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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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哪儿有什么天生特别蠢的人?
你要是猜不准他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证明你没那么关注他,在乎他罢了!
安然甩甩头,不让自己去想那么多,跳下来关电脑,锁门,一个人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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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滑翔过天际,落麦城的跑道上,巨大的轰鸣声渐缓,慢慢地停下了。
安然这一觉睡得特别累,骨头都在疼,被叫醒时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伸个懒腰,自然而然地去抱身边那人的脖子。
莫怀远一手揽着她,一手接着电话,刚开机那些电话就汹涌地接踵而至了。
“……招标工程的过程我比你清楚得多,根本不在你后期工作做得有多到位,而是前期。八位专家你是不可能都买通的,也不可能完全避免突发情况的发生,所以就做足准备,随时应对就行……嗯,我到了,晚上出了结果再通知我……”
她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冷漠和严谨一向是出了名的,在麦城的时候就有人这么说,只是她一直都没注意到而已,他对任何人都这样。
只是对她,他好成了习惯而已,装也装不了几天,总有败露的时候,就索性不再装了。
安然不知道他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但她也不慌,因为她明确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这样就会让她足够坚定了。
起身的时候,她腰身软了一下,蹙眉扶住椅子,觉得小腹一阵下坠感,扯得很痛。
莫怀远正拿行李,动作一僵,问:“怎么了?”
安然摇摇头,一时疼的小脸苍白,她咬住唇,僵着身子等那一阵剧痛过去,好半晌才转好。
“可能是扭到筋了,没事,走吧。”
莫怀远若有所思地蹙眉思考了一下,也没在意,拉着她走了。
市政那边的车早就停在那里等他们。
“莫副市长,”新来的秘书很年轻,是替代邹衍职位的,笑着迎上来,想接行李却发现他们根本没行李,索性罢手,道,“安工程师,陈市长在市政等你们呢,叫我接到人看你们怎么安排,是先回住处休整,还是直接过去?”
住处?
安然想起了去年在麦城他们那个温馨的小“家”。
莫怀远握了握她的手,沉声问:“我时间安排有些紧,要先过去,你呢?”
安然说:“我想回住处,休整一下我再过去,你们等我一下就好。”
她算是过来继续工作的,莫怀远不知她找陈市长做什么,但来不及想了,只好先这么安排。
……
安然自己一个人回了那个小“家”。
南方就是干净,空气好,他们回去这一个月,变化是天翻地覆的,可这里却一丝落尘都没有,跟他们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真怀念那时候啊。
怀念那时还不明真相的莫怀远,那时的他,心里至少没有阴影。
第101章 这一刻终于来了,是时候跟他说清楚了!()
叹气。
安然放下东西,在厚重又温暖的地毯上躺了一会,缓解了一下坐飞机的疲惫。
接着,很快起来了堕。
她拿出了一个大袋子,将房间里两人能够携带走的、必须要携带走的东西,全部都收拾了起来植。
……
另一边的市政办公室里。
陈市长快要气炸了。
他还记得前几天跟莫怀远打电话,说要给他一个惊喜,这男人就不冷不淡地回应了他。现在,陈市长笑得跟朵花似的把上级的通告批文拿出来给他看,谁知莫怀远就是淡淡扫了一眼,沉声说:“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不再做了么?”
陈市长气得够呛。
“你这是耍什么脾气?怀远,我知道,年末省政来审查的时候,曲省长是放过话,说综合这大半年的表现,还有年末出的那几档子事,要你过年回来后就撤职遣返!可那不就是说说而已嘛?!上面都没批准,下面的人哪儿来的权利调动和撤职一个副市啊?!你说对不对?!”
陈市长是觉得,他不过就是在闹脾气而已。
莫怀远眯眼看着那份批文,想起年前的那些事,心里已经没有太大感觉。
他说不再做,是因为这个职位,是他当初来麦城时安湛予说了一声亲自帮他安排、岑副书记去做工作的,他既已决定跟这些人划清界限再无关联,就要断得干净才行。
“你说说,批文都下来了!你要闹多久的脾气才肯继续做?!”
