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生死三八线-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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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过,崔长浩身边的一个士兵晃了两晃栽倒在雪地上,他迅爬在地上侧过身子把倒在地上的士兵翻了个身,子弹打在了他的脸颊上,从后脑穿出,被钢盔挡住了,人已经没了气息。
崔长浩给他合上双眼一挥手,他身后的一个士兵猛然跃起,向灌木丛中扫射着冲了上去,其他人也不停的射击掩护他。‘啪’又是一声枪响,崔长浩眼见这个士兵后心爆起一朵血花,他踉跄着向前迈了一步,仰面倒在地上,洁白的雪地很快变成了鲜红的血地。
一枪一个,枪枪致命,崔长浩突然有一种被人当作了猎物的感觉,“这是一条毒蛇!”他恼怒地吼道,“投弹,炸死他!”
十多颗手雷冰雹似的投了出去,连绵的爆炸声中,灌木丛被炸的七零八落,枯枝碎叶飘了一地,硝烟散过,一个穿着黄棉袄的身影在摇曳的树枝间时隐时现,崔长浩对着它打出了一梭子子弹,只见棉絮飞舞,棉袄下的人一动未动。
‘啐’崔长浩吐了一口痰,鄙夷地看看扎着脑袋趴在雪地上的几个手下,大步向前,看看没有子弹射出,几个伪军士兵相互看看,悻悻地爬起来跟在他身后。
“混蛋,金蝉脱壳!”崔长浩走到近前才现雪地上是一件被打碎的棉衣,而人却不知去向,他恼羞成怒地上前一脚将他踢开,一颗‘呲呲’冒烟地手榴弹掉了出来,“该死!”崔长浩只来得及留下这么句遗言,就随着爆炸声离开了这个世界!
看着身上插满弹片的队长,剩下的四个伪军士兵慌了,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眼睛惊恐的扫视着四周,寻找着那个可怖的身影。‘哒哒···’一串子弹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冲巴特拉;川哈姆;纳哈姆!”(朝语:缴枪不杀)劝降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原中回荡,一个披着伪装衣端着冲锋枪的中国兵出现在他们眼前。
“啊···”一个伪军老兵猛地站起身,嚎叫着挺枪冲向王勇,他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起了最后一击,可他立刻被子弹打成了筛子,连手里的枪也被密集的弹雨击碎,扭动着身躯不甘的倒下。剩下的三个家伙看着冰冷的枪口,汩汩冒血的尸体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乖乖地举起手,做了俘虏。
······
“程祥坤,你怎么能丢下排长先跑回来啦!”四连一排的驻地里,一场‘批判会’正如火如荼的召开,方志强瞪着眼指着程祥坤吼道,全然没了平时‘哥俩好’地模样。
“志强,你还不相信我吗,是排长让我们先撤的,我是执行命令啊!”程祥坤委屈地的看着众人,可怜巴巴地说道。
“什么执行命令,我看你是怕死,把排长一个人丢在敌群里!”张大富喊道,唾沫星子溅了他一脸。
“大家听我说一句,确实是排长让我们先撤的,这事不愿···”一个跟随王勇执行任务的战士辩解说。
“排长让你撤你就撤,你也不看看形势,傻啊?排长一个人顶着十多个敌人掩护你们,你当他是神仙啊!”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斥责声淹没。
“排长要是回不来,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们!”
“胆小鬼,一排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兵!”
“眼睁睁的看着排长一个人断后,你们留下一个人,哪怕留下一个人啊,也能帮排长一把!”
“······”
程祥坤这会儿脑袋都扎到裤裆里了,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心里悔恨交加,后悔自己没有坚持留下来,恨那个宋参谋不听王勇的话,擅自起冲锋,如果···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想念排长,要是他再不会来,自己真得跳临津江了。
······
就当程祥坤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他向战士们涌去的方向看去,只见王勇押着三个俘虏回来了,“排长!”程祥坤扑了上去,嘴角一撇,哭出声来。
“程祥坤咋了,回来的路上出事啦?”王勇见他咧着嘴大哭,心里直毛,以为出了什么事。
“排长,不是,他们都说我把你一个人丢下了,开我的批判会···”程祥坤指着周围的人,抽泣着说,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哪里还像个班长。
“哈哈,就为这事啊,我给你做主,是我下的命令!”王勇给程祥坤擦擦眼泪说,“不过,你先给我找件衣服穿上,我快冻死啦!”
