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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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来说,有没有半点好处和关系?
霍斯然冷眸一抬:“你今天吃火药了?”说话这么难听。
陆青冷嗤:“我一直这样。从你上次动手脚故意放顾景笙一马开始我就是这样,你还没习惯?斯然,我跟你认识多年的情分不必说,我也没真的多记仇,我只是怕有一天类似这种事再发生,你却发现是你自己留的后患造成,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霍斯然脸色很沉,低低道:“……等我回去再找你。”
说完便拿下电话,径自挂了电话。
不去想此刻陆青是什么表情,他只是想,似乎连他也已经很久没见过顾景笙,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机场,他温暖笑着叫他大哥。很少有人用“大哥”这个称呼叫他,如今还在世上的不过也就他一人。称呼这种事,真可怕,短短两个字就能瞬间把他一下子带回几年前,带回那种能为彼此掏心掏肺出生入死的情绪里,拔都拔不出来。
所以有些事,不管真相多残忍,不管关乎多重要的人……
他都一定。
要弄个明白。
*********
医院里的流言,是在她回去之后,慢慢多起来的。
隔壁血液内科的小姐妹跑过来陪亲戚办事,绕到值班台前时看到那一抹纤小的身影忙碌不停,额上都渗着薄汗,配好药后往病房跑,她觉得无趣便走到大堂窗外瞅了瞅,眼尖地看到一辆车,回头等那纤小的身影跑回来拿漏掉的药时喊她:“亦彤!!”
林亦彤扭头,“怎么啦?”
小姐妹勾勾指头让她过来,一眼扫过去说:“你男朋友的车啊?”
她一愣,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竟真的看到那辆万分熟悉的车,就停在医院一侧,避开汹涌的车流正对着心胸外科的窗口,车水马龙间隐约能看到一道清隽的身影在里面轻轻靠着,侧脸的轮廓俊逸逼人,透着几分倦怠和落寞的苍白。
小姐妹笑了笑说:“我偷偷告诉你啊,这几天医院里关于你流言多了去了,你没听到是因为她们不敢当着你的面说。”
她喉头一涩,纤睫轻轻垂下检查着手里的几只药剂,哑声说:“什么流言?”
“说上回那个军区首长跟你交情很深啊,你们科室副主任和几个高级医师说京都暴雨水灾,淹了附近好几个村,那个大首长却有时间冒雨到研究院接你们回招待所,哎,人家傻啊,难道就因为中过一枪被你们救过命?京都那么大,鬼知道你在淋雨啊!还有呢……”
她小手轻轻顺过耳边的发丝,水眸看她一眼道:“我还要去配药,很急,你下回再跟我说吧。”
小姐妹被打断,无所谓地耸耸肩,慵懒地扫一眼窗外:“随你喽,你自己去想吧!下面那个情况,”她用下巴指指窗外,“你自己解决。”
说完就转身回科室了。
她怔怔地在窗外盯了好一会,眼眶发涩,被护士长在后面吼了一句才缩肩回神,匆忙跑回去换药了。
心里一直希望着,希望下班后他就会离开,可等忙完后拖了一个小时才走出病房,居然发现,他还等在那儿。
第122章 他凭什么要卑微至此?()
她应该走过去么?
一身软软的米白色翻领棉衫裙长到膝盖,走出去还是会觉得夜色寒凉沁骨,纤睫轻颤,有点想不清楚为什么特警队可以这样闲,闲到可以让他在这里耗上一个下午的时间去等。等和她见上一面。
其实医院不止有大门,她要是情愿的话,从西侧门的小巷子里绕过去便是,便可不见堕。
小手轻轻地攥紧了包带。可是她不敢植。
怕。
怕她如果就这么走了,他会不甘心地在这里耗上一晚,直至星野低垂,深夜露降。
轻柔叹息一下,她还是走过去,到那辆高顶的黑色警车前,轻轻敲了敲玻璃。
车里的人,好半晌才醒。
顾景笙睁开眸的时候里面布满猩红的血丝,是前一夜办案通宵熬的,听见车窗声时以为是错觉,可回眸,竟真的看见她的脸映在墨色的车窗上,水眸与他四目相对。
他探身过去开了门,一时间真人就在眼前,她轻柔笑了起来说:“你的车停在这里,门口那几个老伯都不敢支摊做生意了呀。”
顾景笙怔了一下,一眼扫过去果然看到几个摆夜摊的人瞅着他的警车心里犹豫惧怕,嘴角浮起一抹苍白的浅笑来,单手扶住方向盘道:“我就开走了……你不上来么?”
