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尽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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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就如雾气一般升华在了空中。
女孩在下一瞬间来到了维吉尔的眼前,她的速度快极了。维吉尔向后翻滚着,躲掉了那女孩刺向他胸口的匕首,但攻击并未就此停止,那女孩如毒蛇一般再次扑向了他,维吉尔不敢大意,也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酒精影响了他部分反应能力,但他知道自己能控制这个局势。
那女孩凌厉的攻势终于慢了下来,维吉尔也开始了自己的反击,他手里的短剑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内息随剑游走,几个回合之后,攻守便发生了转变,内息所带来强大的力量使那女孩渐渐支撑不住,她开始疲于躲避维吉尔的短剑以及短剑激起的剑气,那些锋利的剑气扫在了卧房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细长的痕迹。
虽然处于劣势,但那女孩总能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反击,有好几次,维吉尔都差点被匕首刺中要害。他渐渐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美丽无暇的女士,实际上是高效的杀人机器。如果自己不是因为在这些年的厮杀中不断成长,可能现在已经成为她匕首下的亡魂了。
维吉尔咬紧了牙关,将体内大部分内息聚集在了短剑之上,随后怒吼一声,将剑插入了脚下的土地之中,一股强烈的震荡波以他为圆心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地板也被这强大的力量打出了一道道裂缝,那女孩无法躲避震荡波,她尖叫了一声,被震倒在了地上。
但她很快如猫一般跳跃了起来,嘶叫着,围绕着她的黑光如乌云一般向维吉尔袭来,这卧室的空间过于狭小,维吉尔知道这一下他躲避不了,于是他大吼了一声,身体周围金色的光芒开始暴涨,大部分黑色的光芒被金光所冲散,但还是有一小部分渗入了维吉尔的躯体。
维吉尔眼前的世界再次变得模糊了起来,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不断催眠着他的神经,而他知道,这一切绝对不是酒精所造成的。他强忍着想要昏睡的欲望,再次举起短剑辟出了一击,一道飓风出现在原本平静的卧室之中,狭长而闪光的金色剑气将那张柔软的卧床劈成了两半,那女孩也在一声痛苦的呻吟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以啊,连我这下都能躲过去。”维吉尔单膝跪在了地上,只有用剑支撑着他才没有立刻跌倒。但昏睡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如果没有酒精催化的话,他还是可以勉强抵抗住这股睡意的。
那女孩试图站起来,但她的腰部有一道恐怖的伤口,疼痛感让她再次倒了下去。
“可惜了。”维吉尔有些绝望地朝那个女孩说道,“如果不是这个房间里还潜藏着另一个人,我今天也许还可以活着走出去。”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一道闪着寒光的匕首飞速地向他刺来。维吉尔有些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
第87章 风暴(1)()
“我们离他们很近了。”希笛可下了马,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草丛之后说道。
韦帕芗也抱着乌尔清好奇地下了马。
“你看这里。”希笛可说着指了指草丛中一堆团装的黑色物体,“这是马的粪便,还是湿润的,他们应该就在前面,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走下去很快就能见到你要找的那些人。”
韦帕芗沉思着点了点头,他忽然迷茫了起来,那个问题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就算他在黑骑兵找到罗娜之前拦住了他们,那么他自己有能力将他们消灭吗?就算他消灭了这些黑骑兵,罗娜就会爱上自己吗?
这一次,两个问题的答案还是否定的。
“怎么,你不想再跟着他们了吗?”希笛可一针见血地说道。
她的话语确实道出了韦帕芗的心声,韦帕芗皱了皱眉头。当得知黑衣人就在前方时,韦帕芗打了退堂鼓。他恼火地想着,自己从格尔曼尼亚一路追到了阴影草原,这一路的意义何在?难道就是为了遇见他怀里的孩子和孩子糟糕的母亲吗?
