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盾突击-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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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你看。”许雯右手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副,大概有一个半巴掌长,看着小巧可爱,颜色有些发黯的金属筷子来。
“哦,你有就好。”安晓棠又坐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刚才被许雯抓着的手腕,记得刚才明明对方抓的挺紧的,可手腕上并没有太深的红印。
要知道按她的常识来说,这一下手腕上的红印一定很深。搞不好,连对方的指头都能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
两人坐下来之后就是吃饭了。安晓棠是拿个勺子大大咧咧的,一勺子菜一勺子饭。狼吞虎咽,几口下去垫了肚,才有闲心去看许雯怎么吃饭。
结果这一看她才发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许雯的侧脸是那么的美。尤其对方那慢条斯理,低着头小口吃菜吃饭,嚼起来也是特别淑女,连牙都不露的样子,简直是一副大家闺秀的现场秀,令人羡慕不已。
对比一下自己,吃饭时,恨不得一口把能塞的全塞进去。嚼起来也是咔嚓作响,一说话更是吐沫星子,和残渣一起飞的样……
安晓棠左右看了看,盘算着,要不要找个什么东西一头撞死:凳子太硬,墙太硬,桌子太硬,没豆腐……
“许姐啊,你吃饭为什么那么好看呢?”于是她明智的开口了,选择性的忘记刚才看到的东西。
“嗯?”许雯很诧异的答应了一声,把嘴里东西咽下去之后,才开口问道:“吃饭不是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样的?”安晓棠不死心的追问道。
这时许雯刚从饭盒里夹了块鸡片,听到安晓棠的问题,她不又能不回答。只能把鸡片放进自己的饭盒里,搁下筷子对安晓棠说道:“就是食不言,寝不语。”
“哦。”安晓棠答应了一声,低头使劲扒了几口饭。
许雯以为对方听懂了自己的暗示,重新拿起筷子来。夹起了饭盒里的菜,正要把这个尝起来味道很不错,酸甜适口的鸡片放进嘴里时,安晓棠的话又来了。
“那就是吃饭不能说话,睡觉也不能说话喽?”她看着许雯扑闪着大眼睛问道:“那多难受啊,我和爸爸妈妈平时没什么机会交流。基本聊天的时间都放在饭桌上了,从小,我家说话最多的地方就是饭桌上,每天一家人坐在那里边聊天,边吃饭别提多开心了!”
“睡觉不能说话我就不太理解了。是睡前还是睡着以后啊?睡前说话我知道,可睡着以后怎么说话啊?难道说梦话自己也能知道吗?”
安晓棠说话的时候,嘴上手上可都没停下。不过她好歹还是挑着苦瓜吃的,看样子是打算当减肥餐吃了。
可许雯不一样啊,她可真心没打算吃什么减肥餐,眼瞅着这点东西吃完,下午说不定耗不到四点就饿了。她还得盘算去哪补一口呢。
但就算是吃个不到半饱的这一餐,看样子也吃不利索了。她只能再把筷子搁下,抬头对安晓棠解释道:“食不言,是老祖宗定下里的规矩。一是讲究餐桌礼仪,二是在现代社会的科学分析上看来,说话会影响食物被咀嚼的程度,和与唾液的混合度。”
“这样,当食物进入胃里进行预消化的时候,会耗费更多的能量。甚至在同样的时间比中,会有更多没有完全被磨碎的食物进入小肠,影响到食物里的营养吸收速度。”
一口气解释完第一句之后,许雯换了口气接着说道:“寝不语并不是说不能说梦话,而是代指要在睡前尽量减少活动,和令人兴奋的部分。比如和人聊起令人投入太多关注力的话题,这样会导致大脑无法进入休眠状态。”
“无法进入休眠状态,就更难进入深层睡眠,也就影响了休息的质量。并且如果在睡前思考太多的话,你的思考会有很大一部分延续到睡眠之后,也就是说变成你要做的梦,这样同样会影响睡眠质量。”
噼里啪啦一口气丢出这么多东西,再加上这么明显不过的暗示。许雯觉得,对方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可她刚把筷子拿起来,就听安晓棠发出一声,如同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的尖叫。
“哇!”小姑娘一下眼睛就直了,许雯都能从她大张的嘴里面,看到那在抖动的小舌头:“许姐许姐,是不是你们这些大学毕业的都是这么厉害?”
