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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最后的军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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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果不理会马起义了,径直朝分队长走去。赵果停下了,马起义也停下了。赵果和分队长就说学习和训练的事。马起义咧着嘴在一旁看,看得分队长怪不舒服,便用目光一遍遍地扫马起义。马起义不明就里,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凑,他想等赵果谈完了,也打算和她谈谈,谈什么还没有想好。总之,只要能和赵果在一起,谈什么都行。

终于,分队长礼貌冲马起义问:同志,你有事?

马起义就挥挥手:没事,没事,你们谈你们的。

说完,人却不走,还蹲下来,看地上的两只蚂蚁搬家。他用一根小棍把一只蚂蚁嘴边的食物拨拉到一旁,蚂蚁又不屈不挠地追过去,看到这儿,他哧哧地笑了。

分队长皱了皱眉头,领着赵果向坡上走去。一边走,还在一边低声地说着什么。马起义怕赵果在赵果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也拍拍屁股,追上去。这回,分队长就立住脚,一本正经地说:同志,你没事儿跟着我们干什么?我们在谈工作呢。

马起义就僵在那里,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逐客令。他不想再兜圈子了,指了指赵果说:你们先谈,你们谈完了,我找赵果谈。

分队长就问赵果:你们认识?

赵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望一眼分队长,又望一眼马起义。

马起义就自告奋勇地介绍道:我是马家堡独立团的团长马起义。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分队长就跑过来,立住脚,敬了个礼:首长好。你们先谈吧,我们什么时候谈都行。

分队长说完,就迈开步子走了。留下马起义和赵果,大眼瞪小眼地立在那里。

赵果就问:马团长,有事儿吗?

马起义就又挥挥手,故作轻松地说:也没啥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赵果一副不明事理的样子道:那就聊吧,反正分队长已经同意了。

马起义望着分队长远去的背影问:你们分队长是红军出身吗?

赵果点点头:他是在遵义城参加的红军。

马起义点头说:看样子也是经过考验的了。

赵果不说话,睁着一双涉世不深的眼睛望着他。马起义看有些冷场,忙没话找话:你一个学生娃,又是个女娃,这么远跑来参加革命,不容易哩。

赵果就笑一笑:参加抗日,人人有份。

马起义就搓着手说:那是,那是。

两个人边说边往前走,马起义走得深一脚、浅一脚的。

赵果问:马团长,你找我到底要聊什么啊?

马起义还真的没有想好要聊什么,自从遇见赵果,他就灵魂出窍,怎么也忘不掉眼前这个姑娘了。他来这里,就是想看一看赵果,他一天看不见她,心里就空落落的。于是,他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赵果认真地回答:报告首长,我二十了,再过两个月就二十一了。

马起义就说:好,好哇。

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和赵果的谈话让他感到艰难,比攻打一个阵地还要费力气。没说两句话,他就口干舌燥,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他用袖子去擦汗,一边擦一边说:你看这天,热死个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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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果就笑,抿着嘴,低着头。她觉得马团长这个很有意思,也很可笑。

马起义又说:参加革命好啊,那你以后就要随时随地为革命作出牺牲。

是,首长!赵果不笑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马起义纠正道:你以后不要叫我首长,叫我马起义同志就行。我叫马起义嘛,你看你这小鬼,怎么老不记不住我的名字。我是秋收起义参加的革命,名字很好记的。

赵果又笑,偷偷的。

说完这些,马起义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该说什么了,手足无措地立在那儿。

赵果就不失时机地问:首长,不,马起义同志,还有事要谈吗?

