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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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一掌,在它的树干上轻推一下,它缓缓地朝着对面倒了下去。
树梢刚刚搭在对面的崖壁上,颤了几颤,把碎石簌簌地扫下了涧底,半天也没有听到触地的声响。
我先行在上边试着走了一遍,摇摇欲坠。每踏出一步,树身便像是痉挛一样地颤着,脚下深不见底,升腾着望不透的水汽。
挥剑削去了树梢部位的横生枝杈,上它们落入涧中。然后,将我们一直带在身边的船索,一头拴在对面的矮松根部。一头固定在这边的树桩上。
这时,我们都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还有争论的声音。一大群黑影子正从我们来的地方摸索着走来。
他们现在正好到了那片森林的边缘,停在那里。看来,他们正在分析,逃走的那些人,选择了什么样的路线。
我在河口设置的障眼法毕竟很仓促,它长时间静止不动,不会瞒得人多久。
好在有弥漫的夜色,我们又在高处,如果不大声喧哗和走动,他们不会轻易就看到我们,画她们都蹲了下来,扭头看着来路上。
而我再也不能犹豫,立刻把她们一个一个地背过了山涧。最后一次,我又回来,解下了船索。
回到这边时,六角忽然从巨石的后边转出身子,对我道,“洞,洞,这里有个洞!”
我示意她不要大声,只是把几把弯刀交到她们的手里,用手势告诉她们加强戒备。山洞的发现,我心里也是充满了好奇,但是还得等上一等。
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处理好后边的来路,解除后顾之忧。
我把船索的一头,拴在独木桥的树梢这一端靠里的位置,然后把绳索的另一头在巨石上的矮松根上绕了两圈。
为了保险起见,剩余的绳索都盘在了巨石的根部,打了死结。
只剩下最后一个环节了,做好这个环节,我们就为追兵们设计了一个要命的陷阱。
我一剑砍掉了独木桥的树梢,一脚将它踢下山涧,拴住它的船索立刻绷紧起来,现在,独木桥的那头搭在崖壁上,这头只凭一根绳索拽住。
只要敌人敢踏上这座独木桥,我就砍断绳索,让他们到山涧里去游历一番。
我把六角身子一托,助她爬上洞口的巨石,再交给她一把弯刀。我告诉她,到时候,用刀砍断绳索。
她眼睛里放着光,这个任务能交给她,无疑是我对她这方面能力的肯定。
确实,在临敌时的镇定方面,其她几位老婆都没有六角的表现出色。
接下来,我才有时间去看一看那个山洞。我在刚刚听到六角的惊叫时,也只是一瞬间的兴奋,并没有像她们那样感到不可思议。
由菲律宾群岛东部的北——西向主干断裂,和它西面的北——东向压力分支,包括巴拉旺岛,组成的一个大大的“入”字型构造,这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剧烈的水平扭动,因而这里的山多、涧多,山洞也不足为奇。
但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山洞,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洞口前场地狭小,一般有大型食肉动物不会选择这里做为栖身之地,更不用说一出洞口就是一道山涧,谁都不愿意睡得迷迷糊糊地,一出来就掉入山涧之中。
情况和我所想的一样,洞里什么么都没有,不过很是干燥,里面黑漆漆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还是不敢带着老婆们冒然进去。对面,那伙海盗终于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第115章 踞守独木桥()
“说说吧,今天晚上的事,到底你们几个谁是主谋?”一边察看敌方的动静,一边问她们。
“哥哥,你说的是哪件事啊?”姜婉清伏身在巨石的后边,反问道。
“还能有哪件事?没有这件事情,我们也不会让人追着屁股跑到这么一个鬼地方来。”我说。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姜婉清道,“不是你要跟着人们到海边搬鱼的吗?你是主谋!”姜婉清又说。看来她在打马虎。
“好好,看我没法你们了,这事我先放一放,等打发了这伙强盗,看不不一个一个地审你们,到时看谁还敢嘴硬。”我不说了,因为,敌人越来越近了。
我让她们都在巨石后边隐蔽好,不要露出身子,他们的弯月飞刀可没长眼睛。
把六角从巨石上替换下来,她身上也凉凉的。就听画低声说了一句,“月,你发烧了!”
