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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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明白眼前的形势我马上头大如斗,该怎麽办?跑是个办法,引着他们兜圈子,只要能熬到对岸那三个留守的兄弟过河来,就是个稳赢的局面,但这办法恐怕行不通,三名回子军杀红眼了,若不是老陆在边上拦着恐怕已经冲过去了,兜圈是要有技巧的,我俩不会说回子话,对方又是三个人,一但跑起来这几个回子兵非被对方杀了不可。
怎麽办?最好的办法是抛下这三个包袱,沙场上的铁律适者生,不适者死,自顾不暇时护不住这几人也只有认了。
想到这我咬牙道:“带着这三个回子兵跑,想办法让他们分开,最后目标去这些拜火教杂种骑来的马匹存放地,杀尽他们的马这些杂种就插翅难飞了,三个回兵能护就护,护不住那也是他们的命了”。
这三个回子兵并不想和我们逃,其中一人只跟着我们后撤出几步就转身向追在后面的三人进攻,他的惨叫声一传来,剩下的两个回兵也停下了,我一见不好忙用伤臂夹住一名回军往后拉,那回兵在大叫,浑身扭动着要杀回去,他这一番用力引的我伤臂一阵剧痛,最后终被他挣脱了出去。
老陆那边的情况也不比我好,他拉住的那名回军见挣不开居然反手给了他一刀,无奈下他也只有放手退后,那俩个回兵以冲了回去,事到如今我俩也只好不管他们了,老陆在边跑边骂,我却打从心里往外难受,回兵的确勇悍,但却一点打仗的经验都没有,再凶猛的狼离群时也不是猛虎的对手,现在不是最后关头,平白送命只能消耗己方的力量罢了,但愿今后回军们能懂这个道理吧,身后传来两声惨叫,我俩听到后都不由得一皱眉,他们死的太屈了。
对方的马匹就拴在离我俩半里之遥的一处矮树丛里,我俩并没直冲过去,那矮树丛里恐怕有埋伏,不看明白容易吃大亏,那三个人以向我两人追了过来,我俩故意跑出条曲线,那三名拜火教徒见有机可乘,其中二人衔尾急追,另一个却从其他方向包超了上来,我和老陆见此情景咬牙冷笑,机会来了。
后面的二人距离并未拉近多少,但从旁来堵我们的这个却越靠越近,我俩见时机成熟后互相换了个眼色,又跑了几步,只见老陆忽然脚下一软,然后一头就载倒在地上。
第二卷征战天下第三十七章血战白狼滩 2
老陆栽倒后刀都甩出去好远,同时我以蹿出一丈开外,绕过来这个见有机可趁,直扑上来照着老陆搂头就砍,老陆似乎很惊慌,但当刀砍到头顶时却被他掏出柄短刀架住,接着左手就死死拉住敌人的右腕,这个拜火教徒见上当了忙抽身急挣,同时左手拔出腰间匕首急刺而下。
老陆在栽倒的一瞬间我就将重心调整了,当那拜火教徒被老陆抓住后猛然回身跨步一刀就将他拦腰砍断,老陆将半截尸体推开后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指着追来的二人道:“胸口带火苗的那个武功太好,我对付他难了点,把他引海哥身边去?。”
我冷哼道:“不用,你管另一个,就是这兔崽子将轻轻打下河,不管他有多大本事今天我也要活剥了他的皮。”
老陆道:“那好,我尽快弄死这个后过去帮你。”说完抓起地上的弯刀就向前冲。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眼前这胸口有火苗的武功是真好,但看上去却不像很精明,至少他那死鬼同伙单跑出来时他没喝止也没想办法接应,他俩人有私仇的面儿小,应该是属于武功高强但不通事务的高僧那类的人,这样的人混在一堆人里很可怕,但出来单挑就不那麽难办了,单靠武功我恐怕是弄不过他,但下点套儿赢他的机会应该很多。
老陆冲上去的同时我也扑了上去,但在向前扑的同时左手伸到兜子内忍着痛在里面掏,现在的左手已没力气了,只能稍稍握住拳,用这样的拳头给他一下估计都赶不上挠痒痒,空拳打人不行,但拳缝里夹枝毒箭打在他身上还是管用的。
摸出毒箭后夹在指缝之间时,那人的刀已当头劈下,我踉跄后退,故意摆出一副狼狈的样子,这人的攻势极猛,我现在打足了精神拼力防守,基本上是他攻出十几刀我才还他一刀,老陆那边的情况很好,他的对手武功不如他,现在已被老陆抢到了先手,估计再有一会就能得胜,我面前这人已越来越急躁了,嘴里喊声不断,脸上的肉不断扭曲,攻的越来越浮躁,还不时偷眼扫向老陆那边,我心知火候差不多了。
