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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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忙摆手道:小玉怎敢要您的东西。
我笑道:买都买来了你客气什麽?晚上自己试试。说完伸了个懒腰就向那张雕梁画栋的大床走。
小玉跟在后面道:我备了洗澡水,请您先洗洗在睡吧。
我一听忙高兴道:是吗?那太好了,别看这身衣服光鲜,我可是好久没洗澡了。
那小玉抿嘴一笑道:您稍等,我去把水提来。说完转身去了。
过了一会我向门外一瞅,只见小玉拖着个特大号的木盆慢慢的向屋中走来,忙奔出去接过后道:我来吧,这东西岂是你能拿的动的。
到了屋内架好大盆又见小玉拎着一桶水走了进来,又赶忙帮她将水倒进去后道:水在厨房吧?我自己去拎,你歇着吧。
还是自己动手快,没一会这大木盆就满了,我望着那热气腾腾的大澡盆笑道:这里不用你了,去休息吧。
那小玉忽然飞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躬身道:盆边的凳上有供您换的内衣裤,小玉退下了。
我点了点头,见她出去后将身上的衣服一甩向盆中一跳,咣的一声后四渐的水花把地上打湿了一大片,我坐在盆中用力的搓着早就结满了油泥的全身,边搓边想,这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有房子有人侍候有银子拿还能总洗澡,在外面人人都要看我的脸色还可以用纸擦屁股,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典尉就有这样神仙一般的日子,不当兵后一定要混个典尉当当,在澡盆里泡到水都凉了我才恋恋不舍的爬出来,换过内衣后把原先那套放到鼻子底下一闻,酸臭酸臭的,我皱着眉想,这旧内衣裤可怎麽办?半年多没换了,也不能让人家姑娘洗这个呀,想了半天干脆打个卷拿到外面向灶膛里一塞,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才回到屋中蒙头大睡了起来。
第二天鸡刚叫我就蹦起来了,没办法,当上兵就没在睡过懒觉,在院中练了趟拳脚又耍了会大刀,那小玉也把早饭弄好了,又做咸了,我一边硬咽一边琢摸这样下去可不成,再吃一阵子眼珠子都能变蓝色,这做饭的手艺我要教教她。
第一卷长大成人第九十六章上任第一天
临出门时交代了句晚上回来的要晚些,然后拉着马就向外面走,拐了个弯后像做贼一样先看了看身后,等看清小玉没出来后忙蹿到个卖早点的摊前抓起碗豆浆就猛灌,两碗豆浆一下肚就感觉嗓子眼不那麽难受了,我满意的清了清嗓,这才慢吞吞的向衙门走去,衙门还是关的,看来我还是来早了,将马栓在门口的桩子上找了个地方一坐,刚轻松的看了看街上的晨景,就见北门那边忽拉拉冲过好几个人来,到了门口操起鼓锤就敲。
我见这情形吓了一跳,忙从坐的地方跑出来问道:“什麽事这麽慌慌张张的?”。
为首的那人见我过来忙施了一礼道:“您是新来的典尉大人吧?我们兄弟几个是这城北赵庄的菜农,今早出来向城里贩菜时却在三里外的树林中发现一具尸首,所以赶忙前来报官了”。
我听的后脖子直冒冷汗,第一天上任就碰上命案了,这还了得,忙对他们这几个菜农道:“你们俩接着在这敲,你们俩这就带我去,衙里一会出来人了就说我以经先去了”。
等到了地方后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双马拉的大轿车,地上躺着一个灰衣人,身边一大滩血,我围着那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四周,只见尸体的三丈外就是一片树林,离着大路还有一段距离,就问这几人道:“你们几个怎麽不走大路进城?还有,发现这尸体时有人到尸体边上去过吗?”。
那俩人忙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庄子要是顺着大路走绕远儿,所以向来都是穿过这林子直接来的,小半个时辰前我们打着过,先见的这马车,等走近了才见到还躺着个人,满地都是血,我们就吓的不敢往前走了,又痄着胆子喊了几声,见那倒在地上的没反应,就赶快来报案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几个走到哪才不敢走的?”。