“韦帕芗……”怀里的乌尔清小声地呼唤道,他仿佛看出了韦帕芗的心情很糟糕。
“不。”那孩子的声音让韦帕芗坚定了起来,“我们跟过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希笛可默默不语,一行人再次骑上了马,跟着黑骑兵的踪迹继续前行。
这里的野草涨势更为凶猛,希笛可曾说过,这片区域,就算是勇敢的匈靼牧民也很少会来,因为这里已经很接近大戈壁了。在希笛可的口中,大戈壁是一片人间炼狱,人只要进去就永远都不会再出来,因为那里常年有漫天的风沙,很容易使人在其中迷失方向。
但韦帕芗曾听说匈靼人就是从大戈壁出现的,对此,希笛可也很迷惑,她说,老一辈的匈靼人都坚信自己是从大戈壁东方的草原而来的,但他们还说穿越大戈壁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矛盾的说法让希笛可自己也无法判断她族人们的起源。
草原上的风越来越大,高大的野草随着风来回摆动着它们的躯体,地面上的泥土也被带到了空中,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茉莉的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费劲。
“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希笛可环顾着四周坚定地说道,“牧民们之所以很少来这里,就是因为惧怕风暴,风从大戈壁吹来,有幸存的牧民曾说过,被风暴吹过后,人会变成干尸。”
希笛可的描述让韦帕芗发颤,他将乌尔清裹在了自己的长衣中,顶着大风说道,“那里有一座山丘,我们得在风势变大之前到达山脚。”
希笛可点了点头,迅速跳下了马,韦帕芗也带着乌尔清紧随其后。
“茉莉,跟着我。”韦帕芗向他的坐骑说道,这匹母马很有灵性,它紧紧跟随在了韦帕芗他们的身后。
风越来越大了,吹得韦帕芗有些喘不过气来,越来越多的沙土被狂风卷到了空中,白昼猛然间变成了黑夜,呼呼的风声如咆哮的野兽。
乌尔清被吓到了,他紧紧地抓着韦帕芗的内衬,大声地哭泣着。
“闭嘴!杂种!”希笛可一边跑着,一边用匈靼语不耐烦地骂道。和希笛可相处的这段时间,韦帕芗学到了不少匈靼语的词汇,他可以听懂希笛可这句愤怒的语言。
“别再骂他了,这样只会让他更紧张!”韦帕芗不断用手抚摸乌尔清的后脑勺,试图安抚这个孩子失控的情绪。
忽然间,他们脚下的沙石也被狂风带起,一颗尖利的石子刺入了茉莉的前腿,她吃痛,惊慌地将两脚抬了起来,也就是这一刹那,风势再次猛增,那匹母马失去了重心,眼看着便要跌倒在地。
韦帕芗感受到了茉莉的异常,他迅速转过头,想要拉住马匹的缰绳,但忽然之间,一股强劲的力道将他拉了回来,韦帕芗的手与茉莉的缰绳仅仅一触便被分开了,茉莉嘶吼着倒在了地上,她被风吹得不断翻滚,很快便消失在了漫天的沙土当中。
“茉莉!”韦帕芗悲凉的喊道,这匹马已经陪伴了他很久,他们之间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
“别管她了!她只是个畜生!”希笛可的声音伴随着大风隐约传来。
韦帕芗发现刚才拉住自己的人正是这个匈靼女人,他怒从心起,大声地咆哮道,“她是我的畜生!你为什么不让我救她!”
希笛可没有理会他,继续拉着韦帕芗拼了命地向前奔跑。韦帕芗也发觉目前并不是该吵架的时候,如果他们再在这里耽误一会儿,便会像茉莉一样被卷入风沙之中。
为了不被大风吹走,他们压低了身子,近乎于匍匐前进。不过好在,那座山丘已经在他们眼前了,由于地形的阻挡,这里的风要比其他地方稍稍缓和一些。
韦帕芗眯着双眼向前方望去,发现了一个黑色的洞口,这让他喜出望外。
希笛可也几乎同时发现了它,她指着那个洞口喊道,“快,进那里面去!”
