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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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万英走上二楼后,虞松远根据他们长时间观察到的规律,知道别墅将要正式进入睡眠状态了。做人不能太过分,他决定让老魔头最后再多睡一会舒服觉。他决心从地下室入手,找到别动队,并彻底打掉它。
而找到别动队,找到庄园魔窟的秘密,绝不会一帆风顺。这个庄园,齐天河已经带人搜查两次,都没有发现端倪。但宋兆坤从菊园逃走后,逃进庄园并消失在庄园,是千真万确的。因此,别动队藏匿在庄园也是确定无疑的。
可两次对庄园的大规模搜查,却一无所获,魔窟到底藏有什么机关?
他和林涛悄悄进入一楼,房间内的结构竟然和灌江庄园一模一样。他们无声地潜向里边的贮藏室,果然,地下室的门虚掩着。两人持枪推开地下室厚重的铁门,然后又将门关上,确保一会地下室即使发生枪战,也不会惊动上面的人。
顺着长长的台阶走到底,又是一道门虚掩着。虞松远推开门,悄然进入走廊。他观察了一下,地下室是用停车场改建的,装修级别很高。即使是后垒起的隔墙,也都是24寸的标准砖墙,外面涂抹水泥,结实得很。
底下的结构布局,竟然也和灌江庄园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是空的。每一个房间都能打开,有十几间卧室,有莫万英的书房,有仓储间、物资库、厨房、餐厅,应有尽有,收拾得干干净净。逐一检查下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虞松远和林涛不再检查,他们来到莫万英的书房。这里的书架上摆的,几乎都是战争书籍。历年的《解放军文艺》,显然是莫万英最钟爱的。一年装订成一册,都加上了精美的塑料封面,摞得整整齐齐。
其藏书从一二次世界大战,到第二次印支战争,历代公开发表的战争书籍,应有尽有。诸如《战争史》、《第二次世界大战史》、《海权对历史的影响》、《斯大林格勒》、《三大战役》、《第二次土地战争史》、《毛**军事思想史研究》等等。
将门之后,果然不同凡响,血脉里流淌的,曾经也是和他父辈一样的热血。作为红二代,如果他走正道,定然成就非凡,仍然是人中之杰,起码也会是一个了不起的政商人物。可如今他走邪路,就变成了今日十恶不赦的恶魔。
人生无常,每一个选择,都会成就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林涛说,“老大,别受他迷惑。看好书的,不一定全是好人。好人偶尔也会看坏书,古人还有‘雨夜闭门读禁书’的快事呢。”林涛在玛丽亚公主号上,曾经偷看禁书,被李海潮抓了“现行”,他总觉得在兄弟们面前矮了一截子。这回,还话中有话地故意这么说。
虞松远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你是给你自己找借口吧?你那点破事,根本就不是事,我早就忘了。想想看,如果是你建这个魔窟,密室的门你会建在哪里?”
林涛想了一下说,“首先要隐蔽,这是最重要的。其次,是要方便。你想,他这样的恶魔,地洞里得藏匿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啊,起码要具备方便的生活条件。如果不方便,那就不适用了。再则,应该有除别墅而外的第三出口,且是快速出口,便于紧急情况时隐秘、快速逃生。”
虞松远深以为然,“你我所思略同,问题是,哪里最符合这个条件呢?走,我们再到靶场再看看。”
林涛想的,和虞松远心中想的一样。苏北庄园,只有一个房间虞松远没进去过,那就是关押女人的大房间。而这个庄园,那个大房间改成了一间室内靶场。
两人再一次来到靶场,枪台上连枪都没放,收拾得干干净净,很不合常理。枪台后面的枪柜内,空空如也。前方的贴靶纸的地方,是整块的木板,上面累累弹孔,已经千疮百孔。
唯一的可疑之处,是靶场左边的墙壁,与地面木板有间隙。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想到有问题。
按照常理,经年累月,纤细的灰尘、毛絮,会慢慢将缝隙堵塞,即使用吸尘器,也不可能完全吸干净。如右边的墙壁底下,正是如此。林涛也发现了这一问题,他仔细寻找。可要拖动整面墙壁,得有强大的电机系统,开关在哪?
