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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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全美咖啡加工厂并入一个全新的全美咖啡集团。到了1923年的秋天,这个实力雄厚的集团已经成为美国咖啡业首屈一指的巨头,虽然他们的势力范围还仅限于美国东部地区,但是势头之猛已经让其他的咖啡加工厂感到汗颜。
另外一边,到了1923年夏天的时候,施奈德造船厂第二个万吨级干船坞终于完工,之前2000吨级、5000吨级货轮的成功建造以及适时的宣传战让他们在巴西造船业界获得了空前的声名,这些船只一部分被美国的全美咖啡买下作为运送咖啡豆之用,剩下的基本上被在巴西的德裔木材商人买走——价格实惠、质量可靠,又是“正宗德国货”,他们显然非常乐意从施奈德造船厂订购货轮。造船厂建造的第一艘万吨级货轮,正是由财大气粗的德国木材商人冯·巴恩爵士出资购买,即将开工建造的第二艘,则早早被德裔矿产大亨科洛恩预定。
造船和咖啡,这是张海诺在来到美洲之处最大的两个设想,如今它们都已走上了商业轨道,就连雄鹰这个“副产品”,如今也已经成为巴西最大的航空公司。在商业上大获成功的同时,张海诺并未忘记自己最根本的目的。为此,他不顾旅途劳顿奔波于欧洲与美洲之间,并从1920年末开始在德国不莱梅和汉堡两大港口城市派遣专人设立常驻机构,他们对外是巴西施奈德造船厂的销售营业部,实际上负责打探和招募专业人员。
仅1921年1月至1923年1月的这两年间,张海诺和这两个常驻机构的派驻人员就通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是许以优厚的待遇,亦或是坑蒙拐骗,总之通过各种手段从德国聘请到了近50位一流的船舶、潜艇以及舰载武器专家,其中不乏一战时期一些大中型造船厂的首席技术人员。德国战后糟糕的经济状况也迫使许多拥有丰富经验和熟练技术的造船、造艇和枪炮技师、工人为谋生计远走他乡,而巴西优惠的移民政策以及施奈德造船厂提供的优厚待遇在这段时期吸引了超过1200名造船业界的中高级技师和熟练工人,他们或是携家带口迁往巴西,或是只身来到遥远的南美“淘金”。施奈德这个昔日不入流的巴西小造船厂,如今俨然成为美洲地区聚集了最多德国精英人才的企业!
在造船业界人才不断充实的同时,张海诺在德国不断招募那些有着一技之长的人员——飞行员和前海军人员是最受欢迎的,到1923年初,已经有55名曾在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为德国航空部队效力的飞行员加入雄鹰航空,而报名加入施奈德造船厂名下运输船队的前德国海军人员更多,以致于张海诺不得不根据他们的简历分专业和等级进行安排——曾在大型水面舰艇上任职的军官和水兵进入远洋船运部,在小型舰艇上服役过的人员则暂时在中短途货船上工作。
至于那些曾在德国海军潜艇部队服役的军官和艇员,无疑成了最受重视的一群,他们被编入新建中的技术服务部,并按照潜艇部队的习惯进行分组,每组30至50人,他们每天的任务就像是张海诺他们当初等待接收新潜艇时一样,利用从U…148上拆卸下来的各种部件进行模拟操控训练,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
第三卷 走向战争
第1章 啤酒馆群像
熟悉二战历史的人,必然知道慕尼黑啤酒馆暴动这样一件大事,它对于希特勒、纳粹党乃至整个德国来说都是影响深远的。
1923年9月末,张海诺乘船回到了阔别已有半年多的德国。
在过去的两年里,施奈德造船厂逐渐走上正轨,但雄鹰航空和全美咖啡的业务仍需要他投入大量的精力,因此他每年只能抽身回欧洲一到两次,着重处理与不莱梅威塞尔造船厂、克虏伯的技术合作事项,通过不莱梅和汉堡的黑市商人购买一些战争时期的军用装备,再顺带去慕尼黑看看老朋友,在这之后才能挤出少许时间前往丹麦与安娜小聚。
最近两年,安娜母亲虽然得到了良好的照顾,身体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是因为之前的积弊太深,加上年龄也有些偏大,所以健康状况还时不时出现反复。因为这点,张海诺和安娜暂时还只能继续这种牛郎织女式的生活。
