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盾突击-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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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傅随意答应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不满的神色，显然不太同意冰箱的说法。
“于是你布了个局，想要干掉J。”老傅问道这里的时候，盯着冰箱那张老脸，他无意中从冰箱眼底里看到一丝小小的，几乎转瞬即逝的……愧疚？
老傅一下子就抓住了对方心理的破绽，把手搁在桌面上，微微倾身对冰箱问道：“就像你说的，J是个脆弱的人，她总是去相信不该相信的事物！所以你利用她对你的信任，并且无耻的利用了她对我的追寻，所以你才布了个局？”
顺着这个答案引申下去，老傅很快就端起一盆脏水兜头泼冰箱脸上了：“J几乎是你一手养大的！你也说过，你并没有孩子，所以你把J当成了你唯一的女儿。”
“你看看你对你的女儿做了什么？”老傅直起腰坐回原来的位置对冰箱说道：“你对她下了辐射尘？你知道那玩意能永远影响人体机能吗？你知道不知道那颗打中她小腹的子弹，永远剥夺了她拥有下一代的能力吗？”
“对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老傅敲了敲桌子，吸引了听到上一句话话有些震惊导致失神的冰箱的注意力：“或者你会觉得是金钱和性，可是在我们东方，每个女人都觉得她应该留下一个孩子，因为那是她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之一。”
老傅当然没提什么女权运动和不生主义，他这边在打击人的心灵呢，当然得捡着有用的，和听起来让人最难受的说。
对冰箱来说什么东西听起来最难受？
“这真是一个良好的传统啊。”老傅呵呵冷笑着：“你果然是把J当成了你的女儿，到头来你们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想你更不知道因为那些辐射尘，J的身体机能也受到了永久的影响。”
老傅故意说道这里就停了下来，他冷冷的盯着冰箱，一副看王八羔子一样的德行。
“什么影响？”果然，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的冰箱忍不住追问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老傅恰当的在此时流露出痛惜的表情：“J永远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甚至没办法作为一个完整的女人度过她的余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傅敲了敲桌子，盯着冰箱的眼睛，自己的眼底里流露出对对方刻骨的仇恨：“我觉得我们两清了，我毁了你的未来，而你则毁了我的，以及永远都需要躺在床上的J。”
听到老傅说完这句，冰箱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双手用力咣的一下拍在桌子上，连手上伤口又绽开都没管。
他倾过身来盯着老傅的眼睛，凶狠的就像是即将扑向猎物的狮子。
“该死的！”冰箱低沉的咆哮着：“别用你那狭隘的思想来揣测我的心思！我们有一个伟大的目标！你这种挣扎在泥里的家伙怎么会明白？你这只只知道在烂泥里打滚的臭猪！”
“就像一位伟人说过！为了奔向伟大的目标！我们需要有足够快的车子，也需要一个更加强大的发动机！”
“所以我们都是发动机的燃料么？”老傅斜看着冰箱，冷不丁插进一句话来：“我们这些只能活在烂泥里的人就是燃料吗？那J呢？把她烧了能让你走多远？”
“一公里？两……”
“我说，够了！”冰箱张大嘴对老傅咆哮着，从嘴里喷出来的血沫落在了桌子上，老傅的脸上、手上和衣服上。
“汉娜只是一个错误！”冰箱如同被困在角落里的野兽，挣扎着咬断被捕兽夹夹住的腿，用从喉咙最深处发出的声音威胁着顺着血迹追上来的猎人：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弃她！”
“可是你这么做了。”说真的，此时说风凉话的老傅真的特别欠揍。
