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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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盯着那个孕妇消失的方向,回神,十分勉强地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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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然,你羡慕吗?”她几乎,是很贴心地问道。
闻言霍斯然就心里一抽,抿着唇没有答话,只是探身过去帮她系好安全带。
“你指什么?”
她的小手轻柔地抚上他的拳头,上面指节的部分有刚刚打架时造成的擦伤,目光如水般柔和地看着他:“孩子。有你自己的孩子,像刚刚的他们一样。”
霍斯然身体一僵。
慢慢抬起深邃如海的眸,如深蓝的夜幕一样将她笼罩,开口,温暖清爽的气息轻轻撒在她脸上:“我没有么?”
他怎么记得,他有两个。
她柔美地笑了一下,竟让他看出了几丝凄凉的味道,柔声重复一次:“我是说,像刚刚他们一样。”
终于,还是避不可避地谈到这个问题。
霍斯然的手抬起,轻轻抚摸上她的小脸,凝神她透着哀伤的眸子,也决定,不再逃避:“我说我羡慕……也想要……你要如何?”
最后几个字,他问得忐忑低哑,想知道这个小女人心里,到底如何想。
果然,她纤长的睫毛一阵颤,看得出心里骤然很痛很痛,她早该猜得出来了,没有男人会不渴望这些事,尤其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早已安定,却没有这些。
她笑,眼里腾起几分水雾,也轻轻回摸着他的脸,哑声道:“可我好像……给不了。”
“三年来,我们没有刻意,却也已经无意中试过很多次了,不避孕,从来都不避,可是……就是一次都没有。哪怕是这一次,我自己都感觉有了苗头,去测,还是……不行……”
……所以?
霍斯然深眸里有痛意在压抑,等着,等着听她的所以。
“斯然……”她有些撑不下去了,低了头,将痛苦沉沉地压下胸口,嗓音艰涩起来,“我知道……你想……我也会配合一直试下去,我只是怕……万一试到有一天我们都不行了,该怎么办……”
“我知道有很多人,不孕去领养,也能生活得很快乐,但是……”但是他说了他想,她却没有办法满足,这样让他委屈着的一生,她不忍心。
“但是如果,有那个机会,也有那个方式,我……”她纤眉蹙着,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却撑着不落下,忍痛道,“我可以接受……到时候你是决定找人代孕,甚至……离婚……如果是以这个理由对我提出的,那我……可以接受……”
她甚至尽量地笑了笑,以示她可以大度。
哪怕,心里已经痛到想死。
霍斯然哪里可能不知道她的感觉?可是——
他这是都听到了些什么?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
抹开她侧脸上的发丝,将她整张小脸的情绪都暴露在他眼下,一丝一毫都隐藏不了,他慢慢贴近,居高临下地抵着她的额头,淡然而凄冷地笑了一下,嗓音沙哑得令人心悸:“你这是在……替我可惜么?觉得如果娶的是别人,那我霍斯然的人生,或许,就可以圆满了?”
“林亦彤,你为什么不再往前想一想,如果你这辈子遇到的不是我,那你的人生,是不是也很圆满?”他笑得凄冷痛苦,“可以身康体健,结婚生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落得一身凄惨,却还在嫌弃着自己不能给我生孩子,劝我去找代孕,劝我离婚?”
她肩膀抖动着,痛苦得不能自已,已经有眼泪从眼角渗了出来,痛苦的声音却还压抑着。
霍斯然的眼角也干涩得厉害,凑她更近,捧住她的脸继续道:“林亦彤,你知道我爱你什么吗?就是你每一次在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心里,就只有我,甚至连你自己都没有。你永远只看得到我的痛苦,开心,却死都看不到你自己的。”
“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相爱?”他褪了大半血色的薄唇已逼近她的唇瓣,眼神如刀,如剑,割伤彼此,“因为,那么巧,我霍斯然眼里心里,也只有你一个。”
他说“爱”,她听了已经彻底崩溃,呜咽一声哭出声来,眼泪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跟我在一起,因为我的缘故遍体鳞伤,因为我的缘故,你终身残疾,连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你觉得,我不愧疚吗?我有多想让时间重来一次,只要你健健康康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就可以!”他眼里绽开大片的血丝与难以消泯的痛苦,“林亦彤,我连这些都不能,你明白吗?!!”