面前这人又去偷眼看那边,我见机会到了突然暴喝一声架开他的刀后矮身就向他怀里冲,他急回刀又砍,我横刀一挡接着冲,那人反应也及快,见我冲到提膝直撞我的小腹,同时左手袭来打向我的面门,我赶忙一躬腰,躬腰的同时举拳硬磕向他袭来的那一巴掌。
两手相交的一瞬间我能感到他全身急颤了一下,然后就觉得小腹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被他这提膝一撞击得滚出好几丈远,趴在地上我半天都没站起来,这一撞的力量真大,我感觉眼前发黑喉咙一甜,接着一口血就如箭一般喷了出来,血一喷出就觉得全身发软,我甩了甩头,强撑着拄刀站起来一看,只见面前这人已仰天倒在地上,左手处肿的大了几倍,但全身却慢慢的缩成了一团。
见他死了我赶忙提气就向老陆那边赶,现在我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每走一步小腹的剧痛就加重一分,等快走到时已疼的全身都发颤,我暗叫不好,但此时却顾不上这个,夜长梦多,一定要先帮老陆解决了这个拜火教徒在说,硬挺着走到他俩那里后我撤底撑不住了,感觉俩腿一软,然后一头就栽到在地。
头顶上就是他俩兵刃互击时的磕碰声,我拼命的抬头看了一眼,看清敌人的方位后抡刀就砍向他的小腿,那拜火教徒惊呼一声从地上跳起,我心里暗叫他傻蛋,我的力气早就耗光了,这一刀也劈的比乌龟爬都慢,就这情况他还跳起来躲,那不是找死一样吗。
他跳起来后我这刀就停了,接着刃口向上等着他往回落,我不担心他能回刀来砍我,有老陆呢,他若叉腿落我就接着抡刀砍,反正这一跳后他是撤底死定了。
没想到他还真没落回来,我只听得嘭的一声和一声惨叫,看来这个拜火教徒在空中就被老陆打飞出去了,老陆得手后赶忙将我扶起,我此时都发不出声音了,只是按着肚子缩在他怀里打颤,老陆见我这样叹了口气,将我抱到一处土坡后面放倒在地道:“你忍一忍,我先帮大伙杀光这些杂种再来看你的伤”。
我咬牙点头,见他走后深吸了几口气也爬了起来,拄着刀刚跨出一步却发现刀头刺进土里我都没力气拔出来,没办法,只好扔下刀自己走,只咬牙走出三步,就在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
倒地后我在没力气站,然后低沉的颂经声轻柔的响起,我此时忽然想哭,强撑而起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重重的又躺倒在车中。
这次倒下后我的神智有些混乱了,轻轻的面容在我的面前忽隐忽现,我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可手伸向空中后却怎麽也抓不到,她的面容仿拂如在云雾之中,离我好远,我竭力的伸手抓着,感觉眼角处忽然一凉,以久别多年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如今我左臂的刀伤以被重新包扎,腹中的剧痛也减轻了不少,谁来给我治的我不知道,我没再睁过眼,不久身下一阵颤动,车子又上路了。
由于减员,本来有些拥挤的车中宽松了不少,这辆车里除了我外还有三个回兵伤员,其中一人伤的极重,但这三人很硬气,车箱虽然摆动的厉害,但这三人连个呼痛的都没有,与他们比我算是轻伤,见他们都能如此忍耐我也不能总摆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躺了一天,就忍着疼给他们换药喂水,每当吃饭时我都吃不下去,一方面是肚子疼,另一方面觉得自己对生死以完全不在乎了,所以一连两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
第三天早上开饭时,大海来了,先是扔过来一块面饼,然后沉着脸指着那三名回兵道:“看看他们,别给咱们大唐丢脸,我知道你现在有心寻死,但你给我记着,当兵的死在战场外就是耻辱,给我吃,不然就滚蛋,我们不要一心想自杀的兵”。
他的话令我汗颜,我这是怎麽了?岂能窝窝囊囊的死在这里?要死也死在战场上啊,想通之后我缓缓拿起那块落在脚边的面饼,和着车中的清水吃了下去。
