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限召唤-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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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后,前方斥候传来消息,袁谭的一万大军已至五里之外,正急进而来。
陶商遂令全军止步,就地列阵,摆出一副以逸待劳的防守架势,坐等袁军出现。
放眼望去,四千将士肃立如林,静寂无声,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涌动着渐沸的热血。
经历了几场胜仗的洗礼,那些新兵已磨练出了老兵的志意,陶商可以自豪的宣布,他这四千人马虽少,却是一支铁打的精兵。
此时此刻,这些精兵们的脸上,再看不到半点慌张之意,眼神中只有昂扬如火的战意。
诸军中,花字和徐字的战旗已经掩下,只余下他的陶字帅旗,还有廉颇的将旗。
今天,他要来个将计就计,跟袁谭来一场最后的决战。
一万袁军,这已是袁家在青州所存的主力,只要击败这股力量,就算是袁谭侥幸逃生,短时间内也无力再纠结力量入侵,琅邪北面的威胁将随之解除。
而在广陵方面,刘备与袁术的对峙已进行数月,情报声称袁术数战失利,已有主动退兵的意向。
倘若等着刘备得胜而归,发现他竟击败了袁谭,坐稳了琅邪,岂能坐视不理,必然会撕破脸皮,对他动刀。
所以陶商决定不再跟袁谭拖下去,必须速战速决,然后他才能抢在刘备回师之前,先发制人。
时间就是陶商的生命线。
神思间,不觉已近正午时分。
正午。
西风骤起,天地肃杀。
忽起的狂风,掀起漫空的草叶尘沙,头顶的太阳仿佛被遮了一声纱幔,变得昏暗无比。
四千多陶军将士鸦雀无声,所有的战士都安静的仿佛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
陶商极目北望,但见原野的尽头,滚滚尘雾中,一条细细的黑线在徐徐蠕动。
隐隐约约,仿佛有数不清的旗帜,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地平线下跳出来。
袁军在逼近。
风打在他手扶的剑柄上,发出沙沙的脆响,陶商剑眉深凝,沉静如山。
天边的那条漆黑的线条变得更加粗重,悠远绵长的号角从远方传来,充斥着浓烈的杀气。
身后的将士们却再没有丝毫畏惧。
他们的心中有一个信念:
追随陶商,血战到底。
大地在震动,耳膜在隆隆作响,黄天反衬着枯野,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北面的尽头,黑线愈加粗重。
在滚滚雷声的衬托下,敌人的影像终于撞入了眼帘,只见数不清的士兵,数不清的战旗,数不清的刀枪,如潮水般遮天蔽日而至。
顷刻间,一万气势汹汹的袁军,便如蓄势待发的洪流一般,绵延数里填满了前方的视野。
袁军阵中,那一面赤艳的“袁”字大旗下,一身金甲的袁谭星目微凝,丝帕轻拭着脸畔尘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族优雅气息,高傲的目光,不屑的藐视着几百步外的陶军。
“敌军阵中只有那小子的帅旗和廉字将旗,看来臧霸所说果然不错,那小子的其他部将皆已被我毒死,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
袁谭那冷峻高贵的脸庞,不禁浮现出丝丝得意的冷笑,大仇将复的快感,已经提前感受到。
“陶商,你个寒门卑微之徒,竟敢几次羞辱我,今天这一仗,就是我袁谭跟你彻底清算的时候……”
恨意如火的袁谭,丝帕一手,拔剑在手,厉声喝道:“文子勤,我命你统前军四千兵马,即刻进攻,给我正面辗杀敌军。”
文丑得令,却没有即刻执行,“大公子,前番你跟陶商一战,也是兵多将广,却为陶商算计,咱们这一次是不是该提防着点,以免重蹈覆辙。”
袁谭脸色立时微变,目露几分愠色,显然是在暗自责怪文丑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难堪。