——还是她只是过来,劝她不要把车停在这里而已?
那低沉嘶哑的语调小心翼翼,苍白的笑容也仿佛一碰就碎了。
小脸跟着白了白,纤睫轻颤,她小手扶住了车门,最终还是选择坐了进去,只是没想到顾景笙会缓过神来坐稳之后直接发动车子,她一惊,茫茫然地颤声开口:“我们去哪儿?”
顾景笙又是一僵,油门没有踩下去,笑容浮起低低道:“或者,你说?”
如果留在这里谈会更有安全感,那他陪着。
她摇了摇头,软软的一小抹乖乖坐在了他车里,讷讷顿了一下去拉下安全带了。突然就想起临走前霍斯然跟她说过的话,说一切的事情都有他在,让她不要怕。可她怎么就忘了?忘了让他教教她,碰到顾景笙,她该怎么办?
“陆师长的父亲在退伍前是军区政委,后到了保密局做副局长,跟特警队也有些秘密文件上的交流。他明天55大寿同时要宣布退休了,请柬在你那边储物柜里……”顾景笙看了一眼她那边,轻声说道。
林亦彤小手伸过去打开,里面果然有张红色请柬,字体苍劲,像是陆青写的。
她倒没想过,陆青的家世背景也这样好。
小手轻轻合上请柬,她甜美地笑起来:“那去啊,你都不是特警队的直属领导人家都请你,说明人家看重你,而且你要出席,刚好可以给那些人知道中央军区那件事对你没什么影响,清者自清,你去给他们看看!”
顾景笙浅笑起来,哑声低喃:“你觉得,这样对我就最好?”——自身安好,前途光明,这就是她眼中的好?
小小梨涡里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她心一下子扯痛了,再笑不出来。
怎么办。
……她突然好难过。
车子在一家装潢精致明亮的店停下,并不是她家小区的位置,她侧过小脸一看,竟然是那家他曾经提过的婚纱礼服店。
这家口碑很好,他提了很多次,她们医院却总是忙得让她来试婚纱的时间都没有。
顾景笙停好车,凝着前方笑着说“那帮我……挑件衣服吧。”
……
“你们医院里的那些流言,我都听说了。”他正试着衣服,突然抬眸,笑着说道。
那纤小的身影正翻着男式礼服的相簿,小手一抖,相簿便摔在玻璃上又掉下地,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那目光如刀如剑刺着她的侧脸。
顾景笙眸色一黯,浅笑依然,低哑道:“我知道大哥在前段时间就回中央军区了。你当时在京都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我父母整日焦急度日也帮不上忙,所以如果当时大哥有好好照顾你,我很感激。”
她小手抖得厉害,纤睫轻颤,回想起那时初到京都的时间里,霍斯然是怎么一点点,好好地“照顾”她的。
“景笙……”她轻吸一口气。
“你不用跟我解释,”顾景笙一双清眸凝视着她,嘴角轻轻勾着一抹弧度,“彤彤,我知道闲言碎语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只是伤你皮毛,可如果真从我嘴里问出来哪怕半句,伤的就是你的心。这种事,我以前没有做过,以后也不会。”
“彤彤,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走过去挑领带,晶亮的清眸里闪烁着一丝水汽,笑意清浅:“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讲过一个故事,说人生就像在伊甸园里走一趟,选择摘自己觉得最大最漂亮的那个苹果。人生也总有许多诱惑,有时候克制不是为了恪守什么原则,而是怕一路摘一路丢,丢到最后仍是不满意,也怕好不容易是满意了,走到最后时那颗苹果也没有在手心里捂热。”
他笑起来:“所以那时候听你说完,我就决定这辈子只做这么一次选择,后来,直到现在,都没放弃过。”
而不管她当时如何想,她如今的选择又是什么。
人人都说他顾景笙好脾气,从不跟女朋友吵架,哪怕吵也从不隔夜,那是因为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什么,所以那些只会伤害彼此感情的事,他就不会做。
店员拿着一件粉色的及地长裙礼服过来,轻声说:“林小姐您也过来试一下衣服吧。”
她双眼被泪水模糊,眨了几下才看清楚那衣服,嗓音有些沙哑:“我?”
