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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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呼延灼也的确够厉害,王珪使用一条铁鞭算得上是大力士了。而呼延灼这家伙年纪虽然不大,却已经使得两条铁鞭虎虎生风,两条铁鞭加在一起,足足十七斤重!如果穿上盔甲,那重量怕是有四十斤上下,寻常人甭说穿戴作战了,光是穿戴着这身铁甲都够呛。
虽然心中已经有所决断,但唯恐赵禳得寸进尺,宋仁宗决定先为难一下赵禳,这才再行答应一事!
宋仁宗故作不满的说道:“便是磨砺,也要到磨砺的时候。再说到你那么剿灭那些盗贼,算什么磨砺呢?到时候,朕自然会送他们到西北那里,跟随名将,见识沙场!”
赵禳讪讪然道:“皇兄啊!你这样做可是不好的,你想想,一下子就把他们推向沙场,多么凶残啊!去杀杀山贼多好啊!日后再去西北磨砺,那岂不是更好?”
“不行!这可是朕日后的大将,怎么能够随意给你呢?”宋仁宗一脸决然的说道。
赵禳眼珠子一转,故作无奈的说道:“皇兄,既然如此,阿攘也不勉强你了!”
听了这话,宋仁宗登时有一种搬石头。自己岂不是把呼延灼送不出去?
赵禳在这个时候说话道:“皇兄啊!臣弟看你辛苦,实在心疼啊!”
宋仁宗收回心思,苦笑道:“这有什么办法呢?天下大事何其多,我们这些作为子孙的,就算不能够中兴大宋,也不能够把祖宗家业败掉了。”
赵禳沉重的颌首,道:“虽然话虽如此,但皇兄你可听说过一句话,身体乃是……事业的本钱!”
本来赵禳想说革命的,问题眼前的这位是谁啊?要是革命,革谁的命啊?连忙改口为事业。
宋仁宗若有所思的点下头道:“阿攘这话虽然听着有些别扭,但话里面的意思朕也明白!只是处理政务,刻不容缓。朕的身体是好了,但天下百姓的苦难,却要延续不知道多少时日啊。”
故作思量一番,赵禳说道:“皇兄,莫不如让阿攘帮你处理一些不重要的奏折吧?”
顿了顿,赵禳一脸真诚的看着宋仁宗,诚心正意道:“请皇兄别怀疑臣弟的用心,臣弟还有几天便要到京东东路了!不可能一直为皇兄处理奏折,另外奏折上,臣弟给出建议,一切还是由皇兄你下决定。”
宋仁宗一直都想着兄友弟恭,不忍心拒绝赵禳的请求,犹豫了良久,一脸心惜的说道:“明日怕是又是一番弹劾了!”
赵禳不以为然的嘻嘻一笑,道:“皇兄,不是臣弟我说,现在弹劾臣弟我的还少吗?正所谓虱子多不怕样!”
宋仁宗听赵禳说的如此风趣,忍不住笑骂道:“阿攘啊!你都不小了,还那么顽皮,要是诸位相公听了这话,怕不知道被你气的怎么样了!”
兄弟二人笑谈一番后,宋仁宗让阎文应将一部分不怎么重要的奏折分给赵禳。而赵禳就是在宋仁宗下手安置了一方书案,提着笔墨给出意见。
阎文应一边做事,一边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赵禳在宋仁宗心目中的地位如此高。阎文应第一次觉得,自己交好吕夷简,到底是不是错了呢?
不提阎文应心中如何想。赵禳虽然之前嬉皮笑脸的,但做起事情来却有板有眼。为了自己的建议和宋仁宗的批阅混合在一起,赵禳将建议写在一张纸条上,再夹在奏折中,让阎文应递上去。
宋仁宗大为赞叹赵禳有才名。
宋仁宗交给赵禳额奏折不算太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比较普通的奏折,并且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一州之内的事情。比如某一州遇灾,某州官员调迁等等。
赵禳也没有失望,宋仁宗这样做,赵禳反而觉得高兴,如果宋仁宗一下子给一些重要的奏折他处理。赵禳恐怕会认为宋仁宗行郑庄公捧杀共叔段的事情了。
简单的来说,郑庄公有个弟弟叫共叔段,虽然同父同母所生,但共叔段很得母亲宠爱。郑庄公即位后,母亲并不高兴,因为他喜欢的是共叔段,于是不断利用母亲的大义,要求郑庄公扩大共叔段的封地,给予共叔段大量的赏赐。
郑庄公故作无奈的一一依照,诱使共叔段谋反。这个时候郑庄公却早有准备,把得意洋洋的共叔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处理着,赵禳忽然手一颤,尼玛!我怎么忘记了这么一位大神呢?
