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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崛起从挽明开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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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瀚章说:“但是如今为官做事,没有皇上的信任、满蒙亲贵的支持,要办大事是不可能的。”

    曾国藩说:“这团练,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办好团练,若不能打仗,则不成事;不成事,则身败名裂。若能打仗,必然会成为一支实际上的军队。满人对握有军权的汉人,一向猜忌甚深,非徒无功,还有不测之祸。所以说成与不成,都不是好事,这也是我为什么如此犹豫的原因。这注定是一场悲剧。但是我却不得不赴汤蹈火。”

    李瀚章说:“走一步看一步,恩师总办全省团练事务,三湘士人,识与不识,莫不欣欣然,咸谓湖南之事可为。澄清天下,抚境安民,是百姓之福。”

    曾国藩脸上却毫无表情,说:“万一不能成功,半世英名毁于一旦。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可以恳请在籍终制,不能受命。我是热孝在身,哪有母死未葬,就出山办事的道理。”

    “其实,恩师并不需要忧虑没有实权。听闻恩师这次受重用办团练,乃是恭亲王奕䜣、肃顺大学士的保荐。”

    “筱泉,此话怎讲?你怎知晓庙堂之上的事?”

    “恩师,你给内侍太监中官只有一百两路费,而学生给了他一千两银子,他自然把知道的事情告知我。”李瀚章说。

    “筱泉,真有你的,你还有何情报?”

    “其实,皇上一直在考虑起用恩师,但未最后拿定主意。为此事,皇上分别召见恭亲王和内阁大学士肃顺。这两人,恩师可都熟识?”

    曾国藩与恭亲王、肃顺都有过多次接触,他说:“恭亲王才思敏捷,器识闳达,是皇族中最有头脑的人物。肃顺是郑亲王乌兰泰尔的第六子,明练刚决,敢作敢为,不但是满族中数一数二的拔尖角色,也是阖朝文武中少有人比得上的干才。我早就猜到,皇上将会重用肃顺,依靠他来整饬朝纲,力矫弊端。肃顺的入阁拜相,乃是实至名归。”

    “恩师,这两人都竭力主张起用汉人来平洪杨,恭亲王说恩师是先帝破格超擢的年轻有为人才,是林则徐一类的人物,要皇上实心依畀,予以重用。肃顺更明确提出,当前两湖动乱,只有请饬曾国藩在原籍主办团练,方便行事,则洪杨可早日剪灭,国家可早得平安。皇上于是欣然接受,就下旨了。”李瀚章说:“李贺说得好: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封侯拜相,只能靠沙场猎取,几曾见过以文章封侯的?”

    曾国藩说:“确实,嘉庆年间,杨遇春不过是额勒登保手下一员武将,后竟拜陕甘总督,封一等侯。道光年间,马济胜一勇之夫而封二等男爵。靠的也是平叛的军功。”

    李瀚章说:“有了恭亲王、肃顺的信任,朝中有援,就可以放手去干大事。“恩师,如果你坚不受命,恭王和肃学士会怎么想呢?”

    曾国藩低头不语,良久,轻轻地说:“筱泉,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从未跟巡抚骆秉章、潘藩台他们打过交道,不知道彼此好不好相处。我这人性子急,今后与湖南官场亦难相得。”

    “要说骆巡抚,此人最为爱才,为人又极坦诚。他不受苞苴之事,你应该知道。”

    “骆秉章清廉能干,的确是当今朝廷的栋梁。”

    “骆秉章能左宗棠都能忍受,相信恩师和他能好好相处。而且恩师莫看眼前长毛势大,我料死他们不能成事。”

    曾国藩仍坐着不动,不露声色地问:“何以见得?”

    李瀚章说:“长毛起事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其所依靠者拜上帝会,所崇拜者天父天兄;所过之处,毁孔圣牌位,焚士子学宫,与我中华数千年文明为敌,已激起天怒人怨。恩师说过,凡我孔孟之徒、斯文之辈,莫不切齿痛恨。就连乡村愚民、贩夫走卒,亦不能容其砸菩萨神灵、关帝岳王像之暴行。恩师出山之后,只要打起扞卫名教的旗帜,必定天下人都归顺恩师的勤王之师,长毛还能长久吗?”

    曾国藩说:“确实,洪杨以民族大义争人心,我则以卫道争人心!”

