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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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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你的父母,自此以后监狱高墙林立,到死都出不来的滋味,应该不会有多好受。”

    云菲怒骂:“你不必吓唬我!等下次上诉的时候我会告你,霍斯然,你污蔑我,我要把你残害我妈的这件事捅出来,我要告你!”

    云裳:“……”

    小手在身侧攥紧,里面满是淋漓的鲜血,她脑子突然间嗡嗡作响,什么都懂了,如今——霍斯然、云菲、警方、当年的主刀医生,包括后面意外闻讯赶来的岑副书记……都来了……

    她小小的身影原本在最显眼的位置,此刻小手攥紧,转身,想要跑掉,逃开,最好逃得远远的,避开这些事……

    “谁告诉你还可以上诉?”霍斯然的目光抬起,幽冷而准确地落在了那惧怕到正要退缩逃跑的云裳身上,“……你姐姐吗?”

    宛若“轰”然一生惊雷,硬生生地,如天崩地裂般炸响在云裳头顶的天空上。

    “云裳。”他轻声叫她,从未如此温柔。

    云裳彻底怕了,纤瘦的身子颤抖着伏在手术室门上,背对着众人,惨白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大汗,手指都抖得不成样子,她战栗着蜷缩着转过身,恐惧地看着霍斯然:“……我不要……你放我走……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年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换肾而已什么都没发生,霍斯然你不要逼我……”

    她说着就朝着众人冲过来,要疯跑出去,她不承认,任何人都不许说出来,不许看!!!

    霍斯然健硕的臂膀紧紧地捞住了她,那羸弱的身子看上去没力气,实则却是有点劲的,向来不对比自己弱势的人动粗的霍斯然臂弯凶狠地慢慢用力,猛然扣紧她的腰身将她推回去,“嗵”得一声巨响将她摔回原地,那冲力太大,大到云裳踉跄两下“砰”得一声后脑撞上手术室门,撞得头晕目眩,再睁开眼时,霍斯然,云菲,警察,岑副书记,都逼近过来围城了一个圈……

    她想尖叫,想隐瞒,却只有这小小的走廊尽头,身后是她中了枪满身鲜血的母亲,她避无可避!

    云菲眼眶一红:“霍斯然你别动我姐……”

    “你确定这是你姐?”他薄唇略显苍白地抿着,冷冷看向云菲,“你亲姐姐?会亲自让你把罪名独自担下来,替她把牢底坐穿?”

    云裳捂着头,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米色的修身风衣拖了地变得脏兮兮,她连抬头都不敢。

    “你在胡说什么……”

    “给我说给她听!!”

    厉声的低吼炸响在手术室门前,架着她的警察脸色紧绷,实在忍不住对云菲开口说:“最高人民法院没有上诉机会的,一审判决即为终审判决,已经宣判了。”

    无期徒刑,哪里还有更改的可能。

    “菲菲……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会申请再审的……”云裳扬起脸,此生从未如此狼狈地,乞求一个生还的可能。

    “除非你有足够推翻判决的证据,或法官在审核期间有贪污受贿被买通的事实,否则申请都不会通过。可你会么?”霍斯然缓步走过去,蹲下身,凝着她,“连买凶绑架证人的家属,都为避嫌,用她云菲的名字……你一定是恨不得她死,她死了,才会有人把你做的那些事,彻底带到地狱里去……”

    云菲震惊,晃了一下,到此刻她都不知是真是假,她从来都是傻得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可她看到云裳此刻的脸色,她就懂了。

    是真的。竟然都是……真的??她近乎凄惨地,笑了一下。

    “是这样吗?你是骗我的?没有上诉的机会?可你骗我说为了替我上诉,我才把罪都自己扛的呀……是不是?”

    “菲菲,我……”

    云菲戴着手铐,却挣脱警察的束缚,走上前揪起云裳的头发来,“你说是不是这样?多少事是你指使我做的,多少事你拿我当枪使,你比我聪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居然要我帮你顶罪!!我的云起集团有你一半的股份,我卖药你知道,我杀人你纵容,你隐瞒不报有没有罪,云裳你有没有罪!!”