马起义憋了半天,抓了抓头,再也想不出什么名目,就说:这次就这样,下次再谈。

赵果如同出了笼的小鸟,匆匆地给他敬个礼,一边“格格”笑着,跑远了。

马起义望着赵果远去的背影,在心里说:这丫头。

当马团长一步步接近赵果时,赵大刀什么都明白了。此时,他在梁上遛着马,想着马团长却在梁下和赵果风花雪月,他的心就难过得要死要活。他一遍遍在心里说服着自己:那丫头跟自己没奇%^书*(网!&*收集整理啥关系,不就是一路同行来的陕北嘛,再也没别的了。可他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认识赵果后的一幕幕生动地又浮现在眼前,思来想去的结果,让他愈发忘不下赵果了。他没地方撒气,就骑着马在梁上跑来跑去。那段日子,细心一些的人就会看见这样的场景――马起义在梁下的空地上和赵果谈心,一边走一边说着;有时两个人就立在树下,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脸。梁上的赵大刀身背大刀,策马扬鞭地在梁上奔跑。训练有素的枣红马,经历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战斗,它知道该怎样去跑,但赵大刀还是嫌它慢,不停地用巴掌拍着马的屁股,枣红马在主人的命令下,扬蹄疾奔,一路的烟尘把人和马都笼罩了。赵大刀一边让马跑着,一边说:狗日的,狗日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诅咒着谁,直到马团长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马团长每次回来时的心情得很好的样子,背着手,顺手还揪下朵野花柳条什么的,显得很有情调。他满脸潮红,嘴角眼角向上翘着,走过来时还哼着一曲支离破碎的歌。

赵大刀早已勾着头,牵了马迎着他立在那儿。

他看见赵大刀就大呼小叫地说:大刀,看你那个样子,咋的了?三天没吃饱饭似的。

赵大刀不说话,仍垂着头,把马缰绳递给他。马团长接过缰绳,伸手摸了摸马脖子,才发现马已是通身透汗,咴咴地打着响鼻,粗重的喘息仍没平息,马团长就心疼地说:哎呀,咋就跑成这个样子,这是咋了?

赵大刀仍不说话,垂着头立在一边。

马团长就转过头,看着赵大刀:以后遛马可不能这么遛,又不是急行军。

马团长批评完赵大刀,牵着马就往前走。

马团长的心情很好,批评赵大刀时一点也不严厉,他摇晃着身子,哼着歌在前走,赵大刀气呼呼地随在后面,故意用脚踢跺着地面。

马团长头也不回地问:大刀,你看赵果那丫头咋样?

赵大刀抬起头,张了张嘴,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马团长就回了头道:咦,你们一路上走了两个多月,你不知道谁知道。

赵大刀忿忿地说:那时我又知道她是女的。

马团长就笑,这时有三两颗星星从天幕中跳了出来。他抬起头,望着那些星星说:这丫头不错,有味道,我看不错。

赵大刀的火气已经无遮无拦了:好坏跟我有啥关系,我又不是她什么人。

马团长终于发现赵大刀的情绪不对劲儿了,便慢下脚步,等他和自己走到一起,然后扭过脸问:你小子今天吃枪药了,你这是咋的了?

赵大刀见马团长较真儿了,便不再说话,脖子仍一梗一梗的。

马团长翻身上马,说了声:咦,真是怪了。

说完,打马跑开了。赵大刀弓下身子,撒开腿向前追去。

马团长的心里长草了,隔个三两天的不见赵果,就无着无落,急得直搓手,一边搓着,一边说:嘁,我马起义这是咋的,就是为了一个丫头?

他这么问过了,心里的草就变成了一棵树,根深叶茂的样子,蓬勃得他几乎就要爆炸了,他得动真格的了。

红军到达陕北后,根据地是日新月异,一天一个样,部队也跟滚雪球似地壮大起来,引得全国众多有识之士,和怀揣梦想的热血青年投奔到延安。这些投奔者中,男人智慧,女人美丽,招惹得这些红军泥腿子的心火烧火燎的。许多人都谈起了恋爱,有的还隆重地举行了婚礼,把两个人的铺盖卷往起一搬,再请上领导和下级,打个牙祭,就算结婚了。那一阵子,伟人毛泽东和美女江青的爱情已经成为一段佳话。

随着革命获得了初步的成功,打天下的泥腿子们也在一步步获得了爱情。当时的陕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恋爱、结婚可以,男方必须要在28岁以上,职务正团以上,这几点对于马起义来讲早就够条件了。他今年三十三岁,红军长征时就是团长,在没有认识赵果以前,战友和上级也曾有人为他介绍过恋爱对象,他一个也没去看,每次别人一提这事,他就不耐烦地说:你们愿意结你们就结,这仗还没打完呢,哪有心思想那个事儿。

人家就笑,他不笑,一本正经的样子。

可自从赵果的出现,他的想法“呼啦”一下子就变了。晚上躺在窑洞的土炕上,翻来覆去地折腾,脑子里想的、心里寻思的都是赵果。

一天早晨醒来,他一拍脑门,在心里咆哮着说:我要结婚!