    “恩师,你素抱澄清天下之志,今时机已到,气运已来,上自皇上亲王,下至士民友朋,莫不瞩目于你。你若践运不抚,临机不发,不但辜负了自己的平生志向,也使天下士人寒心。”

    “前人着书,说苏秦、张仪口似悬河,陆贾、郦生舌如利剑,我看你也差不多!”曾国藩对李翰章说。

    “多谢恩师夸赞。”李翰章高兴地说:“恩师出山办团练,军饷是第一大事。前向长毛围城,藩库已空,料骆秉章一时不易筹措,我即刻回湘阴,劝募二十万饷银,助恩师一臂之力。”

    曾国藩说:“难得你年纪轻轻一腔热血。若朝野文武都像你一样忧国忧民,哪来今日的洪杨作乱!”曾国藩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说:“不过我今日乃带孝之身,老母并未安葬妥贴,怎忍离家出山,且亦将招致士林指责!”

    李翰章说:“大丈夫办事,岂可过于拘泥!况且墨绖从戎,古有明训。为保桑梓而出,为保孔孟之道而出,正大光明,何况又有皇上煌煌明谕,恩师不必多虑,若你尚有不便之处,可由伯父出面,催促出山,家事付与诸弟。这样,上奉君命,下秉父训,名正言顺,谁敢再有烦言?”

    “说得也是。”曾国藩说。“我也不再固小节而失大义,徒留千古遗恨!”

    翌日,李翰章去找老爷子曾麟书。

    曾麟书本来就不希望儿子守孝耽误前程,立即满口答应。遂面谕国藩移孝作忠,为朝廷效力。

    恰好这时,骆秉章又来一信,报告武昌失守的消息,再一次恳切敦请国藩出山晋省。

    于是,曾国藩将家事妥为安排,与四个弟弟分别各作一次长谈。六弟、九弟、满弟都要求大哥这次就带他们出去。

    曾国藩考虑再三,决定暂带国葆一人先去长沙,叮嘱曾国华、曾国荃:“你们务必安心在家,不要轻举妄动,视局势的发展再定进止。”

    然后,曾国藩来到腰里新屋,在母亲灵柩前焚烧已经誊抄尚未发出的“恳请在籍终制折”,并轻轻地对着母亲遗像说:“儿子不能尽人子之孝,为酬君恩,为兴家族,已决定墨绖出山!求母亲在天之灵保佑。”

    曾国藩到长沙,紧靠巡抚衙门,新开办了一个衙门,招牌上写着“湖南审案局”五个大字。

    曾国藩在这个衙门里办事,当起以安境保民为主要职责的帮办团练大臣。

    记得进长沙的那一天,他和郭嵩焘、国葆、康福一行来到大托铺时,江忠源便带着一百楚勇在镇上恭候,亲自陪他们进城。来到新开铺时,左宗棠又带着一班长沙乡绅和昔日师友,如黄冕、孙观臣、陈季牧及岳麓书院山长丁善庆、城南书院山长丁辅臣等来迎接。

    曾国藩来到巡抚衙门口,只见中门大开,巡抚骆秉章带鄂抚罗绕典、布政使潘铎、按察使岳兴阿及盐道、粮道等一批高级官员早已等候在那里。

    当夜,骆秉章在巡抚衙门大摆酒席,为曾国藩洗尘,如此隆重而诚恳地迎接,使曾国藩深为感动。

    骆秉章和曾国藩密谈。二人对湖南吏治松弛、匪盗横行,都深恶痛绝。

    曾国藩认为乱世须用重典,对官场要严加整饬,尤其对匪盗要严加镇压。

    骆秉章完全赞同,对曾国藩所持的“宁可失之于严,不可失之于宽”的方略,骆秉章也甚为欣赏。曾国藩又提出在省城建一大团,从各县已经训练的乡勇中择其优者,招募来省,严格训练,以这支团练来保卫省城安全,镇压各地匪乱的建议。

    骆秉章表示同意,只是兹事体大,要曾国藩亲给皇上上一奏章。

    最后,骆秉章如释重负,紧握曾国藩的双手,说:“今后有关湖南保境安民的一切,都拜托给仁兄了,全仗大才经纬。湖南是仁兄桑梓,仁兄对湖南的挚爱之心,定不在本巡抚之下,千万莫存避嫌之念,尽管放开手脚,施补天之术,使三湘父老早得安宁。”

    这番话,说得曾国藩热血沸腾,对先前的谢绝颇感愧赧。

    第二天,曾国藩便向朝廷呈上一道奏折,要在省城建大团,自然并不是仅仅为了防卫省城,镇压匪乱。

    巡抚的主要意图在于建立一支新军:先招募少数人,加以严格训练;然后以这批人为骨干,再招募十倍二十倍的人,立即就可成为一支劲旅,不仅保湖南,到时还可以拉出到省外与太平军战斗。

