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力挽狂澜-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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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赵无忌将那日接风宴上,缙绅们所赠送的礼品,全部变卖,换成银子,剩余不够的部分,统统由庆记补足,打算在张堡附近,建立一所敬老院,一所少年营,安置老人和孩子。
难民们听了大喜过望,他们要么就是岁数大了,没有什么劳动能力,又没有子女在旁,或是失去了父母的孤儿,本以为就会这样在野外活活饿死冻死,没想到如今竟然都有了去处,有了安置,顿时纷纷上前给赵无忌磕头,嘴里高喊青天大老爷仁义,赵无忌慌忙拦住他们。
他们感谢完赵无忌,又纷纷来到那些缙绅面前跪倒,感谢各位员外援手之恩,使他们能够老有所养,老有所依,孩子们也纷纷奶声奶气地跪地磕头,苏文卿等人心中又是激动,又是自豪,都觉得知县大人,带着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们也是纷纷扶起老人和孩子,然后又是一番闻言慰藉,有些缙绅甚至激动地留下眼泪,纷纷表示还要再度捐助金钱给敬老院和少年营。
赵无忌眼看局势一片大好,他趁热打铁,再度开口,大声说道:“本官将会在敬老院和少年营门外,立下石碑,所有捐助的人,都会在石碑上刻下名字,以作表彰。”
他话音刚落,苏文卿立即大声说道:“在下苏文卿,愿为敬老院和少年营再度捐款白银一百两!”眼看有苏文卿带头,众人于是也纷纷上前,慷慨解囊,不一会,便又募集了捐款八百多两。
杨宪又急忙安排人手,搀扶这些老人和孩童一起,慢慢地向张堡方向走去,在张堡那边,顾炎武已经带领这二百多名家丁和工匠,正在热火朝天地建造房屋,首先照顾老幼妇孺,先建造敬老院和少年营。
喻文州随即便指挥衙役们,将城外的所有窝棚一拆而空,又派人进行了一番打扫清理,杨宪也安排招募的妇女,手持工具,前去神木城内,清洁清扫街道,
及到下午,原来乱七八糟,一片狼藉的神木城内外,已经是到处清清爽爽,干净整洁。
眼看新任知县大人安置难民完满成功,围观的百姓和缙绅们这才纷纷散去。
看着干净整洁,井然有序的街道,神木县城内的百姓们无不心中欢喜,纷纷议论新来的知县老爷能力手段高超,刚刚上任没几天,便把神木城内外整治的焕然一新。
建设住房乃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有了房子,难民们才有了落脚之地,赵无忌眼看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就带人前往张堡,去督促营造房屋之事。
赵无忌赶到张堡之时,只见工匠们和家丁们正在争分夺秒地盖房子,招募来的难民心知这就是自己将来住的地方,所以也都十分卖力,他们大多都不懂建造房屋,于是便做一些搬运材料等打打下手的工作。
杨宪早已组织人手,在附近就地取材,建了好几口灶,点起了火,煮起了粥,这时刚过中午,也到了开饭的时间,于是便招呼众人前来吃饭。
难民们终于吃到了久违的热饭热菜,饭后有了精神,干活的积极性更高了,动作也变得敏捷起来,顾炎武和赵无忌商量过,这次还是仿造赵家庄,建造宿舍,一个房屋里,两排大通铺,能住十多人,众人加班加点,待到晚上,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已经建成了十多间房子。
夏允彝安排老人,妇女,小孩晚上暂时挤在新建成的房子里休息,剩下的人点起篝火,挑灯夜战,赵无忌也想上前帮忙,但是被夏允彝拦住了,夏允彝说道:“大人,如今情况不比以前,你现在是一县之主,这些搬运木料,建造房屋的事情可不能亲自去做了,在一边看着就好。”
赵无忌眼看帮不上忙,便四处转了一圈,看到一切都是井井有条,于是也就上马回城去了。
次日一早,陈政和与喻文州也组织了一群民壮,匠人,前来张堡帮忙,有了他们的帮助,建设的进度更快了,没几天,难民们的宿舍和敬老院,少年营都已经建设好了。
解决了居住的问题,随后便开始建设工坊,赵无忌打算在张堡内建设一个铁器工坊和一个玻璃工坊,但是首先,需要将遭受战火的张堡清理打扫一番,于是便组织人手,先把张堡内的尸骨先搬运出去。