阎文应虽然一直在服侍宋仁宗,但今天注意力却是放在赵禳身上,赵禳的异动虽然很轻微,但阎文应的什么人啊?服侍一国之君的人物,眼睛不利怎么行啊?
阎文应不动声色的拿起茶壶,仿佛要给赵禳添加茶水,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那份奏折。
像阎文应这等宦官偷看奏折,可不是从头到尾的规规矩矩的,要不然得看到什么时候啊?更不是大致的扫一眼,而是有规律的。首先看署名,再看标题,再直接看结尾。
为什么不看开头和中间,那是因为没有多少时间,而结尾肯定会说出目的。虽然这样看,有些没头没尾的味道,但大致情报还是可以得到的。
而之所以先看署名,这就是看那个人的影响力了。同样一件事情,一个宰相上奏和一个七品官上奏,差距就不用说多么明显了。如果是小人物上奏,无疑这奏折就要打个折扣,甚至后面的内容都可以不看了。
阎文应看过去,只见署名上写着:“右谏议大夫、龙图阁直学士、权判吏部流内铨,狄棐”,阎文应有些惊讶了,这狄棐是官宦人家出身,年纪轻轻便得到寇准喜爱。在朝野上下有着相当的影响力,他的奏折一般都是大事,怎么会到了赵禳这里来的?
再看其标题《诬忠良种世衡之冤》。从标题上不难看得出来,应该是一个叫种世衡的家伙被诬陷了,狄棐上奏折为他伸冤。至于是否真的是诬陷,阎文应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再看结尾,这个叫种世衡的家伙现在还担任孟州司马,狄棐的意思是这家伙有能力,让他会到西北担任官职,做好防御李元昊那家伙的准备。
司马在先秦的时候地位很高,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官职却是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其职责便是组织乡兵训练、剿灭盗贼。只是现在天下承平,那里还有什么乡兵需要的。至于剿灭盗贼,小的有衙役负责,中的有厢兵,大的有驻扎地方的禁军。说白了,这州司马一职,除了边疆一带有点实权外,在内陆就是一个吃闲饭的。而且还是不受待见的吃闲饭。
阎文应实在难以理解,一个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让赵禳如此激动呢?
阎文应不是后世来,自然不知道种家将的厉害了!种世衡乃是种家将门的创始人,他的儿子是大名鼎鼎的种谔,孙子有种师道、种师中这样的名将。可以说得其一人,三代不愁无将可用!
赵禳顾不上批阅了,连忙站起来,吓了阎文应一大跳,差点把茶壶里面的茶水洒在奏折上了。不等惊魂未定的阎文应回过神来,赵禳已经对一脸愕然的宋仁宗说道:“皇兄!这个种世衡不畏强权,臣弟我喜欢,请你把他调到我这里来吧!”
宋仁宗奇怪了,招招手,道:“这种世衡什么人啊?把奏折给朕看看!”
赵禳一脸正气凛然的把奏折给了宋仁宗,在一边大义凛然的说道:“此种世衡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州通判,但那王蒙正犯事,想和种世衡私下协商,把这事情瞒了过去。种世衡不愿意,不想后来居然被王蒙正报复,这才被贬谪!”
王蒙正是何许人也?正是刘娥的姻亲,而且还是商人出身。还记得第四章的内容吗?他的女儿,便是宋仁宗第一个喜爱的女子,不过刘娥却把她给了自己的侄子刘从德。王蒙正还没有拒绝,欣然答应。无论是谁,对于自己第一个喜爱的女子都是记忆毕竟深刻的。
再加上王蒙正当时以为攀上了刘娥这棵大树,连虚伪的婉拒都没有。听了这话,宋仁宗当真是新仇加旧恨,咬牙切齿道:“如此奸贼居然当得上一州知州?立刻派人去查,至于这种……”
“种世衡!”赵禳满心欢喜的在一边提醒道。
“嗯,便调到阿攘你这里当通判吧!”宋仁宗没有在意这种世衡,他满心都充满怒火,想把昔日的旧恨都报了。
阎文应心中却暗暗记住了种世衡这个名字,他有一种预感,这个种世衡不简单,日后肯定会有一番作为!PS:今天五千字更新已完毕!求推荐票啊!另外感谢书友弈忘江湖的打赏!