自从化名“汉斯·洛梅斯特”的埃德文返回德国并递交了一份详尽的有关海诺·冯·芬肯施泰因的分析报告之后,小胡子对张海诺的疑虑至少在表面上减少了许多。每次见面,张海诺依然会带给他不多不少的“海外捐款”,而小胡子也总是把他当作亲密伙伴来招待,并热情的带他认识自己圈子内的各色人物。
在这两年时间里,国社党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和扩张,从1921年开始,他们搬进了一个更加宽敞的酒店作为党部,每次来到这里,张海诺都能看到许多新面孔,而在希特勒的餐桌上,越来越多的“历史名人”开始登场:
狄特里希·埃卡特,所谓的“国家社会主义精神上的奠基人”;马克斯·阿曼,希特勒在李斯特团服役时的上士,如今国社党的总务主任和《人民观察家报》的经理;阿尔弗雷德·罗森堡,出生于沙皇俄国的日尔曼人,为躲避十月革命移居德国,希特勒眼中的“大哲学家”,纳粹的主要理论家之一;施勃纳·里希特,一个拥有德国血统的、从波罗的海国家逃亡而来的“难民”,罗森堡的密友,是个相对神秘的人物,他与德国企业界和高层社会有联系,如今是希特勒的主要顾问;鲁道夫·赫斯,从1921年开始在希特勒的党部办公室工作,小胡子的私人秘书,地位不高,但是深得小胡子的赞赏;赫尔曼·戈林,1922年加入纳粹党,此人从入党之初开始,每天都要到希特勒那里去参加活动,他身上狂热的工作精神与小胡子如出一辙,并凭借自己出色的工作能力很快得到了这位元首的赞赏,当年就被任命为冲锋队的队长;恩斯特·汉夫施坦格尔,背景很不寻常的富家公子,母亲出身美国名门,他本人则长期居住在巴伐利亚,眼下是小胡子的挚友,他的居所是小胡子最喜欢去的地方,其女亲切的称他为“阿道夫叔叔”;此外还有小胡子的心腹顾问赫尔曼·埃塞、炽烈的民族主义者库尔特·卢德克、当过马贩兼酒吧间保镖的克里斯汀·韦伯、狂热的反犹太主义者同时也是个虐待狂和私通能手尤利乌斯·施彻莱特等等。
聚集在希特勒周围的这些人可谓形形色色,他的运动贯串着社会的各个阶级,因而也把各种各样的人拉拢在他身边——有知识分子、街头战士、各种怪人、理想主义者、流浪汉、雇佣兵队长、守纪律和不守纪律的、劳工和贵族。既有文质彬彬者,也有残酷无情者;既有流氓无赖,也有善良的人们。有作家、画家、短工、店主、牙医、学生、士兵,还有牧师。他的魅力是广泛的,而他也心胸开扩,既能容忍像埃卡特这样的吸毒者,也能容纳像罗姆那样的同性恋者。对许多人说来,他就是一切,而他也时刻准备接纳忠实地为反对犹太人马克思主义和为德国的复兴而战斗的人们。
让张海诺感到欣喜的,莫过于自己的挚友埃德文。远行美洲并带回来1500多美元的政治捐款之后,这个化名为“汉斯·洛梅斯特”的小伙子受到了希特勒的提拔,他于1921年被任命为国社党部的办公室主任,在冲锋队成立之后又兼任冲锋队的后勤委员,官运亨通还说不上,但在国社党内的地位至少是比较稳定了。
在不来梅港下船之后,张海诺照例前往威塞尔造船厂和塞肯道夫碰了面,并从他那里了解到德国马克正如历史那样出现崩溃:在1月份法国占领鲁尔区的那一天,马克跌到了1。8万比1美元,到7月1日跌倒16万比1,8月1日是100万比1,而且这个比率还在像火箭一样迅速攀升,大有创造历史之最的趋势。
在这样一种社会背景之下,德国货币几乎成了毫无价值的废纸,工资薪水的购买力无限接近于零,中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一生的积蓄都荡然无存,但是遭到毁灭的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德国人民丧失了对德国社会经济结构的信任。
张海诺在学习经济学案例的时候,对这一段历史也有所了解——德国政府在马克飞速贬值的过程中非但没有承担起应有的职责,反而在大工业家和大地主的教唆下有意让马克崩溃,这样就能让国家逃避公债、免付赔款。这样做,对大工业家和大地主肯定是有好处的,而人民群众却在经济上遭到了毁灭。此外,货币贬值也使德国的重工业能够用毫无价值的马克偿清债务。
德国参谋总部为了要逃避和约中取缔其存在的条款,这时已伪装为军队办公室,它也注意到马克的贬值扫清了战争债务,这样就可以使德国在财政上毫无牵累,重整军备也成为指日可待的事情。
