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盾突击-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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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辆箱货,兔子还看到一个断了一只手的家伙正抱着自己的胳膊,弯腰朝着一辆打开了侧门的面包车里走。
“留住他们!”
兔子喊了一声,跟在李强身后,就要在身后的弹雨掩护下朝外冲。却看到那辆黑色的大型面包车上,升起来一个令人冷汗直冒的玩意。
他一把就拽住了李强的肩带,腰上使劲拽着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李强就朝后跑。
“掩护!!找掩护!!”
兔子边喊着,边带着李强藏到了最近的一根承重柱后面。下一刻对面射来的弹雨,就把这根可怜的承重柱给啃的露出了钢筋。
“妈的妈的!!”李强脸给迸过来的水泥碎块打的生疼。他忍不住把破烂不堪的盾牌扔在了地上,扬起手臂挡住那些从身侧飞来的碎片,转头对同样灰头土脸的兔子吼道:“这都他妈啥啊!!”
“武器站!”兔子也缩着脖子,整个人看起来矮了一大截下去:“妈的迷你滚!!”
他口中的‘迷你滚’,其实是minigun的拼音谐音,说白了就是多管机枪。这个电动的玩意,转来的射速都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虽然射出的是7。62口径的中间威力枪弹,可照样能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把一个人拦腰打成两截。
也正是在这个大杀器的掩护下,装着冰箱的箱货开了出去,接着就是殿后的面包车。
它边走边移动上方的武器战扫射着,飞舞的子弹打的人连头都抬不起来。直到这辆车消失在地库的出口外,那瓢泼大雨般的弹雨才停了下来。
兔子他们本来还想开车追的,可他们走出掩体一看,视野里改装过的汽车,没有一辆上弹孔少于几十个的。而且对方不但打烂了轮子,还对准可怜的发动机舱扫射了一轮,不知道有多少子弹塞在里面。
也就是说,地库里这些精心改装过,维护的内部像新的一样的汽车,没一辆能开动的。
“妈个B!”兔子气的跺了跺脚,却不小心带动了另一条腿的伤势,疼的他原地颤了几下。一把打开李强想扶着他的手,回头对其他人说道:“留几个人。”
说着话,兔子一指武器库:“留下来的人去里面,把家伙搬过来。”
他又一指门口:“把门堵好了,进来一个宰一个,别问是谁。”
这命令说的其他人还犹豫了一下。李强看这情况一皱眉,对白猪说道:“白猪,你带着人留下吧。现在是非常时期,谁好谁坏还不好分,过来人就赶出去,非要闯就干了。”
他这一解释白猪便搞明白了一丝,点了点头带人走了。而兔子听到这个,瞪了李强一眼小声抱怨道:“就你好心!”
“行了行了,我妇人之仁。”李强对兔子摆了摆手,低头看了眼对方腿上的伤口。这一会连跑带跳的,伤口不知道绽开多少回了,那块绑上去的纱布块都让血给泡透了。刚才沾了不少灰的腿上,多了好几条血道子。
说起这个来,兔子大爷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后现代装扮。伤腿那里的裤子被他自己割下来了,大概也就个大裤衩的长度,另一条腿还是长裤呢。这左右不平均的搭配,看着人就想笑。
李强的当然是笑不出来了。他走过来,又一次抓住兔子的胳膊绕过肩膀,把兔子给架了起来。这次兔子也没反抗,跟着李强一跳一跳的往回走。
这一走上回头路,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分钟,不过那时候他俩是一个盾牌一个步枪。
小心的一路走,一路看到倒毙在通道里,或者被随意拖进旁边房间里藏起来的同僚尸体。
那时候两人眼睛都快瞪裂了,而在此时这个通道里也不太平。活下来还能动的人,正在清点尸体。其中一人手里拿了个花名册,每确定一人的死讯,就在上面用红笔画个道。
李强走过去瞟了一眼,一张A4大小的纸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名,而且大部分还被涂上了红道子。这让这张纸看着,就像是被血喷上去了一样,红的刺眼,红的让人忍不住就想骂娘。
两人一路走回老傅那边。
此时老傅已经被安置在了通道另一侧拆开隔板后,临时设立的医疗区里。
楼上赶过来的医生正在处理伤口,另一边隔出来的紧急手术室里现场支了个无影灯。身上背着枪套客串护士的人正一盘盘的,朝外端装满了被血浸透的纱布的托盘。
与此相对的,是通道另一边摆放着的尸体。那些盖着白布的尸体看着密密麻麻的,白布上阴出来的血迹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把头偏过去。
“妈的!”兔子又低声骂了一句。随手抓住一个人问清楚老傅在哪之后,和李强一起赶了过去。
此时老傅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坐的笔直。一位货真价实的护士正用棉签蘸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帮他清理耳道。
他注意到李强和兔子俩人互相扶持着进来,对两人点了点头,然后指了下旁边空着的凳子,示意两人坐下说。
这时灰头土脸的胡子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写字板,边走边用手里的马克笔在上面写字。走到老傅面前的时候,上面的字正好写完。
看了眼面的自己的写字板上的字迹,老傅重重叹了口气。
而胡子则回头看了眼两人,走过来坐了下来,歪过头对两人小声说道:“你们俩还活着,真好!”
