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临天下-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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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鹿无意间一回头竟然看到苏纳海就跟在自己的身后,捉鹿大惊问到:“你不是断后吗?”
苏纳海:“我是在断后哇,我不就在大王身后嘛。大王别墨迹了,秦军就要杀上来了,看旗号好像是白宣杀来了。”
白宣的名号比啥都好使,本来想一剑砍了苏纳海的捉鹿立即不再言语催马狂奔。东胡军夺路而逃放弃抵抗给了旄头骑极好的机会,随着白宣的号令,两万旄头骑就像一只巨大的箭头一样扎进密集的东胡军中。
远了用骑弩射,接近到百步以内齐刷刷甩出投斧、飞镖、链子锤等手抛武器,随后端起长矛再次加速冲击,这是大秦骑兵与敌军接战时必做的三件事。
密集的撒冷透甲锥轻易地撕裂了东胡军的皮甲,带着风声打着转飞来的投斧、飞镖、链子锤等武器狠狠的砸在东胡骑兵的身上。急速奔驰的战马让那一排排泛着寒光的巨大的枪尖都带着呼啸的声音,八万只踢急速的敲击着大地使得大地不停地发出震颤,让人的双儿中只有隆隆的蹄声。
“大秦!”
“大秦!大秦!大秦!杀!”
大秦旄头骑的前锋撞进了东胡骑兵群中,眨眼之家就在东胡军中捅出了出了一条条布满鲜血的通道。东胡军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东胡骑兵是有马鞍的但却不如秦军骑兵的马鞍实用,东胡骑兵没有马镫,在背对秦军的情况向想要转身御敌是很困难的,再加上旄头骑冲的太快太狠,根本没给东胡军任何反应的机会,因此接战之后东胡军的伤亡人数就直线攀升。
噗!
白宣手中锋利的长矛轻松穿透你一个东胡千夫长的铠甲,锋利的矛头如同穿豆腐一样毫无阻碍的扎进那个千夫长的后背,随着手感一松白宣知道矛头已经穿透了千夫长的身体从胸前穿了出去。在这种情况下不要想把长矛拔出来,因为那样做就不得不减缓马速否则攥着长矛的手臂会因为受敌军人马尸体的阻力和自己战马巨大的冲击力双重作用而折断,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撒手。
仓啷,白宣松开手拔出长虹剑举过头顶随后狠狠向前一劈,紧跟着他的白家亲卫狂吼着冲上前去。在这种情况下,白宣只需纵马狂奔并时刻注意战场变化就好,毕竟白宣是统帅而不是先锋官。先锋官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避免蛮干,一军统帅就更加需要掌控战局及时调整战术和攻击方向。
韩信已经冲到前面去了,这小子可算是有勇有谋的人物,看着韩信在东胡军中大砍大杀的样子,白宣心中对韩信越发的喜欢。
三万东胡军被旄头骑拦腰切断,而此时旄头骑瞬间分作两队,一队由韩信率领追杀捉鹿缩在东胡前军,另一路由白宣统帅分割围歼剩余东胡军。
白宣率军快速地反复冲杀,不断分割着东胡军。被白宣截住的东胡军在人数上比秦军还多一些,但是已经没了胆气的东胡军在如狼似虎的秦军面前完全变成了小羊羔,任凭秦军将其分割包围歼灭。
他们基本上没反抗,只是像一群没头苍蝇似的在包围圈内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也就是在这个到处乱撞的过程中渐渐被消灭干净。
嘟嘟嘟嘟!
就在白宣这里的歼灭战接近尾声的时候,约有一万秦军骑兵杀了过来,为首三面战旗上分别是王、白二字。不用问,这是渔阳城内的王离带着白震杀出城外助战来了。
白宣立刻命掌旗官晃动令旗,命王离白震直接前去支援韩信,接到命令的王离白震率领一万骑兵绕过战场杀向西北方。
现在,苏纳海和捉鹿并驾齐驱,秦军追得太紧了,追也就算了可是秦军是一边追一边放箭,那纵横交错的弩箭只需一波次就能放到几百东胡骑兵。就在刚才,为了保证自己能安全逃离此地,捉鹿先后命纥骨部、丘力居部两部首领率部阻敌,苏纳海料定纥骨部、丘力居部两部大首领必死无疑,可没想到秦军作战真猛这么狠。纥骨部只挡了一炷香的功夫,而丘力居部还不如纥骨部。
隆隆的马蹄声和秦军的喊杀声在身后再次响起,捉鹿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苏纳海,早已出鞘的长剑微微颤动。苏纳海知道自己表忠心的时候到了,尽管苏纳海在心里把捉鹿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很中听。
“大王快走,我来挡住敌军!”