但是,人民群众并不知道工业巨头、陆军和国家从货币的贬值中得到多少好处,他们所知道的只是大笔银行存款买到不一把胡萝卜、几个马铃薯、几两糖、一磅面粉。他们知道,作为个人,他们是破产了,他们也知道饥肠辘辘的滋味。他们在痛苦和绝望之余,把共和国当作这一切罪过的替罪羊。
在美英等国向德国提供大笔贷款之前,张海诺的美元无疑是威塞尔造船厂购买设备、维持运营所急需的。经过几天的协商,塞肯道夫决定遵照他们在1919年所签署的那份协议将建造诸如巡逻舰、鱼雷艇、炮舰在内的轻型舰艇技术转交给施奈德造船厂,还答应以2。5万美元的价格秘密出让G7型鱼雷的制造技术——包括技术图纸、部分设备和一小批专家。这种鱼雷是一战时期德国潜艇用得最多、威力最大、性能最可靠的一种鱼雷,作为潜艇指挥官,张海诺深知这种鱼雷的价值,可以说历史上二战德国海军的鱼雷技术都是以它为基础发展起来的。
在这之后,张海诺又拜会了不莱梅有名的黑市商人弗里德里奇,此人在战争期间是陆军的一名中校军需官,所以至今仍有许多人直接称他“中校”。这位中校在军用物资方面可谓是神通广大,据说北德的不少自由团都会通过他购买枪械弹药甚至是机枪和野战炮,甚至有人说只要出得起钱,中校甚至能够搞来战斗机和轰炸机。
对于这些军火,张海诺并不感兴趣,这两年来他只从中校手里购买他认为有价值的技术装备和图纸,而这位背景神秘的黑市商人先后帮他弄来几台陆军用的发报机、一批高级军官使用的望远镜和若干武器装备方面的技术图纸,而张海诺则从巴西带来了上等雪茄和美元。
办妥这些事情之后,张海诺登上了南行的列车。当他再一次踏上巴伐利亚的土地时,发觉这里的气氛比以往浓重了许多。
事实上,就在这个秋天,柏林政府和巴伐利亚右翼政府之间的矛盾空前尖锐。9月26日,柏林政府的古斯塔夫·施特莱泽曼总理宣布德国将放弃在鲁尔区的抵抗,恢复战争赔款的支付。柏林政府的决定,在国内又一次引起了混乱,对于那些民族主义情绪严重的德国人来说,这一行为无疑使他们的感情再次受到了伤害。“打倒祖国的叛徒”、“打倒十一月罪人”的叫喊声在巴伐利亚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海诺,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一见到张海诺,小胡子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热情拥抱了他,并将他引到自己的办公室。
“海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巴伐利亚如今到处都充满了革命的气息!我们一直以来所热切盼望的机会终于出现了,我们很快就能实现我们伟大的理想!11月罪人的政府和总统将被撤换,我们会拥有一个新的政府,让凡尔赛和约见鬼去吧!”
希特勒一口一个“我们”,显然将张海诺当成了他最亲密的伙伴之一,至少在嘴巴上是这样的。
可惜的很,这位有意隐瞒自己真实经历的前海军潜艇指挥官,有史以来最大胆也是最走运的计划的策划者和主导者,在理想方面和他并没有多少共同点——一个是狂妄的试图统治世界,另一个,则是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避免德国海军在二战历史上的悲惨命运在这里重演。
面对情绪激动的小胡子,张海诺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虚伪的称赞到:“是的,尊敬的元首,这一切真是太美妙了!”
自从1921年7月之后,张海诺也就随国社党成员称呼起了“元首”,如今的希特勒,早已是国社党唯一的领导人和绝对的独裁者。
希特勒虽然喜欢自顾自的发表看法,但他并没有忽略身边人的表情,他显然瞧出了张海诺脸上那种并不自然的笑容,于是问道:
“海诺,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难道是我们的海外募捐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这家伙关心的果然还是他的“海外募捐”,对于这一点,张海诺并不觉得奇怪。这一次,他仍从手提箱里取出几本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