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神话系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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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难道还怕没有吗？”
西尔维奥伯爵心里一震。
即使是方丹这样的侯爵家族，尚且敢于背地里下黑手，事后无非是到贵族元老院打官司而已。
而爵位更高、权势更大、且手握重兵的马特西亚斯大公爵，若要在自己的地盘里灭掉一个小小的伯爵家族，还不是轻松得跟玩似的。
至于证据，贵族联盟呈交上来的那份材料，不就是现成的证据吗？只要大公爵认定它是证据，那它就是无可争议的铁证！
关键，就在于他想不想这么做而已。
想到这里，西尔维奥伯爵只剩下无奈的笑容。
“那么，公爵大人的意思是？”
大公爵说：“这一条商道，对于爱丁堡城的商业发展极为重要。我希望你们能那些贼匪沟通一下，让我爱丁堡所有商队，都能平安通过。”
西尔维奥伯爵笑容越发苦涩了。
这样一来，希尔顿家族的优势可谓荡然无存。
一旁的安德雷斯长老一脸着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挥舞拳头战斗他擅长，但会议桌上的谈判和交涉，他就一点都帮不上忙了。
幸好，这里还有能帮得上忙的人在。
“大公爵阁下，请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个办法有欠考虑。”
“哼！你倒说说，哪里欠考虑了？”大公爵气哼哼的说。
安东尼站起来，拱手施礼道：“就按刚才大公爵所说，假设商道上的贼匪都听命于我们”
老魔法师笑着插话道：“不用假设，本来就是。”
安东尼当做没听到，继续述说道：“所有商家都能安全顺利来往于爱丁堡城和克拉科夫郡。大家自由贸易，公平竞争。是这样吗？”
“没错！”这正是大公爵所希望看到的。
“但如此一来，大公爵有没有算过我希尔顿家族所蒙受的损失？”
大公爵一愣：“你们有什么损失？”
安东尼板着指头说：“怎么会没有呢。我们采购货物时，有大量的竞争对手也进行采购，必然推高价格，增加成本；我们售卖货物时，同样有大量的竞争对手也抛售同类商品，也必然压抑售价，减少利润。”
“虽然我不懂经商，但凭猜的也能猜出来。即使你说的都是事实，最终你们还是能赚不少吧？”老魔法师突然发问。
“没错。”安东尼肯定的说，“但我们本来可以赚得更多。”
“有得赚不就好了吗，何必那么贪心。说到底，那商道毕竟不属于你们家族私有。”
安东尼转向那老魔法师：“尊敬的魔法师先生，容我给您说一个小故事：从前有个村子，旁边有一块什么庄稼都种不活的荒地，大家谁都不愿意在那上面浪费力气。有个傻小子不怕艰辛，天天早出晚归的打理荒地。一年之后，终于把荒地改造成了良田。村长见村子里多了一块不小的良田，于是按人头把那块地平均分给所有村民。那忙活了一年的傻小子，最终也只分得一块小小的土地。”
老魔法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那地本来就属于村子，村长的做法很公平，也无可厚非。但是，嗯”
“但是，傻小子出了大力气，最终却跟旁人一样的收获，显然并不公平，对不对？”安东尼帮他说出了后面的话。
他又转身面向大公爵，深施一礼，一脸严肃的说：“大公爵阁下，希尔顿家族的损失，只是一个方面。城主府的损失，恐怕要更严重一些。”
大公爵皱眉：“我城主府有什么损失？”
“损失的是威信，人心，还有爱丁堡城的发展和前途！”安东尼断然道。
“敢问大公爵阁下，若故事里的村子旁还有另外一块荒地，您猜猜还会不会有第二个傻小子，去把它改造成良田？”
没有人答话，大公爵和老魔法师都陷入了沉思。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那位大公爵副手突然开口问道：“若良田全部归傻小子所有，对于村子来说，那块土地是良田还是荒地，都一样没有丝毫得益，又有何区别？反而因为傻小子突然丰盛的收获，增加了村民们嫉妒怨恨的情绪，产生治安隐患。”