捉鹿:“苏纳海,你是好样的,我走了。呀,呀!”
看着眨眼间跑没影的捉鹿,苏纳海气得骂了一声之后下令调转马头他领着将近三千人加速冲向韩信。
苏纳海:“加速!加速!全军注意,转向!”
就在苏纳海快要和韩信撞到一起的时候,苏纳海突然下令全军转向,三千东胡骑兵愣是在这种情况下硬生生的完成了向右侧转向的动作,东胡骑兵擦着韩信所部旄头骑的边儿窜了过去。不过呢,旄头骑也没让苏纳海全身而退,就在即将擦身而孤傲的瞬间,秦军突然向左转向愣是把苏纳海的三千骑兵截下了一大半。
苏纳海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率领剩余得不到一千骑兵策马狂奔。逃命是人的本能,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能抓住机会逃出生天,就便是被打得很惨其实也不算丢人。可你倒是看看方向再逃哇,这个苏纳海想来是被秦军吓破了胆,不管不管的蒙头狂奔。当他听到前方传来的号角声的时候,却见前面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骑兵。
只见这队骑兵犹如一股海浪狂奔而来势不可挡,在这一队骑兵的前面,王字白字战旗迎风飘扬。骑兵的进攻一旦发起,不把敌人碾碎是不可能停止的,王离白震的骑兵虽然只有一万人但却如同海啸一般汹涌而来。
苏纳海声嘶力竭的喊到:“我投降!”
但是秦军依然以泰山压顶之势撞了改过来,顷刻之间就将苏纳海的一小队骑兵淹没。当王离和白震的大队人马隆隆而过之后,大地上到处都是被砍杀的东胡骑兵的尸体,但唯有苏纳海连人带马的站在原地。
苏纳海慢慢睁开双眼,他惊喜的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浑身上下连人带马一点新伤都没有。
“我活了,还有什么比活着更令人愉快的事情呢。对,我不能跑也不能躲,我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就好。等后面的秦军来了,他们一定会带我去见白宣的,嗯。”
打定主意的苏纳海依旧立马原地,保持着一动不动高举双手的姿势。远处又是一阵隆隆的马蹄声,这是白宣消灭了那一万多东胡军后领着旄头骑追了上来。
白宣:“那个高举双手做投降状的人是谁?”
亲卫纵马冲过去一矛杆将苏纳海从马上打了下去,等苏纳海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锋利的矛头已经顶在他的胸前。
“你是谁!”
“东胡左将军苏仆延大首领苏纳海愿降,求见君侯。”
“绑了,领他去见君侯。”
白宣满面春风的扶起苏纳海又亲手为他松了绑,随后白宣问到:“老苏哇,你们苏仆延部的日子过的咋样啊?”
白宣不问还好,这一问苏纳立刻海眼泪叭嚓。
“君侯哇,去年闹了白灾,人畜死了不少,这日子不好过哇。要不是这样借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摸君侯的虎须呀~~~~”
白宣一脸悲戚地说:“唉,其实我们是同宗同源都是兄弟,你们有难处直接找我不就好啦,何苦打打杀杀呢?”
苏纳海心说要不是被你打败我认得你是谁,不过话一出口却变了。
“君侯说的对呀,可是捉鹿一意孤行不听我劝呀,还有我的小舅子拓跋鲜瑜也是不想打渔阳的,可我俩被逼无奈呀。君侯,这次我代表苏仆延部、拓跋部归附大秦投靠君侯还望君侯收留。”
白宣:“收了收了,你小舅子拓跋鲜瑜和本君也是老相识,他正在帮助本君嘞,等到事成之后本君定会奏鸣我王封拓跋鲜瑜为猴儿。”
苏纳海一听这话立刻满心的羡慕嫉妒恨,为了表忠心他靠近白宣悄悄说出了一个秘密。
“君侯,我知道一条通过东胡到达头曼城的密道,绝对隐秘。”
白宣:“来人,快搭帐篷请苏纳海将军休息,快拿笔来!”