年前刚开的那几个大项目,可都还等着他做呢!
莫怀远直起身体来,掸了掸烟灰,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陈市长软硬兼施,放下狠话:“你说吧,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承担后果!!”
这帮小辈,反了天了,天天叨逼叨逼的,不吓就不知道厉害。
他却直言问他:“什么后果?”
陈市长当即愣了。
“当当当”,办公室门被敲响。
陈市长压下快溢出的火气,低吼了一声:“进来!”
门开了一条小缝,安然在外面就听见里面的争执声了,很小心地打开门,往里看了一眼:“你们谈完了吗?谈完了我再进来。”
陈市长正拿这个人没办法呢,可不能让她走:“没事儿安然,你有什么事儿就先说!坐,坐下说!”
他莫怀远就是一块僵持不化的硬骨头!
安然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我就不坐了,我要说的事情都在我发给您的邮箱里,您有空看一下就好。”
邮箱?
陈市长好久都没开邮箱看了,闻言,错愕地抓过鼠标,即刻就打开看,在看到“辞职报告”那几个大字的时候,脑子瞬间当机,没反应过来。
“安然,你这是在胡闹吧?”陈市长跟她说话可不敢那么大声,蹙眉放缓了语调,“这事儿你跟安书记商量过吗?要是他要调遣你那肯定早就通知了,我们可没收到任何通知呢。”
“那要是我自己主动辞职,退了编制,就再不用服从任何人的什么通知调遣了是吧?”纤小的女人点点头,巴掌大的小脸上眸色清澈透亮,“我就是这个意思,您看着办吧,一个月的工作日内必须处理清楚,且尊重当事人意愿,这是国家公民都有的人。权!”
陈市长脑子都快要炸了。
这、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莫怀远只静默听着,以为她是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决定,真正听到“主动辞职”“退出编制”这几个字的时候,才知道她做了什么,林若为什么那么惊讶震撼。
——她想做什么?
他回眸,眼神深邃地紧盯着她看,里面的颜色愈发凝重晦暗起来。
安然不怕自己被任何人为难,她都有胆子对抗,可只有面对莫怀远的时候,她不敢,调整了好几下呼吸,水眸才敢堪堪与他对上。
他抽烟的样子依旧很帅,就是凝视着她的眼神里,藏匿着让她看不懂的凝重味道!
“你们两个这是商量好的?啊?今年京
都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集体尥蹶子不干?”陈市长越想越忐忑,越觉得恐惧,“还是说今年过年时候流传的那个假消息——安书记在军区总院遭刺杀的消息——其实是真的?!!”
门口身体清瘦的小女人,低下头去,不做声。
才不过短短两周而已,她累得睫毛下面都是青色的黑眼圈,下巴变尖了好几分,亲的时候都让人微微心疼。
莫怀远想到过她会做任何任性的决定,但是这个,他没想到。
高大挺拔的身影,“腾”得一下站起来了。
凝重肃杀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陈市长抬头仰望着他都吓了一跳,张大嘴不知所措的,他脸色铁青地走过去,看着她,指间的烟还在燃烧着,让他浑身多了几份肃杀孤傲的味道。
“你跟我过来一下。”
他说完,大掌捞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说,扒开了门将那清瘦的小女人带了出去。
安然呼吸不稳。
这一刻终于来了,她也等了足够久了,是时候跟他说清楚了!
*********
到了大厅,安然挣脱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在那儿。
他冷眉微蹙,停下脚步,也转过身。
大厅里人来人往,也有人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他手指间的烟快燃尽了,走到垃圾桶旁,碾熄在了小鹅卵石盘里面。
“你知道我这次带你回麦城做什么,所以是故意做的这个决定?”他冷声开口质问。
安然无惧无畏地看着他,水眸透亮:“不是的。我早就知道副市长这个位置你是不会再做的,所以这个决定早就下了,报告我也早就发了,陈市长懒得看邮箱才这么晚才发现!”