回身看去,小月脸色好像与平时不大一样,呼吸也很粗重。刚才的调侃她没有搭腔,要是放在平时这可少不了她,看来是真生病了。
一路的奔逃,连带惊吓,还有穿过狭窄的河道时浑身湿透,再让夜风一吹,不生病才算是奇迹。我看她们之中,状况都不太好。
而敌人已经到了涧边,内心不禁一阵急躁起来。
这是大约五六十人,真不知道他们为啥对我们穷追不舍。那好吧,今天就是你们的周年,在南海没把你们一窝端,正在在这里收拾你们。
他们都聚集到了山涧的那一边,看到了横在涧上的独木桥,又有人探着脖子往我们这边察看。
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有人点起了火把,打算把对面的样子看个清楚。
借着他们的光亮,我确定为首的就是捏里宁没错,一些时日没见,他还是老样子,一脸的满不在乎,一群喽啰簇拥在他的身边,请他的指示。
他冲两个小个子、体重较轻的人一摆头,两个人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独木船。
一步一步地,看得出他们十分的小心,走到正中间,独木桥忽然微微地左右摇摆起来!
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头是由一根绳子拴住的,并非实打实地搭在岸上,越往这边走,越是摇摆的厉害。两人站在桥上,扭头看向身后。
我希望,他们能知难而退,那样的话,我就放过他们了,谁知,捏里宁一声威严的训斥从对面传来。
很显然他不会放弃的,于是,两人又向这里走来。我伏在巨石顶上,把宝剑轻轻地放在绳索之上,只要往后那么一下,他们就下去了。
独木桥摇摆得很厉害,一个人趴下身子,像只兔子似地,紧紧地抱住了那棵树,另一人受他感染,也照着做了。两人撅着屁股,火把在前边呼拉拉着着,很是滑稽。
捏里宁不满地骂着他们,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挥手打在他们一人身上。于是,两人战战兢兢,又半蹲着前进。身后发出一阵蔑视的嘲笑声。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就在我手底下刚要动作的时候,小月很响地、在暗处打了一个喷嚏,她受凉,正在病中,这个可以理解。
但是,这也来得太突然了,连我都吓了一跳,喷嚏的尾音,带着无限的诱惑,傻子也听得出那是个年轻的女人。
桥上一人脚下一滑,惨叫着坠落下去,火把放烟火似地旋转着飞入山涧。
对面立刻骚动起来,喊声、咒骂声,四处找隐身地点时,踢滚了山路上石子的声音,一时响做一团。
捏里宁趴在那棵树桩的后边,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大声骂着惊慌失措的人群,他们很快安静下来。
“阿嚏!阿嚏!阿——”所幸就打个痛快,我看到,一条清长的鼻涕挂在小月的鼻子下边,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了哥哥,我们怎么办呀!”是姜婉清那充满诱惑力的腔调,这个女子再不是以前那个说话就脸红的姑娘了,有些时候,很会发挥她声音的诱惑力。
反正也是暴露了身份,不如就死心塌地加上一把火。在永兴岛上,我已经见见识过了她的这套伎俩,不过,很管用。
很显然,对面终于判定,这边是一些孤立无援的年轻女人,一阵肆无忌惮的浪笑淫笑,从对面发出。
一伙人勇气倍增,大呼小叫地爬起身子,向独木桥上蜂拥过来。
嘿嘿,这就怪不得兄弟了,为了老婆,我也不能让你们过来。我默不作声,一剑斩断了船索。
断索像鞭子一样甩了下去,独木桥载着上边的四五个人,头一翘,坠入了山涧里,一阵魂飞魄散的惊叫由近而远,很久,我们才听到了沉闷的一响,一切又重归短暂的静寂。
“好,太过瘾了!”几位老婆大声地欢呼,对方回敬了我们五把弯刀,捍里宁气得哇哇暴叫,干生气没有办法,他们那边再没有什么够长度的树能用。不一会,一伙人,在他的带领之下,从原路退了下去。
本来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可以跳过去,追杀他们一下,但是小月的病,还有其他几人的状态,又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务之急,我想我应该尽快安顿好睡觉的地方,让她们好好地休息一下。
一只半熄的火把被他们扔在了对面的石路上,我跳过去拾起来,它在风里火光一跳,重又燃烧起来。
安排她们就近拾了一些干树枝、和柔软的茅草,我们就在洞口,生起了一堆篝火,让她们围着取暖,我则举着火把,把洞里认真地搜索了一遍。
洞里是个绝佳的休息场所,只有唯一的一个出口,还有刚才那块巨石挡着,再有什么人扔什么飞刀,也难耐我何。
石洞大小纵有二十步,横有二十步,四四方方的,西北方向稍高,铺点茅草就可以休息,我们把篝火移到了洞口以里。温度又上升了不少。
去洞外找了许多的软草,她们立刻忙着铺好,满意地躺在上边,七嘴八舌地道,“再不走了,再不走了,就在这里过生活!”