虞松远将目光盯住落地大灯,也就是枪台两边靠近墙壁边的两座大灯。这是两座木质花雕的落地台灯,为瞄准照明用的,射灯和照明灯合二为一。他推一下,灯柱是固定的。左右拧拧,根本拧不动。
室内空空如也,除了这灯,其它再无东西可以作为操作手柄。
虞松远趴在灯柱上仔细研究了一下,然后将左边的灯体试着往下推了一下,灯柱竟然慢慢被向下推去一截。等推到位了,试着左右拧动。往左不动,再往右试一下,结果真动了。用劲拧到位,传来电机转动的丝丝声,极其轻微。
奇迹出现了,整面墙壁,如推拉门一般,竟然被轻声拉到一边墙壁之内。墙壁后面,出现了一道铁门。林涛顾不上兴奋、庆祝,就轻轻推动铁门,门无声地向里开了,里面是石头台阶。
两人无声击掌,互相掩护着,顺着台阶走到底,转弯后,出现一道宽大的走廊。
走廊内灯火通明,地下又一层,也如豪华宾馆一般,金壁辉煌。
建筑建构很复杂,走廊深处,似隐隐地不时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有点象节日时遥远的鞭炮声。这声音很小,但虞松远和林涛还是能听出,这是五四和五九式手枪,在密闭空间**击的声音,以及回音的震荡声。
听着很从容的“砰砰、啪啪”声,虞松远决定就从眼前开始,一间一间清理。
林涛掩护,虞松远轻轻推开最近的一个房间的木门,闪身进去,并迅速关上门。房间很大,比旅馆内的套房还要大。一个男人正伏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做着强劲的俯卧撑,似乎是一段艰难的登山比赛,已经到了最后冲顶阶段。
虞松远顿感恶心,他用脚尖轻轻地走到男人的身后,挥手一掌,砍在男子肉滚滚的脖颈之上。
男子闷哼一声,一头栽到女人身上。
两个女人都没反应过来,神情迷离,目光惊愕,虞松远将拇指竖着放到嘴上,示意不准出声。他迅速将男子手脚牢牢捆住,堵上嘴。并将其手和脚,分别固定在床的两头。
办完这一切,又将两个惊恐万分的女人也分别捆好,堵上嘴巴。最后,才将枕头下的手枪抽出来,插到自己腰上。看一下男子脖子下的牌子,“专员-胡重进”,果然是别动队成员。
虞松远和林涛对视一眼,有点莫名其妙。看来关得太久了,这些别动队牲口,这些所谓的“革命者”,都已经快熬疯了。有劲无处使,他们只能醉生梦死一般,摧残这些可怜的女人。
他们关上门,又轻轻地推开第二间,里面漆黑一片。虞松远戴上夜视镜一看,床上无人,这是一个空房间。又连续打开两道门,里面都是一个男人、两个女人,都处在大战后的酣睡中,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令人惊叹之前的“战况”,是何等激烈。
他们如法炮制,分别将他们击昏并牢牢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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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奇葩的枪法()
再推开一个房间,是一个豪华大套间,进门是过道或玄关,过道里边转过一个弯来,才是大卧室。林涛轻轻关上门,虞松远伸头向厅内一看,便大吃一惊。首先传入两人耳帘的,是香艳的麻将小调:
“小河流水荡悠悠,六郎最爱是洗澡。东边(那个)日出-西边(那个)雨,娇嚏阵阵让人酥。”
“五老爷子风寒腰,逗得三娘人越骚,情到(那个)深处-热似(那个)火,管你能和不能和(此处读hu,第二声)……”
房间很大,一大一小两张卧榻。大卧榻上七八个男人女人,卧榻上放着一张小桌子,正围着在搓麻将。
打闹、谩骂声,噼噼啪啪的码牌、搓牌声,伴着打麻将时的淫词小调,男声女声混在一起,此起彼伏,刹是热闹。
另一张小卧榻上,一个男人躺在上面,嘴里哼哼吱吱地正嚷着,“丫头使劲,爷刚才手气正好,下一将赢的归你了。”女人顾不上和他斗嘴,瀑布一样的长发在空中飘荡。她此刻仿佛象骑着一匹骏马,正迎着劲风,驰骋在辽阔的大草原上。
围着大床边的两个女人,显然是在中场休息,慵懒地叼着烟,手里拿着饮料。一边掉头嘻嘻笑着,不断调笑正在激战的姐妹,一边竟然在自渎。