——她早就做的决定?
疯了。
他冷冽的眼眸里寒气四溢,靠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说话的嗓音微微沙哑:“我退出编制是因为我以后都不会再碰这些。我这些天在做什么,你看得到,以后我要走什么路,你还不明白吗?”
人来人往,市政正直午间人声最嘈杂的时候。
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脸看他,清脆道:“我明白啊,就是因为明白,我才这么做决定。不然以后,我们一个天南一个海北,怎么在一起?你做你的生意我守我的饭碗,还可能有交集吗?”
他愣了。
冰冷的眼神凝着她,两人互相对视,僵了好几秒。
他以为再没什么事可以让他心痛了的,可这小东西说的这几句话,却狠狠戳到了他的心里。
嗓音愈发嘶哑了,他低沉道:“本来就该如此。我也是打算如此的。你不知道吗?”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一样劈进了安然的脑海里!
她小脸瞬间煞白。
攥紧了身侧的拳头,连骨头都颤抖着攥疼了。
“……你说什么呢?”她强忍着语调里的颤抖,眼眶泛起潮热,仰头看着他,“莫怀远,你跟我说清楚。”
莫怀远盯着她许久。
眼神慢慢软下来,里面的寒冰慢慢崩塌下来,逐渐变深变黯淡。
“……去找陈市长更改你的决定。还来得及。你已经胡闹了这么些天,也该收手了。”他低头再抬起,看着她,眼神毫无温度,“安然,回家去吧。”
说完,他挺拔的身影就要擦身而过。
安然心里一痛,侧过神来死死的抓住他,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到底是怎么了?”她哽咽,湿热的眼眶里涌起滚烫的水汽来,还在死死克制着,“你这几天明明好好的,我要什么你都给,你就跟以前一样,我以为你好了!!你不愿意再跟我爸爸有半点交集,我猜得到,我同意你,我陪着你还不行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我说要一直跟着你你还不相信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要我呢?!!”
周围人来人往,她也不管不顾,死死得抱住他哭得泣不成声。
第102章 那股东西,肯定是血。她要死了吗?()
她的那几句话,也撕扯得他的心脏痛得没了知觉。
莫怀远叹气,想轻轻扳下她的小手拉她过来,奈何她攥得死紧,他索性用了些力气,安然吃痛,咬唇呜咽了一声,顿时哭得更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委屈至极地看着他。
他脸色阴寒,拽过她,捧起了她的脸来,轻轻擦掉她的眼泪。
也不顾是在什么场合,轻轻吻上她的眼睛堕。
“……我知道你喜欢我,安然,否则那个时候在麦城,你也不会选择妥协跟我在一起。”
“我们两个能走到现在这一步,我很感激。”
他努力心平气和地跟她说着,不带任何偏激的情绪,冷静道:“我爱你,一如既往的,跟你父亲对我的父母做了什么无关,我就只是爱你而已。”
听到这里,安然停止了难忍的啜泣,哭花的眼睛沾满泪水,眨巴着眼睫看他。
“所以你跑过来找我,对我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我照单全收,不过也是因为拒绝不了你罢了。可我们俩,不能永远这样。”
他的心痛,从下面的这些话开始,也是这些天来他最真实的想法。
“上一辈的那些恩怨,我改变不了了,改变不了我的人生,改变不了我爱你这个事实,我更不可能真的对他展开什么惨无人道的报复,因为那是你的亲生父亲。”他眼底浮起几缕猩红的血丝,嗓音愈发嘶哑不稳,“我们两个很矛盾,你懂吗?对你越好的时候,越无法克制的时候,我心里的罪恶感就越重,我得一个人慢慢承受,慢慢疏导自己。”
“而你对我的那些好,那些改变——我已经不愿意去想,到底是因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