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荒漠-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是都是自己当司训队长培养出来的兵,对每一个人都很了解,多少人已经超期服役了,到年底,他们如果没有机遇提拔起来,就会离开军营复员回家了。每一年的老兵退伍,都有无法割舍的情节,难分难舍中年年如此,撕心裂肺,有什么办法呢?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也是自然规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羽队长心中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反常现象,就这次执行任务中发生的怪异现象,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当兵这么多年来,执行任务不计其数,跑遍了祖国大江南北,即便是几个月不回来,也没有把组织关系伙食费转走,完成任务就回来了,而这次却不同于以往,反常的把组织关系伙食费带走,还有自己的私人物品,带不走的寄回家,连队里不允许存留这些东西,他想不通询问过连长师傅好几回,连长师傅闭口不谈,只说是上级指示就打发了,还警告说不许打听,服从命令听指挥。
还有最邪乎的传闻是裁军,大家议论纷纷,难道说要把老部队裁撤了不成?依据不正常的现象分析,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是老兵退伍,新兵入伍的时候,可今年到现在也不见一个新兵到来,就有些不正常了。更可疑的是自己是司训队长,这次派自己出来,难道说以后不培养新驾驶员了?或者说自己的才能水平不够格?放眼连队比较,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自己是鹤立鸡群的佼佼者,无论文化水平,理论水平,业务素质,军事素质,人缘关系,哪一方面都是左右逢源的旗帜人物,低调一点说位居第二,就没有第一存在的空间,谁敢与之争锋?
如果不是的话,以后要到哪里去?老部队裁撤了的话,那么多的老首长老战友就见不到了,更为痛心的是连长师傅,当兵学车的第一天就和他一见如故,情投意合,在他的呵护下如鱼得水,八面玲珑,近水楼台先得月,入党提干步步高升,他高升一步,自己就紧跟着补充空缺,两个人亲如兄弟,感情贴切,不分彼此。
没有别人的时候,像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无话不谈,你胳肢我,我胳肢你搔痒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何等的快意人生?记得在新兵的时候,想家了就会哭鼻子,师傅每一次都陪在身边擦眼泪,擦鼻涕,买罐头糖果哄自己不哭。后来长大了进步神速,惹得别人羡慕嫉妒恨,流言蜚语不绝于耳,各种各样的传闻满天飞,师傅不管别人怎么说,依然如故的我行我素,即便是工作中有重大失误,也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挡风遮雨,保驾护航,把不服气的人鼻子都气歪了,真正地是知遇之恩的知己呀——现在一别,难道说就成了此刻隆隆作响的铁轨平行线?再没有交汇的时候了?
士为知己者死,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了,怎么能就这么轻飘飘的挥手告别?火车站台上泪流成河,告别的一幕历历在目,连长师傅装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徒弟——好好活,好好干,不许死,把兵带好,呵护好他们。”说完后转过身就走了,没走几步就抬起手擦脸,一定是哭了。
火车的汽笛声嘶鸣着,“咣当咣当”排气声传过来,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大声疾呼火车就要开了,乌泱泱的军人群情激奋,呼喊着哭诉着,此情此景没有人能矜持,自己虽说是身为队长,装出来的淡定还是土崩瓦解了,喷涌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像决堤的大坝泛滥成灾,打湿了领章,看到连长师傅远远的立正敬礼,才想起来敬礼,大声地说;“全体都有——敬礼——”……
“……”
第二章奇遇()
第二章奇遇
徐徐蠕动的火车驶离站台越来越快了,看着师傅模糊的影子,歇斯底里的吼道:“师傅——多保重——我会好好活着,你放心——再见……”
无情未必大丈夫,一个大老爷们嚎啕大哭,平常根本就不可想象,在这一刻却显得合情合理,稀松平常了,这也是情至所归的真实表露,每个人都没有了难为情。
蒙罐车厢里哭声一片,站台上泪水在飞,短暂的黄昏没有生命力,眨眼之间拉上帷幕落幕了,急不可待的黑夜卷土重来,撕心裂肺的告别场面淹没在泪水中,令人伤心欲绝,那一幕深深的留在了记忆深处。
“咣——咣——咣——”沉浸在悲伤中的羽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车了?蒙罐车门子上传来了砸门声,这是怎么回事?他翻起身想了想,习惯性的往腰里一抹把手枪掏出来了,这也是责任使然。
火车“嘎哒嘎嗒”了一整晚,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突然间有人砸门,谁知道是什么状况?小心驶得万年船,时刻准备着是军人的操守生命线,有备无患不是。
他把赵群里叫醒了,让大家提高警惕,才把车门子打开了一条缝,目光所及洁白一片,才知道下雪了。冷风一吹脸上冰冰凉,抬起手抹了一把水淋淋的,是刚才想起来送战友的激动场面,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又抬起袖子擦眼泪,自言自语地说:“切——多愁善感,怎么变成了葬花焚诗的林黛玉了?”