安东尼微笑摇头：“怎么会没有区别呢？傻小子粮食多了吃不完，可以跟人交换点别的东西吧？商业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再说，傻小子有钱了自己不用再亲自下地干活，需要雇佣村子里的劳力干活，那些村民不也有饭吃了吗？这难道不是一种良好的发展态势？”
“至于治安隐患问题爱丁堡城里的富人在整个辉煌帝国都排的上号，这位先生以为城中的治安如何？”
那副手点头拱手，道：“受教了！谢安东尼先生解惑。”
然后就不再言语。
大公爵有点烦躁的说：“你小子虽然牙尖嘴利的，但说的话也有点道理。只是城市跟村子无法相提并论，管理上千头万绪，绝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就这么让你们独占商道，哪怕有我护着，那些眼红的贵族们迟早也要闹出事情来。”
安东尼点了点头。
大公爵的顾虑很有道理。短时间内，独占可以获得巨大利润，也让贵族们纷纷凑上来沾点光。但时间长了，难免就会产生忌恨的情绪，而希尔顿家族也将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沉默片刻，安东尼才缓缓开口道。
“我有个提议，还请大公爵、族长和各位一起参详，看看是否可行。”
“以后希尔顿家族通过商道的车队，都留出一定数量的马车，供其他家族运送货物之用。而使用我们的马车，则需要支付一成的收益，作为租赁的费用。”
第78章 雅琳娜公主（）
城主府会议中，希尔顿家族的人已经离开，但交谈仍在继续。
“感应出来了吗，那小子到底什么实力层次？”马特西亚斯大公爵问道。
老魔法师斜了他一眼：“你自己没有感应到吗，何必问我。”
“你境界比我高，结果更精准。”
“好吧。”老魔法师说，“白银初阶顶峰，最多就是摸到中阶的门槛，绝对没有突破中阶。”
大公爵皱眉：“嗯，跟我的结论一样。那么说来，能降服四大匪首，这安东尼还真有点手段。”
“你确定四大匪首真的听命于希尔顿？刚才那样的情况下，他们都没有开口承认过。”
“八九不离十。而且，很可能是直接听命于安东尼这小子。”
老魔法师也皱眉：“无论如何谋划用计，实力的差距明摆着，安东尼必然也是冒了极大风险。一成的收益，是不是有点太亏待他们？小心像他刚才说的故事那样，以后类似冲锋陷阵的事情，再也没人替你干了。”
大公爵不禁轻笑起来：“你觉得他们亏了？”
“难道不是？你戏演得太过了，他们抗不过你大公爵的威势，当然只好哑巴吃黄连，咬牙提出这么一个无奈的方案。”
“你错了，这个结果，他们绝对满意。”
“满意？那你倒说说，有什么好满意的？”
大公爵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
“嗤”
“我虽然不懂营商，但我会看人。只看希尔顿族长的表情，就能猜到他们的态度。”
大公爵微微回头。
“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身后的副手躬身回答：“大人英明！”
大公爵点点头，向老魔法师扬了扬眉毛。
他没有问，希尔顿满意的地方在哪里。而他的副手，也没有多费唇舌的向他解释清楚。
每个站在各领域顶层的大人物，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风格。大公爵奉行的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才去处理。
领兵打仗，他擅长；商业管理上的事情，他就一窍不通了。
但只要找到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其他事情就不再需要他操心。
因此，爱丁堡城才有如今的繁华景象。也因此，他把这位副手带到会谈中来。而副手没有给他任何提醒和暗示，他也就放心的跟希尔顿族长这样的老狐狸达成了一致意见。
“你欣赏的这个安东尼，看来不但武道天赋极佳，布局谋略了得，而且经商头脑也十分精明。对了，还会研制点风靡全城的香水什么的。啧啧！整一个全才啊。当初没狠下决心把他挖过来，现在后悔了没有？”老魔法师戏谑的看着大公爵。
“嗯，还真有点。”
大公爵点头，一脸的认真。
刚刚走出城主府大门，憋了一肚子话的安德雷斯长老就忍不住了。
