙拉住小四欲起的身势,“顾老弟弄出来的东西哪有不合胃口的道理,这不来的时候刚刚用过午膳,这肚子还鼓着呢。”
小四“疑惑”的道:“来我这铺子不是为了吃东西,那马老哥你这是——”
“哦——”马长松道:“这不听说顾少夫人有喜了么?特来道贺一声。”
小四连忙起身作揖,道:“原来老哥是为了这事。那小四得代嫂嫂谢过了。呃,只是老哥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给嫂嫂道贺该去顾园才对,为何寻到了我这烧烤铺子。”
马长松呵呵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没走错,没走错,我这不也是来恭贺顾老弟即将添丁之喜么?”
宛若一声炸雷,小四的脑子骤然一声轰响,这小老头儿话里有话。马二你个混蛋吃里爬外呸呸呸,他是他老爹,貌似我才是外人呢!
小四坐了下来,脑子急速旋转,思量着对策。这老头儿,我也不是不想让你儿子离开清水镇,只是就他那股牛劲儿,着实难办呐。
“呃,马老哥,这喜怕是恭贺错了,你该恭贺我家大哥才是!”
马长松饶有深意地一笑,道:“顾老弟,咱明人跟前也便不说暗话了。今日急着前来不过想给你带个消息而已。”
“哦?”小四一愣,你会有什么消息带给我?
“马老哥请讲!”小辫子被人揪在手里,不乖都不成。
马长松端端身形,正色道:“怕是顾老弟还没有得到消息吧,你的大哥不日将返回清水镇。”
“什么?”
顾常皴要回来清水镇,嫂嫂怎么没有知会?
小四的脸色骤然阴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马长松,一字一句地问道:“马老哥,你来给我带信儿,难道是——”
马长松轻轻一笑,道:“顾老弟,怕是你并不是很清楚你这位大哥的手段吧?清水镇发生的事可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是事实,顾常皴会白白地养一帮子人而无所图?废话,无论什么世道都没有绝对免费的午餐。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顾园里的一干子人以及脂粉铺子里的那一老一少与顾常皴绝对保持着密切地联系。如今嫂嫂有孕,顾常皴断没有不知道的理儿,他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绿帽子带上脑门儿,不急绝对不是男人!
小四的额头慢慢地渗出汗珠。马长松身在官场,自是有着自己的手段,掌握这点事不算什么。只是,原本以为他来是为了马二的事,哪料到他竟然带来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
“马老哥,说明你的来意吧。我不信你急匆匆地跑来只是为了跟我报个信儿!”
“哈哈!”马长松大笑几声,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不需要绕太多的弯子。实话说吧,我还是为了我家健儿的事。”
死老头子,就知道你肚子里没憋好屁!
“马老哥,马建身上流着你的血,他的脾性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该用的法子我都用过了,可是你也看见,他不来劲儿,我着实无能为力。”
马长松摇摇头,道:“不,顾老弟还有一个法子没有用。”
“哦?”小四一愣,道:“愿闻其详。”
马长松道:“知子莫若父,虽然这许多年来我对建儿的约束并不多,但是他的脾性我却是知根知底,说到底,他便是不通世俗之道,瞧着胆大,实则畏首畏尾,不敢轻易接触新事物。说的好听点他这是单纯,说的不好听,他这便是愚笨。多年来我一直放任他在清水镇为所欲为,只要不做出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便罢,其实我是希望他彻底地抛离马家的血性,与马家的牵盼划清界限。只是,事与愿违,他是与马家的牵盼断绝了联系,但马家的血性传承却是永远也不能从他身上磨灭掉。这也便是我最忧心的地方啊!”
开玩笑,在心理学上这叫做先天性格,与遗传基因有着莫大关系,你要是真能将它磨灭,那你便是神!小四在心里鄙夷地说道。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