大家听了一愣,这时才现王勇上身只披了一件伪装的床单,里边光着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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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格局
美国操纵联合国通过所谓“朝鲜停战三人委员会”的第二天(12月15日),美国总统杜鲁门就宣布美国进入“紧急状态”,声称侵朝战争使美军从145。8万人扩充为250万人。麦克阿瑟叫嚣着要求批准使用原子弹,准许逃到台湾的国民党部队参战,此时的他陷入内外交困,悲观的认为只有动员美国全部的军事力量,才可能扭转败局。他频频的出现在各个媒体面前,极力辩解说美军是‘有计划的撤退’而不是溃败,借以掩饰自己的错误。
接连的失败使美军的士气陷入最低谷,惊慌失措的“联合**”和伪军,就像惊弓之鸟。在美军中广泛流传着一个“打背包”的故事,路透社记者范伦汀作了这样一段精彩的描述。他写道:“‘联合**’的士兵们现在听惯了中**队的炮声和军号声,已经对‘打背包’这个简单的词儿过于敏感了。这个很简单的词儿在最近几星期中,已经成为联合国在朝鲜军事失败的幽默的象征,美国兵和英国兵都用这个词儿。据传连土耳其和泰国士兵也学会了这句英语……班长用不着出一套复杂的行动命令,他只要把他的头伸进帐篷里,大叫‘打背包’就行了。这样,士兵就一点不差地知道要做什么。现在他们在这方面终于已有足够的经验了。在几秒钟之内,一切东西都收拾停当,帐篷也拆除了。”
此时志愿军总部经过多次与国内商讨,彭德怀司令员反复斟酌,终于定下了作战计划:集中中国志愿军六个军的力量,在朝鲜人民军三个军团的配合下,粉碎敌人在三八线布置的防线,歼灭在临津江及北汉江地区第一线布防的南朝鲜第一师,第二师,第五师及第六师,如战局展顺利,相机攻占汉城。
具体作战部署是由志愿军三十八军,三十九军,四十军和五十军加强六个炮兵团担任右翼突破的任务,由志愿军副司令员韩先楚指挥,于高浪浦至永平地段突破,集中力量先歼灭南朝鲜第六师,再打南朝鲜第一师,得手后向议政府方向展;由四十二军和六十六军组成左翼纵队,在水平至马坪里地区突破,向加平,清平里方向展,争取歼灭南朝鲜第二师。同时批准解放军第十九兵团入朝,作为战略预备部队。
正当中国志愿军各部紧锣密鼓的向三八线开进的时刻,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克中将意外身亡,这位将军荣幸的成了美军在朝鲜阵亡的军衔最高的军人,在圣诞节前回到美国。他死至今是个谜,美军的公开报道是在前往二十师的路上,他乘坐的吉普车被南朝鲜部队的卡车撞进了山沟,导致他身受重伤,死在野战医院;朝鲜方面宣传沃克是被英勇的游击队员伏击打死的;中国战史记载他死于车祸。正是他的死,使美6军副参谋长李奇微走上了朝鲜战争的舞台!
李奇微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家伙,他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以敢想敢做战术机敏而享誉美国6军,他总是歪戴着一顶古怪的毛边帽,空降战斗服衣领上三颗将星和伞兵徽章闪闪亮,一件马甲随意套在战斗服外,更让人提心吊胆的是,脖子上还挂着两颗黑不溜秋的瓜形手雷。这两个手雷一直在李奇微脖子上陪着他度过了朝鲜岁月,每当有人就手雷的必要性问他时,他总是怒吼一句:“***,这是战争!”他一到任就获得了朝鲜地面部队的全面指挥权,每天四处奔波,试图提振美军的士气,恢复他们军人的荣誉,大刀阔斧的撤换掉了五个师长,对部队进行改革,可留给他时间又有多少呢?