“我看你小子刚才跟大公爵斗嘴，一点都不怯场，怎么最后却提出了这么一个亏本方案？商道潜在的收益巨大，才抽取一成的利润提成，这跟白送也差不多了。”
安东尼呵呵笑着：“老家伙，别只想着钱啊。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比钱更重要。”
老人家气呼呼的说：“我们是商人，不谈钱还谈什么？”
一老一少平时就这样针锋相对的斗嘴，西尔维奥伯爵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不过他还是为安东尼解释道：“长老，安东尼先生说得对，现在的希尔顿家族，确实应该把眼光从‘钱’上转过来了。”
安德雷斯长老对于这个继任人的处事还是很欣赏的，当下静静的看着他，听他解释。
“我们希尔顿家族，被城里的贵族戏称为‘暴发户’。确实，若论财力，整个爱丁堡城能胜过我们的，不足一个巴掌。论爵位，除了大公爵和三位侯爵，再没有人比我们更高了。但是，这样显赫的家族，前段时间却差点破产了。如果不是安东尼先生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爱丁堡城中也许就再没有希尔顿这个家族。”
伯爵大人叹息道：“你再看看其他贵族，比如贝恩子爵吧。论爵位、论财力、论武道实力，哪一方面都远远不如我们。如果换了他家族面对这样的局面，早就被吃得渣都不剩了。问题是，他们这种有着庞大人脉和关系的老牌贵族，不会、也不需要面对这种危局。而这，就是底蕴。也是我们跟老牌贵族之间的差距。”
老人家挠着头，听得似懂非懂。
“钱，我们不缺。可以预见，跨过了这一道坎，我们家族只会越来越有钱。但是，如果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其他贵族对我们的态度，那么，类似的危局必然会在将来再次出现。”
“安东尼先生的这个提议，给了其他贵族跟我们合作，改善彼此关系的一个良好契机。只要操作得当，希尔顿家族将藉此真正融入到爱丁堡城的贵族圈子，成为老牌贵族们认可和接纳的一份子。”
安德雷斯长老听明白了一点，但也有疑问：“这钱不钱的，也就算了。正如你所说，以后这点钱在我们眼里，也不会有多稀罕。但以前跟我们有生意合作的老牌贵族也不少，这次还不是一样站在了我们对面。这商道合作，又有什么区别？”
安东尼笑着接话：“区别就是，以前的合作，不想跟我们做生意，还可以找别的家族。但现在这合作，却只能来找我们。全爱丁堡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他们只有一个选择，我们却可以挑挑拣拣。”
西尔维奥伯爵补充道：“也就是说，别人是哭着喊着来求我们合作，我们却可以看谁顺眼就找谁，喜欢哪家就给哪家机会。”
“租借马车数量的多少、载运货物的种类、利润多少的评定，等等。这里面可玩的花样，可供操作的点，实在太多了。以族长的经验和手腕，必然可以将对方玩弄在鼓掌之中。到时候，还不是族长想怎么谈，就得怎么谈。”安东尼微笑道。
伯爵大人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安东尼先生谋划得宜，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想出这一步好棋。”
安德雷斯长老看着正互相谦让的两人，只觉得他们头上都长出了尖尖耳朵，身后伸出条毛绒绒蓬松的大尾巴，得意而狡猾的摇啊摇。
“都是属狐狸的，哼！”
正谈论着，对面忽然走来一小群人。几个城主府武士护卫之下，正中一位俏丽女子，端庄优雅，举止大方。
安德雷斯和西尔维奥伯爵显然都认得那女子，忙走上两步，躬身行礼：“珍妮丝小姐，您好！”
俏丽女子优雅的回礼道：“两位大人好！”
旁边一人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俏丽女子掩嘴一声惊呼：“哦！原来两位就是希尔顿家族的族长和长老。我听说父亲邀你们过来有事商谈，匆匆赶了回来，就是想向两位讨要几瓶香水。当然，我会付钱的。”
伯爵大人连忙回道：“因为来的匆忙，香水没有带在身上。等回去以后，我一定马上派人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