    两姐妹厮打起来,云裳明显弱了一筹,被揪着头发在地上拖拽,脸都被云菲用鞋跟踩了好几道血痕。

    有人上去栏架。

    “你要我去破坏他们婚姻,我去了,我下药让顾景笙跟林亦彤发生关系,你得逞了!受惩罚的却是我!!你要林亦彤消失,我做了!坐牢的还是

    我!!云裳我恨你,你自己没有犯罪吗,你没有错吗,你拿你肾癌的病偷天换日,你骗了林亦彤的一颗肾,你逼她杀了自己的孩子,你们全是魔鬼禽兽,我从来没你们狠毒没你们精明,为什么受惩罚的是我,云裳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第294章 他是刽子手(3000+)() 
那似是无意中嘶喊出的话,让霍斯然活生生地,被震在原地。

    眼前的厮打还在继续,云菲已经撕裂般哭喊出声“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姐姐”“我做错了什么你要亲手毁了我”“云裳你这个贱人”,云裳头间嫩白的肌肤都被撕扯成血红色,发根处紧绷欲断,被好几个警察按在地上硬生生掰开云菲的手,才将两姐妹彻底分开。

    可她刚刚喊出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植?

    云裳喘过了一口气,疼得小脸都全白,头发凌乱淌着血丝往后缩在手术室门前,恐惧的目光在慌乱中,撞上霍斯然堕。

    ——你拿你肾癌的病偷天换日,你骗了林亦彤的一颗肾,你逼她杀了自己的孩子。

    ——你们全是魔鬼禽兽。

    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造这一场势的目的就在于让云菲当着云裳的面无情的撕出真相,而他也真的听到了,却听得那样懵懂,那句子间隐隐透出的血腥味让他惧怕,那个真相,该有多残忍?

    “骗?”他淡淡重复着那个字,缓步逼近角落里的云裳,眸间沁着可怕的血丝,“怎么骗?”

    当年她得肾癌,彤彤跟她一起做的手术,肾移植术发展的那么成熟,当年手术是成功的。

    云裳头皮痛得像被撕开一样,五指颤抖着埋入发间:“不……不是……没有……”

    被警察架着的云菲嘶声大骂:“你敢说没有!!你得的肾癌到底是怎样你自己清楚,你也清楚自己做完手术到底会不会死——”

    “别说了……”突然,人群后的程医生发出一声凄苦的哀嚎,听着自己被这样撕咬出来,他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举起双手对着众人,慢慢跪下去,“我说,我自己说,我求坦白从宽,我是被利益蒙了洗了,我自己说……求你们……”

    霍斯然竟没想到是那个医生最先扛不住压力妥协,那一刻他才是真的怕了,因为有人证在,有已经被判了无期生死无惧、要拉所有人下地狱垫背的刑犯在,他拒不承认的后果,要比坦白严重得多。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幽灵般慢慢转身,冷冷凝着跪趴在地上的那个身影,慢慢,走过去。

    “那场手术有问题?”他俯身,单臂撑着长椅椅背,看着跪在脚下的中年男人,做着最后的猜测,“换肾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是不是?”

    程医生从地上慢慢直起上身,在一堆制服警察的包围下,胆子都破了,颤声说:“不是没有必要,而是……那个女孩儿的肾,跟云小姐根本就配不上……那个配型报告……是假的……”

    “不……”云裳眼睁睁看着他吐出真相,突然要站起来冲过去封他的嘴,被眼疾手快的尤占勇扯住肩膀“砰”得一声推回手术室门前,死死按住,冷声呵斥:“别动!!”

    云裳惊喘着,双眼透出滚烫的泪水:“……别说……你别说……”

    求求你了,不要让当年那件事被挖出来,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霍斯然已被刚刚那个消息震得俊脸惨白,连薄唇上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他神情几欲恍惚,低喃轻问:“假的?”