距离张堡出事已经一年多了,尸体早已变成了白骨,赵无忌吩咐众人,运送尸骨的时候要小心行事,尽量不要有所损伤,最后再寻个地方,把他们妥善埋葬了。
众人忙了将近一天,终于把张堡内的所有尸骨全部搬运出来,摆放在张堡外面,一具具地排列在一起,最后数了一下,一共有六百四十七具。
商敬石盯着这些尸骨,若有所思,猛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于是便上前一具一具开始查看起来,面色凝重。
赵无忌知道商敬石必然是发现了什么,商敬石很快便把所有尸骨查看完毕,他返回身来,对赵无忌说道:“大人,这些尸骨有问题。”
第一百零九章张堡之谜()
听商敬石说这些尸骨有问题,赵无忌便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商敬石说道:“启禀大人,在下刚才仔细观察,发现所有的尸体全部是我大明人士,并无一具是蒙古人,显而易见,张堡并非是林丹汗攻破的。”
赵无忌说道:“何以见得死者没有蒙古人?这些人如今都是一些骨头架子了。”
商敬石说道:“大人,所有尸骨上,犹自有衣裳残留,这些衣裳都是我大明常见的衣服,并没有蒙古人的衣着在其中。”
“最重要的是,蒙古人号称马背上的民族,他们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上度过的,因为长期骑马,双腿夹在马肚子上,所以他们的腿型与我们不一样,是罗圈型,尸体虽然腐烂,但是骨骼却是不会变化的,刚才在下把所有尸骨都查看了一遍,并未有罗圈型的腿骨在内。”
赵无忌想了一会,这才慢慢说道:“嗯,张堡人口六百多人,据说堡主张猛也是个武功高强之辈,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即使林丹汗亲率大军前来攻打,也要留下来几十条人命,如今既然没有蒙古人的尸首,那显然张堡并非林丹汗攻下,凶手应该是流贼。”
陈国宝在一旁问道:“能不能是蒙古人把他们自己的尸首运回去了呢?”
赵无忌摇摇头:“不太可能,一来他们没有回乡安葬的习惯,二来他们本来就是抱着劫掠的目的而来,乃是孤军,深入敌境,榆林卫的精锐随时可能抄到他们的后路,匆忙之下,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把尸体带回去。”
夏允彝闻言心中一动,他用征询的目光看向赵无忌:“大人,莫非是官兵所为?”
商敬石闻言,也跟着说道:“若是官兵所为,倒是可以解释的通,官兵直接大炮轰门,攻破张堡,是以张堡城墙无损。”
赵无忌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好说,但愿不是官兵干的,若是真的,事态可就严重了。”
官兵杀良冒功虽然常见,但是如此直接了当地攻破百姓的坞寨,屠戮百姓,抢劫钱财,这在哪个朝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万一是真,一旦皇上追究下来,只怕连三边总督洪承畴都会受到追责。
赵无忌望着地上那一片尸骨,思忖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线索了,于是便吩咐人将那些尸骨,寻个合适的地方,妥善埋葬起来。
移除了尸骨之后,张堡的建设便开始正式启动了,没过多久,铁器作坊和玻璃作坊已经建成,之所以建设铁器工坊,乃是西北颇不太平,流贼四起又有外地窥探在侧,这个铁器工坊,依仗刚刚发现的铁矿,赵无忌打算日后发展成为武器工坊。
赵无忌知道神木县蕴藏着丰富的石英矿与石灰石矿,石英乃是上等的制作玻璃的材料,石灰石也是制作玻璃所需的材料之一,赵无忌感觉若是在此地建设一个玻璃工坊,想必品质要比南京城所产的玻璃品质还要优良。
所以虽然目前还没有勘探到石英矿,但是赵无忌已经早早地先把玻璃工坊建造起来了,顾炎武在建设张堡之余,也派了一些工匠在进行探矿的工作。
原来的建筑工人们,一转身便都变成了工匠,赵无忌从中挑出一百多个身强体壮的,充作家丁,与从南京带来的二百家丁一起,分成三个家丁队,分别以慕容先,陈国宝,韩勇为队长,日夜训练。
难民中的女子,赵无忌安排他们做一些缝洗衣物,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活计,赵无忌在少年营附近建设了座学堂,所有家丁们和工匠们,以及少年营的孩子们,每天上午都要上学,赵无忌雇了一些教书先生教他们识字,自己和夏允彝,顾炎武等人也抽空去给他们上课,赵无忌主讲算学。
