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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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后发现他自己的心——哪里,是只要她周全那么简单?
有些爱与纵容,早就如脱缰野马,无法控制了。
“蔚蓝,”到快下车时,他突然睁开眼,淡淡叫了她一声。
曲蔚蓝“嗯?”了一声回眸,愣愣看他。
“曾经在一起时我说过可以在一起试试,如果你着急,可以先订婚,到现在,你后悔了吗?”
有没有觉得,他可能不是,她要等的那个良人?
曲蔚蓝很惊讶!
“不,”她理所当然地说着,顺从自己的心,自然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后悔,我怎么会后悔?”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会越来越
好,毕竟,你跟我说你只在十几年前谈过一场恋爱,我怎么能要求你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懂女孩子的心、宽容体贴又会制造浪漫?那你就是在骗我了!有些人,哪怕心地再善良都不懂怎么对人好,我又何必因为这么点小事,怪你对我忽略不够重视?”
她双手合十,笑语盈盈地看着他,脸红之间,依然有无尽的期盼。
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举手投足垂眸抬眼之间,让她怦然心动,他一点点小小的靠近,哪怕一个搂抱一次近身,或者蜻蜓点水般的吻和低沉黯哑的轻语,都会让她心绪大乱。
从未遇到一个人,可以让她如此挖空自己,都心甘情愿。
“所以我们慢慢来,”她说着,见车门开了,小李打开了车门,脸红笑着道,“你的家,我以后可不可以来?”
这样的女人,注定让人不得不为她心软,爱怜。
“……可以。”在心底叹息一声之后,他淡淡说了一声。
曲蔚蓝已经笑着跳下了车。
伸手,朝不远处那个等待的小女人挥了挥手,叫了一声“安然!”
对面,安然已经等到失去了耐心。
等听到好不容易有人叫自己,抬眼望去,却愣愣看到那一对璧人,不远处的车上,走了下来。
端端的男材女貌,秋光正好。
顿时,呆了。
……
安然简直不知道莫怀远是什么意思。
小脸,从见到曲蔚蓝那一刻起,一直沉到现在,沉到进了商场的家居楼层。
以前见到他跟曲蔚蓝在一起,她是一定会发脾气的,总觉得莫怀远是在不要脸耍流。氓,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慢慢地,她也接受了曲蔚蓝是他的未婚妻。而现在,一看曲蔚蓝进商场时自然而然地挽住莫怀远的手臂,心里,竟不由一痛!!
——像是小时候进医院,一根针刺进去直接扎懵了的那种痛!!!
“……”那小女人呆呆看着两个人,被震得好半天都没有动!
“安工程师,上楼了,咱不一起啊!”
一起?
呵,毕竟是有人在,她都没办法问莫怀远一句,你既然已经有了人陪,明明也知道有人陪,还要叫我过来做什么?莫怀远你故意的吗????
安然此刻,被这情绪冲昏头脑,更不要说深究一下,为什么莫怀远会要求她亲自陪着,来挑选家居!!
只知道,恼怒,煎熬!想逃!
那个曲蔚蓝,还时不时问她:“你觉得这四件套怎么样?浅色是有点容易脏,但我总觉得这个颜色挺适合怀远,你觉得呢?”
——就好似女性闺蜜间的悄悄话那样亲密。
安然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她那么亲密了?!!
懒懒瞅一眼曲蔚蓝拿的床单,她小脸微沉,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我喜欢黑色!”
走在前面的莫怀远却闻言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一旁有眼色的导购员见势,忙停下了嘴里的推荐,笑着打圆场:“啊?可是,可我们这里……没有黑色的床单啊!”
“不过有蓝色,深蓝!除了阳光强烈的时候看不怎么出是蓝色,很漂亮的!你看!”导购员小跑到旁边,扯出了柜台下的一角给她看,墨色微蓝的刺绣暗纹,在灯光下看起来很幽邃很漂亮。
墨比蓝浓重,显得沉稳厚重,有安全感。
安然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喜欢!!