其中一个道:“离着还有四……五丈时就不敢走了”。
我哦了一声不在问了,走到那尸体付近向地上看去,脚印很乱,除了那尸体脚上穿的厚布鞋印外我还找到另外四个足印,三双很大,一双小巧,现在还看不出穿的是什麽鞋,看纹路和四边应该是靴子,这几双脚印一直延伸到大路,然后就被众多的鞋印淹末了,我站在脚印消失的地方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又回到尸体边上蹲下了。
死的是个男人,看上去30多岁,看穿着打扮应该是那辆马车的车夫,我摸了摸尸体,还没完全硬,又向他身上的伤口看去,他是被人用刀砍死的,我望着那由胸至腹的一道长长的道口默默的计算着凶手出刀的角度和速度,这凶手是个惯用刀的,右手刀,很有点门道,但看到伤口的型状时我有些迷糊了,好怪的伤啊,这伤口极深,由胸处入刀的入点就极深,到伤口末端时却突然脱离,并没有一般刀伤最后改出时伤口变浅的特怔,这还不算,在离伤口几头发丝远的地方又见到一处伤口,极轻微,也不长,甚至连血都没流出来,我蹲在地上嘴中轻轻道:“这刀有两个同一方向的刃?不能吧”。
暂时放下这问题我又向那辆车走去,车里是空的,除了挂的毯子和坐的软垫没有任何东西,我围着马车转了几圈,看了看马,又翻起马掌看了看,这该是辆车马店雇来的车,但具体是哪可就不知道了,我没再去搜那尸体的身,而是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拿起个树枝画起那把怪刀来。
没过多久,其他的人也到了,我向他们点了点头,又开始在地上画,这刀太怪了,连画了好几种形状都觉得不对劲,正抱着脑袋想呢,验尸的仵做走过来道:“大人请看验尸格目”。
我接过来扫了一眼,跟我判断的一样,一刀毙命,几处内脏都被砍断了,看到这我将验尸格目交还给他后问道:“看出是被什麽刀砍死的没?”。
那仵做摇着头道:“伤口怪的很,我从没见过,现在只敢肯定是刀伤”。
我肚中暗骂你这不是废话吗,又来到另几个人前问道:“他身上都有什麽?那车你们看出是哪里的没?”。
一个衙役道:“尸体怀中有碎银三两四钱,另有女人戴的青玉镯子一对,此外再无他物,马车内没有特殊的东西,车为离此120 里的灵宝县杨记车马店之物”。
我有些吃惊的问道:“杨记车马店?这个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衙役笑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所有的车马店都有个规据,就是在车箱板的底下钉上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这辆车的出处和编号,一但有事了查起来方便”。
我点了点头道:“这规据有用,都查完了吗?查完了可咱们就带着尸体回衙”。
回到衙内后先命人把尸体送到殓房存放,然后直接上堂向程县令禀明,那程县令听完后将我叫到一边说道:“九郎啊,这事如你觉得与你的差事有关就多留留心,如觉得没有就不必再这案子上下什麽心思,千万别为没必要去做的事分了心,你那些表面上该做的差事我自会去找别人做的”。
我一笑答道:“小人知道,多谢大人提点”。
见他去了后我忙拔腿就向内堂走,来到里边后见许月蝉和棋师伯正在用早点,我赶忙向其师伯施了个礼,棋师伯笑道:“快来快来,今早的油饼稀粥不错,你也来吃点”。
许月蝉在边上没好气的道:“您老人家就不必管他了,有人把他侍候的好着呢”。
我苦笑了下后道:“我吃过了,你们吃吧,边吃边听我说”。接着就向他二人讲起刚才的事来,当讲到那伤口的特怔时棋师伯问道:“你没看错?”。
我答道:“错不了,这几年连杀带砍的我也没少长见识,这麽有特点的绝对是第一次见”。
听完我的话后许月蝉托着香腮凝神不语,棋师伯却拿着根筷子反复的模仿着刀劈下时的动做,劈了几下后只见他把筷子轻轻向桌上一放,然后沉声道:“他们来了”。
我被他的语气弄的后背直冷,忙问道:“您说的他们是谁?扶桑人?”。
棋师伯道:“对,你说的怪刀我知道,这是扶桑专有的刀型,扶桑人爱用两种刀,一种是弯刀,其中最弯的比波斯弯刀还弯,记得在扬州与你交手的忍者吗?他用的就是弯刀中的一种,另一种就是你说的怪刀,这种刀型状上与我们这里的刀差不多,但刀头部分却有一个很大的突起,有点像踮立着的人脚,这种刀砍人时就是这样的伤口”。
我想了想后又问道:“那边上的短伤口呢?”。
棋师伯拿起面前的油饼咬了一口后才慢慢的道:“那是因为离的太近了”。
许月蝉这时也转过头来问我道:“你这个典尉想怎麽处理这事?”。
