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疆图-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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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谨一边策马奔行拔着旗子,一边心中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哥哥竟比他慢了一些,难道说哥哥在辽国做大官,养尊处优,身手真的不如他?就在这一迟疑之间,他的手掌正向一面旗子伸去,手指已经碰到了那面旗子,谁料那旗子因为插得浅了一些,竟然一碰就倒了,他第一次竟然没有抓到,他心中一惊,迅速又向前一探手,终于抓到了倒地的旗子,握在手中,但就是他这一探身子,竟然差点从马上摔下去。那战马小雄正在奔行之行,感到主人的异样,脚下慢了一慢,熙谨连忙用拳头一撑地面,身子又回到马背上,这才化险为夷。
虽然战马小雄只是慢了一慢,但熙让胯下的小红马何等神骏,立时又追赶而上,两马又保持着平行的速度。
辽人连忙大声为熙让喝彩鼓劲。
熙让捡了几面旗子,又被熙谨越过,已经知道旗子被宋兵暗中做了手脚,他心中虽然恼怒,但却仍然沉得住气,继续捡着旗子,同时尽快不拖慢马的速度。
两人都已经拾起了九支旗子,都只有一支旗子没拾,而两人仍然保持着相同的速度。
熙谨把九支旗子都放在怀里,看准最后一支旗子,催马而行,来到近前,迅速俯下身子,伸手把那旗子抓在手中,立即引起宋人的阵阵喝彩。
熙让也把九支旗子放在怀里,盯着前面不远处的那支旗子,忽然发现,那支旗子偏离了马道,如果他策马向那旗子奔行,就无法和熙谨保持着同样的速度,会被熙谨甩在后面,如果他不向那旗子奔过去,那就还差一支旗子,就算比熙谨先赶到终点,也是要输。
就在这一瞬间,熙让忽然计上心头,他仍然按照直线奔行,却抽出了腰带,策马从那支旗子旁边两步的距离奔行而过,就在交错而过的时侯,他忽然一俯身子,腰带抖出去,缠住那支旗子的旗杆,拔了出来,握在手中,随即翻坐在马背上。
熙让这一手漂亮之极,就连有些宋人都不由为熙让喝起彩来,辽人更是大声喝彩。
二人又是同时到达终点,不分胜负。
此时,熙让和熙谨虽然都恼恨对方,却也不禁佩服对方。
熙让说道:“章大人,这一场又是不分胜负,咱们的马也累了,不如就算打平了,怎么样?”
熙谨道:“好是好,只是咱们前八场,各胜负四场,这第九场打平,还是无法定出胜负。”
熙让道:“这第九场就算有一方胜了,下一场对方再胜回来,还是无法定出胜负,不如这第九场算平手,咱们用第十场来定胜负。”
熙谨说道:“韩将军所言有理,就依韩将军的,咱们第十场定胜负。韩将军,第十场你要比什么?”
熙让盯着熙谨,说道:“不如咱们两人,比箭法吧。”
熙谨一皱眉头,说道:“箭法刚才已经比过了。”
熙让道:“那是别人比过了,不是咱二人的比赛。章大人,你是不是不敢和我比?你若是认输,那就不用比了。”
熙谨心中隐隐猜到熙让的用意,一时沉吟不答。
熙让转头对不远处端坐着的赵匡胤大声说道:“赵天子,你的部下不敢跟我比箭法,你们宋国认输吗?”
赵匡胤哼了一声,说道:“还没比过,怎能算输?”转头对熙谨说道:“章熙,既然韩将军叫阵,你就下场吧,不要弱了咱们宋国的威风。”
熙谨十分为难,他猜到熙让若是拿到弓箭,只怕第一箭便会向赵匡胤射去,那时不论能不能杀死赵匡胤,宋辽两国之间的战争无可避免了,但若是不比,就是向辽国示弱,要被辽国耻笑。
熙让急于拿到弓箭,看到赵匡胤同意比箭,便迈步向兵器架走去。
熙谨大急,连忙快步上前,拦在熙让面前,低声说道:“哥哥!”
熙让冷冷盯着熙谨,低声说道:“你还认我是哥哥?我还以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熙谨低声道:“哥哥,我从来未曾忘过自己的身份。”
熙让道:“既然你没忘自己的身份,那你便和我一起拿起弓箭,射死赵匡胤那个奸贼!”
