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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366章

小说: 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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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脸一阵苍白,低下了头。

    呵……她哪里不是那样呢?她原本就是那样,只是莫怀远一直教她,教了她这么多年,化解着她跟父亲的关系,来之前他也说了,不要再随随便便拿什么事气他,知道了吗?

    拳头攥紧,紧到不能再紧。

    她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容易哭,容易红眼眶,有什么东西在无力地抻着她,叫她难过。

    门,突然开了。

    风在那一瞬间席卷着雪花飞进房间里面,曹坤护着安湛予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辆车和一大票人,看见他已经安全进来了,交代了几句准备走,看了房间一眼,突然,愣在了那里。

    曹坤跟莫怀远是认识的,此刻,看见安然跟一个陌生的男的一起站在那儿,不楞才奇怪。

    “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您晚上再打给我。”曹坤对安湛予说了一句。

    安湛予笑呵呵的点点头。

    安然那根儿筋还没转过来,只跑过去,搀扶住了安湛予:“爸,你回来了。”

    “嗯……”安湛予看上去满面红光,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心情本身就很好,看了一眼徐俊予道,“这是你徐伯伯的小儿子吧?早来了?跟然然说过话了没有?我今天事情忙,回来晚了,叫你们等久了……哎,你爸呢?”

    徐俊予礼貌浅笑:“部队有事,他先走了。”

    “这可可惜了,都是当年的战友,他要在的话我还能跟他一块回忆一下往昔峥嵘岁月呢。”

    “是么?这我也能跟您一起回忆,”走过去轻轻搀扶住安湛予另一边的胳膊,他道,“您们那段峥嵘岁月,我爸早在家里餐桌上讲烂了呢……”

    “哈哈哈……”

    安然在一边儿听着,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她确定自己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好在陈妈烫了酒。

    能多喝几杯,她就多喝几杯了,也免得父亲饭桌上说话,一字一句都朝着要把她往别人怀里推来得舒服。徐俊予一顿饭的时间一直频频抬头看她,看得出她有心事,心事还很重。

    她醉了。

    醉了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晃着那天在麦城跟莫怀远吵架的画面,他半边衣服上都是淋漓的鲜血,伤口被白色的纱布覆着,眼里心里也都是血淋淋伤痕,那时候她真是狠呐……居然说出那些话来,她把他的爱置于何地了?她把他莫怀远当什么呢?

    但,餐桌上,她还是乐呵呵的照顾着父亲,徐俊予的示好,她看不见,不想看。

    这男的,不好不坏,今天替她哄安湛予高兴了就行。

    门,却突然又传来一声钥匙拧动的声音,很突兀,也很吓人,半晌之后,门突然被幽幽地打开了。

    陈妈和小艾伺候在餐桌旁边,都彻底吓了一跳。

    按理说这栋房子的钥匙别人不该有的,难道现在的小偷都这么高明,还配了钥匙这个点

    儿就偷上门来了?

    餐桌上,那个喝醉了的小女人,也红着脸晕晕乎乎看了过去。

    门,打开,漫天的风雪之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隐匿在黑暗里面,落了满头满身的雪,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手冻得骨节泛红,没穿多厚的衣服,显得精炼利落,手里,拉着一个挺小的行李箱。

    莫怀远。

    一桌子的人几乎都被冻得愣怔在原地,连门外吹进的冷风都没吹醒他们,莫怀远出现得太过突兀,谁也没收到他要回来的消息,包括她也没有,他就这么出现了。

    莫怀远顿了顿,隐约看到了餐桌上有人,却还是,踩着满脚的雪,走进了玄关。

    安家。

    别来无恙。

    幽邃如深潭般的冷眸里,沉淀着从南至北收集来的寒气,薄唇淡淡抿着,是被冻得有些失去血色了,所以显得有一些苍白,刚刚进门前他想着,是该敲门还是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去,钥匙他一直有保留。想想毕竟算是回家过年,他直接,就进来了。