“这么重的颜色,洗了会褪色的吧……”曲蔚蓝顺了一下发丝,勉强笑着说道。
导购员失笑:“小姐,我们这种纯棉底料的纯手工刺绣四件套,起价就要八千,上不封顶,不摆出来是因为鲜少有人消费得起,但我们总得有点镇店的好东西是不是……”
莫怀远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第018章 以后就再也不会这样。然然,你要吗?()
莫怀远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先定这一套,”他淡淡地沉声做了决定,“如果出来时看到更合适的,再换!”
“好,没问题!”导购员简直欢天喜地堕!
毕竟曾经看得上这四件套又买得起的客户里,就没有被其他款式抢单的先例!植!
曲蔚蓝的脸色,连着心一起骤然沉了下去,翻了翻手里的床单,一笑。
连家居床单这样的事情,都要迁就安然吗?
曲蔚蓝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就像摸不透此刻莫怀远的心思一样——到底是纯粹地在迁就安然,还是变相地在暗示自己,他莫怀远跟她之间,不过就是骑驴找马!!碰到更合适的,再换!
但,谁是驴??谁又是马???
女人这种生物,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东西。
曲蔚蓝看得出安然心情骤然间就好了许多,再逛到家居配饰区的时候,她选的风格,也大多都跟莫怀远的风格不搭,尽管已经算是女人圈里眼界较为中性的,但对莫怀远来说还是柔了些——他租住的那套房子里,又暂时不需要女主人?
“我还是觉得那副后现代风格画框不错,挂卧室视野开阔,比这些简简单单的海水麦田来得大气,你觉得呢?”没等她回答曲蔚蓝又笑着说,“国外时我曾经去一个美籍财政经理家里玩过,他家就这么装潢的,特别漂亮,我还想过等自己家里装修的时候请教请教他,画在哪儿买的,没想到国内就有……”
安然听的有点愣,毕竟女人收拾打扮自己的时间跟审美眼光成正比,在某些事情上,她的确是没有曲蔚蓝的这些自信。
刚刚还兴致勃勃地挑着画,现在就忍不住退缩了。
——倒是真的,当初安家装修时,如果不是设计师坚持,安然一定会把自己房间装得四不像。拜设计师所赐,她房间现在还能看。
“你觉得呢?”曲蔚蓝抬眸柔柔问了莫怀远一声。
“你的眼光好一些。”他扫了一眼,淡淡地说出了一句坦诚的话。
“那,听我的喽?”曲蔚蓝被他的这一句坦诚的话弄得很高兴,看了这两个人一眼,跟导购员说了就订这一套画装在卧室。
三室两厅的布局南北通透,客厅和卧室的飘窗都很大,那户型曲蔚蓝在路上看了,绝对能装得比五百平的别墅还要漂亮。
一路下来,安然的话越来越少,小脸上的情绪也越来越差。
不过。
更多的是失落。
看上去她的确像个跟班的,莫怀远和曲蔚蓝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反观她,漂亮是漂亮但多少有些清汤寡水,平日里她倒不羡慕这些,毕竟她就不是曲蔚蓝那种娇媚柔美的风格,但,比较之下,她竟陡升出几分嫉妒与落寞来。
从家具城出来,小李带着工作人员运货,等他们在外面吃完饭,回去刚刚好能看到已经布置好的房子。
吃的四川火锅。
曲蔚蓝是能吃辣的南方人,说话也是柔音软语,腔调因方言的缘故略嗲,不似标准的普通话直来直去。热气腾腾的蒸汽里,安然独自用着鸳鸯锅旁边的清汤锅,看对面的曲蔚蓝唇红齿白,被辣的脸蛋通红,水眸明亮的样子,心里的不舒服越来越重。
“安工程师……”曲蔚蓝叫了一声,又拍拍额头说,“我还是叫不习惯,以后,可以叫你安然吧?”
安然点头,勉强一笑:“可以啊。”
见的第一天,她不就这么说过了嘛。
“那安然,以后住的很近,麻烦你多照顾怀远了,虽然我知道他一直扮演哥哥的角色,肯定是他照顾你多一点,但是嘛……”她看了莫怀远一点,眼神暖昧又带着几分调笑,“一个大男人总归会有生活上不方便的地方,到时候,就要你多帮帮他了!”