阿姆河与药杀水之间的直线距离有近400 里地,我算了一下时间,按我们的速度最少要六天才能赶到药杀水岸边,现在走三天了,后面的追兵要多久才会追到?这个我估计不准,但我却知道至少还会再打一场硬仗,渡过药杀水后还有近1500里地才能到敦煌郡,可以肯定波斯的骑兵会追上我们,而这段距离内的西域小国又没有敢得罪波斯的,到时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要来。
当晚宿营时在大海的帐内我把担心的问题说了,大海摇头苦笑,良久才开口道:“这些我早就想过了,临行前三哥派人替咱们做过些安排,只要过了药杀水,就会有人接应我们的,今晚除守夜的外大伙全睡好觉,从明早开始,我们两天之内不再休息了,就是将马都累死,也要在后天中午渡过药杀水”。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紧,看来大海以算出波斯人赶到的时间,若阿姆河边的惨剧再出一回,恐怕我们就要全死在这里了。
天明之后我们起程时将很多淄重等暂时不用的东西都抛在原地,我不在坐车,而是骑上了轻轻的大黑马,那匹杂毛马也暂时借给一个回子兵,三天里我们除了短暂的饮喂马匹外几乎一步都没停过,当远远望见宛若玉带般的药杀水时,我才松了口气。
后面的追兵还没有影子,照这个距离算,我们过河时应该不会受到敌军的追击,来到河边后大海并没有下令马上渡河,而是沿着河岸走了一阵,不久忽见对岸出现几个骑马的人,这几人先是跟着我们走了一会,然后就消失了。
我见此情景忙赶到大海身边道:“这几个人看上去有点怪,用不用先抢渡过去侦查一下?”
大海摇头道:“先别急,再过一会就知道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号角之声传来,接着就见对岸出现了一大队人马,看那人数足有1500人,这些人全都是一身牧民打扮,但行动间却极有章法,大海以让全队停了下来,对方也在对岸开始扎筏子,我打量着这些人,但却猜不出他们的身份,张口去问大海,他只答了三个字:“铁勒人”。
原来是九姓铁勒的人马,药杀水这里就是他们的地盘,我听武教头说过,铁勒人早以被我们买通,这下我暂时放心了。
但过了这段路又该怎麽办?西域诸国卖铁勒人面子的不多,大部分都是跟着突厥人屁股转的,这九姓铁勒和突厥人又是世仇,别在因这个跟突厥人打起来呀,突厥人我虽没打过交道,但却晓得他们的厉害,就凭我们这些人,绝对是羊入虎口。
第二卷征战天下第三十八章长安 1
与铁勒人结伴走出几天后我们与一个商队相遇了,这个商队极大,骡马骆驼加在一起足有几百头之多,与这商队合股后,一直陪我们走的铁勒人告辞了,这个商队看来早知道我们要来,从他们留在地上的痕迹看最少在这里住过10天以上了,商队中的人员我看着也奇怪,没一个像做买卖的,虽然有很多货物,但押货的人员明显过多,快1000人了,而且一个个都是些20出头30不到的棒小伙子,难道我们被铁勒人卖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紧张,大海看上去到是很坦然,但我却觉得心里没底,按理说他放心我就应该跟着放心的,可能性情如此吧,反正不弄明白我心里就发虚,骑着大黑马我围着商队边走边看,不一会,居然认出了个熟人来,是在大方盘城里跟我打过架的那个盛哨长。
这老东西看来并没看见我,正骑在匹黄马上跟在骆驼后面打嗑睡,我摇头苦笑,走过去一拍他的肩头,这老东西的身体先是颤了一下,然后转头又愣愣的看了我一阵,才大笑道:“怎麽你没死呀?。”
我苦笑道:“借你吉言,还活得不错。”
老盛笑道:“没死就好,等回了敦煌哥哥给你摆酒压惊。”
到现在我已全明白了,这些人跟本不是做买卖的,乃是从敦煌派来的援兵,看来我们回中土的消息敦煌那边也早就知晓了。
剩下的路途风平浪静,只有几小股马贼围着我们转过几圈,但也没动手,估计看清我们这人数后都被吓回去了,其间我曾问过老盛有没有抓过沙里飞二当家的事,他说有,而且现在就关在敦煌,我大喜,这下轻轻的密秘有办法知道了。
走了近一个月后终于进了敦煌郡,这里还是老样子,即热闹又乱,进城之后大海直奔帅府,我也跟着去了,在门外等了不久,里面传进,第一次是叫大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