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臣子-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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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赞许的吕常,听完后就有点诧异的抬头,“三五年?”
“是啊,短则三年,晚则五年,某才能对新野起兵事。”
陈恒微微点头,有些怅然若失,“子都,汝取得刘表信任后,再与某家中商队联系。此前就闭门谢客,不问世事吧。”
是的,自从得知蔡阳部换防回许昌之际,胆敢将粮秣都带走后,陈恒就猜到了。
蔡阳此举绝对是曹老大授意的,不然哪会有这个胆子!
陈恒在十七岁时候就入曹营当书佐了,曹老大是了解他为人的。有事会闹大,没事就自己找点事出来,反正是个不安份的主。
所以就借蔡阳告诫了陈恒一嘴:竖子,好好治理地方,莫生事!孤攻河北正急,不想看到南阳有兵事!
“喏。”
吕常恭声应诺,也表了态,“太守既然如此信任于常,常自然谨慎行事,不负所望!嗯,不知太守觉得,此计何时行之?”
“不急,某先将此事禀报曹司空定夺。”
陈恒起身与他作别,“子都,从今日起,汝就将某大父之牌位藏起来吧。”
建安八年,春三月。
曹老大再次杀入冀州,大破袁谭与袁尚,导致两兄弟抛弃前嫌联合抵御。
是故,此次曹老大也无法攻破邺城,无奈在五月时还军许昌。回到许昌后,贾诩、荀攸与郭嘉等人一起谋划,给曹老大献上破敌之计。
袁尚与袁谭争位不和,只要曹老大假装进军攻刘表,无外部压力之下必然内斗。届时内耗差不多了,就是攻破之时!
曹老大觉得挺有道理的,所以在八月的时候兵锋向南,直奔宛城而来。搞得刘表当即增兵新野,让整个南阳连空气都仿佛弥漫了一股血腥味。
而陈恒也趁着机会,进入了曹老大军帐中,说起了自己想用吕常为内应的计谋。
一开始的时候,曹老大看陈恒的眼神如同嗡嗡作响的苍蝇,等说道此计要在三五年后才能启用,就脱口而出:“善!”
不过呢,等陈恒告辞退下的时候,他的疑心病又犯了,“子初,为何汝信这吕常,三五年后依然不会叛变?”
“回主公,兵事无小事,恒自然不敢儿戏。”
先表明了自己并非一时兴起,然后才说了吕常供奉他大父牌位之事。也终于让曹老大不再疑虑了,还感慨不已。
也对,父辈受恩惠子辈依然铭记的人,忠心度还是可以信得过的。
所以呢,有对比之下,陈恒又被嫌弃了。
“竖子,汝大父故去多年,尚且有人景仰之。而汝年纪轻轻,却让人诟病狡诈,端的不当人子!”
额,好吧。
陈恒拱手一脸受教,回去的路上还不忘心里愤愤了句:你大爷的!我被人诟病狡诈,还不是你天天挂在嘴上导致的!
河北,袁谭与袁尚在曹老大兵锋向南后果然争夺冀州,大打出手。袁谭不敌,在冬十月袁谭派遣账下辛毗来乞降,请救。
达到目的的曹老大,率军再度攻入冀州,还很好心情的与袁谭定下了儿女亲事。
当然,这些事与陈恒无关。
他目送曹老大的军队消失在地平线后,便开始了打压吕常之计。
而且还将廖化给招来了。
不能找刘表麻烦,那就给龚都找点麻烦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吧?