那从胸腔里震出的低吼声,如困兽的嘶鸣,发。泄出了他这么久时间以来的压抑。
她终于颤抖着肩哭出来,抱住他,发泄着自己的痛苦。
她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的残缺和无能哭过,以前只有恨和抱怨,现在却是纯粹的痛哭。
“对不起……斯然……我好难过……我没有办法给你生孩子,哪怕我想……哪怕我再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你推给别人,可我真的……我真的没有办法……”
霍斯然心痛到无以复加,拉开她的手重重地吻上去。
咸涩的味道染满了彼此的唇舌,很重的力道碾过唇瓣,撬开了往里吻去,堵住她的呜咽,他听得心都颤了,只想抱着安慰到天荒地老……
“你觉得什么人能配我?还是,随便哪个能生孩子的女人,都可以?”他贴着她的唇瓣冷笑,哑声说,“我觉得不行,彤彤,我一辈子都想不到跟除了之外的女人一起是什么感受,我接受不了……”
“你怕会委屈我一生,我却只怕你会因为不孕而痛苦一生,连你是不是因此恨我,都没那么要紧。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害怕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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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婚以后,霍斯然就觉得,从此她人在他的羽翼之下,他必然,死都不会让她再受半分的委屈。
可这一次,竟然这样。
他心里的痛铺天盖地的,却硬生生地不知道该去怪谁。他只能……努力些,更努力些,让这委屈去得要多快有多快。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比起有没有孩子这件事,她的一点点难过,才会更要了他的命。
回到别墅区的时候,已经九点半。
孩子们睡了,在楼上的房间。
楼下是客房,一般没有人用,但此刻却不同。为了避开孩子们的视线和耳朵,霍斯然没有上楼,只拥着她关上了门,抵在门后,那火热的在脖子里蔓延开来,带来全身过电般的酥麻快慰,他喘息粗重错乱,解开她的上杉直接往下吻去,解开文胸的前扣,直接地埋在她胸前衣衫里面……
第364章番外 之荼蘼花开7(5000+)()
“……”她吟叫出声,小手忍不住,按住他的头,手指纠缠住他细密的发。
霍斯然俊脸深埋其中,闷哼一声,将她的小手扯出来狠狠按在了墙上。
悍然的舌不断动作,一遍一遍,吞噬她植。
“斯然……不……”在大敞的客厅里,他这样的强势,让她有种羞耻般的快慰。
“我要……”他的呼吸像是着了火,喷在她的皮肤上,“彤彤,我要。堕”
……
比以往更激烈的激情,让她没了思考的时间。霍斯然让她一点错开思绪想别的事的空隙都没有。
——或许是为了洗净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更或许,是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后半夜,念及她没有吃饱晚餐,又累得无力再撑,霍斯然才没有放开一整夜的时间去折腾,一次两次纾解不完,便拥着她深深深深地吻。
换了面对面的姿势,让她搂住他的脖子,在极度缺氧的深吻中,将她逼入了昏厥的深沉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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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深度睡眠了几个小时,勾缠的手脚和亲密的姿势,有种缠婂到至死方休的味道。
隔了餐,轻微的胃痛将霍斯然折磨到醒。
怀里汗津津的小人儿睡得那样熟,搂着他,小脸紧贴在他胸前,腿也缠住他,霍斯然醒了,喟叹一声,又在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搂着她,缠婂地吻了许久。
最终起身,深夜去准备早餐。
兑了足够的水煮粥,到清晨时应该正好能喝,接着一件一件食材拿出来,边做,边回想起今天的一切。