看了看雪地里有一个军人,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大声的问道:“什么人?有什么事……”
“你是羽队长吗?我是军区司令部参谋杨凯元,奉首长之命,让你们下车吃饭——”
“啊——你你——是——杨凯元?”羽队长一听浑身一颤,这不是老乡吗?他乡遇故知,是让人惊喜不已的大喜事,悸动的心立刻高涨,转念一想,还是提高警惕,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域,万一疏忽大意马失前蹄,那可就出师不利了,突然想起来什么,就大声地说:“口令——”
“雄鹰——”杨参谋张口就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杨参谋同样抑制住悸动的心情,耐心的等待他确认是自己人,腹诽道:这小子警惕性蛮高啊——不愧为百里挑一选出来的优秀人才。
羽队长一听是自己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打开车门子伸出头一看,火车站在灯光的映照下白茫茫一片,好狠的一场雪,足有几公分厚,火车道轨的枕木都看不见了。
年轻军官老乡杨参谋站在雪地里看着他,一激动就从车厢里跳出来,落地后雪打滑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杨参谋一看哈哈大笑的说:“呵呵——你小子怎么这么笨?雪地里好玩吗……”
“呵呵——一夜的火车坐晕了,头重脚轻掌握不住。”他翻起身来和杨参谋握手问好,两个人显得无比激动。
站在车厢里的赵群里一看,关切的问到:“队长,你没事吧……”
“没事的,你让大家穿好衣服,外面下雪了冷得很,先别下来,等我的命令……”“是——”
杨参谋情绪激动的说:“呵呵——老战友,路上辛苦了,我代表军区首长向你问好……”
“谢谢——谢谢——谢谢首长关心,一路上还好,就是太冷了,冻惨了啊——。不过——我们能克服,请首长放心。”羽队长正儿八经的汇报。
两个人几年不见,彼此之间变化很多,再加上天各一方,为了各自的梦想打拼着,疏于来往,就有些生疏起来。虽说曾经是一个部队的老战友,现在是各自为阵,谁有谁的使命,还是验明正身了再说。
羽队长想到这里,笑呵呵地说:“老乡,我是出门在外的带兵人,几十条身家性命集于一身,重任在肩不能儿戏,多有得罪了。官凭印虎凭山,你凭什么深更半夜在这里等我?没有手续吗……”
“哦——你——不认识我是谁?不相信我是干什么的……”杨参谋诧异的说。
“呵呵——杨参谋,我认识你,并不代表认可你,我们是军人,军事行动密不可言,马虎不得。如果你没有证明自己是干什么的命令,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可就高挂免战牌,不可能惟命是从了,请你原谅。”羽队长认真的说。
“哈哈哈……好一个六亲不认的家伙,我没有看错你,也算是服了你啦——像个带兵人。给——这是我的工作证,介绍信,你可看清楚了。”杨参谋嗔怒道说。
羽队长接过证件看了看,一脸疑惑的说:“咦——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到这里?谁告诉你的……”
“哈哈哈……老乡——太小儿科了吧——你说的军事行动密不可言,也不看看我是谁?你的军事行动都是我一手负责,什么时间到什么地方?在我这里安排的严丝合缝,我能不知道吗?老战友,现在是和平世界,我看你一脸的阶级斗争,疑神疑鬼,草木皆兵,有必要吗?”杨参谋戏语道。
羽队长把他的证件还给他说:“呵呵——老战友你别生气,你知道我是山沟里出来的小人物,最基层的带兵人,不知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首长是个什么样?我们团的团长我都很少见到,就是见一面吓得不敢抬头,何况你这个军区首长?对我来说就成了琼楼玉宇的人物,让人仰视,高不可攀。不知者无罪,你就多担待吧——”
