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狙击人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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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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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教堂很大，我们很顺利的进入教堂内部，通过侧门窥视，大厅里聚集了很多人正在听神父念词，一对年轻的男女站在神父面前，原来正在进行一场婚礼。没有长长的花车、没有轰鸣的鞭炮、没有如织的人群、没有吵杂的喧嚣，更没有专业的摄影、录像、主持，参加婚礼的嘉宾，基本都是盛装出席，整个场面显的无比庄重、神圣。
我穿的衣服只适合在丛林之中，并且还被撕了一块，缠在手臂上，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我正准备厚着脸皮从神父背后走出去，结果看到黑衣女子正十指紧扣，闭着眼，似乎在祈祷。看着她修长的睫毛轻轻的跳动一下，鼻尖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我心软了，只好等她继续祷告。
这时候教堂大门里进来几个黑西装的家伙，东张西望，很明显就是黑帮人员，只是没看到赵为志在哪里。婚礼的时间很短，仪式主持完毕之后，大堂的人开始陆续离开。新郎拉着新娘的手，很幸福的离开了。这时候那几个家伙开始往里闯，我再也顾不得，拉着黑衣女子的手就迅速后退。
后面有楼梯，我拉着她快速的上了二楼。二楼也是很空旷的大厅，两边都是真人般大小的石雕，我拉着她的手，迅速躲到最后面一尊石雕后。那几个家伙暂时还没追上二楼。我喘了一口气，才发现黑衣女子正紧身贴着我，大大的眼睛正望着我，细滑的小手正被我死死握在手里。我急忙松开手，很歉意的一个眼神。
正想挪一下位置，刚好看见两个家伙手持手枪上了二楼。我将枪交给黑衣女子，自己摸出匕首，紧紧的等待着两个家伙过来送死。异常安静的气氛，我感觉到她的胸口贴着我，心跳加速，雪白的脸颊上多了一些红晕。殷红的小嘴轻轻的喘息着，我忍不住想啃一口。
我急忙闭上眼睛一秒，冷静了一下。这时候一个家伙正小心的接近。我轻轻的移动了一下身子，躲在石雕侧面。当那个家伙走到石雕面前的时候，正好和我面对面。看着他吃惊的表情，急忙调转枪口，不过我的反应明显比他快的多。在他发愣的一瞬间，我左膝盖猛顶他的下身，右手握着匕首迅速划过他的脖子，出手很重，一个照面，那家伙就萎缩在石雕旁边。我一脚踩住他握枪的手，再补了一刀。
黑衣女子被我血腥的动作吓的有点傻了，我急忙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她努力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喊叫出来。不过我的动作还是吸引了另外一个家伙过来。这个人明显动作要专业许多，端着枪，始终保持射击姿势走了过来。
估计还有三米远的距离，我突然跳出去，匕首当飞刀砸了过去，不过我的飞刀技术一向不怎么样，吓唬人而已。那家伙急忙躲闪过匕首，我抓紧机会，冲过去一跃而起，双脚分开夹住他的脖子，剪刀脚在这个时候很实用。我和他一起摔在地上的时候，左臂不小心又撞了一下，痛的我咬牙强忍。右手也不闲着，抓住他握枪的手，不让他将枪口对准我，然后嘴伸过去，张嘴就是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拼命的时候千万别用正大光明的手段，踢裆、挖眼或者咬人都是保命的绝招。更何况现在我的严重体力不支。那家伙忍不住痛苦，吼叫了出来，等他松开手，我抢过手枪，对准他就是一枪爆头。
原本想偷偷摸摸全部用匕首解决，现在暴露了位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爬起来，拉着惊恐的黑衣女子迅速跑向阳台。阳台的高度大概就4米多高，我是无所谓，不过黑衣女子却不能跳。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堂里陆续跑来黑帮份子，再耽误一下，必死无疑了。
我准备立刻跳下去，扔下黑衣女子，毕竟赵为志是救她杀我，那伙人不会把她怎么样。谁知她居然毫不犹豫，翻身跳了下去，楼下一片草坪，她在地上滚了两圈，没有站起来。我急忙跳下去，跑到她面前，结果她的右脚腕扭伤，不能再走了。
我心痛的说道：“我先走了，待会儿他们回来救你，对不起了。”黑衣女子拉住我的衣袖，说道：“别，外面还有很多埋伏，你没有我做人质很危险。”也不等我废话，努力站起来，一只脚跳着，站在我身前，替我挡住楼上对准我的枪口。
我心很痛，不管曾经跟她发生过什么事，但现在她为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让我感动，我强忍住内心的颤抖。右手用枪勒住她，慢慢走到教堂大门。赵为志正站在大门口，身边几个家伙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大清早街边的行人不多，偶尔有几个躲闪在一边，远远的看着这边黑帮火拼。