他或许当时没注意到,去义无反顾地帮一个孕妇,会对她触动那么大。她大概在那一瞬觉得,他竟然那么在乎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
虽然,他的确是冲动,看到那一幕时,骤然就怒火冲天。
可,相比之下,他更在意,她的感受。
——如果他对孩子的这种在意,让她觉得无力,愧疚,难受,那么这一点点的期盼,他宁愿掐死在摇篮里面,再也不想。
想着想着,眉眼就冷下来,阴森可怖,寒气蔓延。
于是丢下食材,转身就去了卫生间,前一天纸箱里的东西还来不及丢掉,他不顾脏乱地蹲下来,翻了几下便翻找到那天她测试过的验孕棒,果然,一条红线刺得人眼睛疼,心也疼。
捏住了,攥成团,丢进去,连着塑料袋一起收拾掉,冷冷地走出门,抛进垃圾桶。
自此以后,这件事,他保证决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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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辆简单的吉普车停在大院儿门外。
一个警卫员模样的人下了车,疑惑地看一眼这院门,道:“安少将,到了。”
安然正在车里呆呆地发愣,闻言,抬眼一看,果然到了。
“我知道了,”她下车,扫扫身子上的灰尘,“你回去吧,回去别乱嚼舌根,更别说我住这儿。”
警卫员张了张嘴,只听她说这话,脸就白了。
——他果然是新来的,见识太短,以往只听说安少将来头大得很,却没想到这么大。
安然已经努力收拾好了情绪,顺着石板路往里走了。
身后传来车子的发动声。
安然闭了眼睛,想让自己尽快忘记,今天在港式餐厅里,看到的霍斯然带林亦彤离开的场景。
当年,那个在特种大队严谨肃杀,冷血无情的男人——
他竟然,也会拿那种眼神去看一个女人。
他居然会搂她。
会允许她的气息染在他的领口上,肌肤相贴,他竟不厌恶。
安然闭着的长睫毛都在簌簌地颤,睁开眼时,非但情绪未退,反而更添了几分死都不懂的哀伤。
一开门,刻板的军装裤一下下迈进房间,客厅里,袅袅的茶香正在往上升腾。
“小姐。”正泡着茶的保姆一看是她,
顿时惊呆了,哽咽着叫了一声,丢下一切去抱她。
“嗯……”安然心里暖了暖,拍拍保姆的背,笑了一下,“陈妈。”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陈妈松开她,眼睛都是红的,她自打安夫人去世之后就一直留在安家,哪怕这偌大的地方只有先生一个人住,她也没被遣送回老家,“怎么一声不响地就回来?早知道该从到机场的时候就去接啊……”
安然只笑了一下,瞥一眼沙发上那个只看了她一眼就转头喝茶的男人,不语。
——其实他安大书记早就知道她回来了,只不过波澜不惊惯了,再说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他才不会理会她的任性胡闹。
“你坐,等着,我立马去给你收拾房间。”陈妈拍了拍她的背,扭着不便的身子快速上楼去了。
“回来了。”见她坐下,书记才沉声问了一句。
“嗯,”安然将军帽一摘,挂墙上,扫一眼这屋里的摆设,真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回来了,我有变化吗?”
书记眯起眼睛看了看她,淡然的口吻里有着慈爱:“留长头发了?”
安然“嗤”了一声:“当然。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再留齐耳短发,会嫁不出去的。”
书记闷笑了一下,将茶杯递到唇边:“二十六岁出国深造都没担心自己嫁不出去的人,这一回来,就开始操心这个问题了,嗯?”
他意有所指,安然自然听得出来。本来她还不想说,现在她倒想仔细问问了。
直起身子,纤眉微蹙盯向自己的父亲:“是啊,六年了,不止是我,这儿变化更大。可我想不清楚,爸——”
“您原来跟主席关系好得很,上位一点儿都不奇怪,可他怎么就退了呢?他才多大?真搞笑,我走的时候就已经是军区首长了,过了六年却竟混成了二线老兵?”
书记眼神沉沉,盯着她:“然然,你确定你要一回来,就跟我谈这种问题。”
安然眼里绽出冰冷的光芒来。
冷笑一下,“随便。既然你不想谈,那我上去休息了,今天太晚,在国外的成绩我改天再跟你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