几个人很不文雅地大字朝上,横七竖八,竟然没有我的地方,我只好又去找了一些草,齐雪爬起来帮我铺上。
而我也没有停止劳动,不远处一丛丛地灌木,我砍了来,大致地削削砍砍,再弄些野藤,扎成一道木排,竖在洞口。两边各搬了几块大石压住。
这样,一般的野兽过来,能为我阻滞半刻,容我从梦里醒来,我们就不会有危险了。
接下来,我得好好和老婆们休息一下。
第116章 洗澡、治病、疗伤()
最后向山涧那边望了一眼,一个人影子也没有,捏里宁知难而退,这是他们的造化,就让他们多活几天。
小月的病相当的严重,鼻声阻塞,额头滚烫,几个人忍住疲惫,守在她的身边。
画的意思,大家都累了,就让她自己来照顾小月,但是我看她也是一脸的困顿,从小娇生惯养的,这样的劳累,画也没有遇到过。
我示意她也去休息,剩下的活看来只有我来做了,画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躺在茅草上,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要知道,我在龟蛇洞中生病的时候,是小月体贴入微地照顾了我,现在,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目前,取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为了不让来之不易的火种熄灭,我打开挡在洞口外的木排,走到外边,拣拾了话多干树枝。
许多被大风催折的枝条,在烈日的长期暴晒之下,已经干得发脆,更有整棵的大树横在乱草丛中,我砍了一大捆扛进了洞中。
第二次出洞,大致地看了看洞外的地形,发现我们现在正处在一条山脉的尽头,我们现在所处的山洞后边,正是直上直下的一座陡峭的崖壁,如果借助我们剩下的船索,不知道可不可以从崖顶上溜下去。
伏在那里往崖下看了看,崖壁高得眼发晕,底下半人高的荒草,但不知我们带来的绳子还剩下多少,一路上,已经两次斩断绳子救急了。
一次是在河口做假人,一次是在洞口拴独木桥。如果能用绳子下坠到一个离地面不太高的地方,再跳下去,应该不成问题。我准备天亮了就这么做。
我还意外地发现了几株野山果树,用衣服兜回来三十几个果子。
但是一进洞,我却发现洞中少了一个人。画和六角紧紧地贴在一起,抱住了睡得正香,两人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巴。齐雪在最边上,自己抱成一团,姜婉清在她们的中间。
但是小月不见了。
我听到一阵轻微的汲水的声音从洞中发出。顺着声音看去,东南角那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我举着一根燃着的树枝走过去,洞壁在这里往深处一拐,此前并没有发现这个,原来,在方方正正的洞内东南位置,我们从洞口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一个连环的小洞。
小月正伏身在那里,从一处小水洼里捧起水来,往口中送去,水声沥沥,竟然没有发现我站在了她的身后。
我过去扶住了她的肩膀,她一惊,扭头看我,“吓死我了,哥。”
“这能喝么?”我问她。
“不但能喝,还是温的呢。”她回答道。
原来,在那里靠左边的洞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