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年间仙闻杂录-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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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无极哈哈大笑道:“放而不收,往而不返,这也算是一个弊端。”
白衣卿相道:“正是,我还是继续说一下我和这五个土鼠的故事!”
“这五只土鼠,就不是纯正的散修,他们五人,却是玄天道院的一个被驱逐的结丹期修士,他被驱逐以后,来到了百万蒙山边缘的一个灵气微微聚中的地方,当起了一个不纯正的散修。”
“当初我也在百万蒙山修行,因为和这个玄天道院的修士临近,初时还时常也就有些往来,后来我发现这个玄天道院的修士,日常行踪,有些诡秘,便起了戒心,日常往来渐少了。”
“有一年,我到百万蒙山去寻找一个灵药,这一去没想到误入一个秘境,我被这个秘境中困了八十三年,却也是因为这次被困,得到了不小的机缘,才促成了我的进阶结丹后期。而当我从这个秘境之中出来以后,一次偶然机会,才知道这个玄天道院被驱逐的弟子不见了,他的修炼之地,被五个结丹初期的修士占据了。我问询之下,从这五个土鼠的应答中得知,这个玄天道院的修士,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身陨道消,而这五人,是他在七十年前收的一母同胞的五个弟子。”
“当时我也发现他们行为扭捏,言辞闪烁,但是因为我和玄天道院的结丹修士交情不深,也就没有往深处想,于是简单的寒暄之后,我就打算告辞离去。”
“倒是这五只土鼠很是兴奋、热情的挽留我、邀请我喝灵酒,享灵宴,在吃吃喝喝的过程中,他们五人轮番上阵,你唱我和,谀词如潮,他们不断地恭维我,奉承我。”
“俗话说得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只是当时我已经是进阶到了结丹后期的修士了,而他们几人还只是刚刚结丹没有多久,加上我在秘境中呆了八十三年,每日里面对的只是空空茫茫的世界,对于这些人情酬往,自然少了那么一丝戒心,于是在他们刻意奉承,巧言令色的轮番轰炸之下,我渐渐地有些膨胀了,有些迷失了。”
赵袭红道:“前辈是上了他们的当了?”
白衣卿相道:“正是。这‘千穿万穿,只有马屁不穿’倒是一句实话,我当时喝了灵酒,吃了灵宴,一时间豪气上来了,被他们五人微微挤兑了一下,竟然发了一个誓言,说是永远不亲自动手凌迫他们。”
荒无极道:“这中间怕是还有其他原因吧?”
白衣卿相道:“当然,好歹老夫也是一个修炼多年的老怪物了,区区灵酒灵宴,和几个小儿的溜须拍马,就把我自己卖了的话,未免有些太不堪了。”
荒无极道:“那前辈是因为什么东西才把自己卖了。”
白衣卿相道:“想想真是丢人,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就是我这个修炼到了结丹后期的修士,这一次将自己卖了的原因,也就是为了这个“财”字。”
陈后儒道:“这没有什么丢人的啊,我们修炼也好,凡人的生存也好,凡人的生老病死,修士的法地侣财,那一个不是为了这财货而活着。”
白衣卿相道:“你想得明白。当初这五个土鼠,还拿出了一个藏宝图,这个藏宝图样式古朴,文字也是上古的文字,看上去极为久远,可是他们人力不足,于是他们愿意邀我协助他们寻宝。”
荒无极道:“这种事情,道友就答应了。”
白衣卿相道:“当然,这藏宝图我看了,是一张真图,是在百万蒙山巨变前绘制的地图,大家也知道,我们这些修士,就是喜欢一些密境密地,这些地方,年代越远,就越有可能藏有珍稀的宝物,也就越珍贵。所有在当时,我在仔细查看了这地图以后,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当初他们说我的修为太高,要我立下誓约,不能无故伤害他们,不能凌迫他们,否则就不让我参与!当初他们修为还低,只有结丹初期的修为,我在反复的斟酌后,自度制约他们不难,于是我就答应了他们,总之是无故,如果他们挑衅我,威胁我,或者用什么缘由惹恼我,我就会给他们尝尝我的厉害的。”
赵袭红道:“于是前辈答应下来了。”
白衣卿相道:“当然,我们这些修仙之人,就是要有勇猛精进,无畏无惧之心,有些时候,你明明知道前面就是火坑,也要大无畏的跳将下去。因为我当时心动了,如果我迟疑不前,以后就会在我的心中形成心魔。所以当时我就答应了下来。”
第262章鸡肋()
赵袭红道:“那么你现在后悔了么?”
