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臣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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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
嗯,他还给了天子刘协很大面子的,将许县改名为许昌了。自己的大本营也从兖州鄄城迁到了许昌,正式从兖州牧变成了“奉天子以令诸侯”的武平候。
而陈恒看着曹老大升官的速度太快了,觉得自己如果不表现一下的话,说不一定以后就赶不上时代的好机遇了。
因此,趁着曹老大的开心时刻,便用对历史的熟悉刷了下存在感。
“主公,恒有言不知道当不当讲。”
看着曹老大拿着大印开心的盖文书呢,一旁整理文书的陈恒便机不可失的问了声。
“哦?子初有何言?”
曹老大头也不抬。
“天子车驾东迁雒阳,乃杨奉韩暹等人之功。现今天子迁都许昌,想必其二人必然心怀不满。恒窃以为其二人虽不敢发兵攻打许昌,但必然『骚』扰劫掠其他郡县,望主公早做防备。”
陈恒说完,便垂手恭立在侧,等候曹老大的答复。
但曹老大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嗯的一声,就再也没有说话。
因为精明的曹老大早就想到这点了。
只不过迁都后百废待兴,他现在着手的事是打压文武百官,树立自己一言堂,不宜现在发兵征讨而已。但也已经让夏侯渊做防备了。
嗯,夏侯渊之前是陈留太守,但因为迎天子的关系,现在转为颍川太守了。
但这些陈恒是不知道的,所以就班门弄斧了。
“子初所言也有道理。这样吧,汝暂为军司马,参赞妙才军机。即可出行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恒等到怀疑人生了,曹老大才很淡然的说了一声,还直接将他踢出了自己的视线。
“喏!”
得到指令的陈恒立刻躬身而退。但出来了,就有点愁眉苦脸的。
不是哀叹自己从权力中心被踢出了地方,而是参赞军机这个职责。夏侯渊算是曹老大的宗室大将,当年讨伐董卓的时候就以别部司马领兵了。
他自己没经历过一场战争,就去参赞夏侯渊的军机?这不是扯淡么!
先不考虑夏侯渊会不会有抵触的心理。他到了军中,讨论军务之时,只要说了点不同的意见
肯定就被人骂纸上谈兵;什么都不说,同样会被当成来镀金抢功劳的。
好嘛,身份错了,无论做与不做,都是错的。
陈恒甚至已经想到了,当他到夏侯渊账下的时候,会被所有人用鄙夷的眼光来打招呼了。
其实呢,曹老大就是看在陈恒尽心尽力的份上,扔出去镀金的。
从讨伐董卓开始,陈家对曹家一直都是鼎力支持。作为一家之主的陈恒,如今也到了二十岁,也应该该安排一下了。
本来想带在身边熬个资历好提拔一下,但现在看起来对兵事好像也有那么点见识,那就扔出去遛一遛镀镀金吧。
至于扔去那里,首选肯定就是未来外舅(岳父)夏侯渊的账下,看在未来是一家人的份上,夏侯渊不仅不会反感,还会悉心关照呢。
嗯,夏侯渊的女儿虽然送进曹府养了,但没有改姓。因为曹老大觉得没必要改,如果不是老爹被过继了,他现在应该叫夏侯『操』才对。
所以呢,当陈恒带着张仁找到夏侯渊的军营,让人上报后,就开始斟酌着言辞,思考着如何说得委婉点,免得对方反感太大。
然后呢,夏侯渊得到消息后,竟然亲自出来接他。也让一肚子腹黑的陈恒,瞬间心里一上一下的唱忐忑,他以己度人的以为夏侯渊玩捧杀那套呢。
“见过夏侯太守,蒙当日山阳救命之恩,恒一直未有机会当面拜谢,还请恕罪。”
直接行了个大礼,陈恒便拜了下去。
也在潜台词里加了句:夏侯大神,对于你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都是记得的,也是很感激的。嗯,有救命之恩在,你叫我去西我绝对不会往东的。
“子初不必如此!”
夏侯渊豪爽的大笑,扶起了陈恒后便抓住他的手,往军营里领,态度不是一般的亲切,“子初,汝虽少有才名,然军阵之事,似乎尚未触及吧!”
咦,这么快就图穷匕见了?半点客套都不带的?