    没想到家里有人,有不少的人,他原本脑子里,只想的是有她在呢。

    京都连续一个星期的雪天,飞机是根本通行不了飞不过来的,但莫怀远一个人在麦城呆着,呆不下去,他终究是连夜买了火车票回来,没有直达的动车,他在绿皮车厢里晃荡了21个小时,一路,赶回来。

    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那个醉醺醺的小女人看到他了,爬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

    他低头时,满身的雪就簌簌地落下来,像一幅很美但很远的画一样。

    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唇上依旧苍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他抬眸,道:“手机没电了我才没打电话回来问……家里有客人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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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一个多小时的路,下大雪到底不安全,莫先生今晚留下来吧() 
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唇上依旧苍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他抬眸,道:“手机没电了我才没打电话回来问……家里有客人在么?”

    客人?

    什么客人植?

    安然从未想过他会千里迢迢从麦城回到安家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场“特殊”的相亲。

    谁的眼睛也不瞎,谁看不出来呢?家里没多长辈没多女人,多的是个与她年龄相仿的高大男子,他莫怀远还看不懂,那倒才稀奇堕。

    ——他这个时间是不是来错了?还应该留在这儿吗?

    在看明白想明白这些事后,血液被房间里的暖气暖得回流的时候,莫怀远神情恍惚地思考了一下。

    安湛予被小艾扶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脸色迅速地几番变化,最终惊喜地笑开来:“怀远?”

    “你回来啦。”

    “小艾,快,快去添双筷子……快叫怀远一起坐下来……”安湛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拽着旁边也站起来的徐俊予笑着说,“这个是莫怀远,听说过吗?我的养子,安然的……哥哥,你们应该是没见过……别说你了,我也没曾想他会这个时候回来,小艾,快点……”

    “哎好!”小艾连去厨房都用的是跑的,远远回答。

    徐俊予一身挺拔,也端详着那个从靠近起就给他一种说不出什么感觉的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哑声道:“听过,常。委曾经的莫秘书,在安伯父您身边的时候,一度能独挡一面。”

    今天能见面也真的是幸会。

    可旁边那个喝得醉醺醺的小女人情绪波动就大了,没理会耳边的人在说什么,她几乎是不管不顾地摔了筷子酒杯跑了下去,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莫怀远面前,她想凑上去,想摸摸他冻得通红的手,想依偎进他怀里,问他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怎么能突然回来了,那股思念在心里满的要溢出来,可是,可是……

    却给他看到这幅场景。

    安然想笑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小手明明已经快要碰到他的手背,却最终没有碰上去。

    父亲为了给她相亲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资源都调动起来了要给她最好的,可是身边这个莫怀远他一直不提,也并没有半点血缘不是吗?怎的父亲就从没想过要她跟莫怀远发生点什么?毕竟,他爱她那么多年,父亲是眼睁睁看过来的,明明白白知道的。

    安然想不通这些,也不敢在父亲大病初愈的时段里,让他面对和思考这些。

    小脸抬起,眼睛已经通红,看着他,不动不移。

    “你怎么连个围巾都不知道戴……”颤抖的嗓音微哑哽咽,小声却一字一句吐得清晰,像是从嗓子里憋出来的,“今天京都气温零下十三度啊……”

    这便是第一句话了。

    莫怀远听得恍惚是从外太空传来的,合上行李箱的拉杆,抬起眼,却真真看到了她的脸。

    却怎么这一刻,他觉得相见不如怀念。

    在麦城的时候他几乎是天天夜夜地在想她,哪怕是躺在检察院临时收监室的木板床上的时候,半夜睁眼,看着跟监牢一样的收监室,想想她,时间也就这么过了。

    深邃的冷眸,扫了一眼她后面的人,不轻不重的声音刚好谁都能听到:“……来得匆忙,忘了。”

