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尽末-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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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一个精灵,一个人类,开始入闺蜜一般聊着许多话题,卡芙向罗娜讲了许多精灵世界的趣闻,而作为回报,罗娜也向卡芙讲述着许多人类世界的故事。
但最终,话题依然回到了罗娜。
“什么?你还没有告诉他吗?”卡芙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惊讶,问道。
“嗯,我很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伊特卢齐亚。”罗娜苦恼地说道。
“为什么不呢,他也是那个孩子的父亲,不是吗?”卡芙极为不理解的说道。
罗娜咬着自己的嘴唇,犹豫地说道,“可是,我腹中的这个孩子,流着一半人类的血,我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已经是个异类了,而这个孩子会是新的异类。就算伊特卢齐亚可以接受他,你的族人们,他们都能接受这个孩子吗?”
卡芙先是微微愣神,随后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笑容,说道,“其实,你不是第一个。”
“什么?”罗娜有些不清楚卡芙到底在说什么。
卡芙清了清嗓子,盯着罗娜的双眼,认真地说道,“你不是第一个爱上精灵的人类。”
“还有别的人类在精灵的故乡吗?”卡芙的话语让罗娜激动了起来。
“曾经有过。”卡芙收起了笑容,“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我和伊特卢齐亚都只是孩子。而且,那是发生在暗月峡谷北方的事情,有许多细节我都无从得知,但那人类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女孩,她爱上了一位暗精灵。”
罗娜停顿了片刻,她发现自己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她几乎是凭着自己的本能问道,“他们两人幸福吗?”
“不知道,或许吧。”卡芙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听传言,他们最后去了人类的世界,后来的消息就全部断绝了。”
罗娜觉得自己的双眼有些迷茫,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卡芙,谢谢你的招待,但是天色已经很晚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卡芙也没有挽留,为罗娜轻轻推开了木门,说道,“如果有时间,我这里是随时欢迎你的,凡人女孩。”
罗娜对她笑了笑,两人再次拥抱了一番。随后,罗娜借着月光,向伊特卢齐亚所在的木屋走去。卡芙在她的身后轻轻关上了门。
夜晚的森林一片寂静,精灵们几乎都回到了自己房屋。
但依然有例外,月光下罗娜看到了一个声音,由于光线过暗,罗娜只能看清楚一个轮廓,那应该是一个女性的轮廓,但那轮廓却显得有些奇怪,再靠近了几步,罗娜才发现到底奇怪在了那里,那个女性不是单独一人,在她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孩子。
精灵们夜间也会出来散步吗?罗娜这样想着,便没再去看那个女性和她怀里的孩子。
那女性和孩子与罗娜相对而行,她并没像其他精灵一样向罗娜打招呼,所以罗娜索性也不去理会她。
两人擦肩而过。
在经过她的一瞬间,罗娜猛地停住了脚步,她的瞳孔放大,身体也开始轻微地颤抖。
她发誓她没有看错,就算是光线不太明亮她也绝对不会看错。
圆耳朵,和自己一样的圆耳朵,那个女性和她怀里的孩子都是圆耳朵!
他们是人类!