陈恒心里一惊,马上趁机把手抽出来,作了个揖,“是,恒惭愧。此参赞军机之责,乃主公所命,但恒自知军阵之中并非儿戏,绝对不敢妄言。”
夏侯大神,我只是奉命而来,但真的不会给你找茬的。。。
“何出此言!堂堂七尺男儿,岂不知功名但凭马上取的道理!”
夏侯渊张口就怼了一句,“子初不必自谦,主公让汝来,自有道理。如若担心军阵之事不解,尽管问某!嗯,某有兵书数卷,常年随身,可赠与子初。”
好嘛,以外舅自居的夏侯渊直接就来个怒其不争,为了日后女儿的幸福,连兵书都送出去了。
陈恒顿时诧异,感动不已,马上就俯首称谢。然后心里就困『惑』不已,为什么夏侯渊对我那么好呢?
曹『操』收养女儿的事,他是不知道的。
第五十九章、先发制人(求波收藏)()
接下里的数日里,夏侯渊不仅手把手的教陈恒军中的事务,还时不时的加入自己率领军队打仗的心得,称得上是事无巨细都涓涓教导了。
看那模样,是真正陈恒当成了家中子侄来培养,一如当年的陈宫。
陈恒感慨万千,终于放下心里腹黑龌蹉的想法,融入参赞军机的角『色』中,偶尔也会『插』嘴两句。他虽然没经历过军阵,但脑海里有后世各种经典战役的成败。
这也让夏侯渊挺看好他,心里觉得这个未来女婿是挑对了,然后更加亲切了。所以呢,陈恒心里就有了点小别扭。
嗯,应该说是他有点不习惯,因为夏侯渊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亲切而热情。所以他脑海里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幸好在历史上,没记载夏侯渊有龙阳之癖!
好嘛,如果夏侯渊知道他的想法,不但女儿不嫁了,而且也会手中的刀剑在陈恒身上弄出几个窟窿来。
总的来说,陈恒是很感激的,就想做点什么。不光是报答夏侯渊的厚爱,也是为自己谋点功绩,总不能白出来一趟不是?
所以就想到了驻扎在梁县的杨奉和韩暹,反正历史上你们也是要被曹『操』打得落荒而逃的,还不如送我点功劳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恒静静的坐在漫天星辰下,看着夜『色』发呆,思索着坑人的把戏。他的身后是张仁,抱着铁蒺藜骨朵在啃着麦饼。他一天要吃四次,不然就饿得慌。
“子初,有所思乎?”
一声豪迈的调侃传来,扭头一看,却是夏侯渊,他和手下一起巡营。
按道理来说,他作为主将是不能参与夜勤的。
但这几天下来,陈恒不止一次看他和士兵们修理护栏、巡夜等杂事。难怪后来他因为亲自修鹿角,被黄忠抓住机会突袭,而战死汉中。
好像伤感不已的曹『操』还来了句:“渊本非能用兵也,军中呼为‘白地将军’,为督帅尚不能亲战,况补鹿角乎!”
“见过夏侯太守!”陈恒收起思绪,连忙起身行礼。
“子初不必见外。”夏侯渊挥手让士卒们自行离去,坐了下来,还拍了拍示意陈恒也坐下,“子初是有烦忧之事?”