    “我是云小姐的主诊医师,她得肾癌是真的,但是……不是双侧癌细胞扩散,只是一边……切了那一边的治愈效果是很好的,你看,这么多年,你门都看到了,她的治愈效果很好……”程医生被霍斯然像要杀人般嗜血的眸吓住,低下头,继续说,“可她要拿这件事做文章,给的价钱很高,我是外科医生没错,但很累,累一辈子哪怕待遇良好也挣不了那么多钱……”

    “要做什么?”他幽幽打断。

    那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当年的一切他都那么信以为真,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地去挽救云裳的生命,没有什么恩怨会比生死重要,所以他才那样拼尽全力,甚至对爱的人都不择手段。

    “她要一颗肾……她说就要看你舍不舍得,为救她的命而把那个女孩的肾挖给她,反正挖一边不会死,但就要逼你亲自动手去伤……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会永远分开,再没可能在一起……”程医生艰难地回忆着当时那两姐妹的对话,说,“我是医生,是我建议她以双侧肾细胞扩散为由,要求所有亲属配型……那女孩据说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会来的……于是我就杜撰了那份配型报告,让你以为她们配得上,只有那女孩儿才能救云小姐……”

    “可你们要相信,我犹豫过,我也

    乞求过,”程医生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求证一般,“我说那个女孩已经怀孕了,她要流产才能做手术,伤害很大,我求过她的,可是是她坚持——”程医生的手指向云裳,“她们手术排在一起,一前一后,可事实上那个女孩子就是被白挖了肾,毫无所用,我们为了把戏做足,就真的……我本来以为,一颗肾活到晚年依旧安然无恙的人多得是,如果不碰到特殊情况当真没有什么要紧,我在极力给自己心理安慰,可我没想到……后来那女孩突然失踪了,警察找不到,说她拖着手术后的身体跑出去,可能已经死了……”

    那么多年来,那种愧疚,那个报纸上反复印刷着的新闻震颤着他的灵魂,拷问着他的良心。

    晚上他睡觉一闭眼,就看到那个女孩闭着眼一副安详沉睡的样子,他拿着手术刀,抖了一夜……

    这令人震惊的事实将所有人的脚步都钉在原地,这种事情在人的一生中似乎听都没有听过,到听完都觉得头皮被震得发麻,原来有那么一些阴谋与残忍,比杀人更可怕,比剜心剔骨都让人觉得崩溃抓狂。

    云裳一直埋着头,手指***发间颤抖得不成样子,那医生的话一句句如打桩般钉在她心上,慢慢抬起眸的刹那,看到众人的目光,云菲眼里的恨意,岑副书记眼底的惊骇,甚至还有自己姗姗来迟的父亲云青海,在听完最后那几句时,站在原地,震惊过后的失望,接着变成痛恨。

    他们的眼神里都透露着同一个信息--云裳,你好恶心。

    而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此刻已面无血色,被震得彻底僵在原地。

    这就是,他千辛万苦不择手段,也要挖出的真相?

    一字字,一句句,都震颤着他的灵魂,揭穿着当年隐匿在黑暗中的一切,那些些他从来不知道的事,被瞒了整整四年的事,给了他此生迎面最狠的痛击,他觉得头顶天崩地裂的声音轰隆隆地响彻耳畔,世界都在崩溃塌陷,包括他曾想象过的未来,都在轰然倾倒,他别开脸,只听见寒峰担忧地一个箭步冲过来扣紧他的肩:“首长——”

    突然,一只手猛地伸出来狠狠揪起了地上程医生的衣领,狠狠揪着,几乎将他提得膝盖都离地。

    “那她的肾呢?”他缓慢吐息,气息之间满是心血上涌而裹挟出的血腥味儿。手术是白做的,割肾是莫须有的,那么就没放到云裳身体里,应该还在,不是么?

    他绷裂的眼眶绽出丝丝缕缕的血丝,深邃的瞳孔中透着的情绪是心痛,撑到极致的心痛,近乎失控地咆哮:“她的肾呢!!!!”

    程医生膝不沾地,脚也使不上力气,被揪得脸色都憋红:“器官……在体外存活不了多长时间……装不进人体,就会……”

    萎缩、腐烂、从鲜活有用的机体变作腐臭的细胞组织。

    剜心般的剧痛,窜遍四肢百骸。霍斯然冷眸死死盯着他,终于明白了当年的自己多么像一个刽子手,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事实与一直以为是理所当然的报恩,把刀活生生地捅进自己爱的人身体里面……

    比痛更痛。比惨更惨。

    他嘶喊一声将程医生猛地摔出去,手臂撑着墙大口地喘息,人已然崩溃,比恨来得更急更深的是愧疚,汹涌得好像海潮一般,他慢慢低下头,紧接着整个紧绷的肩膀都凹陷下去,像是呼吸都被剧痛哽住。

    “首长……”寒峰叫出的第一声还是颤抖着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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