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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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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青点点头,她这么说,他就懂了。

    “那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

    林亦彤点点头:“要回c城一趟祭拜我妈妈,还要去顾家,征求我现在父母的同意。”虽然不必要,但是确实礼貌问题。

    陆青摇摇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斯然,你原来都还没下聘,那你怎么知道人家父母真同意呢?你就这么开始操办婚礼了……”

    “我只是怕有些人等不及,”他淡淡道,深眸垂下来深深凝视着她,“我回来的时间距离婚礼时间太短,除了仓促适应缩短流程,我没别的办法……”

    怀里的人儿扭动起来,被饭桌上外人注视的目光搞得脸颊滚烫,小手已悄悄探下去,拧上了他腰间精壮如铁的肉。

    霍斯然受了痛,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温柔,嗓音也黯沉了下来,“当然,我也心急,怕现在不趁热打铁,将来会夜长梦多……”

    这是真的。发自肺腑的,实话。

    她小手掐着的力道不但不松,反而好似掐上了瘾。

    霍斯然宠溺地扣紧她小小的头颅、浓密柔软的发丝,薄唇覆下来凑在她耳畔柔声说道,“这样掐着手不疼么?”《

    /p》

    疼。

    她咬着唇在心底感叹,这个男人的身体还是结实紧绷得让她面红耳赤。

    陆青爽朗地笑了笑,抄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高纯度的白酒,有朋友在总要喝点白的才够劲,举起,无名指却往下按了按,示意他们别倒酒只倒茶:“你俩算了,身体都不大好还在修养期,别喝酒,拿茶代替吧。既然请我,我就先来句嘱咐好了——”

    “祝珍惜当下,百年好合。”他斟酌着字句,说得很轻,却字字重如铁地落在两人身上。

    接着,仰头一口闷尽,放下酒杯时又笑起来:“当然,以后都悠着点,我是说身体。”

    “妈妈,妈妈……”在一旁玩的小涛涛突然跑过来晃她的手,小声说,“我要嘘嘘……妈妈陪我嘘嘘……”

    林亦彤一愣,赶忙从霍斯然的臂弯里出来,陪着他一起去了。

    待林亦彤一走,陆青便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目光跟霍斯然一样一路追随着林亦彤远去卫生间的身影,呵呵笑了两声,感慨起来:“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从没像现在这么圆满过?”

    可等回头捕捉到霍斯然温柔深眸里的几丝寒冽,他嘴边的笑容才一僵。“你怎么了?”

    刚进来的死后就察觉到他不对劲,可当时没在意。

    “我刚刚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云青海。”霍斯然收回目光,中指淡漠地轻轻点着桌面,沉声道,“他告诉我说邱锦素疯了,因为云裳的事。”

    聊到如此敏感尴尬的问题,陆青的动作都僵了僵,却只是片刻,片刻后他笑起来,不冷不淡:“斯然,你信不信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这一说?”

    霍斯然抬眸看他。

    陆青把纸巾丢在一旁,胳膊担上桌面:“你还记得两个半月前我出国去看你那件事吗?”

    两个半月前——

    彼时霍斯然刚刚出国治疗半个月,陆青借故出了一趟国,千辛万苦地通过关系进了他所在的独立疗养研究所。因为彼时,军事法庭的判决即将下来,判了云裳死刑,很快就要生效了,陆青那时便觉得不妥,随即通过各种关系通道见了他一面。一方面为了看望生死未卜的好友,另一方面他也从心底觉得那样对待云裳——给她一颗子弹——太便宜了她。而且有些话有些事,霍斯然他们跟她该是还没有说清的。

    霍斯然那时正昏迷初醒,昏睡时间比清醒时间多,只说先扣下云裳,等他真的有希望活着回去了,再去考虑要怎么处理这个人。

    但——

    “我觉得你为难我了,”陆青老实说,“因为那时军事法庭的判决已经快要下来,死刑若定了,申请改判甚至缓刑是没有可能的。”

    但,有一种情况例外。

    国内的法律发展不成熟总有漏洞,比如出于人道主义,怀孕的孕妇死刑会缓刑至孩子出生;再比如得了绝症的死刑犯人,若有足够强大的势力做保,便可取保候审,监外执行。前提是,要禁止药物及任何治疗,自然死亡。

