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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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找田王,把这事告诉了他,他说,“我正愁没有什么营生,说说你的打算。”
我想,这种路边都常见的石头,说明铁矿层就在地表,根本用不着深挖,随处都是,在这里时间长也不长、短也不短,正好组织人们炼铁。
这个,我是不外行的,田王没有意见,我们找来三位将军一说,他们也同意,姬将军说,“能给制成铁箭头么?”
“当然能,说不定,我还能炼铸出稀世的神兵!”
我和王、三位将军商定,明天一早,就上山勘察,正说着,画来找我。
她的意思我很快就弄明白了,原来,几位老婆们到达万鸦老已经快两天了,一直没有时间,也没有人说带她们上岸游历一番,眼见着大镇上远远的人头攒动,繁华热闹,她们都坐不住了。
对此我是理解的,但是又怕她们发现我和田王的“军事秘密”,沉吟着不说话。
“怎么了嘛?难道我们上岸去玩玩也不能?姐妹们都让我来说,我还以为你会很痛快呢。”在田王的面前,画一点也不掩饰地冲我撒娇。
王说,“你不是要去勘察矿脉么?”王对我挤挤眼睛。
我恍然大悟,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和画回到舱室里,和她们一说,她们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忙着去找自己喜爱的衣服,为明天的上岸做准备。为着不露馅,我也对她们来了个约法三章:
一、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得乱跑,因为这里到处都是树木掩映,几乎有一半的地方都被广阔的森林覆盖,弄不好迷了路不好找;
二、碰到熟人,比如我们的军士,不要问长问短,就算是看到他们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事,也不要多问,因为他们是奉了田王的命令在执行军事任务;
三、我们这次出去。也是王的命令,也有任务在身,所以她们五人都要穿得利落一些,因为我们是去爬山越岭。
我左一个任务,又一个任务,这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反倒让她们都兴奋起来,上岸的兴头一点不减,没等我说完,她们就各自准备,等到都穿戴好,我一看,挺满意。
画穿的是,三宝颜王后送的一套乳白色紧身衣,真紧,看得我一阵喘不上气,心跳加快,我知道衣服的料子,虽然长袖,断然也热不了。
小月是一套店小二的打扮,淡蓝色的衣裤,显得机灵有趣。
而姜婉清没有太合适的,只是把过去她在洛阳城中唱曲时穿过的一套粉红色衣服穿了出来,那时她食不果腹,比现在的日子又是不同,因而微微的胖了些,衣服穿在身上也不甚宽大。
六角、齐雪各是一身青色的衣服,把两条胳膊、两条腿肚子露在外边,看着就清爽。
我找了一把锤子,扛在户上,却被小月夺了过去。
我们这次六个人,别样的队伍,直接越过繁华地段,往深山中走去。
第227章 深山勘探1()
此行就我们六人,我,画,六角,小月,姜婉清,齐雪。我们的背包里带了蛇丹、水晶镜、还有罗盘、日常应用之物。
每日里都是闷在龟船的船舱里,龟船虽说大,但是怎么比得过这广阔的天地?所以一上岸,她们就显得兴奋异常,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万鸦老的地形,前边说过,像条虫子的尾巴。我们从最北端起,一直往西南方向前进,穿过人口密集区,一直往山里走。半路上也有三个五个的未婚姑娘,看到我这个万里挑一的帅小伙,有些跃跃欲试,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但是又看到我的身边花团锦簇地围绕着五位天仙似地美人,遂打消了念头。
又是小月发现了端倪,她对其他姐妹们说,“怎么我感到不对劲,这里的女人怎么都看上去像恶狼一船的?”
“是呢,你们发没发现,我们行了这么久,好像连一个男人都没有看到。”这是齐雪说的。
“我们那一百多个上岸的军士,到底执行的啥任务?”