这么想过后,他脸没洗,牙没刷,一边系着衣服扣子,一边往外走。牵过马,就跳到马背上,急火火地往外跑。

赵大刀已经打好洗脸水,正准备为团长的牙刷上挤牙膏,就看见团长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打马远去。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有敌情了,操起大刀,向团长追去。一边追,一边喊:团长,出啥事了?

马起义奔到抗大分校时,分校的学生正在列队出操。他打马扬鞭地追上出操的队伍,发现了队列里的赵果,用马鞭指着赵果,没头没脑地说:赵果,你出列。

赵果不明真相地从队列里走出来,队伍在她身后跑远。

马起义从马上跳下来,把马缰绳一甩,扯起赵果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问:赵果同志,你觉得我马起义这人咋样?

赵果让马起义这一连串的举动弄糊涂了,她仰着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嗫嚅着:首长,发生什么事了?

马起义不耐烦地挥挥马鞭道:啥事也没发生,我问你,我这人咋样?

赵果就犹豫地说:首长,你是不是生病了?

马起义不想和赵果兜圈子,他用马鞭拍打着自己的腿说:赵果同志,我没病,我想跟你结婚。

赵果做梦也没想到马起义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白着脸,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马起义朗声道:我要和你结婚!

这次赵果听清了,不仅她听清了,随后追来的赵大刀也听清了。他登时就立在那里,张口结舌地望着马起义和赵果。

赵果发出一声尖叫,突然而又刺耳,吓得赵大刀猛一哆嗦。

赵果捂着脸跑了,她跑得张皇失措,没头没脑的样子。

马起义望着赵果的背影,心想:行了,我可是通知她了。

然后,他提着马鞭像完成了一件宏伟的大事似地吁了口气,一抬头,看见了站在那里的赵大刀。赵大刀端着刀,木雕泥塑似地立在那儿,样子似乎要随时准备冲锋。他走到赵大刀身边,扔下一句话:傻站着干啥,回去呀!

赵大刀突然说道:团长,不行!

啥不行?马起义不解地望着赵大刀。

你不能和赵果结婚。赵大刀已经不管不顾了。

马起义翻身上马,丢下一句:你小子懂什么?赵果这丫头,我是娶定了。一会儿我就找潘主任汇报去。

说着,打马扬鞭,一溜烟地跑了。

赵大刀呆呆地立着,半晌,醒悟过来,车转身子,喊了一声:我说不行,就不行。说完,疯了似的向回跑去。

潘主任是马家堡边区的主任,部队事务和行政上的事都归他管,他是这一带党、政、军的一把手。潘主任是留苏人员,在莫斯科军事学院学了好几年,人就显得很文化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说话时一激动就经常夹带着俄文,说完俄文,又马上向人家“对不起”,再接着用中文说,态度谦虚得很。

马起义找到了正在忙碌的潘主任。

潘主任总是一副忙碌的样子,案头和床旁堆满着许多的书,有中文的,也有俄文的,还有许多要处理的文件,小山似地堆地办公桌上。

马起义进来,潘主任就抬起头,目光在眼镜后面一闪一闪的。他热情地站起来,又是握手,又是倒水的。马起义没有坐潘主任递来的椅子,一脸火烧眉毛的样子。潘主任温文尔雅地说:马团长,有事?

马起义挥舞着马鞭,“噼噼啪啪”地抽打着自己的腿,然后盯着潘主任说:潘主任,你得给我做主啊。

潘主任一脸惊讶地望着马起义,在他的印象中,马起义是个办事干脆利索的人,今天这是怎么啦?说话也会拐着弯儿了,他一脸不解地望着马起义。

马起义放下马鞭,一屁股坐在潘主任的对面,身下的椅子被压得“吱吱”乱响,似乎随时都有散掉的可能。他仰着脸,冲潘主任说:我要结婚。

潘主任就搓了手,一脸兴奋的样子,他激动地说了句俄语,然后又用中文说:好事呀,和谁?啥时候?

马起义就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说:抗大分校第五大队的赵果。

赵果?!潘主任追问一句,马上又说:她可是这批学员中最优秀的,马团长,你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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