“也不算吧……”让安晓棠这么一夸许雯反而不好意思了:“我只是函授生……”
“函授就更厉害了!看着书就能毕业了,还不用听老师讲!”听了这个安晓棠就更佩服了:“跟你说实话许姐你可别生气,我爸开始说,要有个中医护理专业的医生来会诊,我还以为是老学究呢。没想到,是许姐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大美人呢!”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夸了,许雯也不好意思板着个脸,她只能是对安晓棠笑了笑解释道:“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的,我分数很低的,将将卡在及格线上。”
“那姐姐你们中医是不是一号脉,就知道人有什么病?”安晓棠可算是抓住活的了,这下可不能就这么容易放手。
“也不是,望闻诊切,切脉只是最后一道诊断手法。”许雯耐心的对安晓棠讲解道:“也要看病人的气色和状态,问问对方最近哪不舒服哪难受。或者是睡不着,吃不好什么的,光切脉很难决定一切的,有时候病人的病情,往往能在前几步就确诊的。”
她想了想找了个例子:“就像是听诊器,能听出很多东西来,但单凭听诊器,没办法确定所有病情的。”
第四百零四章露一手()
时间就像是捧在手中,从指缝里漏下去的沙砾。当人注意时会发现它过的很慢,慢的如同在墙壁上徘徊的蜗牛;而在你没有注意的时候,它仿佛会加快速度流动一般,一回头才发现恍若百年。
李强现在感觉就是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喉咙上被切开的伤口慢慢愈合,而开口能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从一开始的:“滚!”,“操!”,“干!”这种迫切想与对方发生关系的单字,一路进化到了:“嫂子。”,“贱人!”,“闭嘴!”这种既有称呼又令人有行动欲望的词。
等到写着第二个月的最后一天的日历,从日历本上被撕下来,李强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到了秋天。外面的地上那些,总也扫不干净的黄叶开始多了起来。
“嘿,听说了么?”兔子撑着一根拐杖,慢慢腾腾的走到李强身边,支着拐杖,费劲的坐在了这张长椅的另一头。
“什么?”或许是因为伤势的关系,李强现在说话还是沙哑的很。听起来就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一样,而且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懒得说话了。
“昨天胡子给我打电话了。”兔子一脸:‘快来问我快来问我’的得瑟表情。
“哦。”李强答应了一声,他把视线从兔子身上移开。继续盯着院子里的,这颗看样子有点年头的大树。
最近噩梦还是在折磨着他,再加上怎么都找不到有关佐罗的消息,李强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易怒。每次躺在病床上,都烦躁的想要把肚子上的伤口扯开,看看里面东西长好了没。
也就是坐在院子里,看着这颗树,才能让他找到片刻的平静感。
“哎,我说!”兔子瞟了眼半死不活的李强,眉毛就竖起来了:“最近是缺了你穿了,还是缺了你吃了?怎么你小子越来越像是疤脸那厮了?”
“人家疤脸是不爱说话,你这是黄土埋半截,没话说了是吧?”
兔子骂完李强,眼睛一转,从病号服外面披着的外套内兜里,神神秘秘的掏出半包烟来:“看看,老子从渔民手里换来啥了?”他还把这玩意在李强眼前晃了晃:“这两天你嫂子不在,可算是能开个荤了!”
“哦。”李强又答应了一声,自动自觉的,从兔子手里把烟夺过来。然后给自己倒出一根来叼进嘴里,又看向兔子。那嘴上烟一颤一颤的,显然在跟兔子要火。
“妈的,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欠下你小子的了。”兔子从兜里把火柴掏出来,抖抖索索的给李强点上。然后就着这没燃完的半根火柴,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他使劲吸了一口劣质烟草卷成的烟卷,靠在椅子上很舒服的把烟吐出来,然后才对李强问道:“记得你的老相好么?”
“老相好?”李强一皱眉:“劳拉怎么了?”
“妈的,你小子迟早跟傅头一样。”兔子用夹着烟的手指,戳了下李强的脑袋:“那条蛇啦!”