我笑道:“来的是四个人,其中应该是三男一女或是三男一小孩,他们应该没别的目标,所以非进城不可,我再等等,两个时辰后他们该进来了吧,到那时再来个全城大搜。但我还有一件事弄不懂,他们干嘛要这样杀那个赶车人?按说要想隐藏身份的话是不会这麽干的呀,难道……他们想立立威?”。
许月蝉和棋师伯将眉头皱的更紧了,只见他俩对视了一眼后许月蝉对我说道:“搜城,你手边的人够用吗?”。
我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找你们商量来了吗,光靠衙门里那几个哪行”。
许月蝉从怀中掏出面令牌后递给我道:“10里外的兵营里驻扎着1000府兵,你派人去把那里的统军校尉叫来,我让他派兵帮你搜”。
我接过令牌后喜道:“这可就有把握了,我这就派人去,你和棋师伯要多加小心啊”。说完抬腿又向外跑去。
到了外面叫过个衙役让他骑快马赶去兵营传令,然后走到专分给我的一间办事见人的小屋中坐下了,本来现在应该点卯和衙内众人认识一下的,但现在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也只好把这念头打消了,我现在没别的事可做,只好等那管军校尉来了再说。
第一卷长大成人第九十七章朱门酒肉臭
坐在房里等了有半个多时辰,那统军校尉来了,我急忙冲出自己那间小屋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后抱拳施礼道:“唐海县典尉燕九郎参见校尉大人”。
这校尉小个不高,浑身上下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宽宽的肩膀上长着一个圆溜溜的大脑袋,两只眼睛神光四射太阳穴也高高的鼓着,一张大嘴叉子满脸都长着金黄金黄的络腮胡,虽说长的像个猩猩,但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的硬手。
这校尉上下看了我几眼,然后咧开大嘴笑道:“我知道你,知道你,咱们进去说话”。说着当先向后堂走去。
我被他这句话弄蒙了,边在他身后走边想,他知道我,他是谁呀就知道我?但看他这副轻车熟路的样这地方可没少来呀,难道这又是个咱们自己的心腹人?要真是这样那这差事可好办多了。
到了后院也不见他敲门,抬腿进屋后先向棋师伯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也不等别人让坐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哈哈一阵笑后指着我道:“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一肚子贼心眼的小伙子吧?恩,不错,有个机灵劲”。
坐在他对面的许月蝉脸忽然红了,我心中纳闷,这是谁呀,怎麽看上去比我都熟?正在边上胡猜呢只见那校尉站起来又围着我绕了个圈道:“姓燕的小子,觉得我妹怎麽样?”。
我一愣,那边许月蝉却急道:“大哥,你瞎说什麽”。然后又转过头对我道:“九郎,这位是家兄许月辉,他这人没心没肺的,话说的不中听时你要多担代下呀”。
我张着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这猩猩是许月蝉的大哥?这……这模样也差的太多了吧,心里吃惊但脸上还不敢带出来,忙又抱拳道:“大哥好”。
许月辉又是一笑道:“妹,怎麽拿着令牌招我来的?出什麽大事了吗?”。
许月蝉请我俩坐下后道:“九郎今早去查了桩命案,我们怀疑是扶桑人干的,所以叫你来大家商量一下”。
许月辉皱眉道:“把经过向我说说”。
我赶忙把今早的事向他详细的说了一遍,许月蝉见我说完后道:“九郎,你到外面把那验尸格目取来,再四下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我听后一愣,这分明是要把我支走嘛,县衙之内还会有可疑的人?难道对我不放心?肚中生气脸上却勉强笑了笑道:“好,我这就去”。说完转身出了屋。
到了外面先叫人去拿验尸格目,然后回到自己那间小屋怎麽想怎麽憋气,这是干嘛?既然信不着我还让我来干嘛,正满肚子气没处泻呢,就见老乔手里拿着验尸格目走了进来,到我面前先看了看我的脸色,才小心的问道:“大人,大伙让我来问问,今晚您要是没别的事,那底下的兄弟们就给您准备准备了”。
我听的一愣,但马上就想起来了,今晚说好要宴请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