强咽下恼火,袁谭冷哼一声,“本公子精通兵法,还用得着你提醒吗,我已广派斥候,将方圆十里都侦察的清清楚楚,没有陶贼半个伏兵的影子,他这回休想再故伎重施。”
文丑不语,依旧存有疑惑。
袁谭火了,厉声道:“本公子乃全军统帅,我叫你攻你就得攻,莫非是想抗命不成。”
盛怒之下,袁谭星目怒睁,猎猎杀气迸射而出。
文丑身形微微一震,浓眉深凝,一双虎目迎视着袁谭盛气凌人的眼神,却并没有一丝惧意。
主臣二人对视片刻,文丑喉头微微一滚,轻哼了一声,沉声道:“末将岂敢违抗大公子的将令,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敌军辗平吧。”
说罢,文丑拨马上前,直奔前军,大枪一招,率领四千前军精锐开出阵,向着陶军正面推进。
见得文丑遵令,袁谭的嘴角掠过了一丝得意的冷笑,再喝道:“高览臧霸,尔等各统左右两翼之军,齐头并进,给我同时进攻。”
号令传下,两翼二将各统两千兵马,稍晚于文丑所部数十步开动。
九千多袁军士卒,形如一道移动的钢铁长城,浩浩荡荡的向着陶军逼迫而近。
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呐喊声震天动地。
震天的喊杀声中,袁谭拔剑一挥,指挥着中军一千亲军,尾随于前军之后,也压上阵来。
陶商的虚实已看破,四面也无伏兵,拥有着三倍多的优势,袁谭哪还有任何顾忌。
他要一股作气,将陶商荡平。
“夫君,敌人开始进攻了,那个臧霸当真靠得住吗?”身边的花木兰,不安的问道。
靠不靠得住,还得看臧霸的忠诚度有多高。
陶商不语,深吸一口气,集中意念道:“系统精灵,给我扫描臧霸现在的忠诚度。”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臧霸现有忠诚度0,系统提示宿主,对象随时有叛变可能。”
第五十七章 一念之间()
“什么情况,臧霸走的时候忠诚度不是还有30么,怎么才几天功夫,就降成了0,这也降得太谱了,坐滑梯啊。”陶商大吃一惊,冲着系统咆哮。
“对象臧霸投降宿主时,有被迫成份在内,因此忠诚度存在虚高。宿主不经巩固就放走臧霸,宿主对其威慑力消失,所以对象忠诚度迅速下降。”
听完系统精灵的解释,陶商有点傻眼了,完全没有想到,忠诚度还有这样的窍门在里边。
他本来是指望着臧霸临阵能给袁谭反戈一击,所以他才敢大胆的以弱敌强,敢跟袁谭进行决战。
照目前这形势,臧霸忠诚度已经意外的降到了零,也就是说叛与不叛只在一念之中。
如果臧霸背叛了他,那这场战役他是必输无异,恐怕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了。
“罢了,就算我临阵退缩,袁谭趁势掩杀,我这几千辛苦凑起来的兵马,也统统得覆没不可,到时候还是死路一条,老子就赌他娘的一回!”
陶商暗暗一咬牙,眼神中已再无顾虑,只余下决死一战的誓死决毅。
“徐盛何在!”决意已下,陶商一声暴喝。
“末将在。”徐盛慨然应道。
陶商长剑向右一指,厉声道:“我命你率一千兵马出击,迎击敌军右翼高览所部。”
“诺。”徐盛得令,挟着一身热血疾奔而去。
陶商目光如铁,再喝道:“花木兰何在。”
“妾身……不!末将在!”花木兰横枪在手,冷艳的脸上杀机如火。
“我命你率一千兵马,从左侧进攻,只许进,不许退。”
“末将遵命。”花木兰跃马提枪,直奔斜阵而去。
最后一道锐利的目光,陶商射向了风烛残年的廉颇,厉喝道:“廉颇听令,我命你率两百骑兵,两千步军正面出击,给我冲垮文丑的前军。”
“咳咳……”廉颇咳了一阵,方喘着气道:“是生是死,今天老朽就为主公你杀个痛快吧。”
说罢,廉颇苍目陡然一凝,仿佛瞬间被打了鸡血一般,杀气熊熊而起,拍马提斧,直奔前军而去。
战鼓声起,喊杀冲天。
那震天动地的杀声中,蕴含着陶军将士,对入侵之敌积蓄已久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可以尽情的宣泄。
决战之时已到。
“杀尽敌寇——”
前军处,廉颇挥斧怒喝,当先纵马杀出阵去。
蓄势已久的两千步骑将士,隆然而动,两千轻骑如一道巨大的利箭,向着迎面两倍的袁军扑去。
左右两翼,“花”字和“徐”字的战旗,突然间被树起,花木兰和徐盛二人,各统一千精锐之士,挟着熊熊的怒火,向着敌人杀去。