张堡附近有条大河,唤做窟野河,也正是因为窟野河的存在,才使得这附近的田地,在旱灾之下,仍然能有不错的收成,赵无忌见河心喜,便拨出十几个家丁,每日前去打鱼,仍旧是采用在南京已经证明行之有效的弯沟法。
窟野河也是条大河,江中鱼虾数不胜数,采用了先进的捕鱼方法之后,每天都能得到几百斤的鱼获,这样难民们每天都能有鲜鱼吃,多的鱼便统统腌制成咸鱼。
为了避免难民们养成懒人思想,赵无忌命令,雇工家属,以及敬老院,少年营的所有人,无论大小,也要做工,当然这个做工乃是量力而行,完全在人们的承受能力之内。
比如敬老院的老人,只要身体健康的,便可以做一些打扫,清洁的工作,稍微年轻一点的,也可以做一些照顾年老老人的工作,有些老大娘,可以担任洗衣和做饭的工作。
小孩子如今暂时没有工作可做,赵无忌安排给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他希望能在把这些孩子,变成自己新生力量的班底,不过他心里也有预案,将来张堡的工坊产量扩大以后,这些孩子可以偶尔做一些帮忙包装货物的简单活计,明年开春,孩子们还可以去打猪草,饲养鸡鸭牲畜等。
赵无忌想匡扶天下,但是他可不想养懒人,如果发现有人明明具有劳动能力,却只想好吃懒做,那这种人一旦被发现,便会被逐出张堡。
大明的老百姓还是很淳朴的,懒汉虽然有,但是不多,总共也就逐出了七八个人,绝大多数的难民都是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温饱生活,自觉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张堡创建初期,赵无忌几乎天天都都往那边跑,督促安排各种事务,如今眼看一切算是初步走入正轨,自从来了西北,每日都在忙碌奔波,于是便想偷懒一天,好好陪陪陈圆圆和春桃,同时给自己也放个假。
于是赵无忌一改往日早起的习惯,醒来之后依然赖在床上,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这才揉着惺忪的睡眼,匆匆洗了把脸,这开始去陪同陈圆圆二人吃早餐。
赵无忌刚刚吃完早餐,便听手下禀报,有个二十多岁的书生前来拜访,据说是从京城来的,赵无忌挠了挠头,也想不起来在京城有什么熟人,便吩咐把来人带到客厅。
第一百一十章京城来人()
曹珍站在县衙大门前,打量着这座神木县衙,面前这座建筑,虽然在神木当地的老百姓眼里,甚是威严雄伟,但是对于在京城生活了几年的他来讲,这个县衙规模比他在京城所见的官衙小多了。
神木县衙门口建在高台之上,想进大门,首先需要登上七阶石阶,大门右侧,摆着一张大鼓,看来是给击鼓鸣冤的老百姓准备的,大门正中高挂一面大匾,上书“神木县衙”四个大字,由于风尘的侵蚀,大门两侧的柱子上的红漆已经有些掉落了,露出了圆木本色,两侧的院墙,也都是斑斑驳驳,染尽了历史的风霜。
曹珍有些鄙夷地看着面前这座县衙,心里颇为不屑,他乃是京城国子监的一名监生,家住太原,他父亲乃是太原富商,家中颇有些银钱,曹珍学问也就是平平,好容易考取生员,有了秀才身份,这下可把他父亲给高兴的够呛。
他父亲一介商人,大字不识,在大明,商人虽然有钱,但是社会地位很低,他父亲一直盼着自己这唯一的独子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只是曹珍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能考取秀才,已经侥幸,进一步考取功名,他自认自己是没那个实力了。
然而曹珍虽然没有才华,但是他有钱啊,他考取国子监之后,不是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而是四处结识朋友,在他大撒银钱的努力下,终于和吏部给事中许达斋搭上了线,曹珍父亲盼着儿子得个功名,光宗耀祖,于是便一狠心砸了一大笔钱给许达斋。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曹珍却认为,有钱还能使磨推鬼,大明的制度,一直是只有考取功名,拥有了举人资格之后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