我一听她们说这话,赶忙催她们快走,“我们的目的地还不知道有多远,至少该在天黑之前,把我们几个的宿营地搞妥,不然,只好躺在山坡上睡觉了。”
她们这才专心的走路。
我们这支勘探队伍,真正的专家是我,而她们无非算做搭公车,公费旅游。一路上,我给她们讲些浅显易懂的地质方面的知识,她们听得认真,不时问这问那。
“先讲讲炼铁的来历。”姜婉清说,然后别人附和。我想了想,面对一群完全的门外汉,不,应该是门外娘们,该从哪里讲起呢,讲深了会让她们失去了兴趣,讲浅了不了她们的求知欲。
“大约在战国时期,”
“等等,哥你先说说什么是战国,”小月打断我道。
“呃现在是汉朝,汉以前是秦,秦之前就是战国了,前后绵延五百年。”
看她们没有异议,我又接着说,“在战国时期,就有人写成了许多书籍,有山海经、禹贡、管子什么什么的。对于矿物、岩石和土壤以及,”刚说到这里,小月又欲打断我,“那么,什么是”
“我说你能不能专心听我说完,然后再问,如果你们五个都像你一样,我该先回答谁呢?小月同学,请你安静一下先。”
小月也发现其他人正不满地看着自己,于是立刻不说话了。我接着说。
“这些书籍对铁铜金银等矿产都有十分三宝的记载。”
我说的并不虚,而且管子一书已经注意到了矿产的共生关系,我边走边看,发现这里的铁矿矿脉埋藏十分的浅显,有的就在地表,但是,我还是认为这里不太适合开采。
我给她们讲解了铁矿石的外表形状、色泽,入手的分量,她们低着头在地上寻找起来。画和姜婉清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两人挽着胳膊,似乎并不是在找矿,而是在不停地窃窃私语。
我有心听听她们两个正在说什么,用心去听她们的私语,就听姜婉清道:
“画姐姐,你不觉得奇怪么?我们两船人,几乎都上岸来了,也不知道王和将军他们在干什么事情,姐姐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画说,妹妹,总之我相信他们是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而我们现在,不是正与老公在一起么?还有什么疑问。”
“可是他领着我们,急急忙忙地穿过了镇子,好像并不希望我们过久地在镇中停留呀。”
“好啦,妹妹,我们专心做我们的事情。”画说。于是她们就不再嘀咕。
六角和小月在一起,她们离我不远不近的,注意力都在四面的风景上,随着离开万鸦老越来越远,大自然的气息逐渐浓厚,森林中密集地生长着一种乌黑的树木,高达数丈,叶子也远比一般树木浓绿,植杆高耸,两人合抱,用剑砍砍试试,却是十分的坚硬,心想,若是用此木造船,一定是无坚不摧的宝船。
齐雪问我,“我看这里的矿石比比皆是,难道还不行么?”
的确不行,光有矿石没有燃料,我们拿什么来冶炼?我看苏拉威西岛地形,多高山深谷,少平地,依目测,许多矗立在远处的山峰,高达三千米以上。这里多河流、多峡谷、瀑布和地堑湖,海岸陡峭曲折,是典型的地质活跃地带。
诗经上说过,“百川沸腾,山冢瘫崩,高山为谷,深谷为陵”的话,虽然这里所说的是有关地震的话,但是已经认识到地表的升降运动,却是无疑的。
再加上这里的热带雨林气候,高大的植被是地下煤炭资源的先觉条件,如果在地壳变动之前,这里就生长了乌木的话,那么,这里的煤炭绝对是世界上发热值最高的。
我们此次勘探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储量多,好开采的煤炭。
“海老水干,鱼鳖尽索,山没丘浮,无润叶落,陆为水鱼,燕雀无庐。”
“你们快来听听,老公诗兴大发了,”画招呼大家。
其实,我是在吟诵西汉焦氏易林中的词句。
她们围过来,十分好奇地听我口中念念有词,这是在以前没有过的事情。试想,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家仆,没有上过什么私塾,怎么会吟出这样对仗工整的句子。
画也大为惊奇,她问我,“老公,你这诗句说的什么意思。”
“首先,我声明这不是我吟出来的,而是有人写的,大意是描绘了苍海桑田、人世变迁,高山一夜间成为了峡谷,海底一翻而作高山,一派别天地转换的景象。”
她仿佛走入了我所描绘的世界,体会那种改天换地的壮观,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道,“老公,想不到你懂得这样多。”其他人也是一副崇拜的表情,索性,我就再卖弄一番:
“焦氏易林是西汉时期的焦延寿所箸,是梁国人,是很有名气的易学大家,他发明的六爻纳甲术,他是汉昭帝朝的官员,属于公元前八十年代的人,而汉昭帝是刘邦的”
说到此,我忽然停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汉昭帝是刘邦的玄孙。他是刘邦的孙子的孙子的儿子。大概的次序是这样的:高帝刘邦,惠帝刘盈,文帝刘恒,景帝刘启,武帝刘彻,然后是昭帝刘弗陵。而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刘邦朝,也就是公元前二零四年,可是,我方才吟诵的却是一百二十年以后的人所写的诗句。
简直不可思议!我的冷汗即由此而出。这经意间,我把脑海中残留的东西吟了出来!