第103章 昔日故人()
第103章昔日故人
处理罢政务,宋仁宗心中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留着呼延灼这武夫在跟前,实在太过碍眼了。还不如给了赵禳,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免得处理了一天政务,拖着疲惫的身心的时候,还得受那贼鸟的噪音,太折磨人儿了。
“咳咳!”宋仁宗清清嗓子。
赵禳知道宋仁宗有话要说了,放下毛笔,饶有兴致的看着宋仁宗。“皇兄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阿攘啊!今天实在辛苦你为朕批阅奏折了,朕感觉今天做什么都轻松了很多了!”宋仁宗半真半假的说道。
赵禳露出一个欣喜的微笑道:“皇兄这话算什么呢?这不是臣弟应该做的吗?能够帮助皇兄减轻一下负担,对于臣弟而言,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宋仁宗微微颌首,道:“话虽如此,但朕还是觉得奖励一下你!”
赵禳奇怪了,不过既然宋仁宗都这样说了,赵禳也没有推搪。都是兄弟,那里来那么多客套的。“好啊!臣弟就在这里多谢皇兄了,只是不知道皇兄你要奖励臣弟什么呢?”
“阿攘你不是想要那呼延灼吗?朕便让他跟随你到京东东路任职吧!现在……嗯,先担任你的亲随禁军步营指挥使一职吧!明天就到你跟前好了!”宋仁宗努力使得自己显得老成的说道。
赵禳一听,立刻心中有些好笑。他那里不知道宋仁宗心里面的想法呢?还不是不大喜欢呼延灼,要不然那么会说的如此爽快的,还让呼延灼明天就到自己身边。不过这事情不能捅破,免得宋仁宗恼羞成怒。赵禳还得故作高兴的说道:“皇兄,这是真的吗?”
宋仁宗见赵禳这么高兴,自己更加高兴了,心中暗道,朕真是聪明,一举两得!只是希望阿攘日后别把那呼延灼送回来给朕。心中想着,嘴巴上却没有落下。宋仁宗佯怒道:“君无戏言,阿攘怎么怀疑上朕的话了呢?”
赵禳高兴地说道:“如此臣弟在这里谢皇兄了!不过皇兄刚才说到禁军步营,这次到京东东路,皇兄是不是也给臣弟一些兵马啊?就算有将,也没有兵。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给臣弟一千兵马吧?”
这事情宋仁宗本来想爽快的答应下来,但旋即想到宰相们可能会激烈反对,宋仁宗事到临头,萎了!“额……阿攘啊!这事情,朕得和相公们好好商量一番!”
赵禳虽然想继续劝说,只是想着今天从宋仁宗那里得到的也不少。文有公孙玄虚、种世衡,武有王珪、呼延灼。赵禳这才止住到口的话,不再言语。
一时间文德殿内气氛有些沉闷。
赵禳到底知道现在自己靠宋仁宗,很快就说了一些市井上的趣事,宋仁宗乐的哈哈大笑。处理罢政务,赵禳便离开。
幸亏宋仁宗体恤赵禳,派了辆马车送赵禳出宫。李礼仲早就已经将马车从东华门那里驱赶到西华门。西华门是距离长沙王府最近的宫门,不过即使如此,等赵禳回到王府,都已经是黄昏了。
“王爷!”门房立刻打着灯笼迎上来。
咋的从黑暗的车厢出来,遇到光亮的灯笼,赵禳有些不大习惯,过了一会儿,适应了光线。赵禳这才踩着作为台阶的凳子下了马车,一边整理皱着的衣服,一边例行公事的对那门房问道:“可有人来拜会啊?”
“回王爷的话!今天一共有三位前来拜访,一位士子,观其言语,大概是想当王爷的幕僚了。一位自称是钱贵妃的远房亲戚,最后一位是一位姑娘,还拿着王爷以前的名帖来!现在还待在偏厅那里等候!”门房记忆力很是不错,虽然说话不快,似乎是在一边思索着,但吐字清晰,意思表达明白。
赵禳满意的点下头,道:“不错,对了,你刚才说拿本王以前的名帖来?这得多么以前啊?”
“应该还是天圣年的时候,因为那名帖上的爵位,是写会稽郡王加翰林学士的时候!”门房毕恭毕敬的禀报道。
赵禳登时皱了皱眉头,这翰林学士自然是寄禄官了,不过早就是宗社党一事中,被刘娥去了这官。也怪不得这门房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