    能这么关心他,也是好的。

    安然虽然冷漠自私但并不是没良心,眼睛看到的事情,她也会关心地蹙眉说上一两句,虽然口气可能不怎么好听。那时候,她对她的“怀远哥哥”,也是这样的。

    徐俊予让开了一个座位,在他对面,安然的手边。

    “徐俊予,徐将军的次子。”他浅笑着伸手,在莫怀远落座前,跟他握了握。

    徐将军莫怀远是知道的。

    第三军区的一员猛将,这场会面能见到这样跟安然一样眼高于顶的人,确实是安排得有心了。

    徐俊予碰到的那只手很冷,跟他脸上淡然的表情不同,简直能冻到人心里去。

    “今天我这家里可真是热闹,都来齐了……”安湛予笑着坐下来,笑的胸膛都微微震动,脸上的皱褶却因为挤到一起而显得有些僵,“等这顿饭结束我再跟怀远好好说说话,也是半年没见了,安然在麦城那边估计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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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怀远浅笑,长指拿过了小艾递给他的装满酒的青瓷酒杯,低头,并不说话。

    “他们是一起在麦城?”徐俊予轻声问了一句。

    “嗯。”

    “当初我这小女儿去,怀远也是不放心,不过后来怀远去那儿倒也不是为了照顾然然,”安湛予问了一句,“曲家的女儿那回事,我听老岑说,就这么黄了?”

    莫怀远长指轻轻捏着酒杯,优雅如风,嘴角淡淡勾着浅笑说:“她很优秀,是我配不上她罢了。”

    “哎~”安湛予不爱听这话,“从我安家出去的人,能配不上谁?你们年轻人的感情,玩玩闹闹的,不愿意当真就不当真算了,就是曲省长那边好好交代,别结了仇。”

    他只当,是两个人情感不和最后分开的。

    徐俊予喝着酒,注意力却到了另一件事情上,看了一眼窗外的漫天风雪,问:“京都雪要下挺久的呢这个时间你从南方怎么来?”

    莫怀远道:“火车。”

    徐俊予眉梢一跳!笑道:“我想也是这样。可南方没有雪我知道,北上的时候路线还不是要受阻?不晚点吗?”

    “嗯。”莫怀远也笑,淡淡地答。

    晚点了整整3个小时。

    他一身挺拔站在车厢的交接处,看洋洋洒洒的雪下着,车只能慢慢行进,他的位置在昨晚后半夜的时候就让给了一个带孩子的妇女,那妇女直到下车都丝毫没有自觉性要将不属于自己位置让回去,他也没有再去要。

    当时只想着要回来,归心似箭的时候,等待都不觉得漫长了。

    “怀远,别总喝酒,吃点菜,不然伤胃。”安湛予留意到了他的举动,餐桌上不忘提醒他。

    莫怀远点了点头,问:“伯父你的病怎么样?曹坤都跟我说了,年后是不是要注意一下,该放的工作放一放,如果不调整,这个病犯起来就没个头了。”

    安湛予舒展了一下眉宇,叹气:“我倒也是想,可这个担子放下了简单,再挑起来就难了。我要是放下,身后一大群人等着挑,可挑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怎么能放心啊。”

    安然眼睛还是很红,说:“那也不能一直这么挑着,今年累垮了要以后多少年补回来啊?”

    安湛予笑出声来,抚着自己小女儿的头发,眼里是最真实的疼惜与宠溺。

    “你以前可没这么懂事,你怀远哥哥教的?”他慈爱地问道。

    她心里一刺,鼻尖红得更厉害了,用筷子敲着碗沿,说:“我早就不管他叫怀远哥哥了,您以后也别这么调笑我了。”

    “那叫什么?还直接直呼名字吗,你这没大没小的……”安湛予大笑起来。

    “我说真的……”明显那小女人眼睛红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拿着筷子的小手轻颤着,父亲就是听不见。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在一块有话说,俊予啊,”安湛予停了笑,说,“以后有空常来家里玩,多带带然然,然然你同意?你看俊予这人怎么样?”

    ——你看他,怎么样?

    徐俊予并不是笨人,这一顿饭略显尴尬的气氛他也略带读懂了几分,低着头,嘴角轻轻勾起,捏了捏手里的纸巾又放下,也不由地想干脆直接问清楚好了。安然这个女人,的确是硬件条件是顶级的好,但性子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就算他徐俊予有那个心去征服,也难免会因为耐心不够半途而废,因为有些爱,毕竟不是天生。

    “是呢,我也想问。”

    他抬起头,浅笑着问她:“安小姐你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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