······
三十九军的任务是从土井,新作地段突破临津江,以主力向上升洞,法院里方向攻击,以一部打援和抓住江山地区的南朝鲜第一师;另以一个师的兵力向湘水里和仙女岩地区迂回,占领阵地,阻击北援和难逃的敌人。
先遣团也终于在20日,独自战斗多日后,迎来了连续急行军五日的师主力。二团按照命令移师防筑洞、木果、梧谷地域,展开战前侦察,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
晚上,一行三人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的走出营地,前出搞侦察。北风呼啸,卷起地上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走在前边的王勇不禁打了寒战,下意识的往下拉了拉身上的棉衣,可这身棉衣确实有点小,还是难以挡住从腰里灌进来的寒风。
“妈的,你说那个宋参谋个子不大,脾气不小,送给我件棉衣还这么小!”王勇回头对身后的程祥坤抱怨说。
“嘻嘻,排长,你脸皮也够厚的,那棉衣是人家送你的吗?你那是讹的人家的!”程祥坤嬉笑着说。
“为了救他,我的棉衣‘牺牲’了,那天光着膀子在雪地里趴了半天都快把我冻死了,要他件棉衣有什么!再说他浑身缠着绷带,棉衣也穿不上啊。”王勇对程祥坤的取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排长,那美军的冬衣多好啊,比咱们的棉袄不暖和吗?”胡大彪插嘴说。
“你知道个屁,咱们整天在外活动,我穿身美军军装,说不定哪天让自己人给崩喽,我还想多活几天,上汉城看看去呢!”王勇笑着说,“那家伙转到卫生队养伤去了,穿什么不一样,给他穿件美军军装,他还可以跟小护士们吹吹牛,便宜死他了!”
“排长,你是没看见你穿走了宋参谋的棉衣后,他那张苦瓜脸···笑死我了!”程祥坤想着当时的事,还忍不住的笑出声。
“行了,别笑了!想想今天的事吧,昨天团侦察队的在那丢了三条人命都没能完成任务!”王勇摆摆手说道。
“侦察队那帮牛人都干不成,凭啥让咱们去啊?”程祥坤不忿地说道。
“这会儿知道难了,白天的时候,看你们在团长面前那通白话,‘我们排长带着我们到江南跟回趟家似的,还带回来了美国牛肉罐头!’吹吧,这回牛皮吹破了,团长把这苦差事交给咱们啦!”王勇说起白天的事就来气,团长到连里了解情况,连长说起了他们化妆到江南侦察的事,他们几个参加行动的人又添油加醋地吹了一通,结果刘克一高兴,把侦察临津江水文情况的任务给了他们,今天就留在了四连等着他们汇报。
“团长不是还表扬你了吗,说你有勇有谋!”程祥坤恬着脸说,“团长不还说今晚咱们完成了任务,还给咱们炖牛肉吃···”
“你就知道吃,要不是怕把你们饿死,我至于冒险跑到敌人地盘上抢劫吗?”听着王勇的话茬不善,程祥坤讪讪地住了嘴。
三个人来的江岸,江上已经起了一层雾气,如同一条条飘动的帏帐遮住了大江,南岸的灯光在其中时隐时现,敌人值班机枪射的曳光弹在江面上编织成一张光怪6离的火网。空旷的江面上没遮没拦,寒风吹过,身上的棉衣好像不存在直接吹在身上似的,刀刮似的疼。
王勇找了个缓坡,下到江面上,用力踩了踩,冰层连点回音都没有,江边的水已经冻实了。上空不时有敌人射的照明弹,他们只好趴在冰冷的冰面上,匍匐着向江心爬去,每当照明弹升起,三个人就拉起伪装用的白床单,躲在底下,照明弹落下时,借机向前爬一段,几十米的距离他们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快到江心时,王勇打了个手势,胡大彪留在了他身后十几米的地方,架起了枪,为他提供掩护,程祥坤在王勇腰间绑上了根绳子,跟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准备随时抢救万一落水的排长。
王勇爬到江心,在手心哈了几口热气,蹲起身,举起手里一头包着棉花的木杆,准备敲击冰面时,忽然周围响起‘咔咔’的冰层断裂的声音,“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又要洗凉水澡啊!”王勇心底出一声哀嚎,身子迅趴在冰上,做好随时准备逃离的准备。
第十二章 冰上探险
冰面的断裂声越来越大,仿佛整个江面都在颤抖,要沉入水底。看着不断向自己这边延伸的冰缝,程祥坤这时也很害怕,背上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可他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没有动,双手死死的拉住绳子,他不想再失去这位可敬的兄长,可以托付生死的战友。
“祥坤,现在你慢慢往后退,冰面塌了,你就赶紧松开绳子后撤,不要管我!”前边传来了王勇的声音。
“不!”程祥坤只回答了一个字,把手里的绳子又在手腕上绕了两圈,紧紧的攥住。
“别傻了,那样咱们一个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