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孩子一口气冲进了洞口之中,希笛可瘫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乌尔清也不再哭泣了,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依然惊魂未定。
而韦帕芗现在要和这个匈靼女人算刚才那笔账了,他大声地朝希笛可咆哮着,用着粗俗不堪的词语描绘着着她。希笛可的呼吸已经恢复了正常,她一言不发地盯着地面,对韦帕芗的斥责毫不回应。
乌尔清第一次见到如此愤怒的韦帕芗,他小心翼翼地挣脱了韦帕芗的怀抱,来到了他母亲的身边,用两只小手紧紧地握着希笛可的肩膀。
韦帕芗的愤怒只持续了很短的一阵,当他终于骂完之后,也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刚才希笛可之所以拉住他,是为了救他,如果自己当时真的握住了茉莉的缰绳,他极有可能和茉莉一起被卷进风沙之中。
第88章 风暴(2)()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洞外的风沙依然遮天蔽日,洞口的风声如鬼怪的啜泣一般。
“洞里面有些干草,点把火吧,这里面实在太暗了。”希笛可淡淡地说道。
韦帕芗在黑暗中摸索着,很快便找来了一堆干草。他用打火石将干草堆点燃,洞内的轮廓终于开始显现出来。出人意料的是,这山洞极为宽阔,不像是动物的巢穴,在火光无法照亮的地方,隧道还在不断延伸着。
“我饿了,妈妈。”乌尔清轻轻摇了摇希笛可的胳膊,略显胆怯地说道。
“包裹和食物全在茉莉身上。”韦帕芗恼火地说道。
“我这里还留着一些马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希笛可说着从衣兜中掏出了一块发干的马肉,将其撕成了三块,并将其中一块递给了韦帕芗。
“不,我不吃马肉。”韦帕芗倔强地摇着头。
希笛可不再理会他,和乌尔清自顾自的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看着他们的吃相,韦帕芗的胃部不自觉地抽搐了起来,整整一天,他滴水未进。
“嘿,我想我改变注意了。”韦帕芗看着希笛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希笛可一声不吭地将马肉递给了他。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韦帕芗一边大口地吃着肉,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瞟着希笛可问道。
希笛可默默点头,说道,“你说过艾科洛人都是文明人,但你刚才所说的词语可不像是文明人说出来的。”
“韦帕芗……不坏……”乌尔清用模糊不清的艾科洛语小声反驳道。
这同时逗笑了韦帕芗和希笛可,而他们之间的不快也随着笑声消解了。
“我会陪你一匹马的,韦帕芗。”希笛可说道。
韦帕芗原想摇头拒绝,但他笑了笑,说道,“好的,我很期待。”
韦帕芗所食用的马肉质地粗糙,他很快便口渴了起来,但无奈,水也放在包裹中,他们现在可以说是已经断水断粮了。
他好奇地望向了洞口的深处,说道,“一般较深的洞口中都会有小动物和地下水,我去那里找找看吧,这风沙不知道还要刮多久,我可不想被困死在这个山洞里。”
“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不在,我和乌尔清在这里很害怕。”希笛可说道。
韦帕芗点了点头,拾起了一根较粗的木棍,将其点燃,然后带着希笛可和乌尔清一同朝洞口的深处走去。
这洞口要比韦帕芗猜测的还要深,它蜿蜒着,向着地下不断深入。韦帕芗很快就听到了他所期待的滴水声,他们随着声源遁去,很快便在一块凹陷的石块上发现了一潭积水,更为欣喜的是,这摊积水中还有许多游动的小鱼。
这些小鱼和平时河里的鱼并不相同,它们通体透明而且没有双目。韦帕芗决定之后再去理会这些可能的食物,他首先需要解渴。他用双手捧起了一滩水,将其送入口中,潭水清甜甘爽,让韦帕芗精神倍增。
“韦帕芗!韦帕芗!”不远处的乌尔清忽然大声地呼唤着韦帕芗的名字,韦帕芗无奈地又喝了一口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水潭,想去看看那个男孩到底发现了什么,希笛可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随后他们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阶梯,直通地下。山洞中不可能自然形成这样形状的石块,那只可能是人造的。
希笛可快速捂住了还在叫喊的乌尔清的嘴,小声地向韦帕芗问道,“这里难道有人吗?”
“不知道。”韦帕芗说道,盯着那条阶梯,随后继续说道,“但我想去看看那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有点害怕……”希笛可不情愿地说道。
“那你和乌尔清在这里等着,我自己下去。”阶梯通向的黑暗引起了韦帕芗强烈的好奇心,他不去看一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还是跟着你吧。”希笛可妥协道。
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