在此时，本来该更加暴怒的冰箱突然当着老傅的面深呼吸了一下，接着收起了愤怒的情绪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把双手交叠在面前撑着下巴，眼睛死死盯着老傅，许久之后才从手掌下面传来他的声音：“我真的这么想了，同时也在向着那个方向努力。”
“可是你不明白，有时候人的性格能决定很多事。”冰箱耐心的向老傅解释道：“汉娜的人格是反社会型人格，她有我们正常人所拥有的感情，可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只是一层没什么用处的外衣。”
他在努力让老傅明白，这个悲剧的责任不在他身上：“这种人格是隐性人格，它并不像是标签一样贴在人的头上，往往在某些时候才会爆发出来。”
“而汉娜的这个隐藏人格，却总是在影响她的关键性决策，这就导致她根本不可能忍受有人对她的行动指手画脚。”冷静下来的冰箱放开双手，又忍不住给自己点了根烟。
“在一开始，她的才华还没有显露出来时，我还能用一些方式把她深深藏起来，可当她真正跃上这个舞台时……”冰箱很无奈的看着老傅：“你知道的，没人是瞎子，有人觉得我应该让她承担更重要的任务。”
“可是为了保护她，我把她派出去进行一个长期潜伏的任务。”
在这个时间点，以前发生的事都可以用‘当年’来形容了，所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冰箱并没有隐瞒当年派J去干什么。
“她以一个不安于现状，还精通近身格斗的护士身份加入了一个佣兵小队成了雇佣兵。”话说到这里冰箱突然又停了下来，他盯了老傅好几秒的时间，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一种对命运的绝望情绪。
之后他又深深吸了口气才对老傅解释道：“结果没曾想，她就在那里认识了你这个来自地狱的东方小子！”
第五百三十八章殊途同归（）
听到这里，老傅下意识一皱眉，当年接受这个潜伏任务时，压根就没有什么固定目标，他现在想来上级都是把他当做一招闲棋放在那里，等待着未来发生更重要的作用。
说真的，当时他压根就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那支佣兵小队的喜怒哀乐，或者该说只有收集情报的时候才会认真对待这些人。
可现在听冰箱的意思，那支总是给CIA做私活的小队好像本身就有点问题。
老傅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思绪，所以冰箱很快就从他的表情上判断出他在想什么。
这其实是情报人员的通病，这种怀疑一切的思维方式往往能让他们抓到问题被隐藏的关键，从而发现那些不为人知的线索。
可就像是硬币的两面一样，这种思维方式有好也有坏，在某些时候，它反而会让人不自觉的进入一种类似偏执的情绪：对着错误的答案一路追寻下去。
要是放在往日里，冰箱当然是乐见其成的，他甚至还会在老傅背后推上一把。
可现在却不同于往日，所以冰箱哼了一声，对老傅解释道：“你觉得我既然要把汉娜藏起来，却偏偏要把她塞进一个火山口里面吗？”
“那只是组织的一个外围小队，平时执行CIA给他们派的活，偶尔也会接到组织的命令。”冰箱盯着老傅的眼睛，仿佛真的是在看一只在烂泥里打滚的猪：“只有汉娜知道，他们的另一个任务是在追寻遗失的世界轴心。”
或许是觉得这个答案自己都不太满意，冰箱又续了一句：“同样执行这个任务的还有许多人，组织里一直有人不想放弃永生计划。”
“永生计划？”老傅冷笑一声，脸上摆满了戏谑。
“是的，没人知道那玩意到了苏联。”冰箱甚至跺了跺脚：“还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放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你那位老朋友向我们出售了那些他带出来的档案，我们可能现在还在全世界打转呢。”
“该死的勃列日涅夫，他的偏执总是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搅局！”低声骂了一句一个已经成为上个时代记忆的人，冰箱抬起头看向老傅。
“本来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我只需要让她在某个时间段消失在别人视线里罢了。”他说道这里忍不住瞪了老傅一眼，就跟瞪杀父仇人似得。