我是谁,我怎么来到的这里?我怎么知道什么狗屁矿石、煤炭,还有一百多年以后出现的焦氏易林?
站在我面前的五位老婆,她们都是活生生的,无比生动,我恍惚中想起了前世的画,我们最后的分手应该是在宿舍的床上。她的音容笑貌在我眼前模糊、清晰、又模糊。又慢慢地与田画的蚊影子重叠。
田画,正在仰头,美目流盼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总之,我也不细说,那是一本好书,等有时间、有机会,我能淘换得来,一定教你看看。”
我强自把这一缕让人惊讶的思绪压了下去,我怕总想这些飘渺的东西,大白天的会离她们而去,我不想离开这个时代了。
画在扭头的时候,我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下,不错,她就是画,我最钟爱的女人。她回头冲我妩媚地笑笑。
我也笑笑,暗想我方才吟出的句子,到底算是我抄袭,还是算我的版权。
第228章 深山勘探2()
第一天天到后晌时,我们决定马上安排宿营地,我估计我们现在离万鸦老大概有三十里,只有在这里过上一宿,明天再找找看。
她们好像很兴奋,毕竟在这样一个陌生之地宿营,是第一次,整片的大山里只有我们几个。
她们负责住处,我负责安全。先选了一处背风的崖壁,这里是一个拐角,前边视野开阔,两面有墙,这样,夜里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可以很快发现并做出应急的准备。
我砍倒了两棵树,斜靠在两边的崖壁上,做成个斜坡,再采来宽大的蕉叶盖在上边。这样下起雨来就不怕了。
小月、姜婉清拾了许多的干燥柴草,而齐雪和六角摘了不少野果,加上我们带的干粮,夜里饿不着了。
就着太阳没有最后落下,我们用水晶镜引燃了柴草,天黑时,火光在崖下熊熊地燃烧起来。
我们小小的宿营地,就在一片望不到边的森林边缘架设好了。她们忙碌着晚饭,六角和小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还抓到了两只野兔,交给我来杀。我问她们怎么回事,六角道,这两只兔子动作笨拙,别的都跳起跑了,它们却伏在那里不动,我们只用了两块石头,就将它们打晕。
看野兔长得十分肥硕,我说,“看来,晚上不会有狼,有狼的话,兔子不会把自己吃得这么肥。”
吃了烤野兔,她们吵吵着睡觉,我开玩笑地问她们,“这么急着睡觉,不知道有什么想头。”
齐雪道,“就算我们有什么想头,那也是天经地义的,难道还要让你笑话?”
“是,是,天经地义,我又没说不是天经地义,你们说说吧,怎么个睡法?是一齐上阵,还是车轮战法?”
说完,我发现她们飞快地占据了最里面的的位置,合衣而卧,姜婉清在最里面,然后是画、齐雪,她们枕着背包,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六角和小月没能占据好位置,只好靠着木棚的外边躺下,“我还正在考虑着什么战法呢?却中了姐妹们的战法。”她笑着说。
窝棚有点窄小,像是故意没有一个人躺卧的位置,让他坐在外边放哨。这个人不用说就是我。我一边往火堆中架柴,一边听婉清和画、齐雪发出了鼾声。
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对于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