罗娜转过了身子,却发现另一个身影正从树下的阴影中一步步走来。
第162章 别(1)()
“为了防止被发觉,我将隐藏自己的存在,同样的,你也将失去我曾经赋予你的力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红极为严肃地说道。
“放心好,在得到你的力量之前,我也不是一个弱者,我知道该怎么保护好自己和他们。”韦帕芗在心中说着,将头偏向了身旁的希笛可和乌尔清,他们并不能听见韦帕芗和红的谈话,所以两人都很茫然地看着忽然回头的韦帕芗。
阵阵阴风在布满大雾的森林中不断穿梭着,希笛可将乌尔清牢牢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她本人也在这股寒风中瑟瑟发抖。
希笛可犹豫了片刻,用略带抱怨的语气对韦帕芗说道,“我们最好还是快些渡过这条河吧,对岸看起来明显要比这里温暖许多。”
红的声音再次在韦帕芗的脑海中响起,“记住我的话,保护好这个女人,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身边。”
随后,红就没再出现了,韦帕芗知道,他已经将自己隐藏了起来。韦帕芗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韦帕芗走到了希笛可的身边,替她将被风吹乱的衣领整理好,随后说道,“走吧。”
分割着两片截然不同森林的河流实际上很浅,借助月光,韦帕芗甚至可以看见河底的石子,于是他和希笛可脱下了鞋子,徒步越过了那条河流。
一上岸,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传遍了韦帕芗的全身,他思索了很久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样的感觉,好在最终,他有了答案,那种感觉就是——生命力。
仅仅一河之隔,一切却如此的不同。韦帕芗他们现在身处的森林流淌着温暖的气流,鳞次栉比的树木仿佛也充满了活力,夜行的昆虫们在林间放肆的歌唱着。在他们的头顶,一轮明月将光华无私的洒下,使整片森林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光辉之中。
韦帕芗发现乌尔清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他母亲的怀抱,他的心情十分愉悦,一边踩着较小软绵绵的落叶,一边追逐着空中发光的小虫子,并不时喊道,“韦帕芗,韦帕芗,快来看看啊!”
希笛可却锁紧了眉头,她最近一直沉浸在某种阴郁的情绪当中。乌尔清愉快的情绪却让希笛可不悦了起来,她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乌尔清的脑袋,呵斥道,“小声点,你不怕被别人发现啊?”
乌尔清受了委屈,挪着小步子躲在了韦帕芗的身后。
韦帕芗苦笑着看向了希笛可,并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摸着乌尔清的头。在这段日子里,乌尔清和韦帕芗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关系,韦帕芗发现,乌尔清仿佛在潜意识当中将自己当成了他的父亲,而韦帕芗本人有时也会表现出对乌尔清过分的关爱,乌尔清可以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示各种情绪,但却在希笛可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进行着每一种行为。
“别再这么打他了,你不该将自己不好的情绪发泄在这个孩子身上。”韦帕芗说道。
但希笛可却仿佛在躲避着韦帕芗的目光,她低下了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的那个女孩,已经不远了吧,我可以感受到。”
“嗯。”韦帕芗点了点头,拉着乌尔清的手,继续向前走着。
“和她见面后,你会怎么办?”希笛可跟在了韦帕芗的身后,但却保持着一段不变的距离。
“不知道,总之,先见一面再说吧。”韦帕芗随意地回答道。
告诉她我爱她。这是韦帕芗心里的答案。
红其实一直不同意韦帕芗越过那条河,他希望韦帕芗去追随那道光,越快越好。
那道光……
韦帕芗想着,将头望向了东方的天空。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命运会被卷入这样的一道旋涡当中。他曾经只是个普通的退役士兵,为了活下去,参加了黄金血脉佣兵团,他期望自己多年积攒下的战斗技巧能在那里派得上用场。
在佣兵团多呆几年,当自己有了足够的积蓄后,就会拥有属于自己房产和妻子。可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佣兵团里遇见那三个人:罗娜,他深爱的那个人;海格,他的挚友和死敌;伊特卢齐亚,将他卷入这团旋涡的触发点。
在那之后,他踏上了莫名其妙的旅程,命运仿佛将他牵引到了那个山洞中一般,让他遇到了那块红色的八面体,红就是在那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一切都改变了。他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作为交换,他需要去追逐那一道向东方疾驰而去的光芒。
可是,韦帕芗依然固执的要度过那条河,他知道,罗娜一定就在河的对岸。千辛万苦来到了这里,韦帕芗时不会就这么离去的。红拗不过他,毕竟,韦帕芗才是那个拥有着躯体的人,于是,韦帕芗带着希笛可过河了。
毕竟,这是韦帕芗作为一个普通人时唯一的愿望了,可悲而愚蠢的愿望。
“如果她还爱你……你会和她一起留在这里吗?”沉默了许久之后,希笛可再次开口了。
韦帕芗转过了身子,看了一眼希笛可,再看了一眼他身旁的乌尔清。是啊,他忘记了,也许是长时间的陪伴使他麻木,他居然忘记了自己的生命中还有这两个人的存在,而他们,又会在自己的命运中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呢?