火车站灯光影影绰绰,映照着白雪还能看得清楚,十几股铁轨上都有火车皮在编组,羽队长乘坐的蒙罐车皮脱离了原来的火车,孤零零的停在铁轨上,不明白得他看的惊骇不已,匪夷所思。
杨参谋说道:“你们的车皮挂在去高原的列车上……”
“啊——去去——去高原?你你——你是说我们去高原——”羽队长一听大吃一惊。
青藏高原神秘莫测,充满了诱惑,那里是世界屋脊,离天最近的地方,传说中的天堂,有世界上最壮观的朝圣者,世界上最深的大峡谷雅鲁藏布江,还有……
“你害怕了?”杨参谋一看他吃惊的表情说道。
“哦——害怕——当然害怕了,去那里干什么……”“到时就知道了……”“废话?你……”“赶紧集合队伍吧——还有首长们在等待……”“你——首——长们?这这这——这个时候还有首长们?多大的首长……”“切——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杨参谋悠悠的说。
羽队长一听一个趔趄,心里面腹诽道:这家伙算什么老乡?口风这么严?管它呢,已经临危受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不过是脚下的征途,再大得海在船下,再高的山在脚下,再长的路没有脚长,还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切——
“吃饭时间只有四十分钟,抓紧时间……”“是——”羽队长回答了一声,转过身大声地说:“全体都有,集合——”
“哗啦啦”一阵子人影瞳瞳,整整齐齐的队伍站在了面前,一个个精神饱满,军容整洁,看不出一点点疲劳,他欣慰地说:“弟兄们,这位是军区司令部杨参谋,也是我的老乡,我们跟他去吃饭,时间三十分钟,速度要快,吃饱吃好不客气,我们的路还很长,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不知道。听口令,向右——转,齐步——走——”
雪地里的部队走起来没有声音,摆臂踢腿统一整齐,远远的看上去就像在漂移。几分钟来到了一间不大的食堂里,摆着六七张桌子,每个桌子上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手抓羊肉,颤巍巍的诱人食欲,还有一盆汤,几摞子蔚为壮观的烧饼。
大家坐定后肃穆等待,羽队长看了看杨参谋的眼神,他点首开吃。
羽队长一挥手,大家狼吞虎咽的开吃了。每个人都知道时间紧迫,容不得细嚼慢咽,先吃进肚子里再说,慢慢消化有的是时间。
羽队长一边吃,一边察言观色,手抓羊肉味道不错,咸淡适中,不爱吃羊肉的南方兵也别无选择大快朵颐,只是气势上没有北方兵那么狼吞虎咽,迫不及待。
门口一张桌子上坐着好几个大腹便便的军官,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胡吃海喝的战士们,杨参谋低声对刘副司令说:“首长,那个坐在上席的就是羽队长,我把他叫过来……”
“着什么急呀——让他们吃完了,其他人上车,让他留下来就是了。嗯——我让你准备好得东西……”“准备好了首长,就在这里放着……”“那就好——那就好——嗯——几年不见这个小伙子长大了,比我见他的时候个头高多了,看样子有一米八,身体壮实。那个时候他身子单薄,个头矮小,没有现在这么威猛高大。幸好他还在部队上,说明他干的不错,要不然复员回家了就看不到了。这就好——这就好——如果他不优秀,也不会作出那样的壮举是不是……”“可不是吗?他是个警惕性蛮高的人嘛——我和他是知根知底的老乡,他都不相信要查看我的证件……”“哦——是不是?呵呵——说明你们现在也长大了,各有各的势力范围,也就是生活圈子了,有了底线和原则。你看看他的兵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