我浑身是血，大脑开始发晕，我快坚持不住了。赵为志对黑衣女子说道：“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如此狼心狗肺的人，让我杀了他替二叔报仇。”
滚烫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滴在我的手上。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黑衣女子哭泣的说道：“就这一次，以后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再干涉你了。”赵为志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做了一个手势，大门的人迅速散开。我急忙带着她退到大街上。
一辆小汽车刚好经过，我想都没想，对着挡风玻璃就开了一枪。车上的人一个急刹车，撞在路边的树上。黑衣女子一蹦一蹦的跟我走过去，司机已经吓的魂不附体，我走过去一把将他拖出来。刚才一枪我射击的是副驾驶，并没有真的想杀人。黑衣女子也打开后门，钻进车里。
很快我逃离了现场。绕了两条街，我视线开始模糊了，最后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回头望了一眼她，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做了很多噩梦。我很害怕，大叫了一声，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个暖暖的身子正靠在我旁边。我刚才的反应已经惊醒了旁边的人。我努力回忆，才想起晕迷之前发生的一切。
“你终于醒了。”还是那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话，只是多了一些沙哑。我摸了一下左臂，已经被缠上了医用胶布，身上还是穿着那身脏衣服，只是我和旁边的她一起盖着她那黑色的毛皮大衣。原来我还在车里，半夜太冷，她靠在我身边，一起盖着大衣给我增加温暖。
我口很干，想喝水。她又递给我一瓶葡萄糖。我一边喝水一边听她给我讲诉下午如何救我。
原来我晕过去之后，又不能进医院，只好将我带到乡下，找了一位医生，花高价帮我取的子弹。又给我喂了一些热汤。我身子太重，她脚也受伤，根本拖不动，只好将车停在郊区，等我醒来再做打算。我看着她带血的嘴角，立刻明白了她是怎么给我这个昏迷的人喂热汤，我的心一热，很想搂住她，却又不敢。
我又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些她给我准备的食物。我很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做过什么伤害你或者你家人的事。如果真的发生过，我愿意偿命。”她伸出手堵住我的嘴，说道：“这次我救你，也是跟你抵过一次。曾经你也救过我，虽然当时我不知道，但是我后来知道了，这次我们算扯平。下次见面是敌是友，我也不知道。”
我连她是谁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什么时候救过她？我苦笑了一下，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谁，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有点加速。她缓缓说道：“既然你都忘了，再记得也徒增痛苦。只是现在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我和她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事，却只能让她一个人承担记忆的痛苦，我很内疚，说道：“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替你承受一切痛苦。”
她将脸贴在了我的胸口，说道：“其实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许不一定全怪你，只是开枪的人始终是你，我过不了那一关。”我没有问她我杀了谁，赵为志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是我努力回忆，却没有任何效果。
她继续说道：“现在身边所有的人都对我好，很多叔叔，大哥，包括我表哥，甚至我母亲家里的人也开始异常关心我了。其实我知道，那只是因为父亲临死的时候，我在他身边。”
“我的父亲其实是一个好人，很多人都不理解他。很多人对他好只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的一些东西。现在他走了，他们以为东西肯定交给了我，又开始对我好。我很不喜欢这些人围在我身边。”
我轻抚她的头发，说道：“也许他们是真的对你好呢？”
“如果不是我的母亲跟白宫的关系好，估计他们早就翻脸，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他们想要的只是父亲遗留的东西。”我心打了一个疙瘩，这女子的背景很硬啊，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招惹了什么样的人。