潮河上游一处浅滩,东胡人正在涉水渡河。东胡王捉鹿此时也得跟普通士卒一样搂着马脖子游过河去。
虽说是浅滩可水也有一人多深,只不过这里的水流比中下游要缓慢一些,比较适合横渡。按理说东胡人是不擅于游水的,可是他们有马,他们只需搂着马脖子或者趴在马背上就能随着战马游到河对岸。
此时此刻,捉鹿就一手搂着马脖子一手拼命地划水,两只脚还用力的乱蹬乱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在捉鹿和东胡军的身后在潮河岸边正有越来越多的秦军赶来,而且射过来的弩箭越来越密集,这个河段的潮河水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粉红色。
岸边高处密林里,韩信斜卧在松树下被太阳晒得热乎乎软趴趴的草堆上,他右手支着腮帮子,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双眼滴流乱转瞅着在河里挣扎的东胡军和捉鹿。
在韩信身边王离和韩信一个姿势躺在温暖的阳光下,白震则把头枕在王离的肚子上闭着眼打瞌睡。即使在睡梦中,白震都不时的发出干呕。
校尉:“骑兵韩副将,此时河岸上已有我军五百人。”
韩信:“再添三百,记住不要同时出现,要陆续到河边。”
“喏!”
王离:“直接杀了他们不好吗?这可是纵虎归山啊。”
韩信:“不是早跟你说了嘛,咱们得跟师尊学,走一步看三步,要想让东胡服服帖帖的,打服了他只是第一步,第二部就是祸祸他。什么时候把他们祸祸的活不下去了,他们也就该归附我们了。”
王离:“小信,他们都说张良最像师尊,但其实为兄觉得吧,张良很像师尊君子的一面,而你却很像,很像,嘿嘿嘿。”
韩信双眼盯着河面说:“我知道师兄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我很像阴险狠毒的师尊对吧?其实你们不知道,这才是我最敬佩师尊的地方,这世上之人不是做君子就是做小人,能把君子和小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的有吗?你说有吗?”
王离:“这个,这个,不好说哇。”
韩信:“没有!我告诉你根本就没有。唯有师尊做到了,他在我心中就是天下第一人,是世间第一奇人。我为我能拜入师尊门下,聆听师尊教诲而自豪。可惜我资质平平学不来师尊的君子风范,只好退而求其次学师尊的阴险狠毒。但是,即便是师尊阴险狠毒也比那些伪君子强胜万倍,我定要将师尊的阴险狠毒发扬光大流传千古!嘿嘿嘿,师尊您来啦。”
白宣白了韩信一样,用战靴把他扒拉到一边随后站在悬崖边上俯瞰潮河。韩信连忙起身冲王离使了个眼色,王离竖起大拇指眼中却是一片鄙视。白震醒了,显然他听到了韩信刚才说的话,所以白震脸色瞬间蜡黄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白宣心疼的说道:“震儿,怎么还没适应,过来吼一嗓子就好了!”
白震跑到父亲身边扯开嗓子吼到:“我乃大秦少君侯白震白九原,捉鹿休走,留下头来!”
白震从小嗓门就大,此时一声吼犹如晴空霹雳山河震动,潮河内正在横渡的东胡军立刻炸了营。眨眼之间潮河河面上水花四溅那场景如同整条河的河水被烧开了一样。
白宣拍拍儿子的大脑袋满意地点点头说:“记住,就算有意放敌酋逃遁也不可让他太过轻松,否则待他冷静下来前思后想之后定会发现端倪心生疑惑,我等制定的策略就会大打折扣。”
韩信、王离连忙拱手说到:“师尊所言极是,弟子谨受教。”
白震忽然指着对岸喊到:“父亲,捉鹿第一个过河了。他倒下了,像是晕倒了,他滚到河边一动不动了。”
白宣师徒闻言大惊纷纷凝神细看,河对岸捉鹿的亲卫七手八脚把捉鹿抬到安全的地方,又为他解开铠甲。捉鹿的肚子鼓鼓的,看来这位草原之王是一边游泳一边喝水,估计是离开水之后被撑得犯晕了。
亲卫用力一压捉鹿的肚子,噗,一股水箭从捉鹿嘴里喷出。
“嗳~~~~~~”
捉鹿醒了过来,他看看周围的亲卫再看看还在和中挣扎的东胡军士卒,捉鹿双眼含泪说到:“败了,这一战败得真惨。十五万大军除了留守老营的一万守军之外,剩下的全扔在渔阳了。东胡四大部纥骨部、丘力居部、苏仆延部大首领战死,拓跋部生死不知,估计也是凶多吉少。跟着我到过河的不过两三千人,伤筋动骨哇,这得多就才能恢复哇!”
亲卫们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