“滚蛋,你才找男人当老相好呢。”李强小小抽了一口烟,他的肺和气管还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只能一点一点来。
“别打岔,这不是说正事呢么!”兔子一瞪眼:“你想不想听了?”
“妈的!”李强骂了一句,感情里外好人,全是您兔子老人家的。老子说句话就成打岔了?
他心里烦躁的厉害,抓着旁边的扶手就想站起来:“妈的,老子自己给胡子打电话去!”
“别介啊!”兔子一把抓住李强的袖子把他拽的坐下来:“你小子最近怎么了?躺床上都跟吃了呛药似得。不管你,你自己都能炸开了?”
“不知道,就是心烦。”李强坐下来看了眼兔子:“你说不说?”
“说说说,您大爷您说了算,小的利马就开始倒豆子还不行?”兔子心里盘算着,等雯雯回来了得问问。是不是最近给这小子补多了,肉没补多少,反而把火给补上来了?
“你老相好好像想要动手来点大动作了。”兔子说完这句看李强眉毛又竖起来了,赶紧改口:“胡子说现在有好几条情报的最终走向,都指向了蝰蛇。傅头觉得不对劲,已经报回国内了,现在在等待国内的消息。”
兔子说完这句之后,就开始默默抽烟了。而李强则还等着他的下文呢,等了一会见没啥动静,转头对兔子问道:“就这些?”
“就这些,没别的了。”兔子低头抽了口烟,把烟灰小心弹到了椅子下面:“保密守则你又不是没背过,电话里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说完之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左右活动了一下有些迟滞的关节,正要抬头说话呢就发现眼前多了双鞋。
那双鞋看起来有些年头,鞋帮上还有点当地沙滩上的细小沙砾,而且鞋面的黑布洗的也有点发白了。
“强子,我说你别总给我烟抽。”兔子低着头又抽了口烟,装作没看到那双鞋:“你肺本身就不好,我身体也没好利索,你这拉着我跑出来抽烟成什么事了。”
“嗯。”李强点了点头,站起来对眼前的老爷子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拉着兔子出来抽烟。”
老爷子把背着的手放开,对李强点了点头。然后轮圆了胳膊,一巴掌就拍兔子后脑勺上了:“混账!”
这一巴掌拍的够狠的,兔子叼嘴里的烟,直接就给拍地上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小子弄来的?海边老黄他们都告诉我了!你小子没事就去他们那蹭烟抽!你要不要脸了?他们嫌你麻烦,甩给你半盒烟,你还当宝了是不是?丢不丢人你?”
李强没敢动,低头看了看兔子被打出来的烟头。其实这哥们是想看看,这一下给兔子脑浆打出来没。
结果,他看到只有根抽到一半的烟,躺在地上静静燃烧,附近也没什么可疑的液体后松了口气。
这边兔子他爹正棍棒教育呢。站在那的李强,就看到外面门口停了一辆吉普车,从车上下来个好像是挺眼熟的人。
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李强对对方的感觉,就停留在挺眼熟上了。
那个从车上下来的人,跟门卫说了几句之后,看样子是在门口登记了一下。接着一手拎个看样子是网兜的东西,就走过来了。
随着距离的接近,李强是越看那人越眼熟。他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才发现还真他妈是个熟人。
“团长!!!”李强大喊一声,刹那间什么烦躁,什么憋屈,早就让那股子兴奋劲给赶了个没影子。
他带着颤音,对站在原地的那个人影又喊了一声:“团长!!”然后本来想跑呢,结果虚弱的身体让他快走了几步,就不得不扶着旁边的树干喘气了。
团长,也就是傅学武看到李强过来本来挺高兴的。可看李强在那一扶树干,他想起老嫂子跟他说的李强的伤情了,赶紧快走了几步走到李强旁边。手里的东西直接就墩地上了,胳膊一伸就把李强给架起来了。
“小猴子你皮啥呐!”他也是着急,张口就骂上了:“妈个B的老子有腿,这不是走过来了么,你坐那消停等着就不行了是吧?非得出点幺蛾子才高兴是吧?”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透过胳膊,感受着团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