虞松远向林涛做了一个手势,两人轻声接近大卧榻。
见虞松远他们突然出现,两个围观的女人先看见他,一时都愣住了。另外几人顾不上他,正挤在卧榻上激战正酣。虞松远将手指伸到嘴上,示意她们不准出声。两个女人惊讶得大张着嘴巴,连手都忘记拿上来。
林涛甩手一刀,咔嚓一声,尖刀扎进脖颈。小卧榻上正在腾云驾雾似的男子,颈椎瞬间被切断。女人并未发觉不妥,头仰到天上,闭着双目,仍在奔放地驰骋着。
这轻微的“咔嚓”一声,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卧榻上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淫词小调,伴着噼噼啪啪的搓牌声,仍在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虞松远和林涛两人从大卧榻两边,分开围观的女人,瞬间格杀了两个男子。坐在里边床头一侧的男子,一把掀翻小桌子,哗啦一声,麻将和钱飞得到处都是。他迅速从屁股后的枕下抽出手枪,反手就是一枪。
他出枪动作之快,令虞松远和林涛都大吃一惊。勃朗宁大口径手枪强劲的击发声,在密闭的房间内震耳欲聋。
虞松远和林涛瞬间同时向后倒下,子弹贴着虞松远的耳朵飞过。一击不中,两人没有给他再次击发的机会,在身体后倾的同时,几乎同时将手中的***甩出,两把刀几乎同时击中男子持枪的手腕,手枪掉到卧榻上。
男子手枪落手,仍不死心,左手正想伸出去拿枪时,谁知道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他刚才打出的子弹,击中后方墙壁上的一根水泥立柱,并反弹到天花板上的水泥横梁上,然后竟然又鬼使神差一般,直直反弹回来,直接击中男子肥大壮实的大肚皮上。
虞松远从地上弹起,本已经将另一把***抽在手里,做好了格杀的准备,却见大汉已经被莫名其妙的打伤,而且打得还不轻,身体剧烈地抽搐、颤栗个不停。看来,这颗长了眼睛的子弹,是击中了狗日的脊椎上了。
“这也能击中,也尼玛太变态了吧。”林涛瞪大双眼,莫名其妙地骂道。
虞松远心里也直犯嘀咕着,他收起刀,将卧榻上的手枪拿起别到腰上。抬头看看天花板,看看墙壁,再一次愣怔了一下,太不可思议了。人要作死天助之,这么奇葩的枪法,精于射击的他,也根本做不到。
女人们在惊叫、哭喊,围观的女人和正在中场休息的女人,都站了起来,有想跑出房间的意思。虞松远看着她们说,“想跑我就不客气了!”
几个女人象被施了定身法,站在房子中间一动不动。这时,刚才那个骑在男子身上驰骋的女子哀求道,“两位大哥哥放了我们吧,我们是被他们抓来的。”
林涛看了她一眼,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便很不爽地说,“甭叫唤,一会警察会来放你们。不过,看你刚才表演时那么投入、那么忘情、那么享受,我看不出你们有被逼迫的迹象。”女人一听,无地自容,低头“呜呜”地小声哭了起来。
“小弟,你不要冤枉我们。我们真是被抓来的,要不把他们弄舒服就会被打死的。”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子也呜呜咽咽地抽泣着说。
“我也就是实话实说,又没说你们从开始就是自愿的。”见几个女人一片哭声,林涛又说,“好了好了,战斗还在继续,我们得先把你们捆起来,一会警察会来放开你们的。”说着,便将几个女人一一捆起来,分别堵上嘴。
虞松远察看了一下,这几个男人,有三人与前面几个一样,脖子上都有一个“灰色别动队”的铜牌。显然,他们都是别动队的核心成员。尤其是肚皮和腰椎被自己击中的男子,让虞松远心情大好。
因为,他的铜牌上的名字叫“**-宋兆坤”。
虞松远看了林涛一眼,“要是小韩母女在,就好了!”林涛也过来看了一下铜牌,攥紧铁拳,还是没有砸下去,却“轰”地一声,将麻将桌击得粉碎。
虞松远给宋“**”简单包扎了一下,估计这王八蛋自己不死,也会被枪毙。不被枪毙,也会终生瘫痪。林涛刚才就是一拳砸死这狗日的,虞松远也不会管。只可惜韩桂枝母女,没能亲眼看到这大仇得报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