第五百四十七章纷乱杂呈()
跟着坐下来的李强重重出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眼胡子,对方也是双眼通红,而且两边耳垂那里还挂着干掉的血痂。
“疤脸呢?”他探头看了眼胡子背后,问出了本来该兔子问的问题。
“他带人去机房了。”胡子知道李强想问什么:“他们突击的第一目标并不是我们这边,所以疤脸还活着。”他侧过身给李强看了眼腰上挂着的步话机:“如果通了的话,会用这个来联络。”
说完之后,胡子也坐在了两人身边,等着排队。
估计是坐的有些无聊,他突然对旁边的李强说道:“说起来强子,你倒是不用担心桃花劫这码事被传上去了。”
“妈的你还有完没完了?”李强猛地转头看向胡子一瞪眼。
此时背后的护士正把他包在头上的T恤慢慢解下来,这一转头扯动了被粘住的伤口,当时就扯开一半,疼的李强一下脸色都变了。
“我说你淡定点。”胡子对回头瞪向他的兔子摇了摇头。伸手在头上挠了挠,接着把指头黑了不少的手给李强看了眼:“石墨丝,咱们记录室里的东西全完了,你那份录音也被毁了。”
李强疼的吸着冷气,坐直了腰任由身后的护士,帮他把伤口里的衣物纤维。和其他乱七八糟的玩意挑出来。听到胡子这么说,他想了想对胡子问道:“录音不是在另一边吗?”
胡子很无奈的摊了下手,又把手指上的黑渍在裤子上蹭干净了:“除了石墨炸弹,他们还用了一种类似能发出巨量电磁波的玩意!所以基于磁性原理记录的玩意大多都被洗了,离得那个位置越近,洗的越干净。”
“刚才我随机听了几个磁带。”胡子看了眼半张脸上都是血的李强:“里面都是无序的电磁杂波,包括蝰蛇跟你示爱那一盘。”
“妈的!”李强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愤怒。
庆幸的是他的糗事不用传出去了,愤怒的是对于大局来说他那点玩意算什么?