陶商已孤注一掷,拿出了他所有的家底,先发制人向袁军发动全面冲击。
……
敌阵中,当袁谭看到陶军竟抢先裂阵发动攻击,不由眼神微微一变,现出意外之色。
紧接着,袁谭就看到,陶军两翼竟然出现了“花”字和“徐”的将旗,分明是花木兰和徐盛二将领兵。
花木兰和徐盛不是都被毒酒毒死了吗,怎么还可能出现在这里领兵。
袁谭的脑海中,瞬间迸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旋即,却被他的自信击碎。
冷笑一声,袁谭不屑道:“陶贼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不必在意,全军裂阵,给我迎上去。”
号令传下,袁军阵中的鼓战立刻变化,由平缓变为急促。
前军文丑大枪一挥,四千前军轰然裂阵,也加速呐喊着冲了上去。
左翼的高览也几乎在同时间裂阵,两千精锐决堤的洪流,汹涌无比的袭卷而出。
袁谭志在必得的目光,转向了右翼的臧霸所部,只等着臧霸也裂阵冲锋,他的一万大军就可以全面辗压,一举击垮垂死挣扎的陶商。
右翼处,臧霸的刀疤脸已阴沉如铁,紧握大枪的手,骨节咯咯作响,几欲碎裂。
“大哥,袁谭的号令已经发出,咱们到底要帮谁啊?”身边的孙观,焦虑不安的催问道。
臧霸看了一眼“陶”字大旗,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东安城中所经历的一切,孙乾的字字句句都回荡在脑海里。
怒火渐起。
再回头看一眼那面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袁”字大将,他很快回想起,自己在袁营之中,所受到的种种轻视。
还有,前番一战,袁谭是如何为了保住自己性命,牺牲他的画面。
随后,怒火便狂燃到极点,如熊熊岩浆,喷发而出。
“刘备那伪君子背信弃义,想要害我,袁家上下都视我为贼寇,瞧不起我,我臧霸铁铮铮一条汉子,岂能再为他们卖命,全军转向,随我杀了袁谭!”
臧霸决意已下,一声狂烈咆哮,拨马转身,直奔袁谭中军杀去。
孙观唯臧霸之命是从,更无半点犹豫,挥纵着两千泰山军,临阵倒戈,追随着臧霸,突然改向中军杀去。
形势突变!
正在冲锋的一千袁军中军士卒,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的右翼友军,竟会临阵倒戈,突然间就向他们杀来。
措不及防之下,袁军根不来不及转向应对,甚至还没缓过神来时,就被臧霸挥军杀至。
眨眼间,一千中军便被击破了阵形,被杀得血流成河,四分五裂。
看着突然倒戈的臧霸,看着自己气势昂势的中军,顷刻间土崩瓦解,袁谭整个人已石化在了马上。
脸上的优雅与高贵,从容和自信已灰飞湮灭,残存的只有无尽的骇然与惊怖。
“臧霸,竟然会临阵倒戈!怎么会这样,他怎么敢这样?”
袁谭已彻底被震撼,蓦然间才明白,自己再次中了陶商的诡诈,竟被陶商和臧霸二人玩得团团转。
陶商的部将根本就没有被毒酒毒死,臧霸也早已投降陶商,前番归来,种种所说所为,只不过是为了羸得他的信任,让他误以为自己毒计已成,全无忌惮的挥军将来跟陶商决战。
而陶商,便在这关键时刻,令臧霸给他致命一击。
这就是陶商的诡计!
“我的毒酒之计,怎么可能被识破,臧霸那狗贼,怎敢这般戏耍我?”
袁谭整个人已石化僵硬,脑子被震骇和不可思议所充斥,失魂落魄,竟已完全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百步外的陶商,眼见臧霸如约发动,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年轻的脸上,掠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稍有失算,实在是凶险万分,成败只在臧霸一念之间。
不过,臧霸最终还是选择了忠于他,这就足够了。
“敌军已乱,不趁势破敌,更待何时,给我活捉袁谭!”陶商兴奋如狂,大喝一声,率领着仅有的几百亲兵,也杀了上去。
他已倾军而出,他要用血与火还报袁谭对他的入侵和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