熙谨大急,说道:“哥哥,不可……”
熙让怒道:“你个懦夫,既然你不敢,就给我让开,看我的!”
熙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推熙谨。
熙谨挺身不动:“我不让。”
熙让又恼又恨:“你不让开,我便杀了你。”
熙谨道:“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让你拿到弓箭。”
熙谨和熙让二人说话的声音极低,别人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看到二人推来推去,都十分好奇,不明白二人在做什么,只有潘美猜到其中的隐情。
潘美微一沉吟,忽然大声说道:“场中你二人听着,这场比赛不必比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兄弟对质()
熙让转头望着潘美大喊道:“胜负未分,为何不比了?”
潘美不理会熙让,走出队形,对着赵匡胤拱手说道:“陛下,辽国出使我大宋,本是为和平和友谊而来,现在两国已经切磋过了,若是非要分个胜负出来,无论谁胜谁负,都不免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不如就此停止。”
赵匡胤也不想再比下去了,若是自己国家胜了,难免会惹恼辽国,对于接下来的商谈不利,若是辽国胜了,自己国家的颜面可不好看,听潘美说的正中其意,转头对耶律沙说道:“耶律宰相,你意下如何?”
耶律沙和赵匡胤一样的心意,也担心若是输了,有损辽国的颜面,若是胜了,会使宋国难堪,他上午被熙让一番说辞打动,但刚才的几场比赛,死伤数人,已经不是简单的友谊赛,而是演变为生死相搏,他们辽国毕竟是客人,在人家的地盘上,闹得不好,自己这些人很可能无法平安活着回去。
耶律沙想到这里,拱手对赵匡胤说道:“启禀陛下,依下官之意,也是不必再比下去了,就此为止。”
熙让更为着急,连忙说道:“宰相大人……”
耶律沙脸色一沉,冷冷说道:“韩大人,为了辽宋之间的友谊,不必再比了,你且退下来。”
熙让不好当着宋辽两国的人面,违犯耶律沙的命令,虽然心中一千个不甘,但也不好发作,只好转头恨恨瞪了熙谨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队列之中。
熙谨暗中松了口气,也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赵匡胤对耶律沙笑道:“刚才的几场友谊赛,足以显示大辽国的武力强盛,我宋国自愧不如。”
耶律沙笑道:“陛下您太谦虚了,宋国的武力也令我辽国刮目相看。”
赵匡胤道:“现在天色已晚,朕已命人在揽月殿摆下宴席,还请各位赏光。”
耶律沙道:“多谢陛下盛情款待,下官不胜荣幸。”
赵匡胤站起身子,说道:“耶律宰相,咱们这就走吧。”
耶律沙也站起身来,说道:“陛下先请。”
耶律沙后面的使者团都站起身子,准备跟随耶律沙前去赴宴。
熙让忽然说道:“宰相大人,下官身体不适,就不去赴宋皇的宴会了。下官先回驿馆了。”
耶律沙也担心熙让再在宴会上闹将起来,听熙让主动辞别,正合其意,淡淡说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正好把他们带回去。”
耶律沙只留下十几位官员,其他的武士都跟随熙让回驿馆。
这些辽国武士或是搀扶着受伤的战友,或是抬着死去的战友,在一队宋兵的引领下,跟随着熙让向外走去。
熙让在出院子的时侯,回过头来,向不远处的熙谨望了一眼,熙谨也正望着他。他向熙谨悄悄打了个手势,做了一个示意。熙谨会意,暗中向熙让点点头。熙让这才带人向外走去。
熙谨的官职不足以参加这场宴会,郭文斌下令,凡是前来的训练营的军官,皇帝赏赐,另开宴席,由训练营的军官在皇宫用餐。训练营能在皇宫用餐,人人欢喜。
熙谨暗中向郭文斌请假,刚才骑马之时受到颠覆,腹中疼痛,就不参加宴会了,他先回训练营。郭文斌准了熙谨的假。
熙谨独自一人,向宫外走去。
熙让带着部下,出了西华门。此时,夜色已经降临,京城中华灯初上,万家灯光,繁荣之极。
熙让令一个副将,带领部下先回驿馆,他另外有事。那副将不敢问询,只好带着部下回驿馆。