白衣卿相道:“哪里说得上后悔不后悔,这路是自己选的,选好了,爬也要把它爬完。我要收拾这五个土鼠,却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赵袭红道:“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白衣卿相道:“这次藏宝地探索,倒也没有多少意外,机关陷阱,阵法禁制,虽然耗费了不少时间,但是没有对我等一行造成多大的困扰,我们一行六人,齐心协力之下,到也在短短的七个月的时间,将这个秘地拿下了,进入了藏宝地中心地带。”
“在这藏宝地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宽敞的大厅,大厅的四面,摆放有五个五色的葫芦,正中的台面上,一个玉石盒子,这五人一进入到了这大厅里面,马上一人拿出一个玉盒,向其中的一个五色葫芦扑去。”
“我一见苗头有些不对,也是扑到了正中的台面上,将那一个玉盒抢到了手中。”
“这五只土鼠抢到的五个葫芦,是一套五行葫芦,这是一套极品法宝,单个葫芦就已经很强了,我抢到的,却是这套五行葫芦的炼化之法和功能介绍。”
“我当时没得即看,这五只土鼠抢到了这五行葫芦以后,看到了玉盒被我抢走,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常金龙就走了过来,试探的问了我一下是否可以交换这玉盒中的物事。”
“我当时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婉转回拒,因为在参加这次藏宝的探索之前,并没有说明这宝物如何分配,也就是谁占有谁得,从常氏五鼠的表现来看,他们显然知道这藏宝之地大抵有一些什么物事,而一路过来,我出力尤多,所以这宝物也就占得心安理得。而我既然得到了这东西,虽然不知道何物,但是和五个葫芦放在一起,即便有些不足,但是也定然不遑多让,同时我不知道这东西对我有用没用,也就没有草率放手的想法。”
“这五人见我一口回绝,互相看了一眼,当时也没有说什么?虽然看到了他们的不满,我也不是太在乎,出来以后我便和这五只土鼠告别,自己回去。”
陈后儒道:“他们这是挟隙而去,必要有所动作。”
白衣卿相道:“可不是么?但是一个人处在高位久了,就容易生出骄慢之心,生出懈怠之心,我也就是因为当初的实力高出了两个境界,骄慢了,懈怠了,以至于后来生出来许多的支梧来。”
陈后儒一听白衣卿相这话,心中暗暗起了警惕之心,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小的故事,就是当年子路曾经问过孔夫子说:“先生,假如果让你去统帅三军,你要选一些什么样的人和你一起去打仗呢?”
孔子慢慢悠悠的看了子路一眼,道:“那些不会动脑子,即使徒手能够打赢老虎,徒步能够渡过河流的,死了也不会后悔的人,我是不会带上他的。我喜欢和那些遇到事情心中有敬畏之心,每件事都深思熟虑的人一起去打仗。”
孔夫子这段话其实是在敲打子路,要知道这子路就是一个好勇斗狠的武夫,民间传说,当年高冠蛾带横行闾巷的子路,之所以后来服服帖帖、亦步亦趋的跟着子路,是因为他赌气和孔子打斗,结果输了,才归服孔子,作为孔子的弟子兼保镖,一直跟在孔子身边。
在史记中记载,这子路后来是死于卫国的内乱,在他浴血奋战,重伤垂死的时候,系帽子的带子被割断了,他放下了兵器,盘腿坐了下来,道:“君子死,冠不免。”将断了的帽带系好,将头冠扶正,从容就死,实在是一个勇武的高士。
其实像子路这种人,任其领兵上阵,虽然成不了孙武吴起一样的军事家,但是还是比得上后来的蒙恬、廉颇这一类的大将的,行军打仗,不唯要谋,也要有勇才行。
可是在孔夫子看来,子路过于好勇斗狠了,于是他要时时刻刻、寻机蹈隙的鞭打一下他,这个孔夫子一贯的“仁”的理念相近,这“仁”,首先要“克己”,其次要“复礼”,再后来要“爱人”。所以夫子认为,这不仅仅是战争要这样临事而惧,好谋而成,即使在日常的居处中,也要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实在是一种很累的心灵境界。
不排除有些人就是能够做到这些,天赋这些东西,有时候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你是要削足适履,还是要放任自然,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选择问题。
白衣卿相所说,一个人如果生出骄慢之心,就会有很多的意外出现。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旦生出骄慢之心,自然会忽视身边的很多人事,说不一定就是这轻忽之中,会无形中得罪了许多人许多事。这些事情,其实在于那些人的心太小,又怎么能和自己的行为扯上关系呢?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道其他的人在遇到这样那样的境遇的时候会怎么想?人是不同的,我们不能强求别人和我们一样,不能我这么想,你也得这么想,还得这么做!