我不再说话，静静的听着她继续讲诉很多小时候，关于她和她父亲的故事，总之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和一个可爱女儿之间的故事。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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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旁边空荡荡的，大衣还盖在我身上。我急忙四处张望，那个女子正在站在车外，欣赏这远处的田园美景，太阳已经出来了，照在她乌黑的秀发上，散发出一种光芒，看的我心醉。
急忙推开车门，走到她身后，悄悄的将大衣披在她的肩上。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欣赏她的美景。过了良久，晨风吹过，她轻轻的问道：“你相信有来生吗？”我摇摇头，说道：“我不愿意有来生，如果有，我不知道下辈子会变成什么动物。”
“可是来生，会给今生不可能在一起的情侣一次机会，下辈子肯定能做夫妻。”
我没有说话，还是静静的听着她的陈述。
“你知道吗？虽然我从小接受的是西方那种浪漫的爱情童话，可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父亲教导我的那些东方的爱情观念。对待爱人要至死不渝，海枯石烂，哪怕对方不在了，也要为对方独守其身。不能因为对方的离开，就将心交给其他人。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观念是错误的，但父亲对我影响实在太深。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我有点忍不住，莫名其妙的眼眶开始发胀。她转过身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的心在她的眼神中融化了。我忍不住想去拂她耳边的秀发，被她闪开拒绝。
突然她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脱下自己的帽子，撒下瀑布般的秀发，抓成一团，将匕首对准头发。我急忙上前一步，准备伸手制止，她后退一步，摇头说道：“我读过很多国家的宗教历史诗书，最喜欢的还是电影里的阿喀琉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年轻、英俊、勇敢，我只恨我不是电影里的帕里塞伊斯，做不了你的脚踝。死生慕尽无情泪，梵缘自此爱别离。再见”
说完之后，割掉她的头发，松开手，一阵风吹过，化成满天的乌丝，四处飘落。她转身离去，望着她瘸脚的背影，我的心莫名悲痛，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任它默默的流下。她肯定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为什么我不记得她存在过？我不停的敲打自己的脑袋，希望能出现奇迹，回忆起遗失的记忆。我很想跑过去挽住她的手，可是记忆中找不到挽留她的理由，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痛苦中恢复。转身向车子走去，却看到两辆小轿车迎面开了过来。很快车子开到了我的面前，车上陆续下来几个壮汉，其中一个正是赵为志。我没有躲闪，也没打算躲避，现在的心情犹如一滩死水，身子也如一堆走肉。
两个块头比我高壮的家伙，上前就给我直摆勾拳，我没有任何反应，一个前蹬将我蹬在地上，我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赵为志很不爽，上前揪住我的衣领，狠狠说道：“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护着你，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看样子昨晚他派人守了我一夜，碍于那个黑衣女子，一直没有出手。我冷笑一声，闭上了眼睛，倒不是特别针对他，只是想到第七组没我的份，老鼠他们下落不明，再来了一段前世欠的缘分，让我莫名悲痛，那一刻心灰意冷，只想求死。很遗憾，赵为志没有遂我心愿，而是让人将我捆绑，蒙上眼睛，扔到他的后车箱内。我知道，后面的日子不好过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拖下了车，被人押着进了一个房间，多次被身边的家伙故意触痛了左臂的伤口，我忍不住痛叫了几声，额头挂满了痛苦的汗水。身边的俄国佬听到我的痛叫很开心，最后我学乖了，不论如何痛苦，咬牙忍着，最后几个家伙觉得无趣，才将我双手吊起来，只能脚尖着地。
过了一会儿，身边似乎安静了不少，三个脚步声一前一后的来到我面前。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浑身被人盯的发毛。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