熙让站在一处暗影之中,盯着西华门的宫门,静静等待着。过不多时,熙谨一个人走出了西华门的宫门,四下张望着,寻找着熙让。
熙让从暗影中现身出来,远远向熙谨招了招手,便转身向前行去。
熙谨看到熙让,也不大声呼喊,仿佛不相识一般,保持着十多丈的距离,不远不慢地跟随在熙让的后面,向前走去。
熙让在前,熙谨在后,并没有沿着街道行走,而是专找偏僻的地方行走。京城之中,无论是街道还是公园,都行人如织,熙让行走了多时,才找到一处偏僻之地,就在皇城根下的一片树林之中,这里远离灯光,黑暗寂静。
熙让观察到附近无人之后,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跟随而来的熙谨。
熙谨来到近前,看到四下无人,连忙快行几步,奔到熙让面前,惊喜交加地喊道:“哥哥……”
熙让不语,直到熙谨奔到近前之后,忽然一个巴掌打过去,熙谨本来可以躲开这一巴掌,但他并没有躲,而是站在那里,受了熙让这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重,直打得熙谨眼前金星乱迸,嘴角流血。
熙让打了一巴掌,还不消气,反手一巴掌,又打中了熙谨的另一边脸颊,这边的脸颊又红肿起来。
熙谨仍然不避不闪,站在那里,挨了熙让两巴掌。
熙让打了两巴掌之后,又看到熙谨不避不认,这才怒火稍消,怒道:“你还有脸叫我哥哥?我还以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熙谨恭敬地说道:“哥哥,我从来没忘过自己的身份。”
熙让冷笑道:“既然你没忘过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当宋兵,当赵匡胤的走狗?”
熙谨道:“我不是当赵匡胤的走狗,我当宋兵,是保护为了中原的百姓,不是为了保护赵匡胤。”
熙让怒道:“你还说不是为了保护赵匡胤?刚才我要拿弓箭射死赵匡胤,你为何阻拦我?”
熙谨道:“要射杀赵匡胤,先不说你能不能成功,就说你的身份,你是代表辽国来的使者,你若是刺杀赵匡胤,必然会引起宋辽两国之间的战争,到时侯,受战乱之苦的宋国的百姓,我岂能不阻止你。”
熙让更是勃然大怒:“你还说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口口声声宋国、宋国,你不要忘了,这宋国原是我大周国的天下,你是大周国的皇子!”
第四百二十八章:骨肉重逢()
熙谨长长吸了口气,说道:“哥哥,这宋国的百姓,就是我大周国的百姓,无论我是大周国的皇子,还是宋国的战士,我都有负责保护他们。”
熙让冷笑道:“你保护他们,他们可曾想过保护我们?赵匡胤夺取我大周政权的时侯,我们兄弟被人追杀的时侯,这帮百姓怎么不保护我们?”
熙谨道:“改朝换代,百姓有什么权力做主?兵荒马乱,百姓何辜受苦?”
熙让被熙谨反驳的无话可说,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于百姓,一时沉默下来。
熙谨的眼睛紧紧盯着熙让,一字一字说道:“哥哥,我正要问你,你为何投靠辽国?”
熙让冷笑道:“宋国容不下我,我只能远逃辽国了。”
熙谨道:“你要到辽国避难,本来无可厚非,为何又成为辽国的官员,与宋国为敌,与中原百姓为敌?你难道忘了,无论是我们的父皇在位时,还是赵匡胤在位时,辽国都是中原百姓的仇敌。”加重语气,悲愤地说道:“哥哥,你说我当赵匡胤的走狗,依我看,你才是认贼做父,为虎作伥!”
熙让冷笑道:“我认贼做父?我为虎作伥?宋国人要杀我,辽国人厚待于我,若换成你,你是投靠宋国,还是投靠辽国?”
熙谨道:“就算你不投靠宋国,也不必投靠辽国,你可以置身事外。”
熙让道:“我置身事外,如何能挥兵中原,夺回我大周的江山?这中原江山本是我大周的天下,我绝不会容赵匡胤坐下去,迟早有一天,我要夺回来。”
熙谨盯着熙让,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哥哥,若是你要攻打中原,我定要阻止你。”
熙让盯着熙谨,冷冷说道:“熙谨,你要与我为敌?”
熙谨道:“哥哥,若是你要与中原百姓为敌,我只能与你为敌,若是你不攻打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