    “满人对汉人向来防范甚严,兵权由朝廷牢牢控制,从不放心让汉人多带兵,更不允许有人像明代戚继光那样建戚家军”。李翰章多曾国藩说。

    由于时局危急,咸丰帝知绿营不足依靠,希望有一支新的军事力量出现,恭亲王、肃顺的竭力担保,咸丰帝这次居然很快便亲自批复:“悉心办理,以资防剿。”

第122章 乱世用重典() 
曾国藩安排好家事,奉旨办团练。在巡抚骆秉章和左宗棠的大力辅助下,李翰章帮他筹集了粮饷,足够五千乡勇一年之用。

    接下来,曾国藩便开始训练三千乡勇团丁,编为五营,每营六百人,江忠源带一营,罗泽南带一营,王錱带一营,曾国葆统领一营。另外,曾国藩又亲自通过考核,选拔了亲兵营,由李翰章负责训练,充当自己的亲卫。

    这些头目,大多都是曾国藩的亲戚或世谊。曾国藩认为,大团练勇中的大小头目,必须用自己人,都是亲戚或师生关系,彼此之间才能荣枯与共,生死相关。

    曾国藩对乡勇的训练很严格,每次训话,总是晓以家国大义,还有家族荣辱。

    李翰章的话不多,有时曾国藩让他补充说话,他总是说:“大家辛苦了!平时多流汗,上阵就少流血。我对大家的期望,是每一仗之后的大家都能活着。好好活着,才能为国尽忠,为家尽孝。”

    新兵上阵,各人训练也很辛苦,当然,多是纸上练兵。

    马上,实战的机会就来了。1853年的春节刚过,道州天地会头领何贱苟,受太平军骨干分子的策反,决定起事。他以道州的岩头村、常宁五洞、桂阳白水洞、宁远赖子山为据点,发展会众,很快纠结了三四千人,他自称普南王,率众攻进道州县城,杀了道州的把总许得禄,还有典史吴世昌等十余人。

    这是明目张胆的造反,曾国藩速派李翰章、和罗泽南带八百团练镇压。

    三天时间,李翰章和罗泽南率军大破何贱苟的会众,夺回了道州县,俘虏了何贱苟的家人和亲戚一百余人,其中妇女儿童二十余人。

    李翰章请示曾国藩如何处理,曾国藩说:“乱世用重典!全部砍头示众。”

    李翰章说:“包括妇女和孩子吗?”

    “一个不留。”曾国藩说:“这样才能使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恐惧。”

    李翰章于心不忍,罗泽南还是执行了曾国藩的军令。

    不久,衡山草市的刘积厚又起事,聚众数百人,杀人放火。曾国藩急忙派人通知罗泽南,叫他带人去草市平叛,很快也平息了。

    不久,江西上犹刘洪义的义军进入桂东,杀死清兵把总吕志漳、绅士黄达三,进据沙田;还有攸县的红黑会、桂阳的半边钱会、永州的一股香会,都在酝酿起事。

    曾国藩派人火速平叛,每一地杀人上千,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可疑的匪患,只要是闹事的,抢劫的,偷盗的,抓住就杀头。

    曾国藩对这些危害社会治安的不良分子,一律处以重刑。为着鼓励团丁,他规定:“凡捉一匪徒,赏银五两。”

    重赏之下,团丁剿匪踊跃,有的一天甚至捉十来个送来。不管是游匪、土匪、盗贼及其他闹事者,捉来一个,就杀一个。不管谁来讲情,曾国藩都不宽宥。他常对李翰章说:“镇压匪乱,要心狠手辣。”

    李翰章还算是比较克制,有三类人他坚决不杀,一种是从岳州、武昌、汉阳等城逃出的兵勇,无钱回家,无营可投,沿途逗留饿急了才抢窃,这种人他收编;还有一种是因战事而被烧房屋而无家可归的百姓,弱者沦为乞丐,强者聚众生事,这种人一般遣返;另外就是清兵行军打仗中所掳的长夫,没有盘缠回家,于是辗转流落,这类也收编。

    曾国藩尤其是对敢于在长沙附近滋事的匪徒或流氓,绝不放过,为着收到杀一儆百的效果,还命人制作十个木笼,取名叫站笼。

    李翰章看了那站笼,约一人高,犯人头卡在木枷中,四肢捆绑,站在笼子里。如若有犯事者,白天用车拉着在城内四处游街。夜晚则放在露天里,不给吃,也不给喝,不出三四天,犯人便惨死。有些犯人在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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