    陆青勾起唇角,笑容魅惑而迷离:“……你都不知道,一切来的有多巧。”

    军事法庭收集了所有的犯罪证据,动机,却因怀疑云裳的动机不纯而要专机押解她到联合军署那边,随着那些特种队死尸一起,跟f国代表在国际主持下面,以免她是为了国际纷争,而非个人利益情仇才有这种所作所为。而那一架专机,正巧,飞过边界线的黑河附近。

    第二次海底火山爆发之后,整个黑河辐射巨大,每小时有400毫西弗的辐射量,1小时辐射相当于普通人一年可承受的辐射量上限的400倍。

    飞机不是故意停留在那里的,而是飞临黑河附近的时候突发故障,迫降下来休整。

    没人知道云裳的过去,她自己也迷迷糊糊被锁在最里面,不知道飞机临时降落在了哪里。

    那一晚,经过整整8个小时以后,飞机才正式重新起飞。

    回去后,因知晓黑河附近的巨大辐射导致的寸草不生,每个同行的军方战士都食用了大量的螺旋藻食品,几个月内改善饮食习惯,以抵御辐射对身体造成的巨大伤害。

    而这一切,云裳不知道。

    没有人会管一个已经因叛国罪被判处死刑的犯人身体到底好不好。

    而且自父亲被撤职查办、自己下药给霍斯然的事情被撞破后,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服用过抑癌药物。

    她忙着阴谋、杀人、陷害、掠夺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三天后,她突然晕倒在了在牢里,清醒时,茫然地喃喃喊疼,疼得很厉害,像尖锐的钢筋生生往骨头里钻一样。

    “她就是那个时候被查出来的,”陆青告诉了他最真实的实情,“很多处并发症,癌,有些地方比如肾,已经是晚期了。”

    “所以你跟我说,邱锦素疯了,这种事我不觉得该怪谁,说同情,有,因为毕竟不是她造的孽。可是没造孽的人多了,就像你跟彤彤的那个孩子,流掉了,就因为肾的事,他有错么,该死么?”陆青喝了一口茶水,滚烫,在冬日里暖着心肺,“所以我回去之后,吃斋,食素了好些天,算是为了自己那些曾经肮脏龌龊恶毒的想法赎罪,但是,我依然不觉得有些人有些事值得同情,世间的事都有轮回的,等哪天落在你身上,你就会知道它曾经落在我身上时,有多痛苦煎熬。”

    “我很平淡,不过是因为说到底事不关己;而也因为被伤害的是你最爱的人,所以哪怕你真的做过一些不人道的恶毒的事,斯然,我也觉得情有可原。没必要对谁忏悔。”他抬眸,看他一眼,笑了起来,“你现在不就是因为自己说了两句重话,才觉得心里不对劲么?”

    “他的确对不起彤彤和她的母亲,但对老人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痛的事。”霍斯然说了实话。

    “你这是又想起了什么?”陆青笑着,意有所指。

    霍斯然淡淡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将心事埋得很深,不怎么肯在他面前承认被戳中心事。

    卫生间的门打开,林亦彤牵着小涛涛出来了,星眸闪耀,笑意明朗,像带着暖意的希望在点点逼近。

    陆青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心下感慨,不由浅笑着叫他一声,“斯然……”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我。”

    ******

    红色的笔在日历上又划掉一日,林亦彤扯下一张纸,写下明天要做的事。

    霍斯然身上还穿着外套,将门关上,抬眸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将她从后面拦腰搂住,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第347章 睡前的特别任务(4000+)() 
“啊……”她没有预料,手里的日历掉了,笔尖的颜料也涂到了他身上。

    她在他怀里惊慌失措地挣扎,“斯然……”

    “没事。”霍斯然搂她搂得更紧,将她带到了沙发上,林亦彤起先还想挣扎,但看了看孩子们走了的空荡荡的温馨小家,她脸颊一阵阵发烫,不由乖乖伏在了他怀里植。

    果不其然,霍斯然一坐下来,温热的手掌就有力地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抹开她侧脸上妖饶柔软的发丝,俯首,裹挟着滚烫的气息吻了下去堕。