“回太守,恒所思者,杨奉韩暹等辈耳。”
“哦?子初在其位谋其职,可嘉!不过也多虑了!”夏侯渊呵呵一笑,有点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吾军中探马,一日五巡,杨奉等人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定然瞒不过我军。”
夏侯大神诶,我又不是担心杨奉他们搞夜袭,而是想立点功劳好不!陈恒踌躇了一下,思考怎么把心里的小九九说得委婉点。
而夏侯渊看他一脸欲言又止,不由又是一笑,觉得这个未来女婿什么都好,就是礼有点多,不够直爽。不过也对,己吾陈家是礼仪之家嘛,规矩多点也不奇怪。
“子初,有事不妨直言,某并非鸡肠小肚之人。”
“既然如此,恒先请太守恕罪,”先是拱了个手告罪,陈恒马上就扔出了诱『惑』的引子,“不知太守曾思过,主公为何迁将军为颍川太守。”
“自然是某。。。”
夏侯渊刚想说是因为曹老大对自己信任无比,但马上就停口了。先是看了一眼陈恒,然后就用手摩擦起了胡子。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曹老大对他信任。陈恒不可能不知道,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是有别样意思在里面。
沉默了一会儿,心有所悟,他已经一脸肃然,“子初,不妨试言之。”
“喏。恒窃以为太守乃主公股肱之臣,迁任颍川绝非嘉奖信任忠心如此简单。今天子车驾东来,迁都许昌,而杨奉韩暹之流必然心怀不甘,定然兵寇颍川。”
说到这里,陈恒就在地上用手比划出梁县和颍川边界的几个县,“太守请看,梁县至颍川不过旦夕间,届时杨奉等人来寇,虽有探马来报,但也终会惊扰圣驾。如此一来,朝中百官恐以此为由诘难主公。”
“唉。。。”
夏侯渊一声叹息,便起身看着夜『色』不说话。晚风习习,皎洁的月光洒了满地,却驱走不了他心里的忧虑。
陈恒有一点说到他心坎上了。作为曹老大的绝对心腹,他是知道曹老大的确是正打压百官,树立自己威信的时候。
如果杨奉等人兵临城下,届时不甘心失去权利的朝中百官,定然也会群起诘难。当初曹老大进雒阳迎会天子,不就是董承不甘心杨奉等人,行了个驱虎吞狼之计嘛。
好一会儿,夏侯渊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子初既然言之,心中也必然有所侍,一并说完了吧。”
这是被我说动心了?哈,看来我也有当说客的潜力了。
陈恒心里一喜,觉得立功有望了,马上的,跑到夏侯渊身侧行了一个礼,“太守,恒觉得我军可先发制人!”
听到这话的夏侯渊,不由眉『毛』一皱,“先发制人?子初莫不知,除去驻守各县的人马,某麾下能用者仅三千兵马乎?”
是的,三千兵马是不能打杨奉等人主意的。杨奉韩暹都是出自白波贼,曾经击败过董卓麾下牛辅的大军。而且这些年一直和西凉军战斗,十分精锐。
就连当时曹老大将天子迎回许昌之前,都担心过杨奉等人的军队,后来用董昭的计谋先用礼物交好麻痹了才行动的。
这也是为什么曹老大只花了七天就完成迁都的原因,怕夜长梦多生出变故来。
陈恒也是知道的,所以早就打好了腹稿。
“太守所虑,恒知也。然恒所言,并非前往梁县攻打杨奉等人,而是引其来颍川,让其疲于奔命!而且恒此举,只五百兵卒足以。”
“哦?”夏侯渊顿时眼睛一亮,脸上的惆怅已经不见了,马上又抓住了陈恒的手,嘴里还催促着,“子初快细细说来。”
“喏!”
心里一阵恶寒,马上抽出抓住的手就行了一礼,陈恒就回了一句,“夏侯太守,听闻麾下兵卒可‘三日五百,六日一千’,不知然否?”
额。。。夏侯渊的手又放在了下巴上。
他大概猜到了陈恒的意思。
第六十章、计中计(求收藏)()
三日五百,六日一千。是夏侯渊率军作战的特『色』,尤其善于长途奔袭。
陈恒提到了这点,作为久经战事的夏侯渊,便知道了他的想法:用麾下兵卒强大的机动力,化整为零前往杨奉军控制的领域搞破坏。
养兵,是需要钱粮的。杨奉等人驻扎在梁县,肯定会派遣府吏控制附件的郡县,为了征钱粮。而如果派兵把这些人杀了,杨奉的军队肯定会『乱』上一阵子。
『骚』扰敌后,虽然斩获不大,但倒也不失为一个拖延其出兵的好办法。
夏侯渊下了结论,马上又有了疑『惑』。
陈恒刚刚说的是五百兵卒,如果只是截杀府吏的话,挑选两百精锐兵卒分开行动就够了。人越多,反而暴『露』的可能『性』更大。
“子初之意,某知也。然,为何要五百兵卒?”
陈恒一听,顿时心中喜悦不已。既然对方都问到兵卒数量了,说明已经是接受他的提议了,“夏侯太守,恒刚所问乃其一也。”
“哦?”
夏侯渊这下子真的兴奋了。『骚』扰敌后之策,不过是利于一时,一锤子的买卖。等杨奉等人反应过来派兵护卫,再去『骚』扰,那叫去送人头战功。
做了顶多会让杨奉恶心一阵子,拖延其晚出兵半个月就不错了。
“子初,速速将其二道来!”
“喏。其二,恒请问,太守麾下兵卒有几多人乃原张邈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