店员笑起来说:“是啊,出席宴会哪能没有女伴,你难不成打算让这位先生自己去啊?”
她一时怔了,竟完全没想到这一层。
想来今日顾景笙给她看请柬、试衣服,却不发一言只字不提,不是没有目的,只是他不敢说,不肯说,说了就怕自己无往不摧的坚持被瞬间击垮,那滋味,是不好受的。
“小姐您试试吧,这位先生昨晚就来挑了很久的,还跟我们说只暂留,不预定,因为怕你根本不会去,可是怎么能不去啊?来都来了,你看这衣服多好看……”小店员不由替着好声劝慰起来。
那纤小的身影背对着他,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被逼到这样的境地是她想所未想的,只是鼻子无端地一酸,竟觉得想不清为什么,凭什么,在短短两个多月前还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到了现在却要小心翼翼到这等地步,卑微至此,凭什么?
若是他真的有错在先,一切好说。
可是有么?
林亦彤,有么?
小店员本还打算继续软声劝,可是突然就见她眼泪无声地噼里啪啦落下来,顿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退后一步想叫顾景笙,却被她阻止,纤长的手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她不要出声。
如今哭成这样,她却给不出理由,所以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眼泪聚在下颚上都来不及擦,她拿了衣服,独自进到试衣间里去了。
*********
晚上回去时顾景笙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她拉开试衣间的门走出来的那一瞬,小脸宛若雨后青山,眼眶泛红像是点了朱砂,却偏偏清新脱俗得勾人眼球。她头发本就有些自然卷,稍稍绾成一个髻便小脸轮廓尽显,纤影俏丽,粉色的礼服从颈间往下,只露出细长的臂和右半截莹润的小腿,层层叠叠惹人心悸。
美。
美到他只是看着就感动,笑着上前想牵她的手,她却退一小步,有了一刹那的犹豫和躲避。
许是在那一刻,他穿得西装革履,太过正式,正式到像是曾经在她脑子里幻想过无数次的西式婚礼一样。她这辈子都没再梦想过会有一次这样的婚礼,可这如梦似幻的一刻,却刺得她心都痛了。
“……”回过神来,她才把小手轻轻交出去,哑声说,“我刚刚……只是没反应过来。”
顾景笙嘴角的笑容略显苍白,低低道:“……嗯。”
对她那一刹那间的反应,他其实,也至今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123章 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3000+)()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这样,对他的触碰都开始躲闪。
夜里礼服店天花板镶嵌的琉璃透出潋滟的流光,映得下面的人儿更加光彩夺目,她的小手轻轻抽出,纤睫垂下拢了一下裙摆,轻声说:“这次去我只当是去祝贺一下长辈,陆师长曾经在军区的时候很照顾我帮过我很多,所以哪怕没收到请柬也是应该去……至于贺礼,你记得不要帮我准备,我自己来。”
一双小鹿般清澈的水眸,盈盈望向他,不知怎么才有勇气说出这样疏离生分的话植。
不颤抖,不艰涩,不退缩。也不能退缩堕。
果然,顾景笙脸色如遭重击,薄唇又霎时苍白了一下,接着凝着她身上的礼服清浅地笑起来,点点头。
好。
她只要肯去。无论怎样,都好。
这几天来他从不无端地猜测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压制着自己,从不去想。顾母问起结婚的事,他就浅笑着解释说这风浪才刚过去,等彤彤心情好一点再问。顾母便握着他的手说孩子没关系,要是真这点风浪都经不住,那这种感情不要也罢,好姑娘多着呢,能共患难的不是没有,只要他能舍,也只到他肯找。
顾母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她的确见过亦彤,对她印象也不错挺好的,可到底是陌生人,亲能亲到哪儿去?儿子才是她亲生的,只要儿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