第二三八章、六姓家奴雄起()
廖化在投奔陈家之前,是当过贼寇的。
所以对荆山、衡山大别山等山泽之地,都很熟悉。而龚都的残部,就是活跃在汝南与南阳郡之间。
说是残部,还真没看低了他。
汝南的这支残余黄巾,在张角失败后便遁入山泽中。
在建安元年,依附袁术,结果被曹老大击败,没了一半人马。到建安五年的时候,又群起号称响应袁绍寇略许下,然后被曹仁再次大败。
就剩下两千多人,苟延残喘。首领也从原来的四个,死剩下龚都一人。
陈恒打算让廖化率几百人军进入衡山,找龚都及其他占山为王的贼寇。因为南阳郡如今很缺人口。
至于龚都愿不愿意被招降,不在陈恒的考虑范围内。廖化是带兵过去的,如果不投降,那就打到他走投无路呗。反正南阳无战事,而且军粮也不需要他出。
是的,陈恒很无耻的让汝南太守来出军粮。
话说得很好听,什么同为朝廷效力,相互帮忙,讨伐贼寇保境安民是应该的。我出人了,你就出粮吧。
还特地让充当廖化副手的夏侯霸,亲自送去的书信。
嗯,夏侯渊的人马依然拱卫着许昌,整个豫州的军事都归他管辖之内。
好嘛,汝南太守不卖陈恒的面子,也得顾及夏侯渊的感受。只能暗地里将陈恒骂了无数声狡诈竖子,表面上一脸感动的调拨了军粮。
建安九年,正月,曹老大杀入了冀州,与袁谭合兵攻袁尚。五月,围邺城。决漳水灌城,城中饿死者过半。
而南阳郡,也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颇有名声的吕常,挂印封金,带着家人顺淯水而下,跑去朝阳县隐居山野。据说原因是南阳太守陈恒,『逼』迫太甚所致。
刘表听闻后,让长子刘琦亲自去请了三次,才请到了襄阳内。洽谈一番后,感慨其才能,当场想任命为中郎将什么的。但被吕常谦让拒绝,最后变成了朝阳县令。
为此,许昌城内百官都不齿陈恒为人,纷纷上表请天子罢其官。
而远在冀州的曹老大,则是让荀彧将陈恒罚俸三年,建武将军前面也加了个“行”字。
嗯,从正职变成了个试用的。
所以陈恒幡然醒悟,特地写了份自责书,贴在南阳太守府外。
书信中各种自责,各种赌咒发誓,类似于以后要重新做人什么的。反正就是说得贼好听。
当然,做的也不错。
不仅亲劝农桑,颁布了不少府令,打压世家豪强的土地兼并,重治不法官吏什么的。还以身作则崇尚清简,出来公干永远都是啃几块麦饼。
不过他自家小宅子内,时常有肉香味弥漫。听说是司空府丁夫人差人送来的,给夏侯若君补身体,为了备孕。
嗯,不是真的,这一定是道听途说。
再后来,连城门税都给免了,让南北枢纽的南阳郡变成了商队的香馍馍。连一直自给自足、五斗米教的汉中,每个月都有好几支商队来往。
总的来说呢,短短大半年的时间,陈恒的名声就从一开始的妒贤嫉能,变成了知错能改、爱民如子的官吏干才。
但是呢,天下人的眼光,并不关注在小小的南阳郡。
河北战局又有进展了,还让人掉了一地眼珠子的那种。
事情都是袁家三兄弟给引发出来的。
袁尚的大本营邺城被攻破了,是所有事情的导火线。
比如高干,这位被曹仁与张燕合力打得只剩下太原郡、雁门郡的并州刺史,投降了。不过他只给曹军送来了一个太原郡。
雁门郡,被刘备吃相很难看的吞了。
邺城被破,袁尚连败后走中山国,幽州刺史袁熙率兵来迎接,准备并力抵御曹军。
结果才刚走出涿郡呢,麾下大将焦触、张南直接反叛,将袁熙扔在城门外,自顾自的回城树立了“刘”字的大旗。
其余的渔阳、上古、右北平等郡也都在三日内换了旗帜。
好吧,很残酷的事实是,刘备自称幽州牧了。
原本说是给高干帮忙抵御鲜卑、驻守在雁门郡的关羽与牵招,也帮忙得很彻底,将整个雁门郡都帮忙管理了。
所以呢,刘备如今不恨陈恒了,因为他的名声变成了“六姓家奴”。
还是被自己涿郡乡里人给喊出来的!
是韩珩,袁熙所置的幽州别驾,得知刘备趁人之危一举夺了幽州,就破口大骂。
什么当初刘备如丧家之犬来摇尾乞怜,袁绍出百里迎接,厚恩相待,而在危难之际不思图报,反而夺人基业,是为家奴噬主!
什么汉室宗亲之后,大儒卢植之徒,假仁假义,败坏祖宗名声、白白读了圣贤书等,“六姓家奴”,舍他其谁!