风诺见陈后儒有些发呆,拉了他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陈后儒道:“我在思考白衣卿相前辈关于骄慢之心的问题。”
白衣卿相一听,也是颇感兴趣,他停止了讲述,转过头来,问道:“道友你想到了什么?”
陈后儒道:“这和生不生骄慢之心无关,这人,最难管顾的就是自己的欲望和内心,每一件事情,都是以为非此不可,非我不可。就拿前辈的事情来说,常氏五鼠即使得到了玉盒中的物事,他们同样会觊觎前辈的这样那样的物事的。”
白衣卿相道:“这样说也对,人心不足。我有两个知交好友红玉和棠儿,也在百万蒙山周边修炼,这一次我出来,就是为了去看望她们,不想因为常氏五鼠的事情耽搁了,这下从藏宝之地出来,我就径奔红玉和棠儿的修炼之地而去。”
“在那里小住了一段时间,暇时打开玉盒一看,这么大的一个玉盒,里面就只有一块玉简。”
罗青凝道:“那么玉简记载的内容,一定是极珍贵的了。”
白衣卿相苦着脸,道:“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破开禁制以后,才发现我的想法有误。”
赵袭红道:“难道这是一个空白的玉简?”
白衣卿相道:“这倒不是,只是这个玉简有些鸡肋。”
赵袭红道:“那这个玉简记录的是什么?”
白衣卿相道:“这个玉简记录的是这五个土鼠抢去的五个葫芦的的炼化和使用办法,也就是这个葫芦的炼化,不能按照常规方式炼化,而是有一套专用的办法,同时,炼化以后,按照特定的方式施为,有七十二种效果。”
陈后儒道:“是有七十二种攻击方式么?”
白衣卿相道:“正是。”
陈后儒道:“这五行葫芦,怕是不只是极品法宝这么简单了,而应该是通天灵宝的级别了。”
白衣卿相道:“正是,可惜这五只土鼠虽然得了这五行葫芦,却是不得使用之法,按照寻常法宝的炼制办法,也就是能发挥这法宝百分之一办法。我是有使用办法,却没有使用法宝,又限于誓言,不能够对他们下手,这件事情,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会告一个段落,但是显然我低估了人的贪婪,过了五年以后,我突然间收到了红玉和棠儿的求救玉简,说是深陷秘境,望我设法施救。”
“而恰恰这个时候,这五只土鼠找上门来,一来以后,就要和我索要玉盒宝物,并许诺帮助我做一件事情作为条件。”
陈后儒道:“这五人来得也特也巧合。”
白衣卿相道:“可不是么?我当时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没有草率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五人见达不到目的,就死缠烂打在我的道场,不肯离去。”
“我心中挂念红玉和棠儿,强自便要离去,这时候这五只土鼠突然发难,驱使五行葫芦,就对我出手。”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五只土鼠,已经有了结丹中期的修为,加上五行葫芦的加成,以及在我猝不及防之下的偷袭,我竟然被这五只土鼠打伤,我又惊又怒,只得遁走。”
“遁走之后,我迂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