    被冬日寒风冻得有些干裂的唇,在几下热烈的交缠之后就变得濡湿,沾染了不知他的还是她的炙热气息。小东西很是乖巧主动,他要吻,她也便轻轻抬起下颚,就着在他怀里的亲昵姿势摆成柔顺得予取予求的样子……

    ………………

    “孩子们从今天开始住我爸妈家,等到婚礼那天过后再集体搬回来,”林亦彤趴在他怀里软软地说道,疲惫地拱进他颈窝里,“你也能休息一下了……”

    这些天,天天忙碌着婚礼和宴请宾客的事情,晚上还要帮她一起照顾孩子,几乎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是该让孩子们过去几天,完后再回来,”霍斯然揉着她的发丝,俯首,薄唇轻启,“否则我回来这些天,还没有什么时间能跟你真正独处,好好地说话。”

    乖巧的人儿缩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句话都不说。却在想——

    原来跟她一样啊,她也是……这么想,这么一直遗憾着……

    霍斯然收紧臂膀,将她抱得往上了一些,俯首之间两人能呼吸交融,他低低问道:“这三个月来,有没有想我?”

    她纤长的睫毛簌簌颤着,点点头:“我说我天天都在想,你信不信?”

    霍斯然削薄的唇瓣抿紧,不发一言。

    “前半个月的时候医院要放我假,说我天天像神游一样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不吃饭不睡觉地在想,在担心,他们觉得我做不好工作。所以我就回了家,自己天天在这里坐着,偶尔打电。话,每天晚上打过去问你的情况,z国专家组那边管得很严,为了防止不测根本连医师们的基本对外沟通都禁止了,所以我有时候能问到,有时候问不到,每天饿了才去吃东西,冰箱里面的东西被吃空了,我才会下去,随便买些什么填饱肚子。”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抽回手,露出自己左手的手腕,“那时候护理不当,换药也不及时,所以好像留疤了。”

    霍斯然执起那纤细的腕,上面是触目惊心的两道,看起来很深的两条伤口。

    “我在z国的时候打听到过一个美国来的医师团队,对治疗手术疤痕或者意外疤痕很有研究,带你去问问他们。”那是他情况好转一些的时候,天天泡在封闭医学研究院里面,突然想起她后腰上留下的那道手术疤痕时,特意去问的。

    林亦彤倒是不在乎,轻轻抽回了手腕:“后来大概到一个月的时候,我得到确切消息,说命已经保下来,器官什么的大体无碍,不妨碍正常的行动生活能力,我才突然,好像放下心来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好好吃饭,生活,等你回来。我在医院当外科医师,也经常对病人说一些敷衍的话,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只要你可以走路,吃饭,睡觉,拿东西,晒太阳,能听清楚我说话,就好了,对我来说就是最好最健全的人,其他的都没什么。”

    说到这里,她抬眸,一双水眸清澈见底,看他一眼,笑:“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霍斯然凝视着她,缓声开口:“在想我当初四年以后第一次见到活着的你,是什么心情?”

    她点点头,眼睛亮亮的,很喜欢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我当时,大概就只有一个想法,很强烈,其他的小心思都不算什么,”他顿了顿,字字掏心掏肺,“我在想,你还活着,那就已经是最好了。”

    她浅笑,眼里隐约有闪烁的水雾:“霍斯然,我们对彼此的要求好低啊。”

    霍斯然轻轻搂紧她的肩膀,薄唇覆上她的额,吻了一下,低低道:“还需要要求什么?”

    她顿了顿,轻轻咬唇,做下了结论:“所以你那个时候听我说我大概没有机会再生孩子的时候,也应该没觉得有太大的遗憾,无论怎么样的林亦彤,你都能接受是不是?”

    他不语,任由她兀自做着结论,她现在应该有那个

    自信了,很多事他简直不用问他任何想,她自己都能精准无误地猜到了。

    她僵了好大一会,才翻过身软软地抱住他的脖子。

    “霍斯然,你要抱着我睡一整晚。”她过了整整三个月没有他的日子,那种寂寥像是钻入骨髓中嗜血而生的虫,让她刻骨铭心。

    霍斯然淡然的嗓音覆下来:“就只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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