这话说的,好像安然当真是个外人一样。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莫怀远的亲生妹妹,在听到一个莫名其妙降临空降下来还要自己叫她“嫂子”的女人这么对自己说,大概只会在心里想——真是奇怪,我和我哥哥穿开裆裤一起疯跑的时候,好像都还没有你吧??
但,面子上终归是要过得去的。
“好啊。”安然举着灌装啤酒,跟
她浅笑着碰了一下。
酒是百解药,能消穿肠毒。
安然开始懂得那天为什么自己会喝醉,会酒后吐那么多真言了,现在她也想大醉一场,醉了之后把这些胡七八糟的怨气统统撒干净!!
“吃饱了么?”丢下餐巾纸,莫怀远抬眸看着对面的安然,淡淡问道。
安然点点头,反正也吃不下去了,饱不饱一个样。
“那回家吧,早点休息!”曲蔚蓝笑着道,“我送你们回去,再自己回酒店!”
几个人起身。
“你在酒店一个人住可以?”莫怀远走在前面,问了一句。
曲蔚蓝一愣,接着水眸里腾起几分受宠若惊:“我……一个人还好!那酒店保安措施挺严密的!”
“严密是一回事,你家在本地,几小时的车程到市区里却住酒店,你父母应该不会同意。”莫怀远嘴角冷冷一勾,缓声道出了她隐瞒的事实。
曲蔚蓝低下了头,对,他说得对,她的确委屈,且不敢让父母知道一点半点。
她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市政分下来那套房子我还没有退,你的户口和身份证改天给一下邹衍,他在办转户手续。”淡淡的一句话说出来,震惊了曲蔚蓝,莫怀远看她一眼,停下来解释,“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市政的房子要分是靠等名额,我暂时用不上,名额不如先让给你,只是前期的过户手续已经办好,现在需要重新办而已。”
“我用不上。你搬去那里,好歹有许多同事一起,父母会放心。”
我用不上。
感动之余,曲蔚蓝捕捉到了他话里的这一句。想不清楚,他这个举动是出于对她的爱意,还是本身就是他的风度,对任何人,任何他看不过眼的受委屈的女人,他都会这么做。
而他为什么会说,他用不上??
“好,我明天搬过去。”曲蔚蓝仰头看着他,说,“谢谢你。”
“是你客气。”
莫怀远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曲蔚蓝现在过成这样是因为他,他可以不给她感情,但不可以不给她安全。
大马路后面,安然一个人踩着自己的影子走,越走,越想念安湛予,想念京都,想逃离这里。
说来奇怪,当初在e国六年之久,都没这样想过要回家,现在,怎么突然这样?
前面,曲蔚蓝又在叫她,让她过来上出租车。
小李把车开走了,他们只能坐出租车回去。
安然小跑过去,不看那亲昵的两人一眼,直接上了副驾驶。
到了家门口,安然先拿钥匙进自己的房间去,留他们两个在莫怀远的新居里——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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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11点,家门被敲响。
莫怀远正将所有的包装塑料袋揉到一起,丢进纸箱,洗过澡的他,碎发未干,一身白色灰色相间的家居服让浑身的戾气散去不少,门声响起时,他顿住,回眸看了看。
一响三声,不急促,甚至是迟疑,不甘愿。
莫怀远高大挺拔的身影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那小女人倚着门,面色苍白,见他来开门轻颤了一下,抬起莫名落寞难过的水眸看了他一眼。
——就好像,她也不是很甘愿来敲他的门,只是心里闷到憋到发慌呆不下去,才不由自主地磨蹭到这里来。眼巴巴地看着门,不甘心地敲了敲。等他来开。
而他脸上冷沉的神情,却好似一早就知道,她会来。
会主动来敲他的门。
这样的事,百年不遇。
以前一起出去,哪怕吊灯坏了下水道堵了,厕所里堆满垃圾,安然都是直接冷冷call他让他马上过来,夜里,是他关心她没吃宵夜会不会饿,床板太硬能不能睡着。
莫怀远将门完全打开,对她敞开,刻画出来一般的眉眼透着清隽俊逸的气息,低低道:“怎么?”
安然扒着门边,小脸沉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