“可是你们东方人那个时间段在世界上特别活跃，无论是朝鲜的韩国的还是日本人，以及你们中国人！”说起这个来冰箱就是一脸怨气，连带着看老傅又不顺眼了不少。
“再加上那时候胡佛好像发现了什么，在CIA内部开始清洗组织的外围人员，为了更多同志的安全，组织开始有计划的收缩触角。”
“那时候我已经对汉娜发出召回命令了。”冰箱盯着老傅，忍不住叹了口气：“那支外勤小队做了太多不该做的活，已经被胡佛发现了，当时我是看着胡佛签的命令书给汉娜打的电话。”
“你没有说实情。”老傅这时候皱着眉突然插进一句话来，因为以他对J的了解，如果眼前这位说了实话，那结局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怎么说实情？在签署命令之后，那支小队本身就被监控的等级已经提到了最高，他们与外界的所有通讯都会被记录，为了其他人的安全，我能用暗语提醒汉娜让她赶紧撤离已经是违规了！”
听了冰箱的反驳，老傅虽然是心里认同，可他嘴上还是没饶了对方：“所以你就放弃她了吗？”
听到老傅这句满是讥讽的话，冰箱张口想反驳什么，可话还没说出来就又被他吞了回去，出口的成了一声长叹。
须弥之后，他才对老傅说道：“是的，我给汉娜打电话这个行为本身已经违规了，因为我当时在秘密警察的位置根本不可能看到胡佛的命令。”
“我动了很多人的核心利益，所以组织关闭了我向外联络的渠道。”他盯着老傅一脸认真的问道：“你明白那种心情吗？只能每天看着永远都签不完的文件，心里还要惦记着另一个人的安危。”
说真的，要换个场景的话，冰箱这显然就是一副慈父关系出门女儿安全的标准表情，可现在是在审讯室，他的性格也不适合扮演慈父。
所以老傅一把就撕下了他的伪装：“为了你的安全，不是吗？”
“是为了很多人！”冰箱冷哼一声纠正道：“组织是一个大家庭，我不能为了一个人，而牺牲整个组织的利益，牺牲那些同志的生命来保护一个并不听我命令的人！”
“命令，我觉得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老傅抓住了冰箱提到的这个词：“你需要的是一个洋娃娃，一个能放在你桌子上随你打扮，任你心情左右活动的提线木偶。”
“所以J终究会与你分道扬镳。”他一摊手，对脸上神色不太对劲，显然是又气起来的冰箱说道：“她是一个有着自由意志的人，你根本没办法让她变成一个提线木偶，因为你会抹杀她在未来所有的可能。”
“哼，自由意志！”冰箱嗤笑一声：“自由意志就是伊甸园的那条蛇！”
对于这个梗，老傅还真知道，他随口就接了一句：“难道你想做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听到这句话，冰箱很古怪的没有反驳老傅，反而叹了口气。
这他妈就有妖气了，老傅迅速在心里把自己的话过了一遍，很快他就从自己提到的‘耶稣’这个词想起了圣经里的故事，同样联系到了另一个几乎快被两人念烂的词上：永生计划！
不过在此时，冰箱又开始了那个慈父的忏悔，压根就容不得老傅插话了。
“而这也就导致了后面悲剧的发生，侥幸活下来的汉娜拒绝被召回。”冰箱又忍不住瞪了眼里老傅：“本来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她哪怕就此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我也会忍住自己对她的思念，从此忘记她。”
“可是她偏偏就走上了所有人都不想她去走的那条路。”冰箱恶狠狠的盯着老傅：“就是你！是你这条该死的蛇让她想要挑战全世界为你们报仇，你知道她有多疯狂么？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么？”
老傅当然不知道，但他可以靠着想象去理解J从来都不对他说的这些故事。
可现在并不是陷入自我谴责的这个古怪情绪中的时候，老傅已经成功的让冰箱失去了一部分的理智，不敏锐的抓住这个破绽才不是他的风格。
而在现在，只要耐心听着就好了。
“我已经说过，组织是一个大家庭，而此时汉娜已经动了不少人的利益，甚至有组织的外围被她袭击。”
冰箱又叹了口气：“我把她教的实在是太好了！”
这句听起来像是炫耀的话语，在此时却有了别样的意思，冰箱显然是在抱怨J追的太深了。
“她那时候就像是一条根本拽不住链子的疯狗，她以为她抓住了一条线索，却不知道那条线索的最终导向却是组织的一位核心成员。”
冰箱低头看着桌面自己不小心喷上去的星点血珠，不知道他从这些细小的喷溅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