“我会带她走。”韦帕芗冷冷地说道,也许是慑于他严峻的目光,希笛可没有再问别的问题。
他们很快就看见了那棵参天的生命之树,除了乌尔清的双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外,韦帕芗和希笛可都显得很平静,韦帕芗经历过比那棵树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而希笛可依然沉浸在自己阴郁的情绪当中。
“这里就是精灵们的地盘了,那群尖耳朵的家伙有着很敏锐的观察力,但在夜间,他们的这种能力会受到限制,但为了安全起见,我需要你们随时保持安静。”韦帕芗严肃且小声地向希笛可和乌尔清说道。
第163章 别(2)()
那对匈靼母女听话地点了点头。
韦帕芗望着漆黑一片的精灵木屋,心想道,“罗娜也入睡了吗?是否和伊特卢齐亚一起……”
在一片如墨一般的黑暗当中,一处微弱的光芒却吸引了韦帕芗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牵着乌尔清朝那走去,希笛可也谨慎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透过窗户,韦帕芗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虽然模糊,但只需要一眼韦帕芗就可以确定那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人,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有着一头红色长发的女孩。
然后,韦帕芗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将自己的目光移到别处了。他所有的思绪也随着夜晚的微风逐渐放空,头顶的星空,环绕在周围的树木在韦帕芗的眼中仿佛无物,他所有的焦点都在那个一头红发的女孩身上。
直到很久之后,韦帕芗才发现,木屋内并不止罗娜一个人,在她的对面,还有另一个精灵,不是伊特卢齐亚,而是一个精灵女孩。
两个人的眉宇间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韦帕芗在睡梦中曾无数次梦见罗娜的微笑,所以,看着罗娜的笑容,韦帕芗也不由自主地将嘴角微微上翘。但很快,一股极大的失落感却降临在了韦帕芗的内心之间。
她在这个世界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吧。除了伊特卢齐亚之外,她又交到了新的朋友了吗?
韦帕芗这么想道。
周围一阵轻微的动静,韦帕芗发现希笛可不知何时凑到了自己的身旁,她皱着眉头,十分用心地朝前看去,没过多久,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那个女孩,真的好美啊。”希笛可由衷地赞叹道,随后她伸出手,指了指罗娜对面的那个女孩,问道,“那就是你所爱的人吗,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你会爱她的原因了,如果我也是个男人的话,我同样会迷恋着她。”
韦帕芗微微一愣,经希笛可这么一说,他才开始用心观察罗娜对面的那个精灵女孩,她美极了,不,应该说那个女孩是完美的,就算古布里斯的雕刻大师都无法刻出那么完美的女孩。
“不,”韦帕芗淡淡地否认道,“我要寻找的是她对面的女人。”
希笛可再次皱紧了眉头,片刻后,说道,“对面那个女孩也很漂亮,但有了第一个女孩做对比,她倒显得平庸了一些。”
可是我爱她。
这是韦帕芗没有说出的话。
罗娜在这个时候站起了身子,她好像在同那个精灵女孩道别,随后离开了木屋,进入了漆黑的夜幕之中,并一步步朝韦帕芗他们所隐匿的方向走来。
“就是现在了。”希笛可轻轻拍了一下韦帕芗的肩膀,“她的身边没有别人,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对她去说了。”
是啊,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可是韦帕芗却发现自己的脚步变得无比沉重,一道道冷汗也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了下来,他无法移动了。
难道就这样吗?看着她眼睁睁的从自己面前离开?韦帕芗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他依然丝毫没有移动。
你不是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吗?你不是要告诉她你爱她吗?那么就是现在了!勇敢点!韦帕芗依然没有丝毫移动脚步。
“看不出来,在女人面前你真是个十足的胆小鬼。”希笛可的话从韦帕芗的耳边一闪而过,随后他发现,那个匈靼女人抱着乌尔清走到了罗娜的必经之路中间。
希笛可就静静地抱着乌尔清朝罗娜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