好嘛,反正就是从头到脚,彻底把刘备这个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鄙视成猪狗不如的玩意。
差点没把刘备给气死。
张三爷气得当场一拳将匹战马打得倒地不起,怒发冲冠的要去将韩珩碎尸万段。
后来还是刘备让赵云拦着了。他不是不想杀了韩珩,而是杀了,就真的坐实了端的不当人子的名声。
而在雁门郡,同样有不齿刘备的人。
是雁门太守,郭缊。
太原郡名门之后,世代官宦的世家。他被夺了兵权后,愤然挂印于太守府梁上。直接散尽家财给宗族,带着家人往许昌而来。
嗯,他未及弱冠的长子,叫郭淮。
本来对世家大户很有意见的关羽,打算囚禁了郭缊,禀报刘备处置的。但是被牵招制止了。说郭缊名声太大,囚禁会引起雁门郡世家与黔首的不满。
袁谭,这个拉拢外人来攻打自己弟弟的人,在袁尚败退后,就攻夺勃海、河间等地,想自立当第二个袁绍。
所以呢,在冬十二月,曹老大又兵锋转向,直奔他而去。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平原郡砍下了他的脑袋。
袁谭死了,势穷力孤的袁尚与袁熙于渤海郡坐船,投奔辽东的公孙康。
至此,冀州平。
这些事情传到了南阳郡,已经是建安十年春二月了。
陈恒得知后,就带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夏侯若君,坐着马车缓缓往许昌而去。
成亲了六年,她终于有了身孕。
而在襄阳沔南,也有一队人马在出发的路上。
居中的,刚好也是一对夫『妇』。
那名丈夫拿着羽扇,正侧头对着车内的妻子说,“月英,幽州苦寒。。。。”
第二三九章、有心人的趣谈()
陈恒刚回到许昌,就被丁夫人派人带进了司空府。
嗯,下人们主要是迎有身孕的夏侯若君。这不,刚进了司空府不到一刻钟,丁夫人就让陈恒该干嘛干嘛去,别碍眼。
却将夏侯若君留下了,看那架势估计陈恒的孩子,是要在司空府内出生。
感觉自己被当成头耕牛的陈恒,抹了抹鼻子,便去夏侯渊府上拜访了番。然后呢他就更郁闷了。
无他,出来的时候,就多了个尾巴。
是夏侯称,夏侯渊的三子,今年十五。
和当年的夏侯霸一样,也顺着兄长的字,给自己定了个叔权的字,还缠着要去陈恒的军中。给的理由同样是在他阿父军中,一直驻守在许昌,无聊!
好吧,夏侯家养的儿子,都挺率『性』的。而且对于儿子的纠缠,他不置可否,自顾自的抚『摸』胡子闭眼养神。
陈恒一看,哪能不知道这位外舅是什么意思。
大爷的,娶了你女儿,就得帮忙带你儿子,还是轮流着带的!
你这外舅当得,世上独一份!
嗯,夏侯霸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去年回家里成亲,后来被曹老大调去冀州当都尉,开始独领一军。
心里腹诽不已,陈恒还是点了头,许下书佐的职位。
许昌事了,陈恒便往己吾赶。不光是回去见小姐姐和小陈遂,还要去一趟圉县。
因为高柔。
并州高干投降后,曹老大很有气魄的,让高干继续当并州刺史。
然而与历史不同的是,高干不知道是被曹军打得怀疑了人生,还是刘备吞了雁门郡的打击太大,竟然心灰意冷的表示自己只想回乡里度过余生。
所以呢,曹老大觉得高干的投降诚意很高,就转他为右将军,回许昌有名无实的领俸禄当摆设。
高柔也因此回来了圉县。
他已经被曹老大征辟为司空府僚佐了,就等回乡里安顿好就去上任。
陈恒得到消息,就赶回来。毕竟高柔是他的总角之交,唯一的小伙伴。
九年未见,再重逢时,两人都唏嘘不已。
一番叙话家常后,便是夜半时分,一壶浊酒的静默无语。
他们两人都不年轻了,都有了各自的妻儿,各自的牵挂,也避免不了关于仕途前程的话题。
“子初,汝当时是对的。”
终于,还是高柔先开了口,“某荒废了十数年的光阴,终究还是走了回来。”
他是指陈恒曾经两次,挽留他效力曹老大的事。
“对与错,如今还重要吗?”
陈恒笑了笑,举杯邀他共饮,“文惠,当年伯喈公断言兄必成大器,又何必感慨荒废光阴,以兄之才他日必然位列三公。”
“呵呵,子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