这时胡子腰间一片寂静的步话机终于响了起来,疤脸有些模糊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叫通了之后,他说在机房里发现点很特殊的玩意。不过这东西上面加了点料,问兔子在不在附近,要是没死就过来帮着拆拆。
“跟他说我马上到。”兔子低头看了眼腿上的枪伤,扶着李强的椅子背站了起来。
李强看他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就着急:“我说你等等。”他回头对身后不知道是护士还是医生的白大褂说道:“你先给他看看。”
“着急个屁啊,以后有的是休息的时候。”兔子对李强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走到放着药物的区域。和对方要了一针破伤风针和止痛针,给自己腿上扎了两针,拄着旁边的拐杖就走了。
距离被袭击三个小时后……
整个地下区域的隔断被拆开,因为弹孔和血迹太多了。开始是用白色的纸胶带暂时把这些孔封住,但是这些东西看上去实在是令人郁闷。所以大多数隔断被打开,除了几个重要的区域依旧被隔开外,整个地下变成了一个通透的办公场所。
现在能动的人都动了起来,包括楼上支援的人员。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是一个长了八只手的陀螺,能跑多块就跑多块。
在这个区域中央的位置,竖起了几块巨大的白板,其中一块板正中央就是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清晰的标注出了那支队伍的撤离路线,或者该说是一部分。而板子下方,则贴着绘好了标记的真正的地图。
除了这些,其他板子上有的是情报,有的是最近的进度。
不过除了这个,还有一块板子被立到了另一边。上面用黑色笔写上了所有人的人名,就像是李强之前看到的那个花名册一样。
离开的人被红色的框框了起来,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多的名字被红色的框标记成了已经牺牲。
老傅一只耳朵戴着助听器,睁着有些浑浊的眼睛站在眼前巨大的台子前。他面前摊满了各种各样打开的文件和照片,不远处还放着从袭击者身上拔下来的装备。
这些与这个时代都有些脱节的装备,被分门别类的整齐放置在一起。
“找到了!!”其中一个人举着文件,从站在内圈持枪警戒的李强身边飞速跑过。他扬着手里的文件,飞快跑到老傅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就见老傅一凝眉,对他说道:“大点声!”
“是!”这位一立正,指着刚放在老傅面前的外文资料说道:“您写出来的那个编号已经查到了。那个罐子里并不是纯粹的氧气,而是多种气体以及药物混合起来的,特殊医疗用吸入剂。”
他说着话把眼前的文件翻了一页,指着最上面列出来的一串编号,其中一个被明黄色特别标注了出来:“您看到的编号不全,整体编号应该是这个。这些钢瓶都是那家医疗实验室特别订做的……”
“说结果。”视线的模糊,让老傅很难看清楚那一串细小的字母,这种感觉加重了他心中的烦躁。不但打断了这位的话,还瞪了他一眼。
“实验室在德国,这种吸入剂是针对肺部系统癌症的!可以有效镇痛,以及抑制癌细胞的增殖扩散!”这位说着话,干脆把这份文件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列表:“因为是实验性的药物,所以每一个钢瓶都有独立的档案,和完善的追踪记录。”
“这个是出货单,从第一瓶一直到最后一瓶。”他指了指中间的一条:“这种药剂保存期不长,大约是三个月左右。这个钢瓶是上个月刚从实验室出来的,不过送达目标是美国的一家私立肿瘤医院。”
“行了。”老傅伸手制止了他的话,想了想后对这位吩咐道:“去看看那家肿瘤医院的资料。别查现在的,查一下十年内的病人。”他边说话边在脑袋里回忆冰箱的资料:“着重查年龄,大约是50到70岁之间,名字什么全是假的,先把肺癌的都筛出来。”
“好的。”这位点点头:“我会和那边联系。可是授权?”
“我来吧。”老赵从另一边走过来,他对这位办事员说道:“别走咱们自己的渠道。我记得总参在美国有几个掩护公司,走那边的路子,从正常商业渠道把病例弄出来。”说完这句,他小声告诉对方一个联系电话,嘱咐打通之后记得报他的名字。
把这位办事员打发走之后,早就等在一边的老傅对老赵问道:“结果呢?”
老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抓着老傅的胳膊把他领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凑过去小声对着老傅戴着助听器的那只耳朵说道:“很不乐观。”
“嗯?”老傅抬头看向老赵,脸上的表情就没那么好了。
“你跟我尥的哪门子蹶子?”老赵也挺憋气的,看到老傅这表情一下就不爽了,发了句牢骚之后才说道:“那帮孙子把所有的记录都毁了,咱们手上连点证据都没有。你觉得光靠说的有用?”
“你猜我上面那位怎么说?”老赵说起这个来自己都气乐了:“他告诉我,没事少看点美国乱七八糟的架空小说!”
“说真的,这玩意不是亲耳听到,有谁会他妈相信啊!